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娱自乐

Y/N在温泉中难得地沉睡过去,醒来时发现Nikto已经被打晕捆在一旁。

Ghost正静坐在温泉边缘,那双藏在骷髅面罩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他能找到这里,还得感谢Krueger那个疯子。Ghost原本只是在周边区域潜伏侦查,却意外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Krueger。

那家伙靠在一棵树旁,浑身是伤却还活着。

Ghost用靴子踢了踢他,Krueger立刻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

“废物们,我又尝到你们永远尝不到的滋味”

Ghost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这个疯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个信号,既然连Krueger都能活到现在,说明Y/N确实还记得他们。

这个认知让骷髅面具下的男人嘴角上扬。

他沿着雪地上斑驳的血迹追踪,最终在一处雾气缭绕的温泉边停下脚步。

透过蒸腾的水汽,他看见Y/N安静地漂浮在水面上,而Nikto伫立在岸边,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仍沉浸在那一瞬火山爆发的震撼场景中。

Ghost的伏击无声无息。一个利落的擒拿,Nikto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响就被放倒。

军用绳索在树干上缠绕数圈,确保这个危险的对手短时间内无法挣脱。

他缓步走向温泉,水面上的Y/N睡得毫无防备,Ghost单膝跪在池边,扯下手套,手指轻轻撩起她的一缕湿发。

这个动作让她的头突然失去支撑向前垂落,Ghost迅速张开手掌,稳稳托住了她滑落的脸颊。

温泉水珠顺着他的臂膀滴落,在月下闪着银光。

她依然沉睡,甚至无意识地在Ghost掌心里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

Ghost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看来,某些本能般的习惯却从未改变。

他就这样席地而坐,任由她的脸颊枕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中。撑着下巴静静凝视,骷髅下的眼神比温泉的雾气还要柔。

不知过了多久,Y/N睫毛轻颤着醒来时,Ghost竟一时恍惚未能回神。

直到她的瞳孔对上他的视线,他才缓缓抽回手。

“我给你的耳机在哪?”

Y/N懒洋洋抬手,水面泛起涟漪,那副特制耳机从泉底浮起,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沉入水雾中。

Ghost沉默无言,Y/N却全然将他视作空气。

她自温泉中起身,水珠顺着肌肤滚落,在月下勾出莹润的轮廓。

Ghost坐在地上,而她就这样赤身站在他面前,突然抬手抚过他那张骷髅脸,并未真正的肌肤相触,却还是激起他一阵战栗。

“我似乎挺喜欢你的,你们几个,我好像都不舍得杀。”

Ghost见过她太多模样。

天真懵懂如初生幼鹿,暴戾残忍似地狱恶鬼,还有那副在支离破碎的虚空寻找真相的样子。

却从未见过像此刻这般,神圣与魅惑的交织。

初见时她也曾**,但似山间精灵不谙世事。而今她只是静立在此,却仿佛在恩赐凡人触碰神明的机会。

水汽在女人周身缭绕,每一寸肌肤都像在诉说,我已尝尽人间百味。

Ghost起身,两人之间仅剩一掌之隔。他垂首凝视她,骷髅面下的眼眸暗如深渊,像要将她永远囚禁在自己的视线里。

Y/N竖起食指,戳在Ghost的肩头。却一寸寸陷进血肉,猩红顺着她的手滴落在雪地上,一滴,两滴,绽开刺目的红。

Ghost纹丝未动,连眼神都未变,仿佛这痛觉与他无关。她缓缓抽回手,端详着染血的指尖。

“嗯,你的味道不错。”

她漫不经心地舔去指尖的血,眼里没有情绪,像在品尝一杯无味的清水。

Y/N手腕轻抬,Ghost腰间的□□便凌空飞入她掌中。

男人浑身肌肉瞬间绷紧,骷髅面罩下的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弧度,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么?

她突然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Ghost推入温泉。匕首破空袭来,他本能地抬臂格挡,另一只手已摸向枪套。

预想中的剧痛并未降临,只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最外两层战术服如落叶飘在水面,所有武器尽数沉入池底。

只剩那件被浸透的黑色作战衫,**地贴在紧绷的肌肉上。

Ghost挑眉按住仍在颤动的匕首,刀柄在他掌心发出不甘的嗡鸣。

这时Y/N已重新入水,像条准备猎食的人鱼,绕着他缓缓游弋了一圈。蒸腾的雾气中,目光如有实质,寸寸丈量着他的身体。

“你不会杀我。”

Y/N游近时,黑色水草般的发丝缠上Ghost,他肩头的伤口还在渗血。

两人之间的涟漪都是红色的。

致命,危险,又蛊惑。

Ghost始终沉默,唯有攥紧匕首随时注意她的动向。

她忽然贴上来,唇瓣贴上他渗血的伤口,然后抚上他的脸,指尖描摹着那具骷髅的轮廓。

“你最好,让我满意。”

Ghost尚未反应过来,Y/N已猛然发力将他抵在温泉的石壁上。

她的力道大得惊人,整个身子紧贴上来,指尖一划便撕开了骷髅面具下的黑色头罩,只露出他紧抿的薄唇。

Ghost眼中怒意骤起,反手就要擒住她的手腕。可如今的Y/N哪是他能制住的?

