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十三爷的喜悦

“姐姐,现在是夜里还是白天啊?”

铁笼子里仿若稚儿的女孩子的声音响起,坐在她身边的封灵鹜睁开了眼睛,屋子十分的封闭,连个窗户都没有,或许屋子也有窗户,只不过被人给用木板给钉死了而已。

铁笼子不远处的火焰燃烧殆尽了,除了火光微弱以外,那种木头燃烧时候咯吱咯吱的声音也没有了。

“现在是白天。”封灵鹜说道。

“姐姐,你怎么知道现在是白天啊?”姑娘问道。

“你是不是没有之前那么冷了?”封灵鹜问道。

她的声音清淡自然,让人心生一种非常平静安全的感受,姑娘点头,说道:“好像真的没那么冷了。”

她动了动手,手腕处的铁链子哗啦啦的响亮,异常的刺耳。

封灵鹜好奇道:“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姑娘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了,我只知道我来这里的时候,那个疯子在屋子里绑住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一直跟我说话,后来,我再怎么跟她说话她都不理我了,然后……然后你就进来了就这样。”

封灵鹜问道:“那个疯子为什么杀了那个女人没有杀你?”

姑娘挠了挠脑袋,说道:“原来那个姑娘被杀了啊……太可怜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疯子为什么不杀我,哦……我记起来了,有一次他好像喝醉了,用鞭子一直抽打那个姑娘,那姑娘叫的特别惨烈,然后,他拿着刀冲我过来,我很怕的看着他,他盯了我一会儿之后说我只是个孩子,他不会也不愿意杀我,还让我以后离那些漂亮的女人们远一点,说她们会为了攀附荣华富贵而害死我,当时……我竟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姐姐,我是不是不该同情坏人?”

封灵鹜点头,说道:“你确实不该同情坏人。”

那姑娘低了头,不再说话。

封灵鹜看她情绪有点低落,又跟她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抬起头,微胖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说道:“我叫珑玉,我们家十四爷跟我说是玲珑的珑,珠玉的玉,这是他给我起的名字。”

“你说的十四爷是否是爱新觉罗胤禵?”封灵鹜问道。

珑玉听到她说道十四爷的名字,开心的点头,回答道:“是啊是啊,就是他,你认得他吗?”

封灵鹜点头,说道:“我认得他,非但认得,我还打过他。”

珑玉听到她竟然敢打十四,不禁有些佩服,问道:“你为什么打他?是不是你也觉得他嘴巴太毒了?”

封灵鹜道:“对,他太毒舌,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我揍的他出了熊猫眼,让他长长记性!”

“哈哈哈哈,原来那时候他的黑眼圈是你打的……”珑玉笑了起来。

这姑娘银铃一般清脆的笑音让这个黑暗而又恐怖的地方有些许春意。

“聊的挺开心啊?”一声尖锐阴冷的声音响起,吓得珑玉立刻钻到了封灵鹜的身后。

黑暗的地方并没有显出人的身影,紧接着听到了小屋子门咯吱咯吱的声音,屋内的人似乎想要打开房门。

门外天气许是不错,有非常细微的太阳光从未开的门的缝隙里跑了进来。

封灵鹜立刻说道:“不要开门!”

外面肯定阳光充足,只要打开厚重的房门,白亮亮的光都会跑进来,到时候漆黑的屋内便什么都能够看清楚了,包括那一具死状极为惨烈恐怖的尸体也能够看的一清二楚,珑玉心思单纯,若是看到,必然经受不住。

那人沉默片刻,说道:“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会让你旁边的孩子看到屋子里的一切。”

珑玉看着该十七八岁了,这样的年纪在这个时代不能称之为孩子,看来仿若稚儿的珑玉在他心里与众不同。

“你说?”封灵鹜说道。

珑玉拉了拉她的手臂,在她耳边说道:“姐姐,你别答应他,他不是好人,他是个坏人……”

封灵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相信我,我会没事的。”

那人来到铁笼子面前,她看清楚了他身上的锦衣,又说:“你快说?”

