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醒的比许箐早一些，病房里同样迎来了不速之客——老虎团一连连长，姜文。

一睁眼看到自家连长那张笑脸，任谁也不会无动于衷。自家连长外号“笑面虎”，一笑准有人倒霉。

袁朗正想敬礼，一动就扯到了输液针，一颗血珠冒了出来。

姜文笑眯眯地将袁朗的手放回了床上，看的袁朗心里发虚。这次演习，自己表现的或许还可以？

“袁朗啊，表现不错。”姜文此刻是发自内心的欣慰，“肋骨骨折，正好立了功提干，去上提干班吧。”

(假设提干班是五个月，正好够修养。)

“立功？”

“你和许箐，就是那个医疗兵，个人三等功，全团予以嘉奖。”

“提干？”袁朗高中毕业入伍一年，尽管有这样的目标却从没想过这么快可以得到。

“按理说三等功的标准还不太够得着，你是沾了那个小丫头的光啊。发现可供军用的重要物资，这样的嘉奖无法写清楚，就记个三等功。”姜文轻轻拍了拍袁朗的肩，“好好修养，准备半年后的A大队选拔。”

“A大队是什么部队？”

姜文第一次见到袁朗就觉得金鳞非池中之物，老虎团留不住他。袁朗是新疆的高考状元，放弃上大学从军，注定是想闯出一片天地的。

“A大队，是最前线的特种部队，从各军区挑选最好的兵，去到最残酷，最危险的地方。”

姜文此刻像是透过袁朗在看故人，从老虎团走出去的一个个兵。他们将青春奉献给了部队，又用献血铸成了勋章。

“那是一支职业化的部队，去到那里，就是一生。”

袁朗听着姜文的话，总觉得他将就是一生说的像九死一生。一生，对于19岁的袁朗来说，似乎是个很漫长的单位。

“许箐怎么样了？”袁朗一早就想问许箐的情况，看着姜文眼中的繁复一直没说出口。

“脸和脖子受了点摩擦伤，还没有醒。”

“你的机遇很不错，袁朗，要抓住啊。”姜文看到门外的铁路，起身去开了门，敬礼。

(连长是上尉，铁路中校)

袁朗看着脱下外套的铁路走进病房，看不出他的军衔，但是那一身的杀气也无形中表明了他的身份。

“首长！”这一次无人阻碍袁朗的行礼。

“怎么样，你的连长应该已经告诉你A大队对你的邀请了。”铁路靠在椅背上，非常随意的姿态，无意中勾起了袁朗的好奇心，他看到的首长一向是极为在意形象的，浸透骨髓的自信盖过了略显轻浮的外在。铁路的形象，无疑是袁朗最想成为的模样。

袁朗的神情说出了一切，但他还存有顾虑。铁路的目的就是来消除这些顾虑。

“你在老虎团待了一年，感情很深？”

袁朗品味着心中复杂的情感，老虎团作为基层部队，想要往上走的他一定会选择离开，但一年的经历显然动摇了他最初的想法。

“老虎团永远是你的家，选拔能不能通过还是个未知数。或许，你也不是A大队需要的兵。”明显的激将法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或许奏效或许适得其反。

袁朗在意的或许不是在哪个部队，他想要更好的队友，更富有变化的生活。这次演习让他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老狐狸铁路看准了这一点:“A大队从各部队选拔兵王，每个兵都有自己的骄傲，同样的，在这里，可以遇到最优秀的队友，生死与共的战友。”

“我想你明白什么是生死，生死就在一瞬间，掉下悬崖的瞬间，记得吗？”

铁路的这个问题一直在袁朗的心里环绕，他并不急着得到回答，正要起身离开，袁朗叫住了他。

“许箐会参加吗？”

铁路突然笑了起来，狡黠的笑容看得袁朗眨了几下眼。

“不，她会继续读书。我无法保证，未来她是否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新兵连一般是几个月的时间，所以袁朗入伍一年多在老虎团一年很正常。特地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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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