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

克拉克以为他在跟自己撒娇，所以他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又凑到布鲁斯耳边亲吻起他来，痛感随着克拉克的亲吻而缓慢减退，这对于布鲁斯来说并不算什么，可他想到自己刚生完孩子，或许是里面的刀口还没有彻底长好……

“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布鲁斯扯着克拉克的头发，男孩没有抬头，依然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他听到克拉克“嗯”了一声，便继续开口，“下次回家记得帮我买点避孕药，快吃完了……”

“避孕药？”克拉克一听这个词就马上抬头，他脸上带着疑惑，“买它做什么？”

“做什么？……吃啊，”布鲁斯也被他的反应搞迷糊了，“我刚生完一对双胞胎，我可不想在肚子还没完全恢复的时候就又怀孕……”

可是听完他的解释，克拉克依然皱着眉：“你不会一直瞒着我在吃避孕药吧？”

“我什么时候瞒着你了？”布鲁斯也皱起眉，他抬起腿踢了踢克拉克，“快下去，你要压死我了。”

“不是，等一下，”克拉克按住他的肩膀，“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吃药的？”

克拉克的反应很奇怪，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布鲁斯只能如实回答他：“生完孩子之后的第一次……”他看到克拉克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难道是他在生气自己吃药的事吗？可是再没有生理常识也应该知道，吃药是最安全的，还是说克拉克还想让他继续怀孕？——可惜他不愿意。

“嘶……”克拉克在布鲁斯的白眼中深吸一口气，他脸上带着抱怨的神色，“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接着他便直起身子，眼睛在布鲁斯身上来回探视着，“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眼底那抹红光就知道他对自己开启了透视，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男孩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紧张，不过既然他都表现成这样了，布鲁斯马上就明白过来，肯定是他的身体不适合吃避孕药，所以——

“刚才我肚子有点痛……”布鲁斯试探般地问道，“会是吃药导致的吗？”

“肚子疼？”克拉克脸上紧张的神色更严重了，看来自己猜得没错，布鲁斯点点头，克拉克马上低下头继续盯着他的小腹，他伸手去摸那一片皮肤，“什么样的疼法？是绞痛？是胀痛？还是别的疼法？还有什么时候疼的？”

“就刚刚，”布鲁斯憋着笑，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就在你**的时候……”他成功地看到克拉克脸变得通红，男孩抬头送给他一个充满抱怨的目光，但他马上又低下头，布鲁斯实在是忍不住笑，嘴角上扬道：“就是刺痛，现在没事了，不用太担心，我估计是里面的刀口还没完全长好……”

“不是刀口的问题，”克拉克握住他的手，侧身躺过来，“避孕药不能再吃了，但是你放心，你不会再怀孕的……我读过氪星典籍……嗯，反正至少五到七年内，你是不会再怀孕了……现在对于你来说，只是个营养品，放心吧……”他凑过来，亲亲布鲁斯的额角，“避孕药里有些成分对你不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以后不要再吃了……”

“我真的不会再怀孕？”

“当然不会。”

“无论你怎么做都不会？”

很好，克拉克这回连耳朵都红了。

“不会。”

他说得十分肯定，布鲁斯决定相信他：“很好，”他拍拍克拉克的肩膀，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我要洗澡。”

“好。”克拉克嘿嘿一笑，马上起身去给他放洗澡水。

02.

在图书馆里见到戴安娜时，卡拉屁股还没坐稳她就着急忙慌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她十分熟练地给身边的美女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两个可爱的宝宝正躺在婴儿床上含着自己的手指头酣睡。

“他俩很快就能回家了，”卡拉说，“到时候家里人会给他俩举办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你要来吗？戴安娜。”

戴安娜是个黑眼睛黑长发，皮肤略微有些棕皮的美女，她欣喜地看着手机里的小家伙，一边看一边点头：“当然，如果这是你邀请我的话。”

“我希望你能来，戴安娜，”卡拉拉着她的手，十分诚恳地说，“我想让你见见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弟弟和我弟弟的丈夫。”

戴安娜点点头，她放下手机，回握住卡拉的手：“我一定会去的，卡拉。”

03.