锦衣公子道:“很简单,这附近有一处风景非常不错的河流,你跟我一起去看看风景如何?”

封灵鹜望着他问道:“就这么简单?”

那人噙着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说道:“就这么简单。”

封灵鹜看了眼珑玉,对那人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十三爷骑着马再次来到了大理寺,巴图真煌正在整理以前的旧案子,全部都是关于那个杀人狂魔的。

他的手下过来跟他说十三爷来了,他立刻叫人将十三爷带进来了。

十三爷看着他满桌子的旧案子,他随手翻了翻,正好翻到了这个杀人狂魔的相关介绍。

他大略扫了一眼,看到介绍到这个叫芦定笙的杀人狂魔的家庭情况时候蹙眉说道:“巴图大人,这个芦定笙的作案原因是因为他妻子吧?”

巴图真煌点头说道:“十三爷在案件侦破方面还是有相当敏锐的洞察力的,说得不错,从芦定笙近些年来所犯下的案子来看,应该就是他妻子攀附权贵抛弃他的家庭刺激到了他,让他从此仇恨女人,尤其是些漂亮女人。”

十三爷问道:“他妻子?”

“这又是另外一起没有破获的案件了,芦定笙的妻子抛弃了他转身嫁给了京都的权贵做小,一年不到,芦定笙养在身边的几岁的孩子死了,嫁给权贵的妻子外出到山上寺庙上香求拜归途中被山上落下的大石头砸死了。”巴图真煌说道。

“真的砸死了?”十三爷问道。

“当时办案的官员说是砸死了,是自然事故,不存在人为故意谋害,但是,这不是太巧了吗?所以我才说这是一起没有破获的案件。”巴图真煌说道。

“有查到芦定笙以前跟他妻子住在哪里吗?”十三爷问道。

巴图真煌记得好像这些资料上有一处写到他们所住的地方,他翻了翻找了找,终于找到,拿给十三爷说道:“就是这里了,芦芽溪旁边,不过底下也说了,当时去的时候溪边已经没有房子了。”

十三爷道:“不管有没有房子,巴图大人,我们赶紧带人过去,碰碰运气,也许他会在这个地方虐杀了那些女人,如果这样的话,灵鹜就危险了!”

巴图真煌点头,两人带着十几个手下人朝芦芽溪过去。

封灵鹜被那人从铁笼子里拉了出来,笼子里的珑玉立刻说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封灵鹜一边被锦衣公子扯着走一边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封灵鹜。”

珑玉抓着牢笼说道:“灵鹜姐姐,我不会忘记你的!”

房门开了一条小缝,足够让阳光进来他们出去,而铁笼子里的珑玉也没有办法看到屋内恐怖的一切。

来到门外,锦衣公子将手里藏着的绳子拿出来绑住了她的手腕,绳子剩下很长,他牵着绳子带着她往前走,走路的速度也不快,他似乎并不着急去那条河。

“你为何不让我走快点,如此慢悠悠的不怕错过美好的风光吗?”封灵鹜慢慢走着询问道。

锦衣男人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道:“无常带着死魂灵去黄泉的速度也不过如此了,我猜想死人的黄泉之路必然美丽无边,只是可惜我没办法给你最美的黄泉之路,不过你也不要觉得遗憾,我不是无常,看到了真的无常之后,你的遗憾会圆满。”

“你想要杀我?”封灵鹜问道。

锦衣公子不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

封灵鹜脑海里闪现很多保存的画面,安徽大街上红艳艳的糖葫芦,张三公子手写的毛笔字,卡斯要自我了结的上吊的白练,大年初一的白雪纷飞,十三爷府邸那块空地上枯黄残败的冬草,十三爷一脸飒爽英姿勃发……太多了!

这就是人类所说的回忆吧。

当回忆这些事情的时候,人类该会体会到酸甜苦辣,酸的像青梅,甜的像蜜枣,苦的若含了黄连,辣的像吃了朝天椒,可是……这些究竟是什么味道?

