有一说一，盖聂还是很满意言语辞这个“徒弟”。让他练习基础功，言语辞不抱怨也不偷懒，一五一十地完成了。那每天在太阳底下练着，晒得满头大汗，连后背的衣服都因为汗水而湿透了。饶是盖聂，看着言语辞这白皙的脸被晒得满脸通红，都有些于心不忍。练的时间不长，但是每次都是这般认真确实让盖聂欣喜。

而对于练过舞蹈的言语辞来说，他很清楚基本功的重要性。回忆起小时候被人压腿，一个姿势摆到四肢僵硬就为了肌肉记忆，和现在这个情况倒是挺像。也是因为知道不练好基本功会产生使身体受伤等问题。更别说他现在是在练习武功，是为了保命。稍有差池都会使自己丧命，所以言语辞更加不敢偷懒。盖聂安排给他的任务不讨价还价，也不喊累，就这么一条一条练下来。盖聂见他勤奋，也看出他是真的想学，开始一点一点让言语辞开始练内力。让盖聂想不到的是，言语辞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没多久就掌握了内力用法。虽然现在还没多大威力，但也能强身健体，算有好处。

盖聂的伤还没好，还是得每天换药。倒是言语辞手臂上的伤好得很快，估摸着就快结痂了。在这里言语辞不得不感慨一下古代中药的神奇。

这天，盖聂躺在床上昏睡着，而言语辞则帮着端木蓉和高月打下手，帮盖聂换药。言语辞瞅着高月的神色不大对，本来不怎么在意，却瞧见她手上藏了个和药瓶一模一样的瓶子，觉得情况不大对。可原著里对这段的描写不多，他也是想不起来了这里到底怎么回事，言语辞不好判断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这可能只是单纯地拿个一样的药备着，毕竟多了个病人。而且对着端木蓉冷漠的脸色，他也不好问出口。等真的要上药了，言语辞眼尖地看见高月乘着端木蓉转头洗手的功夫把药掉包了，这才确定，这绝对不是端木蓉的意思。既然这药不是医仙给的，那估计是有问题了。

言语辞直觉觉得这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看了眼躺在床上，还没醒的盖聂——这位天下第一剑客，觉得自己有必要保护一下这位武力输出。

可这时候，端木蓉已经拿了被换过的药，准备往下洒。言语辞见状，一声“等等！”脱口而出。等端木蓉和高月都看向他时，还没想好借口的言语次卡壳了，“那个......就，嗯......”言语辞地大脑开始疯狂思考：这停是停了，可怎么解释，直接说高月在换药？那，万一，万一端木蓉护崽心切，杀人灭口怎么办！？“那个，端木姑娘，你要不帮我先上个药？我觉得我的手还在疼，那个，就，麻烦一下？”言语辞拙劣地找着借口，这会儿他倒是巴不得天明出来捣个蛋，把两个人引出去。然而等他手上的纱布重新包扎好后，整个房间依旧安静无声。

端木蓉依旧冷漠，转头打算继续给盖聂上药，言语辞深呼了几口气，拿出了曾经在老师面前说：“我作业没带。”的镇定，对端木蓉说：“那个端木姑娘，能让我来上药吗？”面对医仙大人质疑的眼神，言语辞强迫自己扬着笑容：“大叔的伤口晚上时不时地会发疼。大晚上我也不好打扰两位女孩子。所以能不能教教我，之后我也好帮帮大叔。”

嗯，没毛病，就是这样。

端木蓉这次是真的盯着他看了半天，看得言语辞后背发凉冷汗直冒，这才开口道：“这个药粉撒在周边的皮肤上就行了。”言语辞急忙接过药瓶，直接站在端木蓉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手装模作样地抖了两下：“是这样吗？”其实那些药粉，准确无误地洒在了盖聂伤口旁边的床上。被挡住视线的端木蓉能看到他的手在动，看不到药粉最终落到了哪。但依着言语辞之前对盖聂的维护和照顾，她也想不到言语辞会故意不上药，便“嗯”了一声，指挥着言语辞重新包扎。

等到她们离开，言语辞才松了口气，拿过桌子上的抹布对着撒到药的地方一顿猛擦。看着还没醒的盖聂，感觉有点头裂。

晚上，言语辞确定大家都睡了，悄咪咪地爬起来。下午盖聂没有上药，言语辞不太放心，他想着去高月房间兜一圈，要是运气好，她没有把药收起来就好了。然而言语辞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门推开的声音会这么大。寂静的夜里这忽然一声“吱呀——”简直如雷贯耳。睡眠较浅的盖聂被吵醒了。