理查德和瑞琪其实早就可以离开保温箱生活了，只不过目前还离不开孤独堡垒里氪星机器人的特殊照顾，AI乔能够从氪星人的角度给孩子制定营养计划。

除了这些，阿尔弗雷德每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抱着孩子出去晒太阳，黄太阳能给予他俩崭新的力量，在这样的照顾下，两个小朋友茁壮成长起来，等AI乔再次评估完毕后，他俩就能回到韦恩宅了。

在他俩回来之前，克拉克还有一件事需要做，那就是把乔纳森和玛莎从斯莫维尔接到哥谭，这是布鲁斯要求的，他觉得孩子既然即将回家，那全家人都得在，除了卡拉和阿尔弗雷德，奥利弗和黛娜更不用说，还有克拉克的双亲也应该一起过来，大家一起给孩子办个欢迎仪式，就像过节一样。

可对于克拉克来说，这其实有点难办，玛莎还好，至少布鲁斯的事她都知道，主要问题就是乔纳森，克拉克不清楚老头子能不能接受，毕竟这事要解释起来有些困难。

“乔纳森身体现在确实好了不少，可我不确定他知道自己当爷爷后会有什么表现，”克拉克把洗好的盘子放进橱柜里，拿起毛巾擦擦手，又开始切苹果，布鲁斯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做家务，“按照他的性格，说不准要拿刀砍我。”克拉克先切下一小块，拿着刀子扎起来递到布鲁斯嘴边。

布鲁斯张嘴将苹果咬进嘴里，他才不信克拉克的鬼话呢，听起来就像是他不想接父母过来一样：“乔纳森脾气这么差吗？连自己的孙子都不想认？”

“那倒也没有，孩子他肯定是喜欢的，”克拉克将苹果精细地切成方便一口吃掉的小块，又放在盘子里摆好，“估计他主要是对我有意见。”

“那他就从来没怀疑过你带回去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布鲁斯依然靠在吧台上，克拉克端着苹果盘绕过他，听他这么说，他的脚步也停下来，克拉克脸上带着好笑的表情问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不是在监视我？”

“应该这么说，”布鲁斯离开原地，向克拉克走过去，又顺手从盘子里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我是在监视全哥谭。”

“好吧，”克拉克摇摇头，“那确实是蝙蝠侠的作风。”

即使克拉克再不愿意，他也只能乖乖回家，去将这件事告诉双亲并邀请他俩在一个星期后来韦恩宅做客。

玛莎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她看起来有些紧张，在听完克拉克的话后忍不住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手还止不住地在衣摆处来回擦拭着，最令克拉克担心的乔纳森竟然只是点点头，他坐在沙发上冲着紧张不已的玛莎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应该早点准备，希望现在还不算晚。”

“什么？”克拉克都做好被乔纳森骂的准备，可老人的话让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准备什么？”

“当然是准备给孩子的礼物了，”乔纳森拿着手中的拐杖杵着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看起来像是在抱怨玛莎，可脸上却是一副开心的表情，“一个月前我就告诉你妈，应该早点开始准备孩子的礼物，但她说不着急，她还嫌我急性子，你看，下个星期就要去哥谭了，可我们什么都没有。”

“您都知道了？”克拉克用力地搓搓手，好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应该听布鲁斯的早点告诉乔纳森，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

“当然，要是当爹的不知道儿子在做什么，那我也太失职了，”乔纳森透过克拉克的肢体语言读懂了他内心想法，在他看来儿子还年轻，至少在保护秘密这种事上做得还不够好，“告诉我，克拉克，孩子取名了吗？叫什么？我们当爷爷奶奶的，不应该连孩子叫什么都不知道。”

“男孩叫理查德，女孩叫瑞琪，”克拉克回答，“我很抱歉，爸，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只是……”

“你不用感到抱歉，克拉克，”玛莎走过去替他将额头上落下来的卷发往后顺了顺，“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没帮你保护好这个秘密……”

“妈……”克拉克并不相信是玛莎告诉的乔纳森，肯定是他哪儿疏忽了才让乔纳森发现了端倪，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老人看起来接受度很高，而且相当高兴，“没办法，谁叫从小到大我的秘密从来就没瞒过爸呢……”

“好了，大男孩，”乔纳森拄着拐杖站起来，克拉克马上过去扶他，“我想我应该和玛莎去一趟镇里，看看给孩子带点什么礼物会比较好。”

“布鲁斯说什么都不用带，你俩能来就是最好的，”克拉克也不想让乔纳森太过劳累，“而且他已经准备好私人飞机，到时候直接接你俩去哥谭。”

“那不行，”乔纳森的倔脾气和克拉克一模一样，一旦他决定什么事，就一定要做到，“这是我和玛莎的心意，不能因为韦恩先生的一句话，就不去做了。”

“克拉克，”玛莎握住儿子的手，“我和乔纳森想得一样，无论如何，请让我们为韦恩先生做点什么吧。”

看着玛莎和乔纳森的目光，一股暖意在胸口微微荡漾，克拉克拥抱着两位老人：“好，但是不要带太贵重的礼物……我怕布鲁斯会不高兴……”

“放心吧，”玛莎拍拍克拉克的肩膀，又扭头跟乔纳森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儿子是个妻管严，你还不信。”

“爱自己的另一半，也不是什么错事，”乔纳森也拍拍克拉克的肩膀，“干得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