何为酸?为甜?为苦?为辣?

佛说,人生七大苦难,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她死,不过成为一摊破铜烂铁,风吹雨打,腐化消无,无常是谁?她根本不会见到。

“你在想什么?”锦衣公子的话出现在她耳边。

“死前回忆而已。”

“回忆到了什么?”锦衣公子问道。

“糖葫芦的红,吊死人布的白,十三郎的衣衫青,世间人心的黑。”姑娘慢慢说道。

锦衣公子眉头挑了挑,回过头来看了眼她,说道:“姑娘的话倒真是丧。”

“人都会丧,你若不丧何苦沦落至今。”封灵鹜说道。

锦衣公子苦涩一笑,似有感触的说道:“想我芦定笙当年也是潇洒风流,虽家道中落,到底也是血性难消,若非用情至深,也不会一错再错,呵呵呵,吊死人布的白难以掩盖这世间人心的黑!”

封灵鹜不再说话了,人一辈子际遇难言,遇人不淑,错付真心都实数正常。

他所带到的地方溪水潺潺长流,溪边长着一些枯败的芦苇,正随风飒飒摇摆。

锦衣公子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溪水里扔了过去,石头入水,溅起水花,溪上荡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锦衣公子脸上也没有之前那般的僵硬了,他说道:“你知道这条河叫什么名字吗?”

封灵鹜站在他的身后,说道:“不知道。”

“它叫芦芽溪,春天到了的时候,溪边会长很多很多嫩嫩的芦芽。”

“能吃吧?”姑娘问道。

“当然能吃,炒菜相当的好吃,还可以腌臜起来,可以晒晒做芦芽干,可以……”他说这话话音愉悦。

“你曾经有个非常幸福美好的家庭对不对?”封灵鹜问道。

芦定笙听她说话,转身看了她,点头说道:“对,我曾经有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我的妻子温柔漂亮,孩子可爱听话,即使我家道中落,因为有他们我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们陪我度过艰难时刻,我曾经以为,日子就这样幸福快乐下去,我早起读书写字,我妻子做饭洗衣,我的孩儿趴在我身边用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我……”他声音逐渐压低,想起来不好的事情,突然话音陡然一转,声音再次尖刻阴森起来:“叛徒!贱女人!”

“你的妻子背叛了你?”封灵鹜平静的声音平衡了世间。

“背叛?呵呵呵,如果就只是背叛就好了,她不愿陪我过这苦日子我能够理解,我不束缚她,她可以走,可是……这贱女人被富贵人家唆使,竟然亲手害死我们的孩子!我女儿……我早起陪着我读书,给我端茶捶肩的女儿被她亲手杀害,我怎么能够放过她!她不死,我此生难安。”锦衣公子说道。

“……你妻子被你杀了?”封灵鹜问道。

她问这话看到他笑了起来,“没错,我打听到她要上山到寺庙里上香,早早在山上布置了一块大石头,天随人愿,这块大石头砸的她头骨俱裂,当场死亡,哈哈哈,我报仇了,可笑的是当时查这事的官府竟然说这是自然灾祸,蠢啊……”

“她自然会被律法与天道收拾,你其实不必出手。”封灵鹜说道。

芦定笙双目迷离起来,“何为天道?就是为了编织这样的抛家弃女的故事来祸害我?我承认我是蝼蚁,我微不足道,但我不屈服,天道不公我就自己来!”

