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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十二年，
适逢新一届的天人论战，这一次代替天宗出战的如今的掌门赤松子，人宗的则是掌门逍遥子。
儒墨道法是当世显学，道家两宗的论战自然吸引了无数目光。
荀蓁因为自身功法修行的问题，提出要去观看天人论战，得到了来自北冥子和老师王渝的同意。
白芊红坚持要陪她一起去，二人一同跟随天宗弟子北上秦国。
很不凑巧，二人被罗网的掩日认了出来。
虽然易容了，但掩日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白芊红和那次救走她的人。
如此机会，掩日怎么能放弃？
他一向记仇！
掩日欲一雪前耻，但他知道仅仅靠自己是打不过两个人的，所以他准备拉上六剑奴。
掩日找到赵高，陈明利害，表示若是能成功，大人也可在王上面前将功补过。
赵高同意了掩日的提议。
荀蓁一直在天宗队伍里宅着，
掩日找不到机会，只能派罗网的人盯着，等待机会。
掩日内心骂骂咧咧，
怎么这么按耐得住？
可恶！
……
……
荀蓁去咸阳，白芊红陪她一起，两个人带着小兰去见盖聂。
盖聂府上，
荀蓁被小兰抱住，她叫姑姑，
小兰说，等我陪完了父亲，我就来陪姑姑！
荀蓁摸摸小兰的头，对她说，“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必一直陪着我。”
小兰长长叹了口气，难过于大家不能在一起。
她现在知道了原因。
小兰送别荀蓁，白芊红留在府上看着小兰。
荀蓁去见亲人，先去了市中买些礼物。
罗网的人跟踪荀蓁，被她发现了。
荀蓁意识到此行有变故，改变原有的计划，决定返回。
荀蓁让白芊红先走，她易容成她的模样，留在师兄府上拖延时间。
是她要来咸阳见亲人才发生这些事的。
她应该负责。
……
……
赵高调查，
秦王收到了一系列的信息，总结出荀蓁就是白芊红的弱点。
有意思，嬴政轻敲桌面，脸上露出笑意。
……
……
赵高来请白芊红，
理由是秦王要见你，
以及，赵高还拿荀蓁威胁她。
但真正的白芊红已经不在这里了。
荀蓁说她不是白芊红，
其次，
“我并不是她的弱点。”
赵高呆住，他以一种惊讶的神色看荀蓁。
赵高还是把她请过去了。
或者说她不得不去。
咸阳宫，
荀蓁没有看到师兄，猜测被秦王支开了。
书房里，
嬴政说起她的罪责，算是在问罪。
如果用和罗网作对就是在和他作为，荀蓁确实有罪。
荀蓁闻言皱眉。
她还不是秦王的臣民，他管这么宽。
看出荀蓁的想法，嬴政淡淡道“你现在在寡人治下。”
大秦不允许有治外法权，
荀蓁：……
“所以您准备怎么办？”
她平静地问。
嬴政看她这么淡定，意识到她年纪不大，定力却不小。
不过究竟是有恃无恐呢？还是心如止水？
嬴政有些好奇，想到这，他微眯了双眼。
荀蓁的想法很简单，怕也没用。
秦王若想治罪且由他，若是太过分，她我不是泥捏的，人嘛，能活就活，不能活也无所谓。
她只是一个人，做不到心想事成再正常不过。
总而言之，此刻书房里两个人各有心思，就在两个人都沉默时，赵高的到来打断了这份静默。
赵高带来的消息是，荀相到了。
嬴政点头，对荀蓁道，有劳姑娘先等候片刻了。
说完，嬴政也不等荀蓁回话径直起身离开，他当然注意到了方才荀蓁神情的变化，但丞相都到了，他也没闲心再问。
赵高也跟着秦王离去，同时在荀蓁的感知里还有许多暗处的人一起离开，当然，这里除了宫人，仍旧有人在看管她。
……
……
嬴政见到荀霁，还没来得及寒暄，就听到他的丞相向他请罪。
嬴政奇怪地问道，“丞相何罪之有？”
荀霁不清楚秦王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他真不知道，但他就当秦王不知道就好了。
