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爷爷，我要和你学道！”

那是一个身型魁梧的红脸老者，衣着邋遢，满身酒气，手提着酒葫芦，更是一屁股压在了花草上。只见一白袍小童一路小跑而来，直接扑到老者身上，好似那神源星海里的八爪鱼怪兽。

红脸老者打了个酒嗝儿，没有发怒，而是慈爱地摸着小童的头：“你这顽皮的小娃娃，为何要同老夫学道啊？”

小顽童用他那天真无邪的脸，做出了个理所当然的模样。

“公孙爷爷能在睡觉时入道，我也想学。”

红脸老者沉默了，那双被糟乱的头发遮住的眼睛扫视的一遍荒凉的四周，脸上出现了一般苍凉的神色。他看向顽童，那模样总是会使人生出好感。叹了口气，说道：“早知有这本事，我宁愿不修这门道。”

看向老者的是一道疑惑的目光。

“我做了一场梦，梦醒时，大道已成。”老者顿了顿，“可我醒来时，却发现少了一个人。”

他看着小童，那双圆圆的眼睛疑惑之色更浓了。小童早忘了自己来拜师的目的，还以为是要听故事，问着老者：“那爷爷说的人是谁啊？”

“他啊……”老者也不知是第几次提及这个人，但他那骄傲的神情依旧不改，“是我的小师弟……”

“苏铭！”

“你看到了什么？”

皇城里，修罗急切地问。他也想知道，那三十天上的道无涯境界究竟几何。那豁出性命成全了徒弟的孤鸿，究竟值不值得。

“我看到了我的道，也是我的执念。那是……我从隆冬走向苏春的命格，欲带给他们生机的执念。”

如梦如幻，亦真亦假。

他记得有个人，那个人初始有着强大的意志，坚信这古葬国为假，到后来还是沉迷在证道界的风雪里。

那个人在三荒劫中活了下来，桑相毁灭也表明他们之前的恩怨化为飞灰。于证道界相逢时，双方互称一声友人。往事俱随风，那开始的兵刃相向，搁现在只能换来相视一笑。那笑，是苦笑。

他抬头看向那三十三天，依稀看见了天外的苍茫。苏铭运起周身的力量，于一旁凝成一把大刀，斩向自己。

“我将斩下未来自己的身影，和……宿命。”

在隆冬的生命中，他再次想起了风雪中的友人。

“异地见故人，朕甚是欣喜。”

“苏铭，这酒你敢喝吗？”

苍茫里，罗盘上的黑袍青年睁开了眼。

老者是虎子，虎子叫公孙虎。萌新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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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