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朵朵闲的没事路过后院,发现范闲一个人独自忧伤的喝茶,觉得事情并不简单的她凑上去看他笑话。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师哥呢?”海棠朵朵笑得很大声,“该不会又把你扔下了吧!”
范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难得没跟她呛声,只安安静静地喝着茶。
海棠朵朵觉得新奇,这不像范闲的个性啊,没道理啊。
正当她想问什么的时候,内院传来热闹的嬉闹声,她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肯定是这家伙又被嫌弃了,所以他师哥不带他玩!海棠朵朵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事情肯定就是这样。
范闲突然竖起耳朵一听,不知道听到什么,立马放下茶盏,飞一般地窜了出去。
海棠朵朵一愣,也跟着追了过去,一过去就恨不得自戳双眼。
她就该知道,范闲这厮怎么会因为被嫌弃就忍得住不去黏他师哥,原来是这俩在陪那些小丫头玩英雄救美的游戏罢了。
海棠朵朵一边捂眼一边往外走,她得好好洗洗眼睛才行,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其实范闲一蹿进来,亦安就察觉到不对,刚想调转方向跑路就被死死抱在怀里。
话说他们这个戏份不是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然后天降正义英雄救美吗?
为什么现在这个情况,有点像是……天降流氓调戏纨绔子弟了?这走向不太对吧?
亦安还在想剧情,范闲的狗嘴就已经凑过来了,想都没想就直接推开了。
范闲委屈巴巴,亦安面无表情地推开:“你还真适合当个流氓。”
小五那丫头在旁边鼓掌:“那就让范哥哥当流氓!”
范闲懵了,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我堂堂一个御笔亲封的钦差大臣,去演一个流氓?我诶,我是小范诗仙诶?这不合适吧?”
小五皱着小脸思考两秒,直接拍案:“那就让安哥哥当流氓!范哥哥当被调戏的那个!”
范闲的眼睛一亮:“这才对嘛!”
亦安疑惑:“?”有人问我了吗?
但很显然,没人在乎他在想什么,因为演员已经就位了。
范闲为了更像个容易被调戏的大家闺秀,甚至还扭着腰拿着手帕羞答答地捂脸出场。
海棠朵朵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一幕,当时就觉得眼前一黑,自己瞎了,然后往回走又去洗眼睛了。
亦安盯着范闲那一步三摇的模样,也差点没忍住把手里的折扇掰断。
虽然有点忍不住,但耐不住小五一直在旁边催,亦安还是得硬着头皮念词。
“这位小姐……”
亦安话还没说完,范闲就迫不及待地扑到他怀里。
范闲眨着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他:“公子是想一亲芳泽还是想共度良宵呢?”
亦安一愣,直接把他推开,又看向小五抱怨:“你看看你看看,这像是好人家的姑娘吗?你不说这是被调戏那个,我都差点以为这姑娘要调戏我。”
范闲幽怨地扭着手帕:“师哥你怎么能这样啊,哪家流氓会把送上门的美人推开啊,你还没调戏我呢。”
亦安沧桑地看了一眼范闲,又叹了口气,扔下折扇就开跑,快得雅痞。
范闲反应也快,蹿就出去了。
等小五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下扔地下的折扇,还有刚进门的海棠了。
海棠朵朵看着那个拿着折扇红了眼眶的小丫头有点慌:“你可千万别哭啊,我是不会哄你的,真的不会!”
小五抽了抽鼻子,哇的一声哭出来:“他们都走了!他们都不喜欢小五!”
“范闲,你死!”海棠崩溃,“别哭啦,我陪你玩好不好?”
跑到一半的亦安似乎听到一声咒骂,停了一步,下一秒就被范闲扑倒在地。
“抓到师哥了!有奖励吗?”
亦安推开他的脸:“你听到什么东西没有?”
范闲无辜眨眼:“没有啊。”
亦安探头:“我好像听到海棠在骂你。”
范闲无辜:“听错了吧。”
“回去看看。”
范闲拒绝:“不要嘛,闲闲不要回去,师哥还没调戏闲闲呢。”
亦安:“?”你别太离谱!
范闲的手很快,快到亦安怀疑他特意练过,因为还没打几个回合,身上的衣裳已经少了一半了。
“嘿嘿,反正都这样了,师哥就别反抗了呗。”范闲搂着自家师哥如是说。
亦安咬牙:“不可能!”
范闲委屈地看着他:“为什么?”
亦安恼羞成怒地把他推开:“这他妈是在院子里。”
范闲羞涩一笑,不好意思地说:“一时激动,那我们……回去?”
