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天刻苦学习、夜晚放肆冒险交替的过程中，博士和Clara迎来了他们要在霍格沃茨度过的万圣节。

当然，即便要过节，白天的课程还是照常上的。博士和Clara现在就坐在魔咒课的课堂上，这是为数不多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课程。[1]

赫敏和哈利罗恩坐在一起，Clara和博士则远离了这边，防止自己干涉剧情的正常发展。

就算Clara和赫敏在一个寝室，就算她们可以相处的很融洽，但是Clara还是在她和赫敏之间保留着恰当的距离。

毕竟，万一因为她们之间的关系过于好了，导致万圣节赫敏没有去盥洗室独自一人哭泣而是和Clara倾诉，那么三人组还会走到一起么？Clara和博士不敢赌。

现在，剧情终于进展到这一步了。那边的赫敏大声纠正着罗恩的发音，这边的Clara控制着羽毛飘浮在半空中，博士则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魔杖，没有尝试施展魔咒的意思。

博士当然在刚刚来到霍格沃茨上课的时候跟随课堂尝试施展魔法，但是奇怪的是，无论怎么努力，他都无法展现出任何的魔法来。

弗立维教授感兴趣地研究了他的情况，最后却只能把原因归结为心理问题：“要想施展出来，你首先要相信魔法的存在，相信魔力在你体内流转。”

于是博士就放弃了继续尝试。从他的认知来讲，魔法只是不被人们了解的科技或是人类DNA进化的另一个选择。要想让他说服自己如今魔法存在于自己体内，还不如让他把音速起子和魔杖结合着改造一下来用。[2]

Clara倒是没有一点心理阻碍地接受着这个世界的体系，毕竟她早就开始相信任何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博士听到她这个回答的时候刚皱起眉头想问她为什么，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就收回了马上脱口而出的追问，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向别处。

所以时间流逝到现在，博士和Clara在课堂上就一直是现在这幅样子。

下课之后，博士和Clara慢悠悠地在走廊上闲逛。Clara确实在学院里认识了一些新朋友，但是只要是可以和博士碰上的时间，她还是习惯于和博士在一起。一方面是因为拥有成年人思想的她很难和真正的小孩聊到一块，或许还有另一方面是博士难得被困在线性的时间上，两人心照不宣地尽量多相处。

Clara看着赫敏低头抱着书从她身旁走过，正好听见哈利和罗恩的议论，撞开他们的身体加速离开。Clara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阳光正好，博士和Clara在庭院被树荫遮蔽的地方找个窗台坐下，充分利用这不常见的清闲时光。不同年级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欢快的笑声不时爆发出来，给古朴的校园增添了些许活力。

“如果哈利可以选择，他会想要得到一个完整的童年，像其他孩子一样快乐的长大，还是依然去背负那总有人要承担的责任，经历无数磨难，最终拯救世界呢？”Clara被周围无忧无虑的气氛感染了，思绪开始乱飘。

博士不知道Clara怎么突然蹦出来这个问题，但还是认真回答：“没有人生来就想经历痛苦，即使结局是美好的。”

“我忘记从哪里听过一句话，‘这个人的苦难之所以吸引我，是因为它们本无必要’。”Clara说。

“德国戏剧家贝尔托·布莱希特。”博士很快接上Clara的话，引得她惊奇地看向博士，没有想到博士连这个都知道。

Clara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有人选择去承担非必要的责任或思考时所经受的自我折磨和外界压力固然痛苦，但这种痛苦所催生出来的结果有一种独特的美丽，不是外形上，而是心灵上的。Clara喜欢这句话，也不自觉地会像这句话一样，被经历这种苦难的人吸引。

看着博士在报出来人名，引得自己看向他之后强压嘴角的脸，Clara忽然知道自己怎么忽然想到这个话题了——这些描述和博士的经历和其相似。

他是在最开始选择苦难的人，之后的种种构成了现在的他。

“为什么你选择叫自己Doctor？”Clara问博士，即使她已经知道博士会怎么回答了。

“I choose to be kind.”

夜晚的霍格沃茨在万圣节独特的装饰下更添了一丝活泼的气氛，Clara和博士坐在拉文克劳的长桌上，一起享受着今天的晚餐。毕竟是过节，对这种串桌的行为，教授们都统一不予理会了。

至于为什么选择拉文克劳长桌？这更便于他们在混乱发生的时候偷偷溜出去，在教授们都去解决巨怪的时候去参观下厄里斯魔镜。主要是为了躲避邓布利多的视线。

在奇洛教授冲进礼堂，各个学院的级长试图整顿队伍带回自家休息室的时候，四个人影悄悄离开了。其中两个直奔女盥洗室，另外两个则前往放着魔镜的废弃教室。

博士和Clara大概知道自己会在镜子里看到什么，但是秉持着参观有名的炼金物品的态度，二人还是想去实地看一看。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Clara倒着念出镜子边框上刻着的字。她退后一步，好看清镜子的全貌，和里边映照的画面。

但是此时此刻，厄里斯魔镜对于Clara来说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里边只有Clara和博士两个人，维持着这幅十一岁的模样。

她现在经历的一切，就是她内心的渴望。在一个没有危险需要他们处理的世界，两人之间没有隔着年龄、外貌和种族的鸿沟，就只是放任自己的心靠近对方。

博士同样看着镜子，他原以为自己会看到更复杂的画面，更多的人，但是没有。镜子里只有博士和Clara，同样是这幅十一岁的模样。不过博士的身后停着Tardis，远处的深空挂满了星辰。[3]

没有星星被毁灭，没有种族被消亡，一切事物都在随着时间平和地更迭，而他则和Clara一起开着Tardis去见识一个又一个神秘的过去和充满可能性的未来。

没有人生来就想经历痛苦，即使结局是美好的，包括他自己。

但终究是他自己选择了Doctor这个名字。

[1]原著里忘记了，但是电影里是格兰芬多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这节课，不过斯莱特林的人没啥戏份，这里改一下。

[2]其实有考虑这里会不会显得博士很固执。毕竟他见识了这么多东西应该会对新事物保持一个开放的态度。但是后来想想这里涉及到的是对世界底层逻辑的认知，对于一个活了2000年的人来说应该一时半会改不了。而且他会用自己的方法来适应和进步，所以就还是这么写了。

[3]确实有考虑把DW众人都放进来，但是后来一想博士这个时候应该把重心都放在Clara身上了。博士是一个比较会埋藏自己以前的感情来促使自己往前走的人，而且每一任博士并不是完全会对之前的伴侣都保持相同的感情。所以此时此刻他最想要的就是和Clara在一起。而且Clara和博士看到的都是他们现在这个身体而不是自己本来的样子，其实还是对内心感情的映射。他们都希望自己和对方能更匹配一点，Clara是从种族，博士是从外观的年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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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HP之旅（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