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奇怪吗?”黑发少年慢条斯理的扯了扯衣摆,白色为主调的狩衣宽大修长的袖子被穿堂风吹动,少年纤细背部下垂着丝带挂着不会响动的铃铛,像个精致的人偶娃娃。
“很适合哦,太宰君。”森鸥外满意的打量着面前的小少年,他很是满意自己的得意之作一样夸赞着。
“那是什么下流的眼神啊,森先生。”
太宰治毫不客气的吐槽,他侧过身躲开森鸥外蠢蠢欲动的手,一遍掏出绷带熟练的往自己额前缠上绷带。
柔软蓬松的黑发被少年动作弄的有些乱糟糟,从耳畔到皎白漂亮的后颈,这一带皮肤似乎格外薄嫩好像可以从中窥探见内部脆弱的玻璃体组织,精致的脸上倒没什么表情但是那过于飘渺的美貌还是让森鸥外怔愣片刻。
他第一次见到太宰治是贺正年会上,那个时候津岛家还在甚至是备受圣上关照,就在那年被私藏的宝物第一次绽放出他的光芒,先前并不出名的津岛家小少爷在此博得了个美少年的称号。
捧裾的少年身穿及膝的短裤,纯色上衣小范围的拼凑着简单的几个浅色图案,长至膝盖的衣后摆尾缀着几个红色小球,后背延伸的线条勾勒出少年纤细柔弱的身形。
森鸥外不动声色的收起了原本藏在手里的东西,趁着众人视线被少年和皇后夺去时后退一步,他终于也抬头,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长久的命运的一幕。
少年确实生的极美,忧郁的鸢眸不卑不亢的看向前方,比起其他侍童,不论如何舍弃偏爱的目光,太宰的美丽是格外出众的让人徒然升起掠夺心的,连同身上华美的礼服都只是陪衬他美貌的工具,薄唇微抿始终内敛着情绪。
森鸥外难得的打破计划时限停留了几分钟,最后才在一片喧嚣混乱中狼狈离开,人群吵闹恐慌中,他和太宰治对上视线。
只一眼他得出了一个更完善的最优解,他要带走那个似乎看出自己本质的少年。
津岛家从子嗣繁荣到家破人亡的血洗只在一夜间,与此同时朝廷内部陷入争论不休的状况,突然暴毙死去的君王和无头苍蝇一样散乱的臣子。
津岛家还有个小少爷下落不明。
马车上,亲眼目睹灭门的小少年蜷缩在角落里眸子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颠簸的路程将两人困在狭小的空间里,森鸥外低着头看去,恰巧瞧见少年纤细卷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样轻轻颤动。
“你还有药吗?”少年突然出声,意味不明的问道。
“药?”森鸥外眯了眯狭长的眸,他低笑了声:“是想陪他们殉情吗?太宰君。”
“不过很遗憾,上次不小心手抖全倒进去了。”森鸥外摊手又继续道,一副无可奈何替对方感到遗憾的表情。
原本低着头的小少年被冷不防的弹了一脑瓜崩他吃痛的捂着额头抱怨到:“坏庸医。”
“怎么能这么定义我这个拯救别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好人呢。”森鸥外不赞同的故意反驳。
感受到头顶温热的呼吸声,太宰治忍无可忍的抬起后,用力撞向了森鸥外的下巴,对方吃痛又因为被惯性作用带动往后退了步,闹出的动静惊到了马,它不安的摇晃着像是将要发狂最终将两人都甩出去。
最终栽在草地上滚出去了不少,被男人压制住行动的太宰治一脸嫌恶的开口叫囔:“大叔,压到我了欸。”
见对方不为所动,太宰治又故意使坏的继续表演:“好痛,痛的快死掉了…大叔你真的很重啊想把我压死吗。”
“我叫森鸥外。”
“……”这会轮到太宰治不说话了,显然不打算把森鸥外的自我介绍放在心中。
“太宰君不是想死吗?”森鸥外单手擒住少年的双手,反手从兜里掏出短刀,直接了当的抵在少年细白的脖颈上,锋利的刀背反射出他此刻的表情:“我可不是庸医呀太宰君,要不要体验一下一点点刨除痛觉的过程感受。”
刀尖划出一道血痕,少年完全放松的躺在地上,像是盛着碎烬暮色的双眸看着他,病态苍白的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晕。
就在少年仰头的瞬间,森鸥外把刀收了起来,他起身抱起懒散的一副厌世求死态度的太宰治:“我们走吧。”
太宰治下意识的抱着对方脖颈勒紧,凑近森鸥外耳畔像小狐狸一样轻蔑的坏笑恐吓着:“杀了你哦。”
“太宰君这样也很可爱呢。”森鸥外淡定的笑了笑,调侃起太宰治,如果忽略抵在太宰治腰间的短刀的话。
在他怀里的小少年收敛了挣扎的动静,郁闷的缩了回去靠近对方胸口企图用衣服挡住自己兴奋的表情冷冷吐槽道:“好恶心的森先生。”
森鸥外总在太宰治故意寻思死往他的刀上凑时及时的撤回,他行云流水的握着刀利落的划开少年缠在额前的洁白绷带露出漂亮恹恹的眸和少年反复逼近死亡而露出的兴奋的绯红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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