“你在干什么？”

这一声差点没把言语辞送走。他转过身来，看着躺在床上的盖聂，张口就来：“外面月色真好我想散个步。”这话说完言语辞就想抽自己两个耳光，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看着盖聂古井无波的脸，他慢悠悠地把门关上，又慢悠悠地蹭到盖聂床边，吞吞吐吐地解释了下午发生的事：“我就是担心你有影响，想去看看能不能把药拿过来。”

盖聂听到一半眉头就皱起来了，他撑着床板坐起来，对着言语辞开始说教：“此事应该并非是端木蓉姑娘的意思。你不应该自己冒险。”

“我当时没想这么多。”言语辞轻声反驳道。现在细想一下也是，若他们两人真的是一伙的，那就没必要让高月换药了。身为医生，要杀自己的病人再轻松不过了。“我一次不上药没什么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

沉浸在思考中的言语辞愣了一下，看着盖聂沉下来的脸，反应过来他在担心自己，赶紧说道：“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能那药是针对你的？”盖聂的大手盖在言语辞的手腕上探查一番，没查出什么，反而让盖聂更加担心：“高月是墨家弟子，更是端木蓉姑娘的得力帮手，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

“嗯......”言语辞只感觉到一股气流顺着盖聂的手在自己体内游了一圈，怪舒服的。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盖聂在说啥，“小辞。”盖聂又叫了一声，把言语辞的魂给叫了回来：“明天我们去找端木蓉姑娘，和她说明一下情况。”

“没问题。”盖聂都这样说了，那还能反驳吗？言语辞听从安排，这事就暂时过去了。

第二天气正好，天明也不知道窜到哪里去玩了，盖聂忽然叫住了言语辞：“小辞，跟我来。”“嗯？去哪？”言语辞问着，却也乖乖跟上脚步。“去找端木姑娘。”听着盖聂的话，言语辞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嗯我们要去找端木蓉问清情况……不对呀，我记得这里好像有大叔和蓉姐姐的暧昧瞬间诶！

言语辞有点兴奋。

院子门口，盖聂冲端木蓉抱拳行礼，言语辞有模有样地跟着学，却听端木蓉说“你不必谢我，要谢就谢谢你旁边的人。如果不是他，你不会活着来到这里，也不会活着被我医治。”

不是，大姐，你的老公你不要啦？蓉姐姐，你在干什么，你再说什么东西啊，这和我有啥子关系哦！

言语辞的内心疯狂咆哮着。这时大叔已经准备询问高月的事了。忽然他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对。

“当心。”盖聂一把拉住了言语辞的胳膊往身后一拉，几只飞镖掠过他的头顶，被端木蓉躲过，最后插在了墙壁上。练了一段时间内力的言语辞看清了一个一身黑的男人正想往外逃，他随手捡起了一颗石子，想着大叔教他的方法将石子扔了出去，擦过那人持剑的手。盖聂则是直接掏出了剑，一剑将人给解决了。

这是言语辞第二次看见死人。

盖聂转头看着他，见言语辞深闭着眼睛在做深呼吸，手还是有些发颤。“力道不错，但准头还需多加练习。”头发被人轻抚着，低沉的声音传入言语辞耳中，他下意识的回了句：“好。”然而却恰好和盖聂四目相对。片刻之后，言语辞重新闭上眼睛，嘴里念着“正常的正常的”，盖聂则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在安抚受惊的小猫。等言语辞再睁开眼睛时，盖聂感觉到了他的平静。虽然有些勉强。

端木蓉已经上前去检查尸体了。他们二人跟在后面，言语辞眼尖的看见死掉的人脖子上印了只蜘蛛。

“这里怎么会有死人啊？”两人思考之时，天明带着高月跑了过来，他的肩上有一根白羽毛，看到盖聂站在那还高兴地喊了一声“大叔”，言语辞见状在心里感慨着：这个年代的小孩真的是，心疼啊！盖聂将羽毛拿了起来，端木蓉惊呼道：“白凤凰的鸟羽符。”

鸟羽符？言语辞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盖聂说：“看到了鸟羽符，想必碟翅鸟就在附近。”

说着，将那羽毛向上一扔。

轻飘飘的羽毛只要到大叔手里也成了利器，一只蓝色小鸟应声落地，言语辞还来不及感慨盖聂功力之深厚，就听到天明说这几天看过这鸟很多次了。盖聂听完，当机立断说道：“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至此为止，大叔已经基本被咱们小辞功略了，可喜可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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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