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钊哥送我去的墓园，没让他等。

虽然上次见妈妈还是半个月前的中元节，但我还是有好多好多话想和她讲。

继父是H市本地人，生活水平中上，但在婚后很快暴露了自私吝啬与狂躁暴力的本性，这份欺压持续到妈妈下葬，高额的事故赔偿金只换来低等的墓地。

那时我完全无能为力——虽然现在也几乎如此——我蹲在狭小的过道中，看着妈妈的照片絮絮叨叨。

讲累了，我跪坐在地，阳光扑面，把妈妈照片上的卷发照得粼粼。

我伸手触摸妈妈含笑的眉目，“妈妈，我……”

突然，我唐突地感受到手心与墓碑接触面的灼热。

我下意识收回手，难以置信地摊开手心。

怎么回事？就算是在盛夏，石碑也不可能这样灼热。

我皱着眉，重新伸出手，试探着触碰妈妈的照片。

这回毫无异常。

我松了口气，找回刚才的话头，重新和妈妈说：“第一场比赛结束了，我发挥得还不错。我的队长邱非……”

【不要】

一道空灵的突兀的声音，直直钻入我的脑海。

不是有人在身边说话，也不是我的心声。

是完全莫名其妙到恐怖的，直抵大脑的声音。

我吓得浑身僵硬，差点从半山腰的碑林中滚下去。

明明是9月，H市的最高气温还在36度，我却无法控制地背脊发凉。

直到回到俱乐部大楼，我也没有从这种恐惧与莫名中回神。

我走得很慢，树叶的摩挲声阵阵，我抱着双臂总算有些回神，听到喵喵呜呜的叫声混杂在空气中。

我低下头，看到和我鞋码差不多大的流浪猫和流浪狗们正跟着我，看到我停下，它们也止住脚步，歪着脑袋看我。

奇怪，H市夏天的白天太热，它们都不太出来觅食的。

被我们惯坏了之后，这些鬼精的宝贝们只会在傍晚等在我们放零食的地方求投喂。

我摸了摸帆布袋，还真找到一些干粮，本来是想在回来的路上垫肚子的。

“都给你们吃吧。”我引着它们去了花坛。

被我们取名叫小四的小橘猫吃得很香，其他的几只却只是歪头看着我，继续喵喵呜呜地叫。

小橘吃了两口，在原地转了一圈，也开始跟着它们叫。

我百思不得其解，和它们大眼瞪黄豆眼。

这时，有人路过喊我，语气诧异：“鹤容？大太阳底下干嘛呢？”

是大钊哥。

他提着几袋子饭盒，看时间——应该是我们的早饭，但社会意义上的午饭时间。

我很苦恼地告诉他，它们不肯吃东西。

大钊哥也过来，提溜着每个小家伙的脖颈看了一圈，放心地告诉我它们没事。

“可能刚吃饱吧。”他说，末了又玩笑似的说，“你刚从墓园回来，它们怕你了呗！小猫能看到的可多了！”

我一惊，抬头看他。

他看着我的表情，疑惑道：“怎么了？”

我把刚才的事讲给他听。

“肯定是你幻听啦。”他安慰我，“太想妈妈了吧。”

我也觉得今天的事情很离谱。

不想让他再担心，我挤出笑容，“嗯，可能是吧。”

**

职业选手的生活是日复一日的枯燥，程序性的，循环的，一成不变的。

训练，模拟，比赛，往返比赛的途中。

一周的时间基本是被这样拆解的。

如果精确到每一天，倒是也会多些其他安排。

“直播？”

“对，昨天认证都下来了，我发你们企鹅了。”大钊哥在吃饭时和我们宣布，“合同也发了，电子签签完发给我。时长和其他选手都是一致的，咱们没签独家，先在哔站试试水。”

“未成年能播吗？”闻理问。

“当然啊。”大钊哥说能不能别把他当黑心童工老板，“除了卢瀚文没到16岁，都能播啊！”

“好吧。”

大钊哥点了邱非和闻理，“今晚你们正副队先播。”

闻理一边吸面条一边说“OK”，倒是邱非拒绝：“今天鹤容和闻理先播吧。”

“为啥？”大钊哥问。

“第一天压力更小。”邱非看着我，“没有人做对比，你想播什么就先播什么。”

我说好。

我在微博上公布了今晚的直播安排。

微博是出道前一天注册的，至今只发过两条出道介绍，转发过一次赛季大名单。

直播微博刚发出去就有了留言，我还没来得及退出，看到满屏的“宝宝宝宝”。

我“咦”了一声，有些惊讶，想要细看，邱非碰了碰我的椅子扶手。

“把鸡蛋吃完。”

我“嗯嗯嗯”地应着，很开心地告诉他，好像有粉丝叫我宝宝诶。

邱非右手撑着脸颊，左手拿着大钊哥一定要给未成年们加餐的牛奶，嘴里叼着吸管，偏头看我。

“嗯，宝宝。”