亦安抬头望天,生硬的转移话题:“今天天气真好啊。”
“师哥不能这样了。”范闲抱住亦安的胳膊撒娇,“不能每次都这样糊弄过去啊。”
眼看混不过去,亦安只好继续忽悠:“最近真不行。”
范闲委屈地看着他:“为什么?”
“反正不行。”
范闲委屈不已:“师哥你是不是背着我外面有人了?”
“没有,别瞎想。”
范闲的手指都快转出花来:“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闲闲……”
亦安伸手捂住他的嘴:“嘘,天机不可泄露。”
“就不能不管那只鸡嘛。”范闲直接扑过去撒娇,“师哥都好几个月没碰闲闲了!闲闲不想当和尚!”
“哎,哎,真不行,别推了。”
亦安无奈地看着范闲关门上锁一气呵成,关完门不说甚至还给窗户拴上了。
“真要这样吗?”亦安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这是防贼呢?”
范闲摇摇头:“因为这样师哥就跑不了了。”
对范闲这样理直气壮的态度,亦安直接无奈摊手:“要不你把我锁上算了。”
范闲期待地眨眨眼:“可以吗?”
亦安挑眉:“你觉得呢?”
范闲失望低头:“哦。”
然后不死心地追问:“那师哥不让我碰的原因是什么?”
亦安倒吸一口气,眼神飘忽不定:“能不说吗?”
范闲坚决摇头,用非常之坚定的态度拒绝了。
拒绝完之后,范闲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扑了上去,速度之快连亦安都自愧不如。
“不愧是庆国第一快男。”
范闲得意地点点头,点到一半又觉得哪里不对,委屈地看着他:“闲闲不快!”
“哎呀,都一样。”
范闲急了:“不一样的!这怎么能一样!闲闲不快!”
“诶好好,不快啊,不快,你最慢了。”
听到这话,范闲气得脸都皱起来了:“也不慢。”
亦安憋笑憋得难受,附和着点头。
范闲气呼呼地扑过去咬他,亦安由着他咬,但是却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范闲气得一边去捂他的嘴,一边咬他,咬着咬着,范闲摸到一块不一样的地方。
“这是什么?”
范闲疑惑地掀开亦安的衣裳,看到了一片又一片连纵相交的疤痕,越看越觉得胆寒。
从刀伤到剑伤,还有多处箭伤,五一不昭示这具身体之前都经历过什么事。
滚烫的泪水滴在身上,亦安无奈地伸手去擦范闲的眼泪,轻声哄着。
“都跟说了不方便了,过段时间就能把疤长好了,那么急干嘛呢。”
“什么时候的事?”范闲觉得自己的声音在抖,但他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更抖,摸到那些疤上更抖。
亦安无奈地摸摸他的脑袋:“别问了,好吗?”
“就要问!”范闲第一次狠狠瞪了亦安一眼,语气也是从未有的凶狠,“快说!”
亦安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脸埋进他怀里,悠悠道:“也就是我失联那段时间。”
范闲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最新的伤口是什么时候的?”
亦安眨眨眼,试探性地说:“上个月?”
范闲瞪了他一眼:“说实话!”
亦安无奈撇撇嘴:“好了好了,半个月前可以了吧。”
范闲的脸越来越冷,亦安讨好地朝他笑笑:“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嘛,大不了下次躲着点那些箭好不好?”
范闲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还想有下次是吧?”
亦安自知理亏,于是态度诚恳地认错。
“没了,真没下次了,不会让身上再添伤了,什么理由都不行,好不好?”
范闲盯着那些伤疤还是觉得很气,郁闷地帮他把衣裳合拢,气愤地摔门而去。
亦安看着范闲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早知道这小子忍不住就该晚点过来,这波大意了。
范闲一走,亦安就直接瘫倒在床上,你别说,你还别说,不去看还好,一看就不得了,伤口还真开始疼了嘿,身上开个窟窿的感觉还真刺激。
话是说的没有下次了,但真有没有下次,还得下次再定,毕竟下次的下次也是下次。
毕竟人生嘛,主打的就是一个糊弄,糊弄完一天是一天。
亦安躺在床上如是想着,就听到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范闲黑着脸拿了自己的药箱过来,一开门就看到了懒洋洋躺床上的亦安,一言不发地过去就掀衣裳。
亦安表情平静地看着他挖了一大勺药膏抹在伤疤上,犹豫着开口:“犯不着用这么多吧……”
范闲一记眼刀过去,亦安乖乖闭了嘴,犯了事儿的还是别开口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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