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SS】Death or Paradise（9）

注：hp同人；Sirius Black x Severus Snape

（8）

但是谁能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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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雷古勒斯找到他，向他询问有关巫师灵魂的问题，这对Severus来说，倒也不是多么突兀的事，受Lord Voldemort的命令，Severus正在研究一些能够帮助他的主人稳固政权并开拓势力的魔药和咒术，比如一直进行的有关狼毒药剂的研制和改良配方——Lord Voldemoert阵营里的狼人们野性不改，但又并不能完全放任他们走向失控；有关吐真剂淬炼新法式与药量配比效果的研究——那是一段充满了谎言和欺骗的时光，而能够探寻到一个人内心中最深的秘密，就等于抓住了他的致命要害；研究魔药在灵魂控制力方面的作用——脆弱的人在见到食死徒用魔杖抵着他们的心脏时就已经吓得精神崩溃了而无法让他们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固执的人就算将他的□□摧毁其精神也并不会屈服，所以从灵魂根基上施加影响，或许困难，但有收获。穆尔塞伯也会在向Severus吹嘘他通过夺魂咒控制了多少个巫师和麻瓜的同时，谈论如何施放咒语将更有效。有些魔法与魔药最终可以实现同样的效果，但它们发挥作用的机理却大为不同，原理或许相通，以供彼此借鉴参考，但实现的路径和形式载体差异匪浅。

“打扰了，Severus，我是否可以向你请教一些问题。”

出身于古老的巫师纯血统家族的雷古勒斯并没有太多的傲气，他是为数不多的会对Severus表示友善和尊重的人之一，或许一方面是因为他是Severus的学弟，同样的爱好魔药学——斯拉格霍恩院长眼里的魔药学高材生，同样的性格有些内向和安静——尽管Severus的安静更多地偏向于阴沉，另一方面他真的对Severus的才能感到由衷的敬佩，也或许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在学校的时候，Severus总能感到这位同学院的学弟对他很是客气，甚至客气到了就快要对他说抱歉的地步。

“可以。”

“穆尔塞伯总是在说他的夺魂咒技巧有多么好。”Severus微微点头，看来他十分热衷于向他人宣扬自己的‘高超’之处，连雷古勒斯也‘深受其害’。“但是我们知道，魔法并非是凭空产生并发挥作用的，它一定有其发挥作用的力量来源和针对的具体对象。穆尔塞伯总是宣称他是通过强大的注意力来操控一个人的灵魂以左右其行动的，从魔咒学理论来看，这属于精神力魔法的范畴，并直接作用于对方的精神层面，而在魔药学药理效用理论来看，控制人精神力的魔药首先是通过作用于对方的身体层面而发挥功效的，如果说能够通过不同路径实现相同的操控结果，人的精神——或者说灵魂，和身体层面应该是能够独立的，对吗？”

“从理论上来看，这是符合一定道理的，从实践上来看，宾斯教授为我们做出了证明。但是，之所以要操纵一个人的灵魂，归根结底还是要利用其身体的行动力，或者必须依赖实在的物质性载体。人们会说，魔咒要比魔药能更好、更便捷的发挥作用，其实不然，魔咒的操控效果才是一种间接作用，而魔药的操控效果则更直接的作用于物质载体，但是很难说究竟哪种方式更适合某种特定的情形。”

在讨论学术性问题的时候，Severus显得尤其有耐心。

“如果我们假设，操控灵魂并不是要利用身体的行动力......只是，要灵魂存在就好了，那么灵魂是否可以依存于不同的载体？”

“Just...”Severus盯着雷古勒斯那双深灰色的眼睛，一边思索着一边以徐缓低沉的语调吐字，“Exist...”