“嗯……嗯？”我疑惑地看他。

训练室的灯只开了一圈灯带，很细，但很亮，是仿照比赛舞台的设计。

邱非的眉骨很高，灯光将他的眼窝打上很深的阴翳。他的轮廓还很年轻，我和他从初中起相识，青春期小孩的成长总是很快的，我有时也会看着过去自己的照片恍惚，但从未有一刻觉得邱非的面容会这样令我陌生。

我有些不安地叫他的名字，好像除此之外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歪了歪头，眉尾微扬，问我怎么了。

我徒劳地张了张嘴。

有些奇怪。

这时，一直在鼓捣我的电脑，给我安装摄像头和麦克风的技术部小哥哥说装好了。

“我教你设置？有美颜和声音参数的。”

我连忙转头，挪着椅子过去。

“好、好的！”

**

张佳乐前辈有些遗憾地给我发消息：【好可惜，我的直播约在鲸台。】

这是晚上九点多的时候。

我的直播定在晚上十点，现在正在紧张，和他回消息的手指都有些发麻。

他问我准备播什么。

【就是打打副本。】

很无聊，但我就是这样无聊的人。

【没事啦。第一次播打安全牌也很好嘛！】他回复，态度亲昵。

很奇怪，他明明是第二赛季出道即成名的大前辈，却并不会让人觉得敬畏。

不，尊敬当然是有的啦，我有时候会很沮丧地怀疑自己永远也无法达到他一半的高度。

只是说，他好像不是那样遥不可及。

而我正好喜爱一切可以落地的梦想。

我一边回复他，一边去搜他的鲸台账号，结果他先一步发给我一张截图。

【关注了。等你开播。】

我回复：【你不是在鲸台嘛？】

他发了一张博美左右晃脑袋的表情包：【不直播嘛，个人账号又管不着。】

过了两秒，他又问我：【今天有开心点嘛？】

【什么？】

【前两天，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我有些惊讶。

隔着屏幕的聊天过滤了很多情绪，我从未觉得自己有将感情的变化灌注到文字中，何况是与前辈的聊天，我总是带着作为后辈的谨慎。

我翻看着和张佳乐前辈的聊天，即使在现在，我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妥。

我犹豫地回复他：【还好的。昨天是妈妈的忌日，可能前几天有受到影响。】

那边“正在输入中”显示很久。

【对不起。】

我连忙回复他说没事，和前辈没有关系。

他问我俱乐部知道吗，我说知道的。他又教我把聊天软件都关掉，手机登企鹅，有意外情况他会帮助我。

【没事的，不麻烦前辈了！今天队长和经理会在旁边陪我的。】

【队长？邱非？】

【是的。】

那边许久没回复，邱非和大钊哥催我准备，说闻理已经提前播了。

我被催得有些慌乱，恰好张佳乐前辈又来消息，我将电脑上的企鹅登出，点开手机。

“鹤容，加油！”这次是语音，我吓了一跳，想着是不是也要语音回复他呢。

“张佳乐？”邱非问。

“嗯？谁？”大钊哥问。

“嗯嗯。”我应着，最终给他回了文字。

我低头伸手去够耳机，发现耳机正被邱非拿在手里，他看着我，表情淡淡。

“上线吧。”他说。

**论坛体**

【公平路氵直播】炒炒炒炒到疲倦你 10还药丸

RT 10新妲己直播有无看的哥哥们，进来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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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花名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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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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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播10分钟有人就偷偷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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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粉都没有还有黑粉呢我以为官博20万关注都是买的呢

-回复：笑死

-回复：他们超话还挺活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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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多大的事把大家都叫出来了都拉屎的有人递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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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火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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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妲己上了？真服了你说人菜都ok没必要这么说女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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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火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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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id啊

-回复：她id焱焱

-回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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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哪来的小白花，看标题就知道说啥还往楼里进谁惯的你毛病，叉出去

11L

我去看了眼，怎么在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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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话题呗，以前桃选就爱玩这套。

13L

草，惨不忍睹，这水平就别玩了，出门转角颜值主播ok？来吃哥哥的大火箭。

-回复：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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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你要给 10狗骂爽了，他们就爱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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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水平不提热度不提脸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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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你橙帝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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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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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回复已折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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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还行吧，挺丝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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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选手满级号打5人小本还不丝滑真的去隔壁吃大火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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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首战打挺好的啊 唯一的1分

-回复：82也是新人啊

-回复：新人打赢新人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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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这么多 10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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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这么多82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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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0都挫骨扬灰了草，还起承转合你82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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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题了哥哥们，有一说二打怎么样都ok菜得抠脚也正常，但是 10好恶心又在捆绑cp有人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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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这么多 10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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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这么多 10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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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刷删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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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回复已折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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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个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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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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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谁进直播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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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主你偷偷藏不住了吧，历史发言隐藏一下啊，球飞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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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这么多 10狗

