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如此“中情局”?
我发疯的着迷一切结束的时刻,却忽略了它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
“亲爱的普莱斯长官,我有一个疑问希望兼具智慧和强壮的您来为我解答!”你站在树下殷切的打通了普莱斯的电话。
“你可真会说话亲爱的,我想我一定能对你有所帮助。”
普莱斯正在市区中的一辆车上,语气和蔼的接听了。
“请问Ghost中尉有没有那种、就是那种——极其隐蔽不见天日,仿佛电影里变态杀手的秘密刑房一样的场所……”
电话的另一头你愁容满面的问。
“有的兄弟、有的!”
“事实上据我所知这样的屋子至少有十四所,而且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我去过其中的五处地下室,看起来布置的都非常专业。”
普莱斯在脑海中想遍了半辈子里所有悲伤的事情才没有当场笑出声。
“那您可以告知我这十四个地点都在哪吗?”
“怎么?你要捣毁他的老巢好夺回你的限量版榛子仁士力架?”
普莱斯笑着感到稀奇的问。
“我希望哪天万一我被他关起来起码有人知道去哪里救我!”你痛苦地抱着头蹲下。
“这可不好说,要是他专门为了囚禁你新修一座小黑屋那就连我也不知道你会被在关哪里。”
普莱斯一边微笑一边看着车窗外吐了口烟。
“有道理……”你语气喃喃的说:“那我是不是没救了?”
“别想了,回家吧孩子。”
普莱斯果断挂断通话,把探出车窗的身子收回车内,手机也扔回去。
他扭头对驾驶室里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说:
“满意了吧?你现在的人物侧写已经无比接近变态杀手了。”
语气里满是调侃和嘲笑。
Ghost在驾驶室一言不发启动了车子,看了眼外面的招牌专心开了起来。
普莱斯叹了口气摇摇头试图重新点起一根烟来:“别看了,等任务结束回去的路上再吃麦当劳。”
你又打给Soap。
可惜他也表示爱莫能助:
“如果LT真的要盖一座小黑屋拿来当牢房的话——我能为你做的恐怕也只有把地上的水泥抹平点免得你躺上去感觉硌得慌……”
“你俩可真是一丘之貉!”你恨得咬牙切齿。
“你知道就好——”
电话那头对方不在乎的耸耸肩:“我永远忠诚于中尉,所以只能抱歉啦!”
“你是Ghost的狗吗?!”有人彻底破防了。
可惜Soap太忙了没听完就急匆匆的挂掉了电话。
你已经被软禁了个把月,至于和Ghost冷战的原因嘛——他单方面停了你的长效避孕针,这个药需要至少每两个月肌肉注射一次。
由于不想自己的头胎是Ghost的孩子,你选择跟他冷战好分居。
Soap马上要单独出任务去了,你决定去Soap家里住十天,到了门口发现Soap改装了信箱,里面竟然联通别的空间。
就在你以为是钥匙或者藏枪的时候,对方哈哈一声掏出了一瓶酒。
“救命,什么苏格兰老酒蒙子……”
你不懂但大为震惊。
十天后Ghost也出任务回来了,为了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他决定带着你出去进行一次调查。
Ghost面无表情走过来扔给你一本CIA的证件,你一脸兴奋的捡起来打开,只见里面写着:
【中国驻美国国家情报局】?!
——简称“中情局”???
这实在是有点太粗糙了吧,演都不演了!
“等会LT、我请问你这证件它对劲吗??”
你刚想吐槽结果发现对方再次头也不回的走了。
下午两人开车到了拉起警戒带的警察面前,你跟在Ghost身后拿出“CIA”的证件没打开,给压根不正眼看你的胖警察脸上晃了一下,自信的走了进去。
死者据称是一名独立撰稿的新闻记者。
进了屋你蹲下来查看尸体,地上大片的血迹已经干涸成厚厚的血泥,戴上白色手套掀起死者的衣服,确认了他背后中枪的痕迹。
过了一会你站起来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摘掉手套抽在自己的手心上说:
“死者背后中四枪,从伤口看应是受害者逃窜时使用类似步枪从背后远距离射击,死因是失血过多外加脏器受损而死,这下可以判定为自杀了。”
旁边几名法医的人脸色几乎和尸体一样白,这是他们今天听过最疯狂的话。
不料一个月后美国警察结案,上面写的果然是自杀,此乃后话。
你可能不懂破案,但懂美国警察呀:
杀手杀死被害者的场面和手段及其暴力直接,明显是不害怕引来调查。那么可以反过来讲从一开始,凶手就知道这个案子只能被定为——“自杀”。
你回到酒店里打开电视。
上面的新闻里播放着一起民航客机与军方直升机在机场相撞的事故
画面清楚显示一架黑鹰直升机笔直地朝客机撞去,是低空跟随客机一路追了上去,碰上后瞬时化作两团火球。
大部分撞机事故都是对向两架飞机因速度较快来不及避开导致意外。
这种追尾型的恐怕在世界上还是头一遭。
电视里一身西装革履的深棕色头发女主持人一本正经的作着报道,恰好上面正在播放事故时塔台人员的通讯,两架飞机和塔台三方全程都有清晰流畅的语言交流,当时军机径直朝着客机飞去。
塔台人员惊讶的问:“你前面有架客机你没看到吗?”