她轻而易举扣住他的手臂,将他死死按在壁岩上,气息拂过他的唇。

“放松,我不会撕掉你的脸。”

话音未落,她的唇已覆了上来。Ghost瞳孔骤缩,所有反抗的动作都在这个吻中僵住。

温泉水汽氤氲,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模糊成一片。

Y/N刚苏醒时,就感到一种异样的饥饿在体内翻涌。

她不想碰人类的食物,也不愿啃食血肉,但或许,有另一种方式可以解馋。

比如,吞噬那些藏在鲜活躯体里的生机。

Ghost的眉头紧锁,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色。Y/N柔软的曲线紧贴着他,将他牢牢压制在身下。

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战士,此刻竟像个被轻薄的小男人,动弹不得。

他忽觉浑身战栗,每一寸肌肉都泛起异样的酥麻,比当初她第一次用唇舌治愈他伤口时更甚。

这不是正常的愉悦,而是更危险的东西。

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某种能量正在被抽离,腹部深处传来诡异的躁动,仿佛在渴求被她吞噬。

肌肉本能地绷紧,手臂却不受控制松懈下来,Y/N的唇若有若无抚过他的脖颈。

察觉到他的顺从后,她执起他的手,在他指节上咬下一道细小的伤口。

鲜血渗入温泉,而她像个优雅的吸血鬼般慢条斯理地舔舐着。

“你、到底、在、做、什么!”

男人的声调沙哑得可怕,眼底泛起不自然的红。Y/N嘴上染着血,再次倾身咬住他的下唇。

这一次,她将那股躁动的能量彻底抽离,Ghost的眼眸颤动,背脊弓起,在极致的战栗中尝到了濒死般的快感。

或许是察觉到Ghost的松懈,Y/N稍稍放松了压制。

可下一秒,男人却猛然发力,大掌死死扣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在发泄怒意。

低哑的音线裹着危险,一字一顿在她耳边炸开。

“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她现在饿了,可以选择吃掉他的血肉,也可以选择吃掉他的生机,而Y/N尝过他的血了,确实美味,但她并不想就那样撕裂吞噬他。

手臂顺势环上他的脖颈,指尖沿着那绷紧的脊背逐渐下滑。

“刺啦”一声,作战服应声裂开一道口子。Ghost狭起眼眸,擒住她作乱的手腕。

他单手便将她双腕锁在身后,另一只手掌强势地陷进她后腰的曲线,骤然发力将人狠狠箍进怀中。

两人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温泉水因剧烈的动作溅起浪花。

Ghost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耳际。

“既然是你先开始的,就别想喊停。”

Nikto像一尾被锁链禁锢的毒蛇,却反常地静默不动。只因Y/N那件黑血般的长袍正整个将他笼罩。

隔着面罩,他清晰嗅到她的气息。灼烈,熔岩,焦香,这些令他痴狂的味道。

远处温泉传来的涟漪声,水波轻颤间,他仿佛能听见Y/N肌肤划过水面的声响,每一颗坠落的水珠都变成火焰,将她裹挟,再将他点燃。

月亮升到最高处时,Ghost在水里看着背对着他起身离开的女人,转瞬消失。

“Fucking Hell….”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将飘在水面上的作战服扔回岸边,又将水下的武器装备自己捞了出来。

穿戴整齐后,Ghost叉着腰,舌尖顶上后槽牙,“Fuck this! Do I look like some cheap gigolo to you? ”(艹,老子是个廉价的男宠吗?)

可随即,他喉间又滚出餍足的笑。

“Just wait - Do cherish this fleeting moment of superiority, princess…..Next time, I won't be so gentle.(等着,好好珍惜这转瞬即逝的优越感吧,公主殿下,下次,我可没这么客气了)

矿洞内,马卡洛夫坐在监控屏幕前,看着Nikto将化学家带去见Y/N。

上次的血腥屠杀让他折损了大批得力干将,但对他而言,能换来Y/N这样的角色,那些蝼蚁般的性命根本不足挂齿。

当Nikto押着化学家来到Y/N面前时,这个向来冷静的知识分子也震惊地后退了半步。

他记忆中的Y/N,还停留在那个眼神清澈,仿若不谙世事的非人姿态。

而今眼前的身影,瞳孔已如夜行动物般细缩成缝,周身散发的气息,比那些最无情的雇佣兵还要冰冷致命。

与此同时,马卡洛夫正通过加密频道与那位神秘人物通话。

“你要找的,现在就在我基地里。”