-回复：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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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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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是庙剑？

-回复：是

-回复：好像是

-回复：我截图了

-回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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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剑和妲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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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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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剑直播一向乱窜啊，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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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经常去别人直播间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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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糖直播不就是随便点点吗，看到眼熟的在播就刷礼物。

人美心善罢了，和我队0个关系，求不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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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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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剑女友一个连了

-回复：他和那个主播分了吗

-回复：都辟谣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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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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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辟谣

链接：【扫】某自称嫂的你的图P歪了，附时间对比…来自嫂嫂别笑了 - 围脖 weibo

花生糖独美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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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诅姐恐怖如斯

-回复：0个人提到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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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粤特色只要提到庙剑剑嫂蟑螂一样吻上来生生不息

-回复：他女友粉真的很恐怖

-回复：没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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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楼了，有人在意帖主偷偷藏不住吗

-回复：我刚去刷楼主主页笑死，刷新一次隐藏几个帖

-回复：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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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帖本来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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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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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庙剑了？

-回复：求求你闭嘴吧

-回复：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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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帖主属性，队内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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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规操作啊，帖主还是见得少了。跟着 10的新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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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常年被叫赘婿呢（无慈悲）习惯就好

-回复：麦麦更健康

-回复：我儿童养媳，嗯

-回复：我推gb文学有人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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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球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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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火和球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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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内其实很常规啊，麦麦更健康。珍惜联盟少有的bg吧

-回复：挺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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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再说帖主真的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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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剑又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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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请屏蔽庙剑，不想再看剑姐发疯

-回复：庙剑为啥去她直播间

-回复：乱窜吧，他谁的都看

-回复：一边看一边叨叨叨叨，他那嘴就没听过，鬼知道他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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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发这个帖主是不是会发疯

-回复：放楼中楼了，三火和球飞高中同学爆料

-回复：再叠一楼，复制打开就能看。链接：鹤容出道快乐！闺蜜是电竞选手是什么体…xhslink/111222333444复制后打开【小红薯】查看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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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火脸真没得说

-回复：她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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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开始回复还有人喷我。。。菜是原罪性别不是，何况三火根本不菜好吧。

-回复：也不要贷款，就打一场看不出什么

-回复：她也就中规中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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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 10不炒才是煞笔吧。队内 青梅竹马，天选剧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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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播间人挺多啊

-回复：而且很多上舰长的

-回复：她女粉挺多的

-回复：好像挺多都是她同学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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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刷礼物的是涨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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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信息量好大，我只记住了她是二中学霸

-回复：啥学霸

-回复：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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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人震惊，真是二中第一的话是真的牛逼，铁清北啊，为啥不念了

-回复：H二？

-回复：我问问我弟，好像和她一届啊

-回复：蹲

-回复：你竞有文化人？

-回复：猜你想搜 数学竞赛一等奖，17岁提前录取的天才数学家，国宝级数学家关门弟子，拆迁流奠基人，兴欣的大脑。

-回复：大罗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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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火和球飞认识这么早啊，但是初中也不算青梅竹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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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球飞成绩也挺好的

-回复：他没上高中，亲

-回复：我H市的，他们初中就很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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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这点破事啊，刷这么老多

-回复：赛季初闲到长草

-回复：女友粉都是一点就着

-回复：sb你又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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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刷礼物的是涨价了吗为什么没人在意

-回复：乐姐在隔壁帖杀疯了

-回复：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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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卖得挺明显的，其他队都是正副队站一起，他们从来都是火和球挨着

-回复：火球还挺好听的

-回复：反了，怎么也得球火，顺序很重要

-回复；难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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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会队内不和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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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完回来了，三火人缘不错啊，好多以前的同学，都是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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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火这样的在学校里肯定老受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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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温柔，好看，游戏打得好

-回复：不过她好像打荣耀不长时间

-回复：不是，她以前不玩游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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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现在的人都挺喜欢她的，能看出来关系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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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我想起来 10有个日常号总发小视频，他们看三火的小眼神都藏不住，肯定都可喜欢她了

-回复：妈妈粉认证，我们 10小孩关系很好的

-回复：他们一起挑战赛过来的，火火虽然是后加入的，但是挑战赛最后几个月她一直在的，还一直帮工会打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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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妈只是在看我女直播不是死了，哪个贱人在挑拨离间

-回复：火妈不生气，给宝刷点弹幕

-回复：不理帖主点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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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区完了，这么无聊的话题也能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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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火打得挺好的啊

-回复：庙剑刚又进去说她打得挺有想法的

-回复：我靠你闭嘴不要说

-回复：you know who一会儿剑姐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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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姐在隔壁杀疯了有人在意吗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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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火和球还是未成年啊，嗯。。。

-回复：嗯。。

-回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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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号卡：严-焱焱 这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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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现生突然有些问题断掉了不好意思！努力加油赶一下，这章多发点！

状态有些不好，我尽快调整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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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