话音未落就撞在一起。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怕不是天灾而是**。
看完案发现场你独自先回了酒店。
太阳落山后Ghost终于回来了,坐在沙发上搂住你亲了一会。他的手太大了,轻易就能沿着你的肩背滑过来。
“今天的飞机失事死了一名国会议员,”他突然开口道。
“嗯,”你心猿意马的坐在Ghost粗壮的大腿上回答。却察觉到耳边的声音不知为何似乎掺杂了一丝悲伤。
于是惊讶的抬头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那架客机上坐着的国会议员,是普莱斯的老朋友,也是他此生最信任的人之一。”Ghost望着架子上的一盆龟背竹声音低沉的说。
酒店椭圆形客厅里的灯光昏暗,你抬起头敏锐地从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先前背后身中四枪的那名记者,一直在负责普莱斯和议员之间的联络。”他戴着骷髅面具靠在沙发上,显得格外疲惫。
窗外的灯红酒绿怎么都照不到那副森森的骷髅面具上。
你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要不要给你倒点酒?这里的威士忌不错……”你正欲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拉了回来。
“给我生个孩子吧,又或者——你自己选。”Ghost坐在黑暗中,黑色的衣服也遮不住强壮的臂膀,手臂上起伏的肌肉线条清晰。
他一只手揽着你,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装注射器的盒子。
你犹豫了一会,扭头不敢看Ghost脸上洞若观火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地挪了挪自己的坐姿,两手轻轻抚摸着身下布满刺青的臂膀:
“Ghost,我只是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出生在我们现在的这段关系里。”
你不敢对他有所欺骗,犹豫再三最终选择真诚相待。
“你还是愿意和我有孩子,是吗?”Ghost语气缓慢,但敏锐地把握住你的底线。
你点点头,突然表情妩媚的拉近距离在他耳边说:
“如果你亲手为我注射的话——我会给你一个奖励。”说罢主动向他献吻,并扯下了领子露出肩膀。
Ghost思考了一下,决定接受这个诱惑。
关于孩子的事,虽然他很渴望在你跑路之前有一个孩子来栓住你,但依然不希望勉强。
最后你让Ghost尝到了完全不用动,把一切全部都交给你来的话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并且努力的尝试安抚身下这个疲惫沉重的灵魂。
Ghost表示虽然他还是喜欢自己主动,但是偶尔像这样体验一下似乎也不错。
Ghost做出了让步,所以你们当下重归于好了。
他紧紧搂着不能动弹的你,由于抱得太紧自己身上的刺青和你雪白的皮肤纠缠在一起形成了如同太极一样的图案,互相转化又互相角力。
你伸展开自己的上半身,将他搂进怀里,白色的皮肤吞噬了饱受沧桑后身心已经伤痕累累的人。
就像深海里最柔软最美丽的捕食者一样去包裹Ghost受伤的灵魂。你亲吻他的太阳穴,唇瓣里鼓动的血液和温热的体温似乎迷惑了怀里的男人。
Ghost在你的怀中逐渐失去了清醒的意识坠入梦乡。
你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后喃喃细语:
“亲爱的,在你最脆弱最黑暗的时刻…”
“——我是爱你的。”
嘻嘻。
第二天他带你去挑选礼服,陪他去一个晚宴打配合,Ghost要便装负责会场内的安保。
konig喜欢你穿黑色,查理喜欢你穿红色的裙子,而Ghost似乎有意无意的在看白色的那一趟。
最终你选了一件精致的白色纱裙和崭新的高跟鞋,看见Ghost戴着骷髅面具换了一身得体的西装,健壮的躯体使得深色西装在灯光下如同黑豹的皮毛一样反着光芒。
他把账单挂在公账上,看了看隔壁的首饰突然问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你正在让女服务生给自己盘头发,听了后很意外的说:“账上只能挂衣服吧?因为是公差嘛。”
