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模仿者对局中爱丽丝的行为表现良好,为了确定抹去记忆并未带来什么副作用。奥尔菲斯在晚饭后,他主动提出出去走一走。
两人便在傍晚泛着橘色光的庄园中随意乱逛。空气带着些微凉意,草地踩上去发出轻响,四周静谧得出奇。
他们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座陈旧的玻璃花房前。
花房内,一架覆着灰布的黑色三角钢琴静静立在角落。尘土被风吹散,露出琴盖的边缘。
奥尔菲斯忽然停下脚步,侧头看她一眼,语气轻快却不无试探:“记者小姐,你也会弹钢琴吗?”
爱丽丝抿唇一笑,略带谦逊地说:“略有涉猎。”
奥尔菲斯眼角弯了弯,语气温柔:“那何不为我弹奏一曲?作为交换,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我新书的内容。”
爱丽丝点点头,她走过去,轻轻揭开了覆盖在琴上的灰布,坐到琴凳上,修长的手指落在键盘上,试探性地按了几个音。
音色依旧纯净,只是琴身略显生涩。她调了调姿势,闭上眼,片刻后,琴声缓缓流淌而出。
是悠扬的旋律,带着她特有的节奏感和细腻处理。
奥尔菲斯站在她身后几步之外,静静地听着。目光在她专注的侧脸上停留片刻,眼神渐渐变得复杂。
忽然间,他的视线模糊了一瞬。
两个影像交错浮现。
一个,是阳光明媚的午后,有个小女孩也是坐在钢琴前,笑靥如花地喊他:“奥菲!”
另一个,是眼前的记者小姐,坐在落满尘埃的钢琴前,眉眼安静而专注,指尖在黑白琴键上跳跃。
奥尔菲斯回神。
钢琴弹得挺流利的,看来一切正常,抹去记忆确实不会带来副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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