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亲爱的约翰，请把我的私藏还给我吧。”夏洛克接受不了集体决定的戒烟，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希求能找到点什么。邮箱里的案子一点都不吸引人，生活又恢复了平日的无聊。

“你是谁？跟上次见面又不一样了。”夏洛克在小酒馆里拼命解释自己没有看到恐怖的猎犬，否认自己的恐惧，气走华生后，一人独自坐在餐桌旁。男人日常耍帅立起的领子，在这个时候遮挡了他撇下的嘴角。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无法透露。”装扮成德文郡的观光客，格子衬衫加上一个双肩包，乔伊丝有了接近这一场所的正当理由。行囊里其实没塞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些小零件，但也足以使她捣鼓出一件趁手的武器了。

“金鱼不该学会威胁。”夏洛克对眼前的女人没有好脸色，下一刻就要把人扔出去一样。

“这点小聪明足够了。”拿起桌子上的三明治，乔伊丝就要起身离开，顺便掸了掸身上的绒毛。

“声音嘶哑，手上还有点呕吐物的痕迹，哦，还有抓痕，最近压力很大吗？还养了一只蓝猫，他还不习惯你的触碰。浪费食物可不可取，还是说乔伊丝又回来了？”夏洛克直挺挺站在了女人的面前，拦住了去路。餐巾在他的手中就要揉出花了，数小时前的惶恐已然消失不见。

“福尔摩斯先生，请不要自视甚高，每个人都有小秘密，你从来都不重要，也就她把你当回事。”乔伊丝绕开来人，没来由地叹了口气。

在再一次遇见乔伊丝的，夏洛克和华生正在回去的火车上，三人面面相觑。帕丁顿车站，游人如织,开始并没有什么人在意他们的交谈，不过以为又是一场离别，像人们熟悉的模样。

女人扔下背包，随即抱上了男人的身躯，像只树袋熊挂在上面，只能说场面一度算是尴尬。约翰在旁边也不好插话，天知道他刚才忍受了多久，为什么偏偏坐在对面。眼神暗暗较劲，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终于，在一言不发的境况下，有了第一声话语，“我说，你们两位有什么话就说清楚，大庭广众的，动手动脚不好。还有，夏洛克，你什么时候跟莫兰小姐这么熟了？”华生在此刻不得不作为一个调停者参与了这件荒诞的事。

“你爱她？”夏洛克脸上的表情算得上精彩，吃惊加上嫌弃。一手把手提箱递给了华生，掰开乔伊斯的手指，一把把人扔到了地上。

“对啊，更甚于爱自己。”乔伊斯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斜坐着身子用左手抹起了眼泪。见夏洛克没有回话，收起狡黠的模样。把背包往地上一扔，直接跪在了夏洛克面前。

“你不会想起她吗？只是带劲，你们没缠绵吗?”夏洛克难得有了好脾气，把人拎了起来。乔伊斯顺势扯了男人的衣领，贴在耳朵边上说了一句，面色如常。

“这同你有什么关系？”夏洛克无意在此耽误时间，毕竟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那天走后，要是真的，我可要吃醋了。你得知道疯女人的威力。”掸了掸身上的看不见的灰尘，女子轻描淡写，走到身边的人群里，大声喊起来“都是我的错”。

人群自然认出了这个小有名气的侦探，渐渐聚集得更多起来，想听一听这位侦探的风流债，难不成是一场三角恋？夏洛克不甚其烦，迎着人潮就拉起华生一同离开。安保也来了，挡在去路上问是何缘故。夏洛克没有回话，只不过把手提箱扔给了华生，旋即把女子拉进了残疾人盥洗室。

水声有节奏地滴着，四周明亮，却是个不合适宜的举动。

“乔伊丝的另一个人格，精通操纵人心，自以为是，刚结束一段恋情。迷恋那个，甚至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夏洛克那双异瞳在灯光的折射下宛若一汪清泉，平静地没有什么波澜。

“不错，你只能看到我想让你看到的。”女人坐在辅助杆上，手撑着，两腿摆动，荡起了“秋千”。

“你和那具尸体的关系更加密切，为什么会选择那个女人？寻求刺激，抑或者代表征服？”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夏洛克捧了一点儿水撒在了地面上。

“哦，夏尔，你还是个情感上的幼鸟，简直不堪一击。”乔伊斯用了一种尖细的语调，双脚垂落，发出一声闷哼。

“你站在什么角度评价？情感向来是不稳定的缺点，那个女人已经证实了。”听到这声声响，夏洛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满意的微笑。

“你说，她会是什么反应？乔伊丝说的没错，你可真是个小孩儿。”再一次，乔伊斯跌坐在光洁的地面上，水折射着亮光，还有一点夏洛克风衣的色彩。

“她的那份，我替她活下去，至于乔伊丝不过是个蠢驴，自生自灭去吧。”尽管嫌弃乔伊斯的伪装，她不得不承认这种小招数很有用。强撑着站起，脚一撇，距骨表面的皮肤再次红肿，痛苦蔓延全身。破布娃娃的样子甚至有了骇人的感觉。