Ghost调整了一下手腕上的战术手表,摘了下来递给旁边的人收起来,换上了普莱斯给的绿水鬼。
你左右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发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用蓝宝石戒指做挂坠的项链,交给盘完发的中年女人为自己戴上。
“不戴这个。”你和身后的女人冷不丁都被他吓了一大跳。
Ghost朝她伸出手,对方一句话不敢说乖乖地把吊坠给了他。
你见此情形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戒指是konig送给你的,你仿佛被抓包的女人一样在Ghost面前左顾右盼。
“去隔壁挑一套首饰挂我账上。”Ghost平静的看了看掌心里的那枚戒指后收了起来说:
“你的东西我会保管好,回去再还给你。”
你尴尬的笑笑,在一众店员羡慕的眼神中假装幸福的走进了珠宝店。
Ghost好敏锐啊。
这枚戒指做的项链是你尝试和科尔塔克的线人接头用的。
因为今夜难得在公共场合出现一次。
你如无其事的控制着脸上的表情。
天花板上无数拼接起来的镜子倒映着数不尽的你,仿佛被困在数不清的牢笼里。
身边四五个殷勤的店员捧着打开的盒子像卫星一样围绕着,你随意接过了一串钻石项链试戴,对着镜子心不在焉的来回打量。
因为心里吃不准Ghost拿走接头用的信物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您戴着这一套首饰真的是非常漂亮,非常契合您的气质……”导购的激情像火山喷发一样试图劝你买下。
你的脸上丝毫没有心动的表情,镇定的仿佛是来买武器的。
突然一双大手从后面解下了你颈上沉重的钻石项链,把这冰凉的石头抽走,如同摘下了一副五光十色的镣铐。
Ghost沉默的看着镜子里的你,抬手将一串澳白珍珠项链戴在了你的脖子上。
你垂下了目光假装欣赏这洁白温润的珍珠,从化妆镜里看到身后的Ghost将一张卡递给导购。
为什么要拿自己在战场上冒着枪林弹雨用命赚来的钱,去买这么区区一串珍珠项链那?
这串澳白颗颗饱满无暇,光彩夺目——不知能换多少支枪、多少枚手雷……又是多少卷沾满血液的纱布,多少个充斥着止疼针和烟草的夜里换来的呢?
Ghost的手指扶着你的肩膀,努力压低自己的身躯才让二人出现在同一面镜子里,他没有问你想要吗,只是看着镜子里的你淡淡地说:
“很适合你。”
适合我吗?
可我觉得那些叫嚷的卫星电话,被风掀起的战术帐篷、跑着各种系统的指挥电脑和堆积如山的武器更适合我。
你没有去看你们镜中同框的样子,仰起头乖顺地笑了:
“谢谢。”
他戴着骷髅手套的手藏住了粗糙的枪茧,牵起你的手来,你们像所有的情侣那样走出了这家高档首饰店。
夜风吹过鬓间,你突然间想起Ghost曾经问过你的话。
我们是恋人吗?
身旁车水马龙的路上流动的是金钱和**,街上来来往往行走的尽是野兽和夜风。
可惜这里的每一样都不能给你回答。
夜晚会场里充斥着香水和酒精的气味,无数女人蒸腾的体温和香料仿佛云雾一样扑面而来。
你偎在Ghost怀中,躲避着周围男性打量的目光,不露声色的寻找可能是线人的人。
错过了今天,你也不知道在Ghost手里什么时候能等到下一个机会了。
“那个就是调查飞机失事的负责人。”你顺着他的引导看去,却只见一圈人头攒动的背影,后知后觉的发现你们俩看东西的视角根本不在同一个高度。
“我去周围看看,你去饮料台等我。”说罢男人消失在了你身后。
你对四周的一切都不感兴趣,有侍者路过便要他带你去香槟桌找了个地方坐下。
聚光灯开启,在万众瞩目中一位金发老者健步走上台进行他的演讲,这是即将参加美国象党党内选举的热门候选人,台上人滔滔不绝的进行着针对政敌尖锐的讽刺和辛辣的挖苦。
一束孤零零的光线突然从天花板上打下来,围绕着聚光灯下的人来回的晃。
你挑眉直觉有点不对。
忽然耳边只听一声枪响,台上演讲的人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紧跟着四周戴墨镜的保安慌张着一拥而上将那人紧紧护在身下,天棚上又是一声枪响可是不知道打中了谁。
头顶的聚光灯熄灭的恰到好处,无数人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像巫妖进攻的号角。
