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尓奇奥拉将探查神经延展至整个虚夜宫，前三刃已经跟随蓝染去往现世、七刃佐马利死亡、五刃诺伊特拉死亡、八刃萨尔阿波罗……死亡，加上之前被朽木露琪亚杀死的九刃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虚夜宫里还有战斗力的十刃只剩下了牙密和烏尓奇奥拉本人。
不过，居然连萨尔阿波罗都战败了，这是烏尓奇奥拉没有想到的，疯狂科学家在十刃里虽然硬实力不高但手段层出不穷，还有受胎告知这种保命大招，他的灵压也会消失确实出乎烏尓奇奥拉意料。
最后，烏尓奇奥拉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葛力姆乔那微弱到险些无法捕捉的灵压上，确认他和妮莉艾露在一起后松了口气——没有死。
妮莉艾露的口水有治疗效果，虽然弱，但是切实有效的，现在烏尓奇奥拉不能离开承载王座的第五塔，只希望葛力姆乔能够记得利用妮莉艾露。
收回探查神经，烏尓奇奥拉将目光放在紧张注视着他却又不敢上前的井上织姬身上，如散步般走过去，问道：“害怕吗？”
对这个破面的感情复杂的井上织姬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观察着他身体，在看不出因为反膜之匪而受到伤害后似乎放松了些，却仍因某些原因绷着神经。
井上织姬的反应让烏尓奇奥拉感到不解，他停在一步远外，注视那双和黑崎一护色泽相近的眼睛寻找应有的情绪：“你对于蓝染大人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现在没人能保护你，你会在这里孤独无助的死去。我在问你呢，你害怕吗？”
井上织姬终于做出回答，她的神情依旧柔软忧伤，却透出丝不曾表现过的坚定：“我不害怕，因为他们一定会来救我的。而且，我的心一直与他们同在。”
“……寄托于同伴会来救你而无所畏惧？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的。”井上织姬毫无畏惧的和那双翠色眼眸对视，双手祈祷般的握起， “起初听说他要来救我时我有些高兴，但又很难过。那时我是为了保护大家才来到这里的，但他们为什么还要来呢？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预感到她的话会对自己有用处，烏尓奇奥拉眨了下眼，没有到打断井上织姬，只是安静倾听着。
“可是，当我感觉到朽木小姐倒下的样子、看到黑崎奋战的样子，我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不希望看到黑崎受伤，只希望看到大家都安然无恙。当我这么想时，才突然意识到……是的，大家肯定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情吧。”
安然无恙……烏尓奇奥拉突然想到葛力姆乔，那样虚弱的灵压无疑是受到了重创，会是黑崎一护干的吗？那个少年死神虽然成长率惊人，但性格决定了他不会杀死葛力姆乔，这也是烏尓奇奥拉没有急着从反膜之匪里挣脱出来的原因。
“要是他们中有人也像我一样不见了踪影，我的反应，一定也会和他们一样的。”
……葛力姆乔也会这样想吗？只要没有死就好……这样的想法，是虚应该有的吗？
“也许无法与对方的感受完全相同，但是……彼此珍惜，总是记挂着对方，我想，所谓的心灵合一应该就是如此吧。”井上织姬温柔的声音在王座前回响，逐渐消散在空气里，烏尓奇奥拉没有说什么，只是长久凝视着她像是在思考，最终自言自语般的开口： “心灵吗……”
曾作为“人”时所切实拥有、又在选择成为虚后被虚无给吞噬，那样的东西，曾帮助他在百年孤独中坚持下来的东西，真的还存在于这具躯壳中吗？
“心灵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能说的仿佛就在你掌心握着一样？撕开你的胸膛、击碎你的头颅，我就能看到它吗？”不是在问井上织姬，而是询问曾经的自己，烏尓奇奥拉的目光穿越百年时光落在曾身为人类的自己身上，他抬起手，随着话语将指尖在井上织姬的心口和眉心间移动。
“我的眼睛能看清世间万物，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它，我是……一直这样相信并战斗着的，而……！”烏尓奇奥拉的话猛地停住，他转身面对以卍解姿态突破厚厚的地板飞跃上来的黑崎一护。黑衣死神抬起头，露出一双温柔并坚定的棕色眼眸，其上倒映出四刃苍白的身影。
“烏尓奇奥拉，你我之间的事情就在我们中解决，不要牵扯到井上。”
“没问题。”烏尓奇奥拉无所谓的回答，“我的职责是在蓝染大人回来前保护虚夜宫，并没有指示说要杀死她。没接到命令我是不会对她下手的，但对你就不一样了。”
烏尓奇奥拉回忆起蓝染单独交给他的任务，当时虚夜宫的王正在观看屏幕里黑崎一护有史以来用虚化进行的每一场战斗的影像，他并不满意，因此对最信任的属下说：“黑崎一护会来虚夜宫，到那时，你去加深激发他的虚化。烏尓奇奥拉，我相信你能掌握好这个度。”
黑崎一护的虚洞是被井上织姬拒绝掉的，而非掌控虚的力量后自主消除，说明之前的推动是失败的，那么，现在就是继续推动的好机会，因此烏尓奇奥拉面不改色的说出编织好的谎言：“干掉你就等于是保护了虚夜宫，我会用这把刀……杀死你！”
随之一同的，是第一次在黑崎一护面前出鞘的黑翼大魔。
被属于四刃的刀尖指住的黑崎一护露出惊讶的表情，可那双棕色的眼睛太清澈了，寻找不到丝毫杀意，就仿佛之前烏尓奇奥拉什么都没对他做过一样，只是感慨道：“果然又是蓝染的命令啊。不过，真是没想到呢，你竟然会先拔刀？但我来的目的就是如此，就是说……你终于肯把我当作与你势均力敌的对手啦？”