“律法呢?你不相信律法律法自然不会站在你这一边,你枉学夫子之道。”封灵鹜道。

“夫子之道……呵呵……你闭嘴,你根本就不懂。”说罢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阳光射在匕首上,刺眼的光芒反射出来。

“芦定笙,我给你一次机会,放了我。”封灵鹜平静的望着他说道。

芦定笙嘴角露出讽刺而又阴冷的微笑,将手里的匕首凑到她的面前,刀背在她的脸上游走,“我知道你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感觉出来了,如果我早一点遇到你的话我可能今天不会变成这样,但是,晚了,一切都晚了,我现在是朝廷通缉的杀人狂魔,而你,是我手里的鱼肉,我不会放了你,放心,我不会在你生前折磨你,你慢慢走吧。”说罢,他一刀朝她身上捅过去。

她手腕上绑着的绳子早就被她挣脱开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芦定笙大惊失色,这女人的力气也太大了,他虽然不想承认他被一个女人捏住了手腕,但这是事实,疼得他连刀都握不住了。

那把匕首掉落在她的手里,她握着刀柄朝他伸过来,他另外一只手上来夺取,她刺了两下,他连连躲避,另外一只手疼痛难忍,他心里的愤怒全部爆发出来,抬起脚朝她踢过来。

封灵鹜立刻松手躲开。芦定笙挣脱开来,立刻活动活动被姑娘捏住的手腕子,目光阴森的望着面前的女人,说道:“你绝对是我见过的女人当中最特别的一个。”

封灵鹜道:“你绝对是我见过的男人当中最狠的一个。”

芦定笙弯腰一边看着她,一边从鞋里又掏出一把匕首,“我会杀了你。”说罢上前来,拿着手里的匕首直接朝她的身上刺过去。

封灵鹜用手里的匕首阻挡,道:“你武艺……”

芦定笙刺了她好几刀,但都没有刺中,心里烦躁:“怎么样?”

封灵鹜扔了她手里的匕首,从膝盖处拔出一把匕首,略微嫌弃的说道:“差劲!叫你开开眼。”

她手中的匕首一把朝他的匕首过去,芦定笙吓了一跳,立刻用匕首阻挡,只听得晃荡一声,对方手里的匕首刺到了他匕首上,姑娘太大力了,他握不住刀柄,刀立刻从他手里飞了出去,他连连后退了几步,低头看掉落在地上的已经断了的匕首,心里汗颜。

直觉告诉他,他得立刻逃离,他根本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他见过各种女人,也有武将之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悍的女人!

他刚转身,封灵鹜快步上前来,一把想要抓他,他拼命往前跑,姑娘在他身后轻松的追赶,他跑了□□公里再也跑不动了,可是他回头看姑娘连喘气都没有,脸也没有一点红,他弯腰抬手道:“好了好了,停了停了,你……别再追我了,我……不杀你了,你走吧。”

封灵鹜上前来抓住他的手臂,冷冷说道:“你不杀我我却要抓你。”

“你……你又不是官府的人为什么要抓我?”芦定笙喘着粗气问道。

“对待坏人我从不手软。我给过你机会了,你没要,不能怪我了。”封灵鹜架起他往回走去。

芦定笙被她抓住自认倒霉,被她架着走,喘了半里地的粗气,说道:“我妻子是罪有应得,她抛家杀女,活该被杀。”

“那另外一个姑娘呢?你游乐场里的被杀的那个女人呢?你断她十指,划坏她脸,更甚者她死了你还不放过她,对她进行鞭尸,何其残忍,她又做了什么活该受到这般苦!”封灵鹜质问。

“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本是京都最大的花楼里的一个头牌,惯会用狐媚手段勾搭客人,原这是她的生存手段,没什么错,错就错在她从良了,嫁给了当地的一个老实巴交的读书人,读书人有点家底,娶了她之后仕途之心不仅没有了,钱财也烧了不少,读书人没了钱之后,这贱女人开始与她吵架,读书人不再读书,为了能够养活她,学了卖肉杀鱼的屠夫,奔波在市集之中,读书人不经常在家,这狗娘养的贱女人又回了花楼偷偷摸摸开始干起了她的老本行,读书人自然不愿意,千求万乞她回家,贱女人就是不肯,叫人将读书人打的皮开肉绽,读书人在家里躺了七天七夜后死了。我去的时候,读书人把他所有赚的银子都放在了床边,遗嘱上的名字都是那贱女人的!你说她不该死吗?”芦定笙问道。

“她是该死,可是也不该你杀死,若这世界都是你这样的人,那世界岂不乱套了。况且,你只是将你的私心注入其中,那女人成了你发泄的物件。”

“你怎么就不理解呢,她那样的人不该死吗?”芦定笙问道。

“该死,但是不该被你杀死,你没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的生与死,只有律法才能裁决一个人。”

芦定笙还想要劝说,远方一声清亮好听的男人的声音传来:“灵鹜!”

