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

“你们妖怪开口闭口杀人吗,她只是耍耍脾气而已。”戈薇谨慎的看着他,想到确实也无人敢挡杀生丸路,更不要提挑衅了。”

戈薇问:“你怎么在这?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杀生丸:“气味。

话一出口,戈薇就后悔了,好在杀生丸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看不出嘲讽嫌弃的端倪,戈薇扯起微笑,又问了句废话:“对了……你白天去哪里了?四处逛了逛吗?”

显然,杀生丸对闲扯没有太大兴趣,他看也不看戈薇,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走出几步,不见人跟上,他微微侧头,傻站在原地的少女仍目送着他一动不动,不耐烦道:“跟上。”

戈薇皱眉,不明就里,但她也知道,与杀生丸进行一场人类之间正常的沟通是十分困难的,于是老老实实跟在身后。

正当盛夏,即便是临近傍晚,天气凉爽许多。但即便如此,杀生丸貂皮大衣似的毛绒尾巴围在身上,仍显得格格不入,好在他气质一如脸色般冰冷,戈薇堪堪克制住友情关怀杀生丸热不热的冲动,眼观鼻,鼻观心的专心走路,权当看不见路过同学们投来奇奇怪怪的目光。

“银色头发!哪家理发店漂的!质感好棒!”

“穿的好厚,他不热吗……”

“我靠,姐妹快看,这脸绝了!”

“咦,旁边这是戈薇?”

“我,我可以了……”

以及窃窃嚓嚓。

……

你也有今天,戈薇心下嘲弄。不过若说相貌……杀生丸的确是不错,她侧头看了眼,银色发丝轻拢上白金色的光晕,剔透的像流水,拂过那人皎白如玉的脸庞。

这岂止不错,简直是难得一见!

人类好吵。杀生丸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三两步便遥遥远去,站在校园大门口等待着后面追着他一路跑过来的女人。

不明不白的来到这五百年后,尽管陌生、从未料想,杀生丸也绝不允许失控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白日没有闲着,先是以神社为据点,将其方圆数公里跑了遍,脚程极快,只是一两个时辰,便心中有数。五百年后的土地上几乎不见战国时期的矮小房屋,高楼林立将其取而代之,水泥混合着不知名的材料,将大楼变得坚固铁硬,上面还镶嵌琉璃一般透亮、冰冷的水晶。缩步成寸般飞掠时,偶能看见战火纷飞的岁月中幸存的旧址,这些叫杀生丸稍稍定心。

从高处俯瞰这座城市,无数条道路宛如蛛丝一般纵横交错,铁皮做的大型物件在道路上横冲直撞,却又井然有序,川流不息。他曾谨慎触摸过一辆停在路边的轿车,在骄阳直射下,车身温热,毫无反应。透过车窗,看到一人坐在前座,左右打转着圆轮,那铁皮物件就随之左摇右摆。这应该是与马车一类相似的出行工具,他笃定想道。

除了穿的衣服奇形怪状,偶有女子衣着清凉,总是自言自语外,人类倒是与五百年前没什么变化。一样的聒噪,一样的弱不禁风。

杀生丸对外界虽总是漠然,但对这里仍没有任何好感。一个完全陌生、奇奇怪怪、半分妖气都没有的地方,反让他高度戒备。只是经过这一圈的粗略调查,他发现能够回到战国时代的唯一线索,应该仍在日暮神社。如果想尽快找到回去的方法,则必然要和日暮戈薇合作。

那个女人显然与犬夜叉一行人有了矛盾。在杀生丸的印象里,过往寥寥几次见面,那女人总是在犬夜叉身边,或大笑大闹,或拔刃张弩,生命力令人惊叹。而这次再见,却好像有一团不明不白的阴云将她笼罩。

“哎,哎!……你等等我!杀生丸,我知道你腿长,但也不用甩我这么远吧!”戈薇这才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捋顺一头凌乱长发。

可真是不知道体贴两字怎么写的。

杀生丸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知道人类脆弱,没想到废物成这种地步。

不知怎得,戈薇忽然就读懂了这似嘲非嘲的眼神,跑步微红的脸又涨红起来,争辩道:“你,你看什么,我,我不差的好不好!你是妖怪,我是人类,怎么相提并论,这也太不公平了。”

她见杀生丸不理会她,驾轻就熟的往神社的方向走,又奇怪道:“这是我家的方向哎,你是怎么知道路的?——噢,不会吧……杀生丸,你今天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一转眼戈薇就忘了杀生丸上一秒还懒得理她,吃惊的睁大双眼,看着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她转念一想,莫非是个闷骚?

“不会吧……你真的是来接我的吗?”

杀生丸见戈薇兔子似的的跳来跳去,小嘴叽叽喳喳的不停歇,觉得脑仁疼,竟无端的想念起了邪见。人类有句名言说得好:人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原来与戈薇一比,曾经与邪见相伴的日子是多么幸福。

不过……

杀生丸微微抿唇,他低下头,定定地看进少女的目光里,风吹过戈薇额前的发,俏皮的落在鼻尖上,衬得少女有些呆愣。

“是。”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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