“这是一个危险的想法，”Severus继续他的观点，“相当于是将灵魂禁锢在本不属于它应该存在的宿主上，而‘依存于不同的载体’，我想，这似乎意味着——剥离，或者，分裂……如果你说的是将不同的灵魂脱离其本体进行外部附着，那么我只能为这些可怜的灵魂感到由衷的悲哀。因为很难说，‘它’，到底还能不能被称为一个完整的人类。况且，要想从零开始操控完全不熟悉的宿主，必须借助有生命力存在的联结介质。”

“比如附魂？”

“是的，如果将灵魂直接附于另一个生命体。”

“另一个生命体？活生生的......人，或者动物？或者，植物？”

“人，或者动物。但是很难保证一段时间后彼此还能分的清。植物对外界的反应更倾向于一种被动式接受刺激，不具有主动性，控制植物实质上是控制无生命的物体而已。”

“如果是附于非生命体呢？”

“虽然我对此很感兴趣...嗯...但是不得不说这会成为一种对灵魂的亵渎。任何的非生命体，既不具有精神力，更没有控制物质属性的主动性，将灵魂附着于非生命体，就像被摄魂怪吞入腹中一样恐怖......或许还要更糟一些。活的灵魂或具有实体存在的生物，与死物有根本的区别。死物终会随着时光的前进而消磨掉，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Severus停下来，手指轻轻敲击坚硬的橡木桌，似乎正慢慢沉浸到一种黑暗中。

“但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那么容易消磨掉。”雷古勒斯在双方的沉默中轻声说。

“如果不考虑时间的属性，任何东西都会走向完全的毁灭。”Severus微卷唇角，露出一个旋即消失的微笑。他继续说到，“不过，有关‘依存于不同载体’的另一个让我在意的方面是，个体灵魂的多元依存......如果将一个灵魂分别寄附于不同的载体......它将可以同时存在于任何地方......”

雷古勒斯交叠十指，合握成拳，平放在身前的桌子上，接着说，“或者，存在于任何时间。”

不太大的空间里，安静的能让人听出静音咒影响下的嗡嗡声，两位斯莱特林的青年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向未知的方向延伸着思绪。

“我怀疑——它——到底会起到什么作用，对一个完整的事物进行分离，本身就是一种损伤。灵魂无法复制，一与多，强与弱，凝聚与分散......”Severus抬手抚摸着下巴，尽管这样的操作看似十分强大，将有限之物赋予无限的可能，但也有不可突破的界限存在，“等价交换，有得必有失。利用魔法分离灵魂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所以，这一切只是天马行空的想象。”雷古勒斯长吁一声，笑着回应Severus，“没有人会拿自己独一无二的东西犯险，除非，他是个独一无二的疯子。”

“是啊。”黑色的眼睛盯着深灰色的，当对方笑起来的时候，没有玩世不恭的傲气，只是温暖而柔和的，“有趣的问题，但理论与现实总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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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你有想到什么？”

“没有，校长。”Severus转回头，闪着光的湛蓝双眼正望向他。

“我们看不到的与看得到的总是不一样的。人们忙着庆祝得来的胜利，魔法部也看似收获颇丰，但并不能真正消灭伏地魔的余党，我们与他们的战斗还远未结束。他们已经疯狂到在大街上明目张胆的袭击傲罗了，我们对外放出消息，隆巴顿夫妇只是像沉浸在胜利中的人们一样，参加了一场平平无奇的欢庆会，但他们似乎笃定隆巴顿夫妇参与了凤凰社的秘密会议并知道伏地魔在哪。”

“我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Severus敏感的察觉出这话语里透露出的隐秘含义，即使说这话的人可能并无此意。

“Severus，你做得很好，隐藏自己的身份，迷惑他们，帮助我们更好的打击伏地魔的余党。”

“既然我为你带来了他们的行踪，为什么不尽快行动将他们一网打尽。”Severus在看到老校长微微摇头后继续说，“他们对我的要求越来越多，下一次可就不只是跟我索要已经登上魔法部禁止私自流通魔药清单的隐身药水和一堆违禁魔药，以及你的日常生活——‘计划’了。”

“希望分析我冗长无趣的日常生活能够让他们消磨大量时光。有些鱼,还没到钓的时候，而有些鱼......”老校长从桌角小碟上捏起一颗乳色的硬质果味糖含入口中，Severus几乎在瞬间就看到那双温和的湛蓝双眼变得凌厉而坚定，“救援计划已经在进行，我们不会再犯下致命错误。”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