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奥的回忆对局结束后,门口的玩偶消失了。只剩下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小纸条,安安静静地躺在门边。
上面写着:谢谢你,大姐姐。
爱丽丝站在原地,看着那行有些歪扭却尽力写得工整的字,眼前一阵恍惚。她说不上哪里熟悉,但那字迹像极了什么。
她不敢确定。
爱丽丝快步回到屋里,打开床底那只沉沉的行李箱,从最底层抽出那本封面泛旧的黑皮笔记本。
那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从奥尔菲斯离开的那一年开始,她就开始记录。城市的名字、旧报的剪影、电台里某句重复的歌词、街边男孩背影像极了他。她一页页写下所有可能的线索、所有擦肩的期待与失落,直到整本笔记密密麻麻,被一种执拗的思念和寻找填满。
爱丽丝从后往前翻,手指沿着每一页密密的字游走。越翻越早,那些字迹也越发青涩,仿佛能倒流时光。
终于,她翻到了最前一页。
那是一段稚嫩的笔迹,像刚学会写字的小孩写的,有些拼错的字,有些歪斜不稳的线条。但她依稀记得,那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在某个夏天写下的句子。
而那笔迹和纸条上的字,几乎一样。
她怔怔地坐在床边,手指将纸条与那一页并排放好。
夜幕降临,风再次掠过欧蒂利斯庄园厚重的窗帘。
爱丽丝终于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抱着一小摞衣物和几个随身物品,搬进了奥尔菲斯的房间。
房间不大,但比她原本那间安稳许多。角落里点着一盏暖黄的台灯,驱散了走廊外那不安的阴影。
她将笔记本和玩偶放到桌边,接着拉开椅子坐下,开始安静地在本子上写些什么。她写得很认真,眉眼低垂,像是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奥尔菲斯刚换好睡衣,走出浴室时注视着她,等到爱丽丝放下笔后才出声询问:“你在写什么?”
爱丽丝合上本子,“在记录。为了做一篇独家报道。每一个从庄园出去的人,都会忘记自己在这里经历的一切。所以主编建议我,不管看到什么,经历什么,都写下来,用最原始的纸笔,然后随身带着。这样哪怕我忘了,纸不会。”
爱丽丝顿了顿,抬眼望向他,忽然反问道:“那你呢?你也是我们报社的吧?你来这儿,是想写什么报道?”
奥尔菲斯闻言一愣,眼神略微闪躲,“我不是正式记者。”他说,“我只是一个编外人员。我原本是写小说的,来这里只是想取材。听说这座庄园背后有很多灵异传闻,就申请进来了。”他苦笑了一声,“结果没想到,不光取到了材,自己也被困进了故事里。”
奥尔菲斯抬起头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现在,我也只想早点出去。”
爱丽丝也低下头垂头丧气的,没过一会她又振作起来,反过来宽慰奥尔菲斯,“很晚了,快睡吧,明天继续努力训练早点出去。
奥尔菲斯凝望着她,此刻又斗志昂然的大女孩逐渐河记忆中热情开朗的小女孩重叠起来,他怔怔地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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