“至少，我认为你是个需要消灭的对象。”
“这就足够了。”黑崎一护很开心般的露出微笑，用纯黑色的天锁斩月指向银白色的黑翼大魔：“你要看好了，烏尓奇奥拉，曾经被你救过的那个小孩——已经成长到很厉害的程度了！”
翠色和棕色对视了眼，一齐动起来。
金戈交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不断回响，庞大灵压推的展开三天结盾的井上织姬不住后退，在她苦苦支撑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角落里传过来，井上织姬扭头往那看，发现是之前为了保护她被随侍们打伤的小破面。
“井上小姐！来这边来这边，这里不会被烏尓奇奥拉大人和黑崎先生的灵压影响到！”
“呀……你没事了吗？”井上织姬小心绕开被破坏的建筑物和激射的力量余波跑过去，跟小破面一起躲在柱子后面，这里压力确实减轻很多，不由松口气。
虽然被折断了胳膊和几根肋骨，但在医疗部那融合了尸魂界和现世医学的高超技术下顺利恢复的小破面嘿嘿笑着张开双臂展示自己完好的身体：“已经好啦！烏尓奇奥拉大人成立的医疗部可是很厉害的哦，之前把牙密大人断掉的胳膊都接回去了！”
“断掉的胳膊？”井上织姬喃喃重复了下，“牙密……是那个块头很大的十刃吗？我确实记得黑崎砍掉了他的左手，既然他的能接回去，那为什么葛力姆乔的没有接回去呢？”
“哎呀葛力姆乔大人的情况不一样啦，他的胳膊被东仙总括官砍下来后就直接烧成灰了，没的接啊，不然烏尓奇奥拉大人才不会费心思把你带过来呢。”
“……哎？”井上织姬眨眨眼，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这边井上织姬受到小破面的保护不用再直面十刃级战斗的灵压，那边烏尓奇奥拉也大致试探出了黑崎一护增强后的能力，得出“虽然虚洞被强制拒绝回去但虚化程度仍然有加深、并强化了黑崎一护各项数值”的结论。但只是这种程度并不令他满意，蓝染大人想要的是掌控虚的力量的黑崎一护，而不是单纯的体能和灵压增强。
又交手了几招，烏尓奇奥拉突然提速响转至黑崎一护身后用力刺出斩魄刀，趁对方格挡时抬起一直插在兜里的左手，食指从刀鐔后指向黑崎一护凝聚虚闪，释放的威力将其身后的墙壁都一同击溃，阳光照射进来，令昏暗大殿变得敞亮了些，也照出黑崎一护有些狼狈的身影。
“不使用假面也能抵挡我的虚闪了吗，你变厉害了。”是因为与葛力姆乔一战获得成长，还是因为稍微被推动了些的虚化？亦或者两者皆有？烏尓奇奥拉看了眼被小破面保护起来的井上织姬，觉得也有可能是因为喜欢的女孩子在旁边的关系。
黑崎一护抹掉嘴角溢出来的血，扬眉道：“哼，我都说了，我已经比之前成长很多了！”
“是么。”烏尓奇奥拉淡淡应了声，挺身冲向黑崎一护，他依旧保持着单手攻击的姿态和对方进行攻防，而黑崎一护虽然还有些不适应，却实实在在的跟上了他的速度。少年死神用心观察着烏尓奇奥拉的攻击方式和出手习惯，旋身躲开几波刺击，突然抬手牢牢抓住烏尓奇奥拉刺出一刀后尚未收回的手腕，同时自下而上挑起天锁斩月结结实实砍在他胸口！
有点出乎意料，烏尓奇奥拉暂停攻势微弓着背向后退开，黑崎一护也没有追击，而是观察黑发破面直起身后破损制服下露出的胸膛上那道十公分长的浅显伤口，有些遗憾道：“只有这种程度啊……这就是钢皮吗，的确是够结实。不过，比起之前，我对你的动作已经能有所判断了。”
烏尓奇奥拉抬手抹去并不深的伤口上流出的血，看眼指腹红痕，又将目光投注回黑崎一护身上：“你说什么？”
黑崎一护虽然因为全神贯注的战斗而习惯性皱紧眉，却还是保留有一丝笑意：“之前交手时我对你完全无所适从，无论攻防，还有反应、速度和方向我简直都有点懵了，就像是在和机械或是石像战斗似的……不过好在我此刻已经能作出判断了，不知道是因为我更像虚了，还是……你更接近人类了？”
“！”烏尓奇奥拉猛地将斩魄刀尖端向下刺入地面，地面都因此呈对称状被大块剜起，碎石飞溅中四刃冷淡的嗓音不复平稳，而是带起了丝说不清道不满的情感：“你说我……更接近你们人类了？”
从亚丘卡斯晋级瓦史托德为一百年，跟随蓝染大人又是一百多年，在自主放弃了“人”之身份这么久后，这个家伙居然说他更接近“人类”了？
开玩笑，那要将他的抉择置于何地！
明明……为了为了葛力姆乔、蓝染大人、为了同伴，他早就放弃了弱小的人类身份！
怒气聚集，烏尓奇奥拉看向黑崎一护的眼中第一次出现负面情绪：“看来，对于能跟上这种程度的我，很让你欣喜啊。”
虽然完全是因为剧情，但总有种cp歪了的感觉……葛力姆乔你快来把你家恶魔带走！
以及，你们怎么都想看裸文……万一我放飞自我放飞过头了怎么办！！
以及上一章的小剧场顺手就写总裁了，小乌其实是董事长，职位比总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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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
小可爱们，你们一定要实名认证后再留言啊！不然我看不到留言内容的啊！！
虽然晋江提示作者后台能看到但其实我现在一个都看不到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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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被放弃的人类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