他摩挲着酒杯边缘,冰块的碰撞声在通讯器中格外清晰,“不如你亲自来一趟?毕竟....”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监控屏幕上Y/N的身影,她正像打量实验品般注视着颤抖的化学家。

“连我都开始好奇了,你追猎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

通讯器那端传来轻微的电流杂音,良久,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机械音响起。

“保持她的活性。12小时后抵达。”

当这位老朋友如约而至时,马卡洛夫敏锐地注意到,这个人,身上竟没有流露出一丝焦躁或期待。他就像来验收一件普通货物般从容。

“我要单独见她。”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

马卡洛夫露出笑容,“当然,就在我的私人办公室。”

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却在转身时眯起眼睛,那里布满了他精心隐藏的二级监控系统。

没人知道,在这间布满监控的房间墙壁夹层里,还藏着另一套更隐蔽的装置。

这是马卡洛夫多年来的保命手段。即便主系统被入侵,他仍能通过这些“监控中的监控”掌控全局。

神秘人静立在这间特制的会客室内,冷色调灯光下,那副金色面具仿佛具有生命般明灭闪烁。

马卡洛夫亲自来到地牢。那间被Y/N选中的石室,正是当初她“美救英雄”的现场。

石墙上仍残留着爆炸后的裂痕,唯一的改变,是房间中央多了一张铁椅,Y/N正慵懒地靠坐在上面,指尖轻叩扶手。

马卡洛夫刚上前两步,一道黑影,Nikto横挡在前。他强压怒火,声音朝向Y/N依然恭敬。

“有位特别的客人,寻找您很久了。”

马卡洛夫故意停顿,“他似乎,比任何人都了解您的,本质。”

Y/N原本涣散的竖瞳似乎凝聚起来,“是吗?”

铁椅发出令人牙酸到刺耳,她终于站了起来。Nikto立刻退到阴影处,像条收起毒牙的蛇。

马卡洛夫阴鸷的目光钉在监控屏上,高脚杯突然在手中爆裂。

画面里,那个从未对任何人低头的神秘人,竟对着Y/N单膝跪下了。

黄金面具遮住了他的全部面容,连眼珠子都未露出一分一毫。他跪姿如朝圣者般虔诚,声音透过变声器发出扭曲的咏叹。

“我敬爱的Y/N,您或许已遗忘我的家族。”

“但我们是靠您的血液而生的。”

没有人真正了解Y/N的来历,就连这个神秘人也不清楚。

但他的家族世代流传着一个秘密,他们被世人称为世界的操盘者,是掌控人间天平,那只看不见的手。

在他家族的密室里,供奉着一本年代久远的古籍,据说是由一位活了两百岁的先祖留下。

而那位先祖的死亡至今成谜,连尸骨都未曾找到。

泛黄书页间,用褪色的墨描绘着一个来自东方的神秘女人。传说她生来便能呼风唤雨,能让干涸的土地重焕生机。

他的先祖,在那个遥远的年代,将她从故土偷带到这世界另一端。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书里记载着,也正是他们家族,教会了这个本该治愈世界的存在,如何让大地染血。

他们让她迷恋人类,又让她像孩童摆弄脆弱的玩偶般玩弄人类,可以随意拧断脖颈,撕碎四肢,吞噬血肉,再漫不经心地让其重生。

要获得她的青睐,然后在她吞噬血肉时,在她感到饥饿时,扼杀她,肢解她,啖食她,你便能窃取永恒的生命。

而她不会真正消亡,这具不朽的躯体将沦为永世循环的飨宴。

切记,绝不能让慈悲污染她的灵魂。人类的温情是剧毒,会稀释她血液中的神力。

当学会爱与怜悯,她便不再是可以被我们分食的祭品,继承的遗产,永恒的粮仓。

起初,他对这些荒诞的传说嗤之以鼻。

尽管族谱上确实记载着先祖活了两百余年,且整个家族都拥有异于常人的寿命,衰老的速度缓慢到令人发指。

这是他们世代严守的秘密。

他们甚至会玩可笑的角色扮演,父亲在外假扮儿子,儿子伪装成孙子。

也多亏了这漫长的生命,让他们得以在时间长河中缓慢而贪婪地积累财富与权力,将触角伸向世界的每个阴暗角落。

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家族利用无底线的资源和人脉,研发出了某种延寿技术。

毕竟,对他们而言,突破伦理的界限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直到家中某个疯疯癫癫的年轻后辈,偶然翻出了这本**,执拗地要去寻找传说中的存在。

哈,更荒谬的是,竟真被他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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