于是荀霁将事情说出，赵高将荀蓁请走后，小兰还在，这个自幼长在她身边的小家伙等不到父亲便去搬救兵。
毕竟书里说伴君如伴虎，秦王伯伯虽然对她很温和，但他毕竟是秦王！
说到这里，荀霁面上无奈，他道：“家中小妹因好学剑，便自幼随前鬼谷先生求学，本事是学到了几分，可是性子……”
剩下的话不用他说嬴政也知道。
荀蓁的性情委实和儒家宣扬的大不相同。
她确实对他态度尊敬，行为不失礼节，但这姑娘的心可是刚强得很，骨子里颇有些宁折不弯的意思。
想到这，嬴政忽然有了想法，他笑着道，“此事与丞相无关，不必忧心，至于荀姑娘，寡人不是小心眼的人，自然也不会怪罪于她，不过……”
“王上请讲，”
荀霁很给面子，嬴政也借坡下驴，他轻咳一声说，“寡人很欣赏荀姑娘，丞相不如把她许给寡人如何？就孤所知她还尚未婚配。”
荀霁：……
荀霁卡了，他看着面上露出些许怀春意味的秦王，内心却有些难绷。
荀丞相的心有些凉，不仅是因为秦王所言，他更清楚妹妹的性情，这要是过了，她真不一定做出什么事呢。
“为何不可？”嬴政流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不悦，“寡人难道配不上她？”
自然是配不上的，荀霁很想这么说，但话到嘴边肯定不能这么说。
“她蒲柳之质，怎堪为王上枕边人？还请王上……”
“不必再言，”
嬴政挥手，表示自己是不会听的，看着荀霁这样的表情，他心里一时有些爽快，他心想，她给朕作对了两次，你告个罪就像把人给领回去？
嬴政表示，既然你妹妹那么舍己为人，不如她代替白芊红留下来吧！
荀霁头疼，又无奈，他说，“王上，此事恕臣不能同意，我只是她的兄长，不是她的父亲。”
荀霁决定搬出来老爹的名头来拖时间。
说完，荀霁又苦口婆心地劝秦王，他不知道秦王到底是借机发挥，给人添堵，还是他真得对人，或者脸动心，但无论那种，他都得说清楚。
荀霁：我妹妹又不是什么温柔贤惠的人，你说你一秦王欣赏她那里？别说性情，你要说脸我还高看你一眼，好歹敢说实话。
总不能说你欣赏她很能打，很敢打吧？
可你身边也有盖聂呀！
虽然荀霁的苦口婆心嬴政没听进去，但他意识到一件事，荀蓁确实挺幸运的，丞相这个哥哥对她很不错。
看样子荀卿也很在乎她。
纳她为妃，似乎也行？
……
……
荀蓁留在书房没有跑路，毕竟暗处那么多人在看着她，想跑也难。
等待了好一会，秦王回来了，但荀蓁并没有看到大哥，她意识到秦王还有着手段折腾她。
小气鬼秦王。
荀蓁抬头，却见秦王定定地望着她，说，“你很幸运。”
秦王的话里不清不楚，似是而非，不知内情者都是一团雾水，可当事人荀蓁知道他什么意思。
大兄告诉他了。
或者他早已经知道。
荀蓁轻轻点头，她知道自己的确很幸运，所以她不愿伤害他们。
“敢问王上准备如何发落于我？”
这是个好问题。
荀蓁事犯的不大，虽说给他增添就些麻烦，可她毕竟不是掩日这种无名之辈，真把人给处罚狠了，也有失公允，但若轻轻放过，他不免念头不通达。
所以他之前对荀霁所言并非随意说出口，无论是大局还是他自己，纳她为妃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荀姑娘性情刚强，逼地极了只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嬴政按理来说不该对她了解这么透彻的，奈何他对荀霁强烈表达了欲纳荀蓁为妃的意思。
荀霁作为兄长，不能眼看着秦王折腾，到头来秦王自己出点小问题，妹妹出了大问题。
只能说实话，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荀霁：我妹这么一个能控制住自己的事情感，不争朝夕，又不在乎荣华富贵的人，她要是真恼了，到时候所有人都别想好。
