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恢复意识并睁开眼时烏尓奇奥拉看到的确实是他们，只是那时他满心惶恐，在无数道黑对白的嘲笑中慌不择路的逃出去很远，没有仔细观察自然印象不深，但好歹能想起来。毕竟纯黑色的恶魔脸上白的发光的眼睛和嘴还是挺独特的。

蓝染曾经给虚分过类，按他的说法，“虚”是一种和“灵长类”甚至“碳基生命”同等的统称，其下延伸出丰富的分类，按物种分类的典型代表就是脊索动物门哺乳纲猫科的葛力姆乔和节肢动物门昆虫纲的诺伊特拉，也有可算进奇幻分类里的骷髅大帝和黑翼大魔，当然，还有暂时不好分类的亚罗尼洛之流，毕竟至今没人搞明白九刃的罐子脑袋到底是什么情况。

原本蓝染是打算把这个立为课题的以供闲暇时打发时间的，可惜没人响应，就连萨尔阿波罗也因个人偏好的缘故对此提不起兴趣，而且蓝染也没有那么多空闲，最后不了了之。

“蓝染大人说过，所有种类的虚都不止一只，或者有族群、或者分散在虚圈各地，看来我所属的‘恶魔’是族群式的。”烏尓奇奥拉面色平静的看着那些行为诡异的虚，抬手抽出斩魄刀，毕竟那好歹是二十多只亚丘卡斯：“我知道你们听得懂，说出你们的目的，或者死。”

同类意识？抱歉，烏尓奇奥拉只看重被他承认的同伴。

纯黑色的虚群躁动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耐烦的葛力姆乔啧了声毫无预兆出手抓碎离得最近那只的喉咙再响转回烏尓奇奥拉身边，一甩满手鲜血：“磨磨唧唧的烦死了！赶紧交代！”

这像是打响了一个信号，虚群突然发出高低杂乱却偏偏诡异整齐的尖啸，然后齐齐扇动蝠翼扑上来，烏尓奇奥拉和葛力姆乔背靠背站着挥刀防守，刀光和虚闪不断交错，那些虚像是不懂疼痛，如果第一击没被杀死就会悍然反扑，哪怕他们的胳膊已经断掉或者内脏从腹部的切口淌出来被踩在脚下。和这种诡异的敌人战斗正常人都会不舒服，但一涉及到战斗葛力姆乔就显然不算正常，他大笑着露出嗜血神色，如同在享受战斗。

“葛力姆乔！”烏尓奇奥拉在观察片刻后喊了身后的豹王一声，葛力姆乔立刻从潮水般的兴奋中抽回神志，在烏尓奇奥拉放弃防御直直往一个方向冲时紧跟而上帮他杀出条道路，而在烏尓奇奥拉掐住一只虚的喉咙后所有虚的动作都瞬间凝固住，就仿佛他们的身体被按下了暂停键，保持着扑上来或被击飞的姿势完全停在那里，包括喷溅的血珠。

葛力姆乔仔细辨认着被烏尓奇奥拉制服的那只虚，不确定道：“他是首领？”

“不，本体。”烏尓奇奥拉冷漠的撕掉那只虚的一支手臂和一条腿，又折断蝠翼，在刺耳的惨叫声里把那团血肉模糊的躯体扔在沙地上。

纯黑色的虚睁大白色的眼睛，长有獠牙的嘴扭曲着，他先是因为疼痛而翻滚惨叫，等疼痛缓和了些后又用超速再生恢复完整身体爬起来，那一瞬间所有定格的虚再度扑上来，葛力姆乔兴奋喊了声迎上去再度开始厮杀。

烏尓奇奥拉完全无视周围的一切，他有些茫然的和那只虚对视，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直到那只虚再度开口喊出他的姓氏。

说实话，“西法”听起来真有点像堕天使“路西法”……

思维跑偏了一下的烏尓奇奥拉眨眨眼，注意到葛力姆乔因为战斗走位的关系离他越来越远了，而虚群却诡异的没有来攻击他，烏尓奇奥拉又看眼安静和他对视的虚，确认了对方是故意制造出和他单独相处的空间。

“有什么事就说吧。”

虚沙哑笑了两声，这次开口是正常声音而不是诡异的叠声：『白色的家伙，没想到你还活着啊。』

“当年那么多虚都是你？”

『不要这么心急……他们都死了，但他们也都还活着。』

烏尓奇奥拉扫一眼那些还在战斗的虚群，了然道：“这是你的能力吗？让已经死掉的虚不消散，而是被你操控。”

『操控？不，他们还活着……也只是还活着。』

烏尓奇奥拉歪头看着他，觉得这能力倒是适合做新的葬讨部队，但一想到虚夜宫里满地跑着自己二段归刃的剪影就觉得别扭。

葛力姆乔归刃的声音拉回他的神志，烏尓奇奥拉看过去，觉得不需要再浪费时间了，他完全释放出灵压响转掐着虚的喉咙抵在巨大的石英树上道：“那些都和我无关，我只问你，你是归顺于虚夜宫还是死？”

