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n，你这样下去会死的。”Sam警惕地看着走进地下室的Dean，飞快缩进角落，四肢和脖颈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过来。”Dean手里拿着匕首，不容抗拒地说。他看起来消瘦而苍白，脸颊两侧甚至凹陷进去，眼眶浮着病态的青红。

Sam怒视着他，大喊：“我不会再喝你的血！”

Dean置若罔闻，撸起了袖子，露出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牙印和划痕的手臂。

刀刃毫不留情割破血肉，诱人的气味瞬间充斥了狭小的空间，Sam紧贴着墙壁闭上眼，努力遏制住从牙床钻出的獠牙。

“求求你，Dean……”他痛苦地说，“你会被吸干的。难道你要我害死你吗，害死我的哥哥？你就这么狠心吗？”

“你不喝血会死。”Dean抓住他脖子上的枷锁，用力扯向自己。

“那我也不是非要喝你的血！”Sam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竭力阻止他，眼白布满狰狞的血丝，“Please！你不想我伤害别人，我可以去医院偷血袋，我、我可以只喝动物的血——”

“不，Sam。不。”Dean把匕首丢在地上，手指插进弟弟的头发抓紧，“你不能出去，猎人会追杀你。”

Sam想争辩，想说他没那么容易被追踪到。就算被发现，他也不会轻易被杀死。但他说不出话了，Dean的血像要把他淹死那样汹涌地流入他的喉咙，填满了他空空荡荡的胃袋，他只顾得上拼命吞咽，好让它们不要从他的口齿间流失。

Dean放轻了禁锢Sam的力度，轻轻抚摸手掌下的头发。

“我会照顾好你的。”他温柔地说，绿色的眼睛像两块黯淡的、长满青苔的石头，出神地望着他的弟弟，“Sammy，my baby brother…”

滚烫的泪水从Sam紧闭的眼睑下溢出，他舔舐着那道被他的尖牙弄得更糟糕的伤口，温顺地把脑袋靠在Dean的小腹。他听着哥哥的心跳，心想如果Dean真的宁愿死也不放他出去怎么办？他身上的枷锁、铁链都是专门为吸血鬼定做的，如果Dean死了，他也迟早会饿死在这。

他不害怕这个。他可以烂在这里，可是Dean不行。Dean不值得这个。

Sam下定了决心。

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谋划、等待时机，终于在一个晚上联系上了Benny。

“我需要你把我从这弄出去。”Sam一字一顿地说。他讨厌这个吸血鬼，但眼下Benny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疯了吗？”Benny皱着眉，上下打量他，“你要我帮你逃走？”

“如果我不走，Dean迟早会死于失血过多。我想你也不希望它发生。”

“Okay，”Benny耸了耸肩，“要我怎么做？”

Sam抬起头，露出脖子上粗重的枷锁：“把我脖子上的东西撬开……”

“什么撬开？”Dean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地下室敞开的门口，一种敌视的冰冷的目光落在了Benny身上。他手上拿着枪，“Benny，你要对Sam做什么？”

“Easy，Dean.”Benny示弱地抬起双手，“我绝没有要伤害Sam的意思。”

Dean没有搭话，看向了Sam。

“你要离开我吗？”他慢吞吞地问。

“Dean，我只是——”

“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他平静地说，“除非我死掉。”

[坏结局：你没能逃跑成功。不久后你的哥哥虚弱到无法行动自如，最后他死在一个冬天的早晨。你拼尽全力挣脱束缚时他的尸体已经硬了。你伤心欲绝，埋葬哥哥以后独自在人间游荡。你不敢死，因为你知道死后会去到炼狱，那样谁来为他守墓呢？你也不敢忘记他，因为那比死还不如。]

放一下pass掉的备选走向╭( ￣ ▽￣)╭有点地狱，Happy Halloween~~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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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