“你应该知道追到这里，麦克罗夫特早就知道了，刚才你的举动足以让你去完备的精神病院旅游一趟。”准备推开反锁的门，夏洛克停下动作，转身将跌坐在水渍里的人抱起。

“无所谓，we’ll see.”女子将头埋进了侦探的怀里，独独让他接受了众人的目光。

约翰在围观的人群中，人们对于夏洛克的追捧外带上了这位博客记录者。然而人群总会被另一件更加八卦的事情吸引走，不常用的盥洗室关上门已经很有一会儿了。透过门能听到话语和哼声，不禁令人浮想联翩。人们的切切私语引起嘈杂的声浪，在门的转动下迎来了**。

华生面对众人同情的眼神感到不适，招手拦下一辆出租，打开车门，一股脑把两人塞了进去。

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距离没有多远，身后还有追逐的人群。这样的花边新闻，最是为小报乐见。

“夏洛克，你和乔伊斯？艾德勒女士还没让你认识到情感从未有过助益吗？”迈克罗夫特坐在精神病院廊前的等候区，薄底皮鞋敲击地砖，仰头看着频繁竖衣领的男子。

“她背下了量表，是个疯子。”来回踱步，夏洛克一拳敲在了墙面。

“你怎么惹上她了？夏洛克。你需要告诉我们。”约翰面对这种情景，只有一种无奈涌上心头，男女关系可以说得上是世间最复杂的关系之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一次偶然的遇见。”三缄其口从来不是夏洛克的风格，明亮的灯光洒在肩上，都算不得什么。

“好，说回正题。她明显是个蕾丝边，让我猜猜，你惹上那个女人了？”面对幼弟的举动，迈克罗夫特起身摸了摸日渐光滑的头颅，拍了拍夏洛克的肩头，离开了。

“我去卡拉奇救了她，关系网由里面那个女人继承了。”转过头，夏洛克即便不在意，也看到了里面人阴测测的微笑。

“我可以把她关进去，大家都不会介意的。”这样的境况，在早先年的特工生涯里，迈克罗夫特早就熟识，金鱼总有各种风格的自以为是。

“在明面不是更好监控？约翰，我们回家吧。”

这样的夜里，安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医院。卷毛头因为连日的不便，有了繁乱的趋势，颧骨也开始凹陷，一副瘾君子的模样。走廊里只有实时的计时器，被紧急叫来的值班者又回到了温暖的床铺，尚有一丝余温。

乔伊斯目光呆滞，坐在蓝色隔离垫的床沿，只有一位护士在收拾小山一般的量表。社会服务的志愿者站在门口，无聊地刷起了推特，欣赏里间人的八卦。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键盘的自带音效回响。

“你来了，带我回家吧。”脚腕的红肿让长靴成了鸡肋，乔伊丝没有生气地走在冷色的世界里，每一步都像美人鱼一样在刀尖起舞。

打开熟悉的家门，安迪没来由的烦躁涌上心头，摔钥匙的声音都比往常重一些，让那只到家不久的蓝猫飞也似的逃走了。

乔伊斯脱去夹克，蹲下身子，寻找他的踪迹。暖黄的灯光成了屋子里仅剩的温暖。

“乔伊斯，你的实习推迟了一整年吗？”身子的重心都撑在拐仗上，安迪的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存活着，面上早就没了往日的平和。

“对啊，汤米，我们结婚吧。”长发散落的女人整个人趴在了毯子上，撅起屁股蠕动，好不容易在绿植的角落处找到了这个念想。

“啊？你在开玩笑吗？我是安迪。”如果忽略周围环境带来的影响，安迪的拐杖在听到这些话的反应是颤动，尚且没有失重摔下。

“没有。”抱起小猫，乔伊斯极其自然地打开冰箱门，拿起了全麦吐司抹花生酱吃了起来。

“那为什么？”安迪的手在颤抖，死死盯着女子的背影，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需要一个体面的身份，你正好合适。”乔伊斯的话说得很轻，语气还带着戏谑的意味。

“可是我不能接受。”安迪开始了缓慢的挪动，不规律的敲击声回荡在屋子里。

“你难道不喜欢我吗？”当男子还在注意脚下的路时，下一秒女子的五官就出现在了眼前，对视的戏码上演了。

“涉及财产的问题，我不得不慎重。”这个普遍的理由，还是安迪掩盖的最好方式。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过时不候。”乔伊斯走上楼梯，比往常还要快一点。

“你凭什么那么笃定？”安迪扯了扯卷毛头，望向楼梯转角处的女人，眼神充满质问。

“就凭我知道你的秘密，亲爱的汤米。”说完，女子重重地关上房门，留下安迪在楼下发呆。

电脑坏了，还没去修，凑合看看平板码的吧，过几天要出门，应该会完结了[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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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pisode 4 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