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放开那个男人

西门庆钻到桌下捡筷子,武松正想着要不要趁机踹他一脚,一只不规矩的大手就摸到了他的脚上,隔着那双精致的绣鞋,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脚。

“大官人这是在捡筷子?”武松的话中根本听不出来怒气。

“筷子刚巧掉到娘子脚边。”西门庆解释道:“如有冒犯还请娘子海涵。”

“奥,原来是这么回事,倒是我错怪大官人了。”武松眉毛一挑,眼中带了几分杀意:“我还以为大官人调戏我呢?”

西门庆确实有此意,但是被人挑明后,脸上就有些过不去。讪笑着说:“那大娘子可就误会我了。”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人拦住。

“大官人且慢,我觉得脚上有些不对,还想烦请大官人帮忙看看。”这话说得勾人,说话的人却面色冰冷。

“这样不好吧?”西门庆反倒矜持起来,觉得“潘金莲”还挺有情趣的。

“只是看看而已。”武松耐心地诱着鱼儿上钩。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西门庆迫不及待地又钻进了桌底,熟门熟路地又摸到“潘金莲”的脚上,刚想好好把玩一番,脚就抽走了。

“只许看不许摸。”女人的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西门庆一听腰都软了,还有什么不依的。

“呜。”桌子下面黑乎乎的,西门庆看得也不清楚:“大娘子......”

武松也不多废话,一脚狠喘在他眼睛上,只听桌下传来一声尖叫。西门庆捂着脸仰到在地上,像个被人掀了盖的王八。

正在地上蹬腿呢!另一只眼看着“潘金莲”拎着凳子走了过来,柳眉横竖,眼冒火星,活像个母夜叉,哪还有之前那副弱风扶柳的美娇娘模样。

“你...你要干什么......”西门庆话还没说完,就被砸晕了过去。趁这功夫,武松麻利地将他的手脚给捆绑了起来,刚捆完了人,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大嫂?”郓哥儿小声地叫着他。

“来了?进来吧!”武松语气轻松地说道,郓哥儿刚进屋,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屋里一片狼藉,酒菜撒了一地,这都不是重点。

屋子中间那被五花大绑的汉子,细瞧不是西门大官人吗?郓哥儿的腿有些软,他已经领教了“潘金莲”的厉害,但没想到连西门庆都被她放到了。

“大嫂...”郓哥儿的声音有点颤:“我已经把大哥送回去了。”

武松点了点头,手指了指地上的西门庆:“来,跟我一起把他抬到床上去。”

郓哥儿脚一歪,险些倒在地上,想:“这到底是谁调戏谁啊?”

本来店里冬日生意不好,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货”。孙二娘喜得不行,招出两个莽汉将潘金莲几个搬进“人肉作坊”里。

“嫌老娘的牛肉酸,老娘倒要试试你的肉有多甜。”孙二娘犯了手瘾,打算亲手料理了这大汉。她忙着安排人烧水磨刀,没有注意到人的变化,潘金莲其实已经醒了,只是药效还没过,眼皮略抬不动。

耳听着那胖妇人□□着,剥开了自己的上衣,感觉到一双油腻腻的手摸来摸去,嘴里还念叨着今天这货色真不错。

潘金莲心中恼得不行,恨不得立时起来活剥了这妇人。

武松的身子也是尔等闲人能够随便摸得!

孙二娘正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却不知危险已经来临:“小二,快把老娘的刀拿来,这样的好货色,我要亲自料理。”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就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孙二娘见被她药倒的莽汉居然醒了过来,吓得不行,尖叫还未来得及出口,就听见“嘎嘣”一声。

手竟然生生被人给抓错位了。

“啊!”孙二娘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刚好她汉子张青从外面回来,只见妻子被个长身大汉挟持,连忙出声:“好汉息怒,且饶恕贱内,小人自有话说。”

厨房里的莽汉闻声也出来了,三个对一个,就算她手中还有孙二娘这个人质,打败众人逃出去的希望也很是渺茫,倒不如智取。

“愿闻好汉大名。”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潘金莲突然想起酒桌上的话,面不改色的说道:“景阳冈打过虎的武松便是。”

“原来是打虎的武都头,小人久闻大名,今日得幸相见。”张青心中暗自叫苦,妻子怎么得罪这么个人。

“你夫妇俩做得个好买卖。”潘金莲忽说道:“不知一年有多少进项。”

