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无奈的推开范闲:“哥,我真的不冷,我已经好了。”
“你现在身子虚弱,临近入冬,还是多穿一些。”范闲不容拒绝的说道,给本已穿成球的若若又加了件衣服。
若若苦笑不得。
两人站在长廊,不远处下人们扎堆好似在八卦,范闲隐隐听到林拱的名字,脸上笑容散去,他冲下人们招手。
“回少爷,林相之子林拱昨晚遇害。”下人回禀后垂头离去。
“哥。”若若转向范闲,“林拱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范闲回头:“如果我说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若凝视范闲,避开范闲的视线,轻笑:“哥哥做什么我都会帮哥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是,哥,你和婉儿又如何?”
范闲默然。
宫中来人,召范闲进宫。若若看着范闲离开,独自站在原地,未曾离开。
言语中的刀光剑影杀人不见血,范闲陡然忆起曾经庆庙相遇,一个念头冉冉升起,让他浑身发冷。
当初他和婉儿相遇,是不是也是庆帝的安排?
范闲当然不会只想到这里,他渐渐怀疑,从他入京直到现在,究竟有多少是皇帝的安排?有多少偶然后面是宿命般的必然。
初入京时那个会打起轿帘的明媚少年在这一刻在心中举目四望,皆是黑暗。
他游走在林相、陈萍萍、两位皇子和庆帝中间,看似游刃有余,却是高空走钢索,一招不慎,性命难保。但他的血液在沸腾,在燃烧,在嘶吼,无声中有股力量在支撑着他。
受过的现代教育,男人天性中对权势的追逐,自来到这个世界的孤独……林林总总都在范闲心中点燃了一束火。上辈子困于病床,这辈子范闲想要活得够本,活的够长。
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范闲的母亲叶轻眉,一个谜团后面还有更大的谜团,漩涡一样把人吸进去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范闲应林婉儿约前往太平别院附近踏青,暗地里却带着若若前去探查太平别院,期间若若得知五竹的存在,得知燕小乙的箭术,当今无出其右。
返程路上,范闲将进入太平别院后的事情将给若若听,若若不知开口说什么,索性闭口不言。范闲余光看到若若的神色,心头微动,再寻这感觉,却也无踪影。
范闲入宫前自然的说:“等会儿进宫帮我记下路线。”
“好。”
“我要闯宫。”范闲皱眉,寻思着若若怎么也不问问为什么。
若若比他还要自然的说:“那等会儿我记仔细一些,哥哥做什么我都帮你。”
范闲没能克制住咧开的嘴角,干咳两声,不想让若若看到自己得意的模样。
宁才人问若若婚嫁之事,若若下意识地看向范闲,这才回答。范闲拧眉,想要替若若回答时却猛然发现他没有任何理由任何立场阻拦。
从宁才人处出来,两人便来到太后寝宫。太后不见,范闲跪在门口,出乎意料的是若若也跟着一起跪下。
洪四痒回禀时,太后多问了一句,他躬身回:“范家兄妹金童玉女,都跪了。”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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