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露琪亚

那天之后,有茜羽的治疗与白哉一刻不离的照料,绯真渐渐康复。

对着眼前两个墓碑,白哉、绯真和茜羽慎重地双手合十祭拜着,银岭站在二人身后,看了一眼儿子与儿媳的墓碑道“下个月我就退休了,白哉,做为接任队长要好好努力。”

青年回头,颌首“是!”

祭拜过后,祖孙两人还有绯真就准备离开,茜羽一如往常提出再在这里待一会的要求,银岭也同意。

在离开时,老人回首看了一眼孙女。

时至今日,仍未放下吗……

他想起了当年的景象。

苍纯去世时,两个孩子才十岁,儿媳妇碧涟打击过重,本来就只靠着当年朱雀到来相赠的灵力支撑的身体情况急剧恶化,最终回天乏术。

但茜羽不肯让母亲离开,握着她的手输送灵力,将她吊在生与死之间的界线。

在做这些事时,女孩的脸上没有其他表情,眼中只有几近偏执的执着。

最后是碧涟回光返照,亲自把女儿紧握的手松开。

在母亲死去的那一瞬间,银岭觉得那时的茜羽,与朱雀刚到朽木家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茜羽就像以前一样,在父母碑前说了些最近的事。

比如绯真身体逐渐起色,比如兄长学会了卍解,比如自己现在还是不能始解,还有那些贵族恶意的流言蜚语。

说到这里,茜羽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扬笑“不过我没关系,他们怎么说就任他们去。”

接着她开始与父母说起露琪亚的事。

来自长老的压力被俩兄妹共同扛了下来,露琪亚可以进朽木家。得知这个消息的绯真,在心疼两人的同时也有些犹豫。

“怎么了甜点不合口味吗?”

白哉看到了往日绯真最喜欢的甜点只被她吃了几口边出言问道,茜羽则以为她不舒服,起身要给她治疗。

绯真连忙制止她的动作“茜羽我没事!”

“只是……绯真还有一个要求,请白哉大人与茜羽答应。”

两人抬头互看一眼,又默契地看向绯真,异口同声道“说吧。”

“我抛弃了那个孩子,没有资格让那孩子喊我姐姐,但我想让她称白哉大人与茜羽为兄姐。”

再次对视,不用言语,自出生以来的默契足以让两人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知道了。”

白哉低眸答应道,手握紧了妻子交叠的手“不用担心。”

茜羽也点头,把最后一口甜点吃完就带上背包站起“我晚上得在番队里待命,今天是真央灵术院的一年级魂葬实习。”

“姐姐别担心,我们会把露琪亚当成自己妹妹的。”她偏头笑得柔和。

本以为这次会像前几次一般风平浪静,至多有破皮流血的学员,但在四番队接到五番队的通知赶过去时,三个带队的六年级生已经死亡一位,重伤一 位,剩下一位与三个学员被大虚包围,而五番队正副队长正赶过去。

紧急处理完重伤的那位并由勇音带他回去综合救护诊所,茜羽感知到大虚群的灵压已经急遽减少便走过去打算帮那四位治疗。

没想到算好的时间出了差错,不知道是失误还是其他的,有两只大虚趁乱朝四番队的方向过来。

少女蹙眉,接着放出一点灵压引诱开两只大虚。

等跑到无人的空旷地区,她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大虚。

不擅长战斗,但对手是大虚的话还是可以的。

侧身闪开其中一只伸向她的利爪,瞬步到了它的后面,利用另外一只的攻击击倒它,并跃上那因攻击而伸出的手疾奔至肩上跳到头顶,茜色斩魄刀出鞘,她一跃,借着下降从背后成功斩杀。

落地后,她伸手,舍弃咏唱的赤火炮与苍火坠击退爬起来的大虚。

再次瞬步到它身后,高高跳起,抬起的斩魄刀刀锋映着月光,锋芒如流水还带着一丝暗红,当它落下,最后一只大虚也被成功解决。

然后,她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五番队正副队长与那四个学员的所在位置,帮受伤的最后一个带队生治疗。

“茜羽三席真是辛苦了。”

她听见当蓝染安抚完几个一年级生,从她身边走过去时这么说。

“没关系。”她将紧急处理做完,准备把那个叫桧佐木修兵的学生带回去四番队做进一步治疗。

“能者多劳嘛。”

几天后,白哉带回了露琪亚,少女脸上神情与她姐姐初来乍到朽木家时一样,惊奇中而又紧张不自在。

看见妹妹,绯真既欣慰又愧疚遗憾。

茜羽见她如此,带上礼物后挽着她便上去。

看到那名与自己神似的朽木家少主夫人,露琪亚还没从诧异中回神,就听到她旁边的长发少女开口唤“露琪亚。”

“是、是!”

“不用那么紧张。”茜羽柔和笑道,与其双生呈现极大的反差“我是朽木茜羽,妳的姐姐。”

她偏头示意身旁人“她是朽木绯真,是兄长的妻子,也是妳的姐姐。”

“这是给妳的。”她递出一条手链,尾端穿过几颗木珠,待露琪亚接过后,再道“我的妹妹,请多指教。”

“是!”

眼前的少女在回答时仍会下意识挺直腰板,茜羽也知道不可急于一时让她接受他们。

含笑低头“我带妳去妳的房间吧。”

拉开门,房间大得令露琪亚感到不适应,但她可以从各项摆饰家具看出装饰这个房间的人有多用心,对她的到来有多期待。

“这里以后就是妳的房间了,希望妳喜欢。”

绯真第一次对自己亲妹妹说话,语气温和中又有着一丝小心翼翼。

“是!我很喜欢!”

茜羽左顾右盼了下,确定无人后把两人带进房间关上门,走向这个绯真装饰的房间内唯一是她准备的衣柜。

“露琪亚,来一下,给妳看个东西。”

她跪坐下来,伸手拉开最底层的柜子,里头空空如也,露琪亚疑惑“大姐想要我看什么”

“仔细看看,有没有哪里很奇怪”

少女再专注地观察了一会,发现了一件事。

“柜子的深度不对。”

明明从外部看,这个柜子深度有她半截手臂,但打开来却没有那么深。

“答对了,妳把手伸进去看看。”

露琪亚照她的话做,在柜子左后方有个小按钮般的凸起,出于好奇,她把它按了下去。

她所看到的木板缩进去,露出藏在底下的部分,是一堆糖果饼干。

“这个是我托人制作的暗柜,这些的话,因为我没有过妹妹,所以不晓得要准备些什么妳才会开心。”

茜羽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就很幼稚的准备了甜食,希望妳开心。”

“茜羽原来是准备了这个啊……”

绯真弯下腰,看着那一柜色彩缤纷的甜食。

没想到,朽木家是真的有人希望我当他们的家人……

露琪亚拿起一袋金平糖“谢谢大姐……”

茜羽扯了扯绯真的袖子“还有姐姐呢,她想这个房间的摆设想了很久。”

露琪亚看向绯真“谢谢姐姐!”

听到那声姐姐,绯真眼眶泛红,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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