张青如实说了个数字,潘金莲听了心中狂跳。

一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葬送在这夫妻俩手里,于是心中不喜,但面上不显,手上的力道暗暗加重了几分。

那孙二娘又杀猪般地叫起来,张青面露不忍:“小人的浑家,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还希望都头看在小人的面子上,能够饶恕她。”

潘金莲心想你是个谁,你那面子顶几个钱。你婆娘摸了我叔叔的身子,还想让我放过她,简直就是做梦。

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转眼想出个坏主意来:“我也并非那种小气的人。只是你家阿嫂她......”话里有话,未尽之词惹人浮想联翩。

“哎!我见你也算是条好汉,今日便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

这话说得人稀里糊涂,张青忍不住问道:“若是有哪里得罪了,还请都头明说。”

孙二娘已被潘金莲捏得半晕过去,她毫无顾忌地胡编起来:“我又岂是那种背后嚼人舌根的人,想罢只是个误会。”

这世上最讨厌的就是话只说一半的人,惹得张青猜度了半天,也没猜出她那未尽之意究竟是什么,但心里却埋下了猜忌的种子。

好在潘金莲是个极为“厚道”的人,在接受了夫妻俩的热情款待之后,便跟张青成了掏心掏肺的“好兄弟”,临走之前自然不忘替好兄弟解惑。

“别怪兄弟多嘴,嫂嫂就算是为了生意,也做得太过。唉,我也不好再往下说,说多了就是装你幌子,哥哥你心里明白就行。”

张青当然不肯信她的话,但猜疑的种子到底是扎了根,从此便盯得孙二娘紧了些。天长地久地那有不错的,夫妻因此心生嫌隙,倒连累了店铺的生意也跟着不好起来,机缘巧合之下,不知道救了多少过路行人的性命。

屋内红烛高照,鸳鸯账中不时传出一两声男人的呻吟,听得守在房间外的郓哥儿不住地往外出冷汗。

他算是切身体会了一回,什么叫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

千万别以为账内是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那意味不明的动静实是武松在拷打西门庆。

本来按武松的脾气,非得把西门庆打个半死不可。但如今他附在潘金莲的身上,总有些力不从心,这身子实在是太赢弱了。

只能用些平时看不上的阴损手段,倒也把西门庆给折腾个半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吐露个干净。与他猜测的差不多,武大郎只是无辜被牵连,西门庆是冲着潘金莲来的。

“我那天在生药铺看见你,魂都被勾走了。日思夜想着,怎么把你勾搭上。”西门庆被打得头昏脑涨,没忍住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武松被他说得面皮涨红,没忍住两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无耻小人竟然敢肖想他嫂嫂,实在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西门庆倒是被扇得清醒了许多,被打得这么惨,心中生了些破罐破摔的意思。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贞洁烈妇,可见传言不可尽信。”

武松懒得理他,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回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西门庆在背后喊。

“只是你这般的人,配个三寸丁松树皮实在可惜了。听王婆说你已经打算和离,我在这清河县里也算有些家私,与你也算相配,倒不如嫁给我。”

“放屁,做梦!”武松回头瞪了他一眼,从地上拾起个东西砸在西门庆头上,砸出个血窝窝出来。

西门庆吃疼,但也不恼,武松觉得他脑子可能被自己打坏了,只听他不屈不挠的说。

“你连我也看不上,难道真是看上你小叔武松了?”

说罢嘎嘎地大笑了两声,那笑声听起来格外的滑稽荒谬,像是在嘲笑潘金莲的痴心妄想。

“说句实话,要是男未婚女未嫁的,你跟那武松倒也相配,只可惜你现在是他大嫂。”西门庆很是惋惜地说道,若是真潘金莲在这里,怕是得气死。

“你这心思他知道吗?要不要我帮个忙,说与武都头听,帮你牵个桥搭个线?”

武松住了脚步,回过头冷眼看着他,西门庆犹还不知道厉害:“到时候我也不要什么好处,剩下些汤水给我押一押就行了。我也不嫌弃你,我就欢喜浪荡些的女子。”

“你真的是找死!”武松终于忍不住,转身回去又狠揍了西门庆一顿。把他个大牙都打掉了一只。

就算是这样,西门庆也还是要说,说话都漏风了,还不屈不挠地戳着人的逆鳞:“泥这么生气,看来我说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承认吧!潘金莲,你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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