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费介的到来,可以说给兄妹俩的生活带来了许多乐子,叶彤虽然看不上费介的下毒手段,但依旧让范闲拜了他做老师。

毕竟人家千里迢迢从京都来儋州,奉命教学,好歹还是要给人家一点面子。

本来叶彤想做做样子,和范闲一起拜师来着,结果费介死活不愿收她,理由是不收比他自个儿厉害的徒弟。

那天晚上的软筋散足足让费介躺了七天,愣是没配出解药,据范闲所说,这事儿已经成了费介的心里阴影,提不得,说不得。

行吧…

不收就不收。

叶彤也不自找没趣,当不了人家徒弟,就当吃瓜群众好了,她乐得看戏。

每日里围观师徒两只互相下毒,闲了就去找五竹叔单挑。

自从费介说他的武力值可以和四大宗师比肩,叶彤就多了一个爱好,有事没事就去找他打架。

再一次打败五竹叔,叶彤收了剑,没忍住开口问道:“五竹叔,你不奇怪我为什么能打败你吗?”

“为什么奇怪?”五竹叔反问。

叶彤眨了眨眼,理所当然道:“毕竟我这么小,武功却比你高,你不好奇吗?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五竹叔摇摇头:“不想。”

“好吧。”

叶彤无奈地撇撇嘴,她或许不该浪费口水和这位莫得感情的家伙聊天,三句话就能把天聊死了。

或许她哥的猜测是对的,便宜娘就是被五竹叔给气死了。

叶彤自认是个坦荡的人,穿越了如此多的小世界,不论是三观、谈吐还是人生准则都已经和当年不同,她不愿意去扮演别人的人生,那样过一生太累。

活了这么久,富贵权势早已是过眼烟云,与其汲汲营营,不如潇洒一点,对自己好一些,珍惜当下,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

至于范闲,叶彤从未瞒过他什么,兄妹俩心照不宣,虽然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用范闲的话说,他活了两辈子,就这么一个亲妹妹,不疼她还能疼谁。

原本觉得自己很孤单,现在有一个人和他一样,他反而觉得心安了。

叶彤并不知道她在范闲心里是什么位置,但是她能感觉到,范闲在说这些话时,心是真诚的。

叶彤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她最懂得真心才能换真心,范闲愿意真心以待,努力成为一个好哥哥,她自然也要回馈同样的真诚。

时光如水,转瞬即逝,费介的教学生涯,已经走向了尾端,离别总是让人忧伤。

叶彤还好些,毕竟和费介相处的时间不多,但范闲是他手把手叫出来的,晚上挖坟剖尸,白天制毒下毒,见天的和他混在一块儿,感情深厚。

那悲伤的小表情,感觉比死了爹妈还难过。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三人停下脚步,范闲从荷包里掏出一双自制的羊肠手套和一张软筋散的药方。

“老师,这是我和妹妹给你的准备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费介接过手套二话没说直接套在手上,又翻开药方子细细研读一遍,神色犹豫了一下,然后从腰包里掏出一枚令牌,递到叶彤面前,别的话没提,只说拿着这个可以在鉴查院行走。

“为什么给我?”

叶彤摸了一下上面的阳刻,脸上闪过一丝疑色。

这些日子她没少和费介打听鉴查院的事,在她看来,鉴查院就是锦衣卫、军统和纪检委的结合体,权力大到难以想象。

她虽不知这枚提司腰牌有什么作用,但想起方才费介说的话,也知晓它的分量不轻,毕竟能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院长,千里迢迢差人送来,整个大庆应该没第二个了。

按理说这腰牌不应该给她,论亲厚,范闲和费介的关系更好,论性别,在当下这种社会环境里,男孩比女孩子天然尊贵,所以不论从哪个方面讲,这样的好事都轮不到她头上。

费介笑眯眯摸了摸下巴:“院长让我来时,也没明确跟我说,一定要把腰牌给范闲。”

“我这段日子一直在观察你兄妹二人,我个人我觉得,把腰牌给你比给范闲更加妥当。”

话说到这个份上,叶彤没法拒绝,她看着面前笑得和蔼可亲的费介,总觉得事情不是他说得那么简单。

她低眉垂目,细细看了两眼手里的腰牌,轻轻掂了掂:“既然如此,那就暂时放在我这儿,如果你反悔了或者那位院长责罚你了,我再把它还给我哥。”

听见此话,范闲急忙摆摆手:“我不要,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叶彤笑了:“我就是说说场面话而已,哥你急啥?”

“再说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这腰牌在咱俩谁手里都一样。”

范闲忙不迭地点点头:“我妹说得对。”

费介看着兄妹俩互动,面上有些动容,他伸手揉了揉俩人的脑袋瓜子,眼底闪过一丝水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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