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么怕,这只是一个假娃娃。”
你此刻蹲在地上穿着前线队员的防弹衣,手里拿着从杂物堆里捡来的一只落满了灰尘的玩具娃娃,正好奇的打量。
“在炮火中幸存的婴儿,会因为应激变得和假娃娃看起来一样,除了呼吸,几乎没什么分别……”
负伤的队员脸色越来越白,因为疼痛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你伸手为他卸下防弹衣。
他知道你是在故意陪他说话。
因为没有人想被丢下。
外头情况不对,对面增援的速度太快了,谁也想不到为什么敌人攻击恢复的速度如此快。
konig亲自带人上了,把你留给有意识的伤员保护。
你拿手机掐着表,
每三十分钟要给重伤员的止血带松一松,防止肢体远端坏死。静脉出血就是静静的流淌,大动脉出血一秒钟就是一瓶子。得站起来借助自己全身体重的力量才能帮伤员压住,不然血会喷溅到天花板上。
那么多血直看的人浑身发软,
半个小时前你咬牙噙着泪花,一发狠压住了伤员出血的地方,另一名轻伤员立马用止血带给那人扎住了。
轻伤员取出一瓶宝贵的水,负伤的手轻轻拍打你的背部,用水浸湿毛巾给你擦干净口鼻的血腥,洁净的饮用水资源也已经不多了。
任谁都看的出来,基地的这次行动彻底失败了。
太阳落下耳边传来零星的枪声,
你的思绪突然开始混乱,脑海中浮现出的是三个月前初遇141小队的那个夜里。
那也是一个混乱的夜晚,到处是枪声。不过你没听过枪声,寻思不过年不开店这谁放鞭炮那?
直到枪口的焰火照亮了空旷的屋子,
才意外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座废弃的建筑物里。从楼梯口突然上来一个双手持枪脸上带着幽灵面具的人。
你根本来不及施展什么蹲下抱头别杀我三连,被当场压倒反扣手腕控制起来,接着被摸了一遍确认身上没有携藏武器,
直接吃满了对方一套技能。
“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你一脸懵逼的被压在身下搜身,奇怪的看着身上装扮不像是解放军的人:“给我干哪来了这是?这还是国内吗?!”
Ghost丝毫没有理会你的怪叫,直接示意Soap把你带上车。
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那里,
据说那时附近发生了神秘的科学现象,经上级批准141把你收容带回进了基地。
“我想回家……”你用迷茫的语气略带悲伤的说。
Ghost拿着报告叹了口气:
“他们已经给你准备好房间了。”
换言之说这地方没那么容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思绪逐渐收拢回到当下,
周围konig留下用来防御的人越来越少了,中枪而死的人很完整,只有脸是是灰白的,因为血都流干了。
你不得不注意到,伴随着天黑敌人的声音开始越来越近。
你把武器留给还能开枪的人,
在窗口,楼梯、桌椅等地方设下绊线,这样敌人摸上来伤员就会得到示警。而教会这一切的,自然是那个初见就把你压在身下捆的像个北京烤鸭的西蒙Ghost莱利中尉。
随后你依照通讯中的指示,和其余能行动的人准备后撤。
尽管司机很容易被当成靶子,
但自己的枪法实在是比不过这群从小练美式居合的本地人。
你系好安全带顺利发动了汽车,前方一辆被抛弃的银灰色轿车已经把油漏光了,无法挪走。
你深吸一口气看准重心,
用车头防撞角慢慢贴上横在路上的轿车,脚下缓慢地给油,最后推开了敌人充当路障的车辆。
刚上路没开多远,车头忽然猛地一高一低,前轮好像轧到敌人丢下的尸体了,你也只好抓稳方向盘,一咬牙当不知道,趁着突击队员拿命争取的时间,抓紧撤退。
结果公路大片没有上演,飙车戏更是开不了一点,出发还没有半个小时,就被敌人的哨卡抓住了,四五个人从路障后冲出来举枪大声示意:
“下车下车!”
该死!这种情况下敌人会遵守日内瓦公约吗?!
这车不是悍马不能硬闯,无奈只好减速停车,被粗暴的拉开车门按在地上。
一阵枪响后,车后座上试图还击的轻伤员被杀害了。
接着你被套上头套打了一针,晕过去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某栋房屋的地牢里了。
眼前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你和konig都没事,
他就坐在对面,身上也没有流血的地方,呼吸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
坏消息是,他为什么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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