慌乱的达官贵人们四散奔走,先前他们挤破头花费重金才买到一张入场券,如今却纷纷夺路而逃。
你连一秒犹豫都没有,立刻弯腰钻进了沉重的香槟台下,紧接着桌上的酒杯摔碎了一地。
假如站在原地不动,在黑暗中被冲倒和踩踏的可能性太高了。
房顶上又是几声枪响,沉闷的声音应该是九毫米口径手枪加装了消音器。
你立马想到Ghost出门时带的就是九毫米手枪。
正在思考的时候,面前的桌布居然被人掀开了,一个满头大汗大腹便便的男人跪在地上试图挤进来。
你想也没想冲着那张写满了酒色犬马的大脸就踹了饱经训练的一脚过去,对方立马往后一仰,直接倒头就睡。
要不要趁这个机会逃跑那?你伸手拉好桌布,忍不住琢磨起花花肠子来。
可惜眼下外面的刺客还不知道有没有抓到,见机行事吧,你迅速给自己定了定神。
很快大批安保冲进来开始抢救受伤的贵客,人群中你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声音来自格瑞夫斯。
原来外面的安保是暗影的人,你犹豫了一会,也不清楚格瑞夫斯是不是还记得自己,有没有贵人多忘事。
等到确认暗影们在救助场内的人而不是灭口,你才谨慎的发出女性痛苦的声音来寻找帮助以防误伤。
立马有人打起手电谨慎的靠过来查看。
你假模假样的扶着地上晕过去的男人,哭的梨花带雨,俨然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在手电的照耀下,脖子上那串整整齐齐的澳白光彩夺目,顶得上前来查看的高级安保至少一年薪水。
那人的警惕对你放下了许多,转而试图唤醒地上昏迷的财政部长。
妈呀,原来踹的是财政部长。
你有些心虚的抹了抹泪,生怕被看出来自己就是凶手。
格瑞夫斯闻声而至,前来查看财政部长出了什么事情。
当他看到你的时候立马就愣住了,明显是认出了你。
你身上精致的白裙子也藏不住玲珑有致的曲线,略施粉黛的脸上有几分虎落平阳的尴尬。
总之此时此刻此地真不是一个叙旧的好地方。
格瑞夫斯危险的眯起眼,那样子如同看到了一大笔赎金正在殷切地朝自己招手:“你猜,那个大个子会出多少钱赎你?”
男人站在原地弯腰只把上半身朝你倾了过来。
问得好!
要是胆敢不打招呼就把属于我的那份钱也拿来赎我,你指定反手把konig卖给暗影当苦力然后直接挣回来。
你手上下意识的抹掉财政部长脸上的鞋印消除证据。
周围的暗影全部都是荷枪实弹,被困住的人不敢抬杠,只能神秘的笑笑。
格瑞夫斯看出你黔驴技穷没有牌了,一脸志在必得,抬手就要示意其他人把你带回去。
“那是我的。”空气中出现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格瑞夫斯和周围所有人顿时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去,因为大厅里的黑暗中似乎凭空出现了一个幽灵。
Ghost没穿西装外套,身着黑色衬衣,袖口卷到手肘上勒住健壮的手臂,两只手卡着一只冲锋枪抱在怀里。
你眼尖的看到他卷起来的袖子上沾了一些血迹。
格瑞夫斯不甘示弱选择率先发难:
“现在她归我了,我要拿她去非洲找一个面罩怪人换一大笔赎金。如果你执意要跟来的话——倒也可以分你一点。”
“前提是不要多管闲事。”说完左右看看还耸了耸肩。
Ghost悠闲地动了动脖子说:
“你拿我的东西去换钱,还要我别多管闲事?”
格瑞夫斯不屑的裂开嘴笑了:“你的东西?”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说罢还回头看了你一眼道:“身上有什么是他的东西?还给他。”
“衣服大胆脱下来,我给你买新的。”
“普莱斯上尉请你帮忙转达他对谢菲尔德将军的问候——”
Ghost气定神闲的说:
“杀手我已经抓住了,就在楼顶上。”
格瑞夫斯一听马上就要往楼顶上冲,却被挡住去路。
“她——和杀手都是我的东西,”
Ghost慢条斯理的弯腰把骷髅面具伸到格瑞夫斯前面拉长声音说:
“现在——不如你选一个吧?”
格瑞夫斯咬牙暗骂一声:“我操…行吧,算你赢了!”挥手带人冲上了屋顶去找昏迷的杀手。
这下挡在你和Ghost之间的阻碍好像消失了,又好像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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