『死？』虚歪头盯着他突然笑起来，周围所有的虚也一起笑起来，在重重叠叠的笑声中烏尓奇奥拉发现他接触对方的手掌上开始被黑色侵染，四刃第一时间松手后撤，抬手一发虚闪将虚和石英树一起轰炸成碎片。但是黑色却没有停下。

直觉不对的葛力姆乔往烏尓奇奥拉的方向跑过来，却在半途就一个急停用力蹬地跳开，而在他刚才待的位置，烏尓奇奥拉的斩魄刀正插在那里微微晃动着。

烏尓奇奥拉用右手投掷出自己的斩魄刀攻击了葛力姆乔。

葛力姆乔打量着露出的右手变成和那些虚一样黑色的烏尓奇奥拉啧了声，一时不确定要不要进攻，因为烏尓奇奥拉看起来并没有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还维持着清明的四刃紧紧抓住被侵染的右臂，角力片刻后他扬声对葛力姆乔喊了句：“砍掉我的右手！”

“老子现在没有刀！”葛力姆乔喊回去，脚下一用力在原地留下一个浅浅的沙坑，豹王锋利的爪子割裂瓦级破面肩部的钢皮直接撕下整条右臂，烏尓奇奥拉趁机把那只胳膊远远扔出去，诡异的是本来已经被炸碎的虚以那条手臂为基础飞速再生，落地时已经恢复成了完整的一只。

烏尓奇奥拉无言的再生出右臂，张开手，插在沙地里的斩魄刀嗡鸣了声受灵压指引飞回他掌心： “退下，葛力姆乔，你打不过他。”

“哈？那只是个亚丘卡斯！你是看不起老子吗？”

烏尓奇奥拉瞥眼满脸怒气的葛力姆乔，亲手撕裂四刃的身体似乎让六刃格外暴躁，烏尓奇奥拉收回目光，用斩魄刀锁定那只身为本体的虚：“他的能力克制近战。”

“不就是骷髅树和受胎告知？你别小瞧我！”葛力姆乔更暴躁了，烏尓奇奥拉不着痕迹的望天，回忆如何养猫那本书里有没有教过这个情况要怎么处理。

“萨尔阿波罗应该研究出破面用的猫薄荷再死的……”

“老子听见了！！”

“……”烏尓奇奥拉一挥刀，抢在葛力姆乔之前冲过去攻击那只虚的要害，“总之，你在那待着，如果我再中招就撕掉我那部分肢体。”

晚了一步的葛力姆乔相当郁闷的用虚闪击碎最后两只虚。

虚没有在他们对话时偷袭，毕竟能力再棘手他也只是个亚丘卡斯，在基本没有瓦史托德的大虚之森里横着走甚至用能力圈出一片领地都没问题，但要想成功偷袭十刃级别的破面……虽然身为“人”时的记忆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但他还是记得“痴人说梦”这个词的。

清除完所有虚后葛力姆乔还是上去帮忙了，他没有选择近身战斗，而是在那只虚被烏尓奇奥拉逼进死角时直接一发王虚闪光轰的渣都没剩下，烏尓奇奥拉正凝聚虚闪的动作顿了顿，散去绿光确认虚死亡后走回葛力姆乔身边：“回去吧，剩下的交给下级破面。”

“你的族群实力可够弱的啊，烏尓奇奥拉。”豹王嗤笑着收回归刃，没有异议。

在他们离开后一只纯黑色的虚从黑暗里浮现出来，接着又是几只，他们歪头打量着战场发出虚幻的笑声，全然没有复仇的意思，只有无数低语交织在一起。

『白色的不再是我们了』

『Cifer可不是恶魔』

『他不知道？』

『他没发现』

『恶魔是杀不死的——』

“烏尓奇奥拉？”葛力姆乔看着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的四刃，对方眼中露出点困惑，看了几眼后继续抬脚往前走。

“没什么。”总觉得遗漏了什么的烏尓奇奥拉又走了段，突然开口：“这片大虚之森先不收编。”

“哦？难道你舍不得自己老家吗。”葛力姆乔咧嘴开起玩笑，得到四刃面无表情的一瞥。

“暂时没有必要这么做而已，就算他们跑去了现世，死神也应付的了亚丘卡斯。”

“嘁……无聊。”

已经完全不知道我在写什么了……啊啊啊赶紧结束这一章去写完现术吧

顺便我暗示了小乌为什么一醒来就是亚丘卡斯，这是个“法律规定某地区学生可保送但禁止考研，结果该地区出现个特例，保送后硬是凭本事考研并又考了博士”的励志故事（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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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41.白色的不再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