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五：“这是什么？”

乾隆帝：“你猜。”

王小五：“？”

王小五不屑：“这不就是，每天晚上陪你打扑克的人选吗！”

以为我不知道！

王小五：“绿shai的！黄桑你真的很搞笑，给妃子们戴绿帽子！你自己怎么不戴！”

乾隆帝：“……”

王小五仔细瞅了一眼：“黄桑你好风骚啊，前几天看到的绿牌牌还不是这么一批人呢，今天就换了一拨了！”

王小五：“黄桑你换妃子们的频率，比小五换袜子的频率还快！”

乾隆帝：“闭嘴吧你个不讲卫生的王小五……”

乾隆帝：“朕眼睁睁看着你，四天没有换一双袜子！”

乾隆帝痛斥：“袜子落在地上，都能跳舞！”

王小五：“黄桑你在说什么呢。。。”

王小五：“小五的袜子是我妈亲手做的，小五就是换爹也不会换掉自己的袜子的。”

乾隆帝捏起王小五的袜子，灯下打量。

前来送茶的三保太监和龙嬷嬷：“……”

原来皇上是真的，有那种不可告人的癖好。

……

乾隆帝：“这是袜子？”

乾隆帝：“这不就是两块破布，缝在了一起吗？！”

针脚大的跟筷子一样！

王小五：“我妈不会女红，有什么问题吗，术业有专攻好不好！”

乾隆帝一愣：“你妈专攻什么？”

王小五：“专攻夯实土地。”

王妈，一把铁耙子舞得呼呼作响。

一双大脚，连深钻在地里过冬的鼹鼠老窝，都能踩平。

王小五翻了个身背对乾隆。

“黄桑你快走吧，小五要一个人缅怀我妈。”

乾隆帝把他的脑袋掰了过来。

“朕也要听。”

王小五：“黄桑你想听哪一段，小五的储备库很丰富呢。”

王小五：“我妈说了，以后有条件了，要将她的光辉往事世人传唱呢。”

王小五来了兴致：“黄桑你真的想听吗？”

乾隆帝：“朕想听……但预感似乎不太对呢。”

就听王小五清清嗓子：“《巾帼传奇之王二妮演义》第一回，于秀才私会马寡妇，王二妮大闹黄崖村。”

王小五：“且说苏州府娄葑乡金鸡镇黄崖村内，有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姓于，排行老大，自小不成家业，只好装腔作势，最是念得一口好阿弥托佛，后来竟因此发迹，着实令人惊讶。”

王小五声情并茂：“却原来，那苏州主管童子试的提学宗师，最新死了老娘，有感于老母恩德，便召来九九六十四名和尚喇嘛来，只为了给老娘半个水陆道场，好好超度一番。”

乾隆帝：“九九不是六十四……”

王小五：“那几九是？”

乾隆帝：“□□七十二……七九六十三……六九！”

王小五不爽：“胡说八道，六九五十四，黄桑你到底上过幼儿园没有！”

王小五：“幼儿园老师难道没有告诉你，别人讲话的时候不要打岔吗！”

乾隆帝气瘪。

王小五：“大提学死了老娘，于秀才出了风头，原来那水陆道场上，没一人比得过秀才念念有词，喋喋不休，直把大宗师的老娘从棺材里气得活过来，从此于秀才便出了名，也从大宗师那里，得到了秀才的出身。”

乾隆帝：“……”

王小五：“此人得了功名，便标榜自己四书五经，通文解意，亦胡乱学些什么《少儿唐诗三百首》之类的，专骗村里小孩。”

乾隆帝：“怎么骗的？”

王小五：“见人便卖弄些诗词什么的，哄得小孩去他开的学堂里做学问，小五也被这么哄骗了好几次，但小五是什么人，一双火眼金睛早就看出了他……”

乾隆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王小五：“没有许可证私自开设辅导班！”

王小五：“我妈还很意动，准备将我送进去呢……亏得是小五聪明伶俐，学富五车，当场拆穿了假秀才的骗局！”

乾隆帝：“你怎么拆穿的？”

王小五：“他说，床前明月光，小五就说，地上有瓶护手霜！”

王小五：“他说执子之手，小五就说，方知子丑！”

王小五：“他说唧唧复唧唧，小五就说，木兰开飞机！”

王小五：“他要是还问，小五就说，开的是播音747！”

乾隆帝：“……”

王小五得意：“几次之后，于秀才说小五是天上掉下来的妖孽，他要代表孔学门人消灭我！”

王小五：“我呸！”

……

王小五：“于秀才坏心思可多了，从头到脚地冒坏水，发动全村的小孩孤立我不成之后，还想要在小五回家的路上，泼小五的狗血！”

