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在我亲哥面前说了什么……
“我可以解释一下……算了没什么可解释的。”
冷静下来之后，我也发现刚才挣扎的方向错了。被人背叛不一定是指爱情方面的背叛，而且浦原喜助确实违背了曾与我的约定，明知道送我回家的方法，却一直拖着什么也不告诉我，最后还是靠蚀月、我才能回家。
“那位就是你的双生哥哥一护吗？”海燕大哥的手仍旧放在我的头顶，像是担忧一放开手、我就会消失不见，“他刚才打败了六番队的副队长。”
我点点头：“哥哥很厉害，也很有天赋。”
“跟夏梦你比呢？”
“不知道，不过现在肯定是打不过我啦。”说着我拍了拍腰间的斩魄刀柄，“我现在也有斩魄刀啦。”
“噢、已经准备好成为我的同僚了吗？”
“我是准备好了，但我这个人类、浮竹队长应该不会收吧？”
这边我们兄妹久别重逢、一派其乐融融气氛祥和的氛围，对面哥哥的表情却相当怪异，声音也有些虚弱：“……夏梦。”
我当即望向他：“哥哥？”
“你和浦原先生究竟是……”
看来他还没能迈向下一个话题。
“那个啊，我不是说过、等你打赢喜助先生，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吗？”我笑着看他，“不过这点很难啦，毕竟我跟他打了十年架，也没能赢过他一次。”
“十年？！”
“唔、那我就改个条件好了。”我瞟了一眼身旁的海燕大哥，继续说道，“等哥哥你成功救出露琪亚，我就把这个故事讲给你听。”
这话果然让海燕大哥抓住了重点：“你们的目标是朽木？”他看向弟弟岩鹫，目光又落到我哥哥脸上，“你们旅祸一行人、是为了救出我的部下朽木露琪亚，才从现世来到这里的吗？”
哥哥干脆应声：“是啊。”他明明重伤在身，气势却丝毫不弱，“我们就是来这里救露琪亚的。”
场面一时间有点僵硬，赶在岩鹫出声圆场之前，身旁的海燕大哥忽然向哥哥低下了头。
“多谢。”他诚恳地说道，“作为朽木的副队长，感谢你们为她而来。”
对面的哥哥和四番队的死神都露出怔愣的神色，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通情达理人情味十足的死神副队长。
我却猜到大哥的话到这里只说了一半，后续还要说他作为死神无法对旅祸置之不理，于是赶在那之前开口：“大哥你是来抓旅祸的吧？那就把我抓走吧，正好我也想去拜访浮竹队长。”
海燕大哥在短暂的犹豫后选择接受，哥哥则是蹙着眉头，极为认真地向我说明道：“虽然不知道夏梦为什么会在这里，但等我们救出露琪亚、回家的时候，一定不会把你落下。”
·
回程仍旧是走地下水道，虽然我是主动束手就擒的旅祸，但我对路线更熟，也就由我来带路。
“——真的，哥哥真的很可靠，丝毫不会比海燕大哥逊色。”
顺便对大哥、或者说堂哥，夸一下亲哥。
身旁海燕大哥倒也配合，应声肯定之后才开口：“但刚才他说，他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点点头：“我跟他不是一起来的，我其实也不知道他怎么现在就进来了尸魂界，明明喜助先生的计划是几天之后出发。”
但无形帝国的事我也不好直接说明：“我去了别的地方，准备回家的时候途径尸魂界，结果发现哥哥已经来了。”
“这么说，夏梦并不是为了朽木而来吗？”
“我想救她的心情当然跟哥哥一样，不过……大哥，你还记得，百年前、我「死亡」当时的事吗？”
我本来想问的是与蓝染有关的、或者说虚化实验相关的情况，大哥却误会了我的意思：“当然记得，有一段时间里、瀞灵廷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然后我就听说了诸如「我主动接受虚化实验来为恋人拖延逃亡时间」、「浦原喜助为了赢得逃亡时间而狠心拿婚约者做实验后将她抛弃」……之类的说法。
就很难评。
“原本就发觉夏梦你是人类的人、比如队长和京乐队长，应该大概能猜到你是死亡后堕虚。”
我扁了扁嘴：“喜助先生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他明明也知道我是「死亡后堕虚」。
“那真实情况如何？听起来，你并没有跟浦原前队长一起逃往现世。”
“当然没有啊，他出事那天晚上我已经被坏人抓走了。濒死的时候触发了某个条件，拘突就出现把我送回家了。”
我真的很难接受，自己在瀞灵廷的「末路」竟然是自杀堕虚……怎么想都是蓝染做的局。
他不知道我是如何从改造虚的口中逃脱，但他确信我并未与浦原喜助汇合，所以演出了这么一场戏。
让我「自杀」后「堕虚」，并被大哥海燕手刃——既能解释我突然失踪的原因，又能让浦原喜助放弃对我的寻找，还能顺便败坏浦原喜助与志波家的关系……这人也太坏了。
