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渊源

史昂不知道自己和那些奇怪的生物对抗了多久。

说是对抗其实也有点牵强,他们并没有直接战斗,他只是在奋力地抵住一扇门,不让他们接触到自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清晰地知道一定要抵抗住,但是当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去遵循直觉就好了。这是师父教导他的。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史昂终于听到了奥特曼小姐的声音。

“我们就到这里吧……”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史昂只觉得背后一空,一下子跌倒在地。

他发现自己还在原来的地方。

“刚才……”怎么了?

“进入了你的精神世界。”谢无忧看着躺着的小少年,“我把那些你能听到的声音具象化,你这不是抵挡的很好嘛!”

“这也不一样啊。”史昂站了起来,“而且奥特曼小姐你都完全没有提示。”

“敌人要偷袭你的时候可不会先知会你。”谢无忧耸耸肩,“至于你说的形式……都一样的。无论是把敌人挡在门外,还是把声音挡在脑子外,都是一样的原理。”

“那我以后,都是要这么训练吗?”他总觉得,这和他现在的问题相差甚远。

“不,接下来,我们聊聊。”谢无忧往地上一坐,示意史昂也坐下。

说实话,他现在觉得有些累。但是既然是训练,那断没有娇气的道理。

史昂也往地上一坐,准备等待谢无忧的教导。

“你现在听到什么了?”

“听到?”史昂奇怪地看着谢无忧,“我现在什么都没听到啊?”他解释,“我其实是总是能听到圣衣的声音,再就是和人接触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读到别人的想法。”

就见谢无忧直摇头。

“少年,你以为的客观问题只是你以为。你的问题还是在自己身上啊。”

谢无忧朝他伸手,“来,看看我在想什么。”

史昂试探地接触谢无忧的手,“什么都没有。应该是奥特曼小姐您屏蔽了我的关系吧?”

“没有啊。”谢无忧笑着,“我现在已经完全开放了自己的思维,微风和大地都知道我在思考什么。可是为什么你听不到呢?”

“是因为……我下意识就觉得无法读取您的思想?”

“没错。而且在我特意向你传递信息的时候,你却没有接收到。很明显,是因为你不想接收。也就是说,你早就达到了‘听不见’和‘听得见’的高度。只是自己还以为自己停留在第一步的情况。”

“原来,我已经能够控制自己了吗?”史昂觉得有些不真实。这……不会其实也是在奥特曼小姐编织的幻境里吧?

“一定是你师父那个打击式的教育,让你变得不自信了。也得亏你是个好孩子,不然分分钟黑化给他看。”

“我师父很好。”史昂辩解,“我觉得,其实我的能力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要是没有师父教导的话,说不定我早就走上歧途了。”

“好吧,我不说你师父的坏话,来说说你。史昂,你想听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赛奇大人,我准备去寻找神谕中的意大利小镇,说不定,那正是指向雅典娜大人所在的位置。”希绪弗斯一直认为,当年祭司的预言一定不会毫无用处。

眼看现在圣战在即,已经有冥斗士出现并活动,更何况还有那些所谓的“文职冥界人员”,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虽然目前看还没有什么威胁,但谁知道会不会是他们在搞什么阴谋呢?

“那项神谕,本来就是因你得来的,希绪弗斯,想来最后能找到雅典娜大人的也定然会是你。”赛奇当然知道神谕,但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有很多事情,不到那个重要的时间来临,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参透的。

而现在,希绪弗斯主动提出了他过去从不曾提起的神谕。

他便知道,那个时候来临了。

雅典娜大人一定会回来圣域的。

“一切小心。”虽然很想亲自操持有关女神的事务,但是赛奇知道,这个时代是属于这些孩子们的。

他又想起几天前兄长跟他说的事。

说是他的弟子史昂遇刺和谢无忧出现的时间太接近了。虽然史昂的说法是,对方是一个年轻的男性,而且是冥界的一个法官,但是白礼还是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至少卡拉维的事情上,她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虽然很多地方赛奇也觉察到了谢无忧和他们的不同,但是赛奇还是倾向她对他们是没有威胁的。