嬴政想到丞相给的两条友情提示。
别强来，别骗人，其他的都好说。
想了想，嬴政决定说实话。
“我要你做寡人的夫人。”
绝大多数人在此时都是欣喜的，但荀蓁不在其中。
做秦王的妃嫔好处很多，秦王本人在世人的眼里也是一等一的英雄，换作绝大多数女子早已心动，可荀蓁没有。
没有心动，仅此而已。
看到她轻皱眉头，嬴政意识到她果然不肯接受。
这要如何说服她？
“你肯为她身陷险境，寡人也像是看看你看人的眼光有没有错。”
嬴政没有说谎，他这么干却有这个目的。
“我不是她的弱点。”
荀蓁再次强调，而嬴政只是笑笑，显然没当回事。
荀蓁皱眉，秦王念头不通达，她可以想办法让他通达，无非吃点苦头，就是受伤又如何？
至于她的身份，她没有这个意愿，就是亲人也强迫不了她。
可他要试探小红？
这有什么好试探的？
“您究竟想找她做什么？”
荀蓁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嬴政没回答，他反问，“你觉得寡人要她做什么？”
荀蓁眉头皱得更紧了。
男欢女爱？
着实无趣。
“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你赢了，我放你们离开，再不计较。
若是你输了……，你要做寡人的夫人。”
嬴政知道自己不会亏，丞相虽然言辞诚恳，却隐瞒了一些细节。
比如荀蓁为何如此？
难道小女孩天生就爱剑如痴？年少求道之心就如此坚定？
还有她脸上的□□……
……
……
另一边，
荀霁回家后，和妻子的对话。
他叹道，“妹妹性情刚强，她决无法接受。
若是年少本事不够，不得不妥协也就罢了，可到了今天，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屈服？”
荀霁也是在拖时间，看看妹妹有没有办法自己溜出去。
至于被发现后，秦王的反应？
有些影响，但不至于伤筋动骨。
……
……
咸阳宫传出来，秦王纳荀氏女子为夫人的消息。
消息说得似是而非，这让李斯好奇。
这个世界有够奇怪的了，具五刑夷三族的李丞相醒来后发现自己年轻了许多，同门韩非也和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甚至他自己的脸也变了。
还有这个世界也奇奇怪怪的，鬼谷派等于纵横派了，道家分了三叉，反而墨家如一。
不过李斯接受良好，嗯，他也不得不接受良好。
事已至此，李斯反而对秦王纳妃不奇怪。
荀氏女子身份不算低微，若是性情容貌皆可，秦王纳为夫人很合理。
李斯只是好奇纳的是谁，和妻子是什么关系。
哦，忘了说了，李斯的妻子姓荀，正是荀霁的女儿。
辈分上有些问题，但考虑年纪上差不太多，这点问题似乎也不大重要。
“他纳的谁呀！”
看到妻子从荀家回来，李斯不由发问。
“据说是我姑姑，”
李斯发现，老婆荀不离这话时脸色很不好。
“那个姑姑……”
李斯说完就卡住了，不离这个模样，只能是他老师的女儿了，不会是其他荀氏族人。
这……
李斯：大王这喜好还真不一般。
想到丽姬夫人，李斯觉得自己好像摸清了一点这个秦王政的爱好。
修改了原先的顺序，博弈，心思，对话。
感觉更合适了。
毕竟最开始是脑洞流，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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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乐子脑洞番外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