两人皆朝远方望去,只看到十三爷与巴图真煌带着人朝他们飞奔而来。芦定笙看到官府的人过来,立刻想要挣脱,姑娘架住他的手臂抓的更紧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挣脱开。

十三爷来到她身边,既开心又担忧的说道:“灵鹜,你没事吧?”

封灵鹜望着十三爷,平静的说道:“我没事,你们怎么找到这里了?”

说着,她朝十三爷旁边的巴图真煌看了一眼,巴图真煌立刻说道:“这可多亏了十三爷,芦芽溪是杀人狂魔芦定笙之前居住的家,十三爷提议到此处看看,没想到真发现了封姑娘。”他目光深邃,眼波熠熠生辉,心里似有情感深埋。

“他就是你们要找的芦定笙,你们如果不来的话我准备把他带到刑部,现在你们抓他吧。”

封灵鹜话音落下,巴图真煌朝身后手下挥了挥手,那些手下立刻架住芦定笙。

“灵鹜,咱们回家吧。”十三爷说道。

姑娘摇了摇头,说道:“芦定笙有个杀人的固定地方,那里面有个铁笼子,铁笼子里还关着一个姑娘。”

“姑娘?”十三爷道。

“对,我带你们去救她。”说罢她带着他们来到那个小屋门前,对十三爷他们说道:“里面的姑娘性子比较单纯,小屋子里太过于恐怖了,不要把门打的太开,会吓到她的,我们悄悄进去。”

十三爷点了点头,看着姑娘把门打开够一个人侧身进去的缝口,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

铁笼子里趴着的珑玉听到屋里的声音,立刻爬了起来,手腕子上的铁链子哗啦啦的响着。

封灵鹜带着十三爷与巴图真煌来到铁笼子边,笼子里的珑玉叫道:“灵鹜姐姐,是你吗?”

封灵鹜一边用膝盖处的匕首刺着锁链一边说道:“是我,我来救你了珑玉姑娘。”

巴图真煌听到珑玉二字立刻朝笼子里说话:“可是十四爷身边的珑玉姑娘?”

珑玉听到巴图真煌的话,扒着铁笼子回答道:“是啊是啊,我是珑玉,十四爷来了吗?”

巴图真煌说道:“十四爷没有过来,但十四爷非常担心姑娘,一直在找姑娘。”

珑玉虽然心智单纯,但十四爷待她好她感知得到,心里十分的喜悦。

封灵鹜手里的匕首削铁如泥,很快将铁笼子的锁斩断,珑玉从笼子里出来,随着他们走了出去。

他们出来之后,门外的士兵一脚踢开了屋门,进了去。

封灵鹜用匕首将珑玉手上的铁链子斩断,十三爷看的惊呆了,问道:“灵鹜,这短刀究竟是什么做成的,怎的这般锋利?”

“一种玄铁物质。”封灵鹜将匕首插进了腿上。

很快,屋子里的士兵抬出了一具女尸,女尸已经被用白布盖上,吓不了人,巴图真煌手下阿航说道:“大人,十三爷,屋子里的柱子上绑着一个姑娘,已经死了。地上有些断指,从这具尸体看来,那些断指应该是这女尸的,女尸的脸也被划烂了,身上有被鞭打过的痕迹,像是芦定笙那魔头做的。”

巴图真煌点头,又道:“屋里有用的东西都带走。”

“是。”

珑玉疲倦而又面色苍白,巴图真煌说道:“十三爷,封姑娘,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将珑玉姑娘得救的消息通知了十四爷吧?”

“也好。”十三爷点头。

几人离开了屋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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