所以他特意知会弟弟,想要用他的法子试探一下。

虽然这样揣测一个一直释放善意的人很不好,但是这种敏感的时候,他们不能不多想一点。

如果没问题,他们当然会坦诚相待,而且这个“坏人”也只要他这个哥哥来当。如果有问题的话……

谢无忧已经在帕米尔住了差不多半个月了。

史昂是有进步的,但是却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他已经学会更好地封闭自己了,只是……似乎现在他和白羊座圣衣的共鸣又小了。

在史昂还小的时候,白礼确实有过让他退出圣战的想法。但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坚持,现在就是他想退,他也是不允许的了。

“要不要去看看白羊座的圣衣?”不需要再特训史昂的时候,白礼这样询问谢无忧。

“噢,我可以看吗?”谢无忧表现的很坦荡,当然她也确实对那什么黄金圣衣没什么打算。

“老实讲,我看了卡拉维的那个黑暗圣衣,觉得还挺奇特的。听说黄金圣衣的强度要远胜于它们,而且还会有很奇特的,类似自己意志的东西。”

“确实是这样。”白礼赞同,“黄金圣衣是注入了雅典娜女神小宇宙才打造而成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也代表了雅典娜大人的意志。”

“不过……说是看,恐怕现在我们也无法接触到她。”

“嗯?”这到底是给看啊,还是不给看啊?

白礼带着谢无忧一直在山间行走。

虽然和赛奇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谢无忧觉得,这个老爷子可没他弟弟好相处。

即使赛奇身上同样也背负了重任,但是通常来说,隐身幕后的人压力才更大一些。

因为他们的抉择,通常影响的不止幕后,还有台前。

“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前圣战的故事,这一部分我就不再细说了。”白礼来到了一处高崖,他看着远方,“但是,在大约两百多年前,白羊座圣衣就消失了。我们已经找了很多年了,却毫无踪迹。”

“能展开说说吗?”谢无忧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已经看到远方的时间结界了。不出意外的话,这是那个马的杰作。

“在我参与的那场圣战里,出现过两位白羊座的圣斗士……”白礼回忆着那些沉痛的过往。

虽然听起来不太厚道,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请谢无忧帮忙找到白羊座的圣衣。当然,他不会有所隐瞒。

“停一下。”白礼回忆的过程里,谢无忧只是安静地听着。但当他说到后面那个白羊座是从未来过来的时候,她出口打断了他。

“你刚才说,白羊座来自未来,那就是说,你们有两个白羊座的圣衣?”

“不,只有一件。”因为那几乎是禁忌中的禁忌,所以他并没有说明盖特嘉德的具体死因,只说了他在圣战开启前就牺牲了。但是显然谢无忧听出了里面的问题。

“那件圣衣,因为冥斗士力量的侵染,在盖特嘉德牺牲时也失去了生机。所以我们最终还是只有那件跨越了时间的白羊座圣衣。”

“不对,不对!”谢无忧摆手,“时间的循环不是这么算的。”白礼他们对时间研究不深,不会注意其中的漏洞,或者说他们注意了也会觉得是某种因缘际会,不再去深究。

“你说那个叫阿弗尼尔的圣斗士是从未来到了过去,那个未来,是你们的未来吗?”

“这……”白礼摇头,“阿弗尼尔虽然是黄金圣斗士,但是圣域很多事情,是只有教皇才知道的。不过……很遗憾,阿弗尼尔所知的历史里,并没有我认识的任何人。”也就是说,圣斗士的传承,出现过断代的现象。

最差的情况,这次圣战,他们以全员阵亡的代价阻挡了冥界的来袭。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谢无忧在地上给白礼简单地画着图。

“你说的这位阿弗尼尔,被传送过来,是为了让未来的悲剧不再发生。这里面是有个巨大的悖论的。”

“我们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白礼忧心忡忡,“你是指白羊座圣衣的传承这件事吧?如果我们的未来不是他,就不会出现他回到过去这种事。而如果他没回到过去,白羊座的圣衣就会永远的消失。”

“就是这样。”

“万一……万一有奇迹呢?”白礼明白,谢无忧在这种事情上,应该是有研究的,他想要听听她的看法。

“死亡……是不可逾越的节点。悖论一旦形成,就会持续造成影响,直到毁灭整个世界。”

时间是很奇妙的东西。

人类的眼中,时间是从过去流向未来。但是在谢无忧他们这种存在的眼里,它们是无序的东西,并没有前后之分。他们只是依照最不容易造成崩坏的一种方式行动。

她想她知道这个世界,或者说,之前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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