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7章 威逼?还是利诱

二皇子府的椅子是很舒服的,虽然叶声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坐在这。

“这葡萄吃着可喜欢?”

“甜。”

“那以后常来。”李承泽捧着《红楼》闲读,抽空聊上两句,似乎对面的人不是稀客,而是老友。氛围一时“和谐无比”。

到底和不和谐,只有当事人知道,葡萄是甜,椅垫虽软,叶声儿此刻却有点坐如针灸——她一大早就被谢必安叫来二皇子府,来了什么也不说,就叫她坐下吃葡萄。他自己捧着书就是看,要不是还问了两句话,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忘了对面还坐了个大活人。

“……冒昧问一句,殿下清早请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叶小姐可知道宰相二公子死了?”对面那人终于舍得把手中翻了百遍的书放下了。

现在外面林珙之死闹得满城风雨,林相太子都对着范闲虎视眈眈,李承泽现在做打算什么都不奇怪,可他偏偏什么都不做。

“应该知道吧。”她得知消息时吓了一跳,按理说滕梓荆没死,就算看在婉儿的面子上,范闲不至于动杀心。只用借鉴察院之手,告他个通敌叛国之罪,到时候关进鉴察院的地牢,再将林珙背后的人顺藤摸出,这么两全的计策,他不会想不到。那么,发生了什么林珙还是死了?

“叶小姐觉得林珙是怎么死的?”

“我?觉得?他是怎么死的?”叶声儿对他这一句话充满了疑问,什么叫她觉得林珙是怎么死的?这么血腥的事问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的看法真的好吗?

娇娇弱弱的叶声儿道:“死于剑下?”李承泽看向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还,还是刀劈?”她咽了咽口水,果然有的人真的只是看起来娇娇弱弱。

“叶小姐猜得很准啊,林珙死于剑下。”

“哈哈,确实略懂玄学……”

“巧了,我也懂点。”

“哦?我以为二皇子只懂文学,没想到还对这个感兴趣?”她倒不知道这个了。

“我猜,前几日叶小姐见了范闲。”叶声儿择葡萄的手顿了一下,微不可查,又恢复了先前。

“二殿下果真神机妙算。”

“但我算不到你何时和范闲关系这般好了,”他撑起一只手,托腮看着她,“范闲在查牛栏街一案幕后真凶,但一直毫无进展,直到那天见了你,他突然就把目光聚焦林珙了。”

“你是说,是我告诉他的?”李承泽挑眉,一副“难道不是吗”的表情,“殿下莫不是忘了那个司理理?她可是知情人,没准儿是她告诉范闲的呢?”

“可是司理理一入京就被鉴察院带走了。”

“范闲可以进鉴察院问呐。”

“此案鉴察院是避开范闲的,他不会知道司理理在哪。”

“王启年能告诉他啊,他还会给他画地牢的图,他还……”急切的辩解戛然而止。完蛋玩意儿,被套话了!

叶声儿一颗接着一颗往嘴里塞葡萄,她现在急需一个吃葡萄噎死但不会死透的教程。

“谢必安,再上两盘葡萄来。叶小姐慢慢吃,管够。”他翻起唇角,露出一个羞涩的笑,竟让她瞧出了点志得意满的少年气,这才对啊,他也不过二十。

但这二十岁的少年下一刻出口的话就不那么稚气了。

“叶小姐是想坐实窃取鉴察院机密,还是承认,是你向范闲告发了林珙?”

“是我说的如何?不是我说的又如何?”她想过被太子逮到、被林相警告,但没想到李承泽先注意到了。

“林珙是太子党羽,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向范闲揭发林珙,间接导致他死了,太子不会放过你们叶家。”他跃下椅子,踩住鞋,双手端着揣在袖子里,闲庭漫步似的,缓缓走至她身后,“现在他们的目光都放在司理理身上,只要我不说,没有人会注意到你。”他俯身靠近,鼻息似乎落在她耳畔。

“那殿下会说吗?”叶声儿压抑住狂跳不止的脉搏,沉声问道。

“看你表现。”

“殿下想拉拢我?我叶家势力不在京都,保我而得罪太子,得不偿失。”

“不,我还是那天的话,叶家不与我沾上关系最好。”这下叶声儿是真不明白李承泽这是要唱哪出了。

她自是有自知之明,她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叫人一见倾心的佳人,也不是什么有着七窍玲珑心、精通词文歌赋的妙人,李承泽如果不图她家势力,为什么要帮她?

“你……”

“二殿下,陛下急召!”一个尖细匆忙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一会儿声音的主人才进了府院。

“侯公公。”李承泽先一步出殿,在院子里接见了那位侯公公。

“二殿下,陛下急召,快快入宫吧。老奴还得找小范大人,就不一道了。”又是一阵匆匆的脚步,外面又恢复了安静。

“我帮你瞒住,甚至会帮范闲洗清嫌疑,但此事过后,我希望叶二小姐少与范闲往来。”他的声音隔着窗进来,也没等她回答就离开了二皇子府。

可是,府里的客人不先清一清吗?叶声儿现在一点揣测他最后那段话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着快回家。主人都走了,她还坐这干嘛,这葡萄主人在的时候才好吃。

“叶小姐不急着走,殿下让你再歇会儿。”才走到门口,又被谢必安拦下了。

“你没跟着殿下?”

“殿下进宫,不需要跟着。”他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叶声儿手上,叶声儿才注意到他是拿着东西来的,只是……拿些纸笔给她做什么?

“这是……”

“笔墨纸砚。”叶声儿乱七八糟的捧一堆,无语地看着谢必安,笔墨纸砚她看不出来吗?

“殿下什么吩咐?”

“殿下说,二小姐爱练字,府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但纸管够,小姐可尽兴而归。”

“太好客了,真不必如此,纸我家也有,多谢二殿下。”她说着又要往外走,谢必安纹丝不动地站在门口,她一点出不去。她最后看谢必安一眼,确定了,她今日不尽这个兴,是走不了了。

认命的叶声儿,转身回屋里,将怀里这堆纸笔在桌上摆好。

“殿下可说写些什么?”她冲着门口喊。

“让您自己发挥。”她现在只想把自己挥发掉……

既来之则安之,也罢,偶像的府邸也不是能常来的,她能呆会儿还能留下点“到此一游”的痕迹,也算是件乐事?如此戏想,心里倒也得了些抚慰,安心写起了字。

皇子府的笔就是不同啊,狂草写起来也很是丝滑,叶声儿写得当真尽兴。不过一会儿,桌上地上又铺了许多纸。等等,怎么还有写过的?叶声儿笔尖一顿,二皇子还挺节约,用过的纸还循环利用?不过这是他的墨迹吗?

她放下笔,拿起那张写过的纸,细细端详。不愧是二姐姐,字迹纤巧,却不失挺拔,苍劲又不失温润,就是过于秀气了些,有些像……

不可能,怎么会!叶声儿脑子翁翁作响,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她顾不得什么仪态涵养,只想快些验证某些猜想,抓着那张纸就夺门而出。这一路畅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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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7章 威逼?还是利诱

【庆余年】搅乱京云不是咸鱼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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