王小五：“小五怎能善罢甘休，小五才是天雷滚滚泼狗血第一人好吗！”

王小五：“好大的名头，凭什么让给他！”

于是王妈也怒了。

于秀才自己的屎擦不干净，还嫌别人裤子黄！

于是王妈带着全村人，夜深人静踹开马寡妇门，从寡妇床上揪起来不及逃跑的于秀才，游街批斗。

王小五提起那一天非常兴奋。

“那一天晚上，灯火辉煌。”

“那一天晚上，星光明媚。”

“那一天，整个黄崖村不眠！”

“妇女们，打出了让斯文扫地去吧的口号！”

“全村的女人们团结了起来，打倒以于秀才为首的假道德、假学究！”

王小五：“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一回，金鸡湖畔芳菲尽绽放；贞节坊下巾帼显英姿。”

王小五：“感谢大家的收听，明天我们再见。”

乾隆帝：“……”

王小五意犹未尽：“不是不给你讲，而是小五需要再润色润色，加工加工。”

王小五：“小五保证明天更精彩，你想啊，村里的公狗在那一天之后都夹起了尾巴，公鸡都灰溜溜逃窜进了鸡窝不再打鸣，这场女性运动，是多么的壮怀激烈，风云震荡啊！”

……

乾隆帝：“好了，朕已经了解了。”

乾隆帝：“你看这里。”

乾隆帝指着绿头牌上的字：“这其实是礼部给你娘拟的封号，朕很想说，他们对你娘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就见木牌子上的一串封号，分别是“粹，淑、恭、肃、康、芳”等美好的字眼。

王小五：“这是啥意思？”

乾隆帝：“朕准备给你上玉牒，这样的话，生母一栏你娘一个没名没份的就显得很不好看。”

乾隆帝大手一挥，准备要给王妈追封一个名位。

王小五：“追封个屁哦。”

王小五：“你问过我妈愿不愿意了没有？”

王小五始终坚信，王妈要是想进宫早就进宫了。

相当妃子，早就当妃子了。

说不定以王妈的彪悍，现在连皇后都混上了。

最后，踢开黄桑自己单干，她不香吗？

谁稀罕你的妃位！

……

乾隆帝：“好叭，既然你是这个态度，那朕就默认了你的抚养费不用给你了。”

王小五：“！”

王小五：“什么跟什么！”

这怎么能扯到抚养费上去！

乾隆帝：“因为你不给你娘足够的面子，所以你生母存疑。因为你生母存疑，你就上不了玉牒。你上不了玉牒，你就始终是私生子。你是私生子，你就分不了家产。”

乾隆帝：“以后别的阿哥有赏赐，你没有。别的阿哥有房子，你没有。别的阿哥有小钱钱，你没有。”

王小五：“我感觉这个‘淑’字，不是很贴合哎，你觉得呢黄桑？”

……

王小五：“这个‘恭’，是什么意思呢黄桑？”

乾隆帝：“恭这个字满语是gungnecuke，意为恭敬的，谦恭的意思。”

王小五：“你觉得我妈恭敬不？”

乾隆帝用力将脑海中的大脚驱除：“咱们换个字。”

王小五：“这个‘循’，是什么意思呢黄桑？”

乾隆帝：“循对应的满文为ulungga，意为温和的……”

乾隆帝：“咱们再换个字。”

反正字儿多。

乾隆帝看半天，忽然道：“康这个字好！”

王小五：“怎么呢？”

乾隆帝：“意思是，健康的、平安的！”

王小五：“健康人寿、平安保险到底给了你多少钱啊黄桑。”

……

乾隆帝：“那你说，哪个字好？”

王小五想了想：“满语中，表示勇敢的词是什么？”

乾隆帝一愣：“erke。”

王小五：“鸿星某克又给你钱了？”

王小五：“少打点广告不行吗。”

……

王小五：“表示强大的词，是什么！”

乾隆帝：“fili，是坚实，坚毅，勇敢的意思！”

乾隆帝：“fili aisin，顽金，这个词还有刚毅，顽强的意思！”

乾隆帝拍板：“毅妃，就这么定了！”

王小五：“我还以为是金妃呢。”

王小五：“真的不用金这个字吗？”

王小五：“听起来就很富贵的样子。”

……

王小五：“黄桑，你准备怎么追封我妈？”

乾隆：“派遣使者祭祀，宣读祭文。”

王小五：“就没啦？”

王小五大怒：“天啦噜，你不给我妈修个敞亮点的前门楼子吗！”

王小五：“你不给点丧葬费什么的吗？”

王小五：“给你生了个好大儿的女人，一辈子就得了这么点待遇吗，黄桑！”

看过留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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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进京的第十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