“我也怀疑过、我看到的一切不过是幻境。”海燕大哥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他并没有问我口中的「坏人」是谁，“但是，血液的触感太真实了。”
“……抱歉。”
这百年来，海燕大哥承受了多么强烈的痛苦？手刃妹妹这种事，我想都不敢想，绝对会成为桎梏终生的梦魇。
“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太弱了。”我回答，“才让大哥承受了那样的痛苦。”
但是今后不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再也不会任人拿捏——曾经让大哥感受过的痛苦，我也会全部向他讨回来。”
·
虽然是旅祸，但我进入十三番队的队舍后，却自由得像是来探亲似的，直接被大哥带进了浮竹队长正在休养的雨乾堂。
当然，在进入之前，我主动把斩魄刀交给了海燕大哥。
……话是这么说，蚀月毕竟是我伸手即能召来的刀，就像雷神的锤子一样。
对于时隔百年再一次见到我，浮竹队长表现得相当惊讶。在海燕大哥向他汇报旅祸此行的目的时，我也在思索着接下来怎么操作。
结果忽然听见蚀月幽幽的声音：「灵王的右手。」
……什么？
「你面前的浮竹队长——不过不用在意，他应当不会轻易动用那只手臂的力量。」
诶？
「跟你的情况不一样，他与那只手臂是契约关系，你的则是赠予。」
不不不，我在意的不是浮竹队长与灵王手臂的关系，而是为什么会接连碰见灵王的身体部件，难道说灵王的身体部件就像替身使者一样、是会相互吸引的？
接着我突然听见浮竹队长说话：“夏梦，你还活着这件事，是否意味着经受虚化实验的队长和副队长、也还活着？”
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我抬手挠了挠头，“我与喜助先生的再会是最近的事，我忘了问。”
看看吧，自从与他再会之后，短短两个半星期，我都经历了什么——
拿到了斩魄刀，去二百年前，吸收灭却师之王，间接平定灭却师，学会卍解，回来之后二次平定灭却师……简直是天生的劳碌命。
“但是虚化实验并非是喜助先生主导的，不过现在我还无法拿出证据来……对了，浮竹队长，露琪亚被判处了什么刑罚？”
是死刑。
在得到答案之后，我才突然意识到，刚才哥哥他们所处的位置很靠近忏罪宫，而会被关进忏罪宫的犯人，最有可能受到的是「双殛之刑」。
可这没有道理，朽木露琪亚是朽木家的公主，她的罪行也不过是将灵力传给人类，作为四大贵族本家的公主、或许还是家主的独生女，根本不可能被判处死刑，更别说是使用双殛。
但下达命令的只会是中央四十六室，难道说、幕后黑手是朽木家的其他人？这个人准备逼迫朽木白哉为了女儿违反尸魂界的规则、然后逼他下台取而代之？又或者是其他三大贵族联起手来，想一起对朽木家发难？
“夏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海燕大哥打断了我的思绪，“队长与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不，我觉得你们想不到这一层。
我正准备开口，窗台突然传来一点响动，随即映入眼帘的，是我曾在浦原商店见过的黑猫。
“夏梦，”黑猫操着一口低沉的男声开口，缓步绕过浮竹队长和大哥，极为优雅地走到我面前，金色的猫瞳打量着我，“已经见过一护了吗？”
“见过了，帮哥哥做了一点治疗，接着就被海燕大哥抓来了。”
海燕大哥他们对黑猫的出现倒是并不惊讶，明明是会说话的猫，却丝毫没有提起警惕……那就是已经打过照面、并知晓猫猫的身份了吗？
可我还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跟我家被塞了义魂丸的玩偶是不是同类，浦原喜助是不是它的主人，有没有按时送它去打疫苗、驱虫，以及绝育……
在短暂的心理斗争后，我往前凑了一步，友好地、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小猫咪。
然后赶在它发现我的真实意图之前，掀开猫猫尾巴快速扫了一眼，又快速把它放回原地。
随即露出怜悯的表情来。
小铃铛不在了。
我遗憾地摇起了头。
果然就算是会说话的小猫咪，也还是逃不过。
·妹：就算是会说话的小猫咪，也还是逃不过绝育【叹息
夜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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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是说谎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