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菀在回到京城后,又开始寻觅起了美食,平日里是惯来不着家的。
今日,颜菀踏出房门转身坐在花厅里就让属下将京城里膳食有名的饭馆儿一一报来。
颜菀坐在上首,蝶衣在一旁为她布膳,听着傀儡侍卫唱菜名,她将眼光转在蝶衣脸上。
蝶衣双手捧着一碗汤放在她下手,端汤时指尖轻叩碗底,尾指轻轻翘起,眼帘下垂,姿态放得更低,更显得温柔如水。
颜菀眼尾微挑,“蝶衣这般年纪可会想过嫁人?”
蝶衣一顿,唇畔染上无奈的笑意,“蝶衣蒲柳之身,能够侍奉在姑娘身侧已是百年修来的福分,只想着更精心侍奉着姑娘,哪里会想这些。”说到最后,语气带这些嗔怪,好似在奇怪她为何会提起这个。
颜菀眉眼带笑,“那可倒好,你侍候的这般精心,离了你我怕是难以适应呢!。”
蝶衣面色温柔,眸色柔似春水,“奴婢自是愿意为您侍奉终身。”
颜菀低头喝了一口汤,没说话。
本就容貌不错的美人,还对着你小意温柔,这要是换个男人来,怕不是忍不住要将人搂到怀里轻怜蜜爱了,颜菀心想。
她一口饮尽碗中汤水,随手将碗搁置一旁,看向侍卫:“你刚刚说京城里东市的烤鸭不错?”
傀儡侍卫面色僵硬的点了点头,颜菀便点了点头,施施然站了起来,绕过八仙桌朝门外走去。
后面蝶衣站在桌子旁一直看着她离去,久久才收回目光,低头收拾起了桌子上的东西。
颜菀晃晃悠悠在花鸟市场的街道上逛了半天,这才抬步走向一家饭庄。
拿着早早让人领好的牌子走了进去,由着小二领着她走进一家包厢。
小二在将人领到地方之后就极有眼色地退下了,走之前还顺手将门拉上了。
她打量了一下这间厢房,布置的倒是颇为雅致,她走到八仙桌边坐下,随手打开折扇,轻摇两下。
“笃笃。”没一会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颜菀挑了挑眉,有些诧异。
“进来。”音色清冷,带着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
听得外边的人心口一跳,小二轻轻推开了房门,此刻,众人才真正看道那声音的主人。
玄衣墨发,发如鸦色,眉如墨描,竟是生的极为俊美的模样,通身气派贵不可言。
外面的客人竟是再不敢提之前的要求,这样的人物,那里是他们能够同桌而食的。
只是,他们歇了这个心思,却没来得及拦住小二,“这位公子,今日饭庄里实在是没有空位了,您可否与这几位客人将就一二,掌柜的说了,您与这位客人今日的席面皆是半价如何?”
张生站在朋友之间,面色涨红,只恨自己为何没有捂住这小二的嘴。
这位公子的风姿气质皆在他此生所见众人之上,哪里是他们能攀附的起的。
他在心中哀叹,此等人物,也不知会不会怪他们扰了他的雅兴。
他明显察觉到哪位玄袍公子的目光随着小二的话音落下,转到了他们一群人身上。
随后,也不知那道目光注视了多久,张生突然听到了一声冷淡的,“可以。”
张生与一众朋友愣住了,还未来得及紧张,又听哪位公子道:“让人搬来屏风,梨花木桌,我不习惯与人同桌而食。”
众人的心随这话道出,这才落了下来,小二擦擦汗又转头看向张生等人。
张生与其友连连点头,能够与这等人物共处一室已是极为难得的了,他们本就是后来着,哪里能要求人家公子与自己等人同桌而食呢。
小二得了双方的同意后,这才擦擦汗,和另一个小二将房间里又布置了一番,方才退下。
如此一来,哪位玄衣墨发的公子入室内,由玉屏风将两桌隔开,互不相扰。
没一会儿,菜品便端了上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只余碗筷相撞发出的脆鸣,无人谈笑。
酒食过半,掌柜的突然敲门进来了,一进来就练练道歉:“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这几位客人,小人给您们安排的是跟另一间厢房的客人共用一间厢房,那小二糊涂,将诸位领错了地方,实在是对不住啊!”
张生的好友袁生脾气最是不好,一听此言,顿时忍不住拍了桌子,“掌柜的什么意思,我等已经吃了一半了,还让我等换个地方不成?”
掌柜的一直弯着腰,“并非如此,若是这位公子不介意的话,自然不会让几位离开这里,只是这件厢房最初也是里面哪位公子的,这事儿得征求哪位公子的同意。”
这话说完,张生与友人袁生,赵生皆是扭头看向屏风哪里。
里面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注视,清冷淡漠的嗓音从屏风后面穿出来,“无妨。”
袁生得到了厢房原本主人的准许后,脸上立马露出笑意,对着掌柜道:“掌柜可听到了。”张生与赵生脸上的表情也松快了许多。
掌柜也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的模样,连连点头,“听到了,听到了,是小人的失误扰了几位客人的用膳,诸位客官若是不介意,小人在这里说几则笑话与诸位助兴,诸位若是开心了,小人再行退下如何。”
赵生笑道:“好一个奸滑刁钻的小人,这是怕我等告知你家主人,丢了饭碗,这才急忙忙地讨好我等吧!”
张生听闻此言有些尴尬,却不知如何阻止友人,只得连忙道:“掌柜不是有笑话要将吗?快快讲来吧!”
掌柜拱拱手,张口就来:“从前有个人专门给人画像,却苦于一直门可雀罗,没有生意上门,眼看家里就要张不开锅,一个朋友就给他出了主意,言:尔且将彼之夫妻像悬于门庭,往来人所观之,自然门庭若市。
他听了朋友的话,将自己夫妻的画像挂在门口。
一日,岳父来上门,路过门口,指着画中女子问道:这是何人?
此人回道:正是令爱。
岳父点点头,又指着画中的男人问道:那她这又是在跟那个野男人鬼混?”
一则笑话讲完,三人皆是大笑,赵生笑得最是厉害,笑得前俯后仰的,笑着笑着,头就掉了。
那个笑话是以前在百度上看过的。
《笑掉头》是魔改《聊斋》里的一个故事,时间太久了,也记不太清楚,不要深究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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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笑掉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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