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到来，如同地震一般，整个基地都在颤抖。满满当当的乌德在剧烈的震荡中东倒西歪，特维尔只能又往上躲了躲防止误伤。

乌德们紧紧抓着彼此，但没有一个发出惊呼声——他们只是静静地承受着，偶尔用那种温和的声音互相安慰。出乎意料地安静，在这剧烈地抖动中，特维尔听到了各种声音的混杂——有规律的歌声、机器的轰鸣声、以及来自地底的断断续续的呓语。

“乌德，你们在唱歌吗？”特维尔问道。

“是的，我们用歌声来抚慰暴怒的大地。”在歌声中，乌德的声音空灵而神圣，也许他们真的是某种精灵，特维尔想到。

没等特维尔细究，那个断断续续的呓语仿佛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侦测，突然消失了，那么剩下只有机器的轰鸣声了——好熟悉。

直到一个声音类似精神链接一般通过冥滩接到了特维尔的脑海里——尖锐的轰鸣如同抓挠玻璃，快要把脑子都给刺穿了。但是也让特维尔确定了声音的主人。

“TARDIS！”特维尔转身向乌德说道。“如果Doctor等会儿回来找我，和他说我去找Tardis了。”

说完，特维尔直接穿过避难所的墙壁，消失在视野中。

等震荡停止后，Doctor也意识到了自己的Tardis正处于危险之中，不过不是通过Tardis的传音，而是船长说十六号储物仓已经在刚刚的震荡中塌陷了。Doctor拉着Rose急忙往停靠Tardis的地方冲去，不过在半路上遇到了特维尔。

看着面前半透明质、漂浮在空中的年轻人，Doctor拉着Rose一个急停才没有撞上去。

“Tardis小姐掉到地心了。她说她对你很失望。”特维尔双手抱胸。“不过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反正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半死不活了，上一次就是她第一次在冥滩遇到我的时候。这才过了没几个月，难怪Tardis说你不靠谱呢。”

Doctor这次没有反驳，听到Tardis没事儿后松了一口气。但是如果说和几个月前的情况一样的话，其实也不是很乐观——他无法估计这次Tardis多久才能修复好——物理和心灵上的，总之在Tardis恢复正常并气消了之后，他们才能离开这儿。在这之前，他们只能呆在这黑洞之下了。

“还有一件事儿。”特维尔想到了中断的呓语。“我刚刚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从地底发出来的，我感觉这里不是黑洞那么简单，有什么东西阻止着这个小破球被黑洞吸走。”

Doctor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塌陷了一大块的星球。

既然知道了TARDIS没什么太大问题，Doctor也只能拉着Rose回到主控室。

“我们还缺一个洗衣服的。”科学官艾达·斯考特说道。“留在这艘船上的人总得干点什么。”

Doctor拉着Rose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凑在一块儿说悄悄话，不知道聊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块儿大笑出来。老单身汉船长扎克感觉整个主控室飘满了粉色泡泡。他们离开气球几十年了，却依旧躲不开经典的青春爱情剧。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船长咳嗽了一下，问道：“你们带上来的小孩儿呢？”

“哦，他现在正在你头上飘着呢。”Doctor露出一个开朗无害的笑容，说的话却让本该是科幻的场面变成了某个恐怖剧场。

“Doctor？！”Rose偷偷戳了戳他，感觉这样直接说出来会吓到别人的。

特维尔看见扎克一过来的眼神，配合地显出实体，在空中打了个转。看见扎克脸都吓白了。（这倒是看不太出来，因为扎克是个黑人）

“实话讲，当鬼魂还是有趣多了。”特维尔开心地笑着，绕着扎克转了个圈。

“A Ghost?”扎克转过头震惊地问道。“鬼魂真的存在？不可能，这一定是某种全息投影。”

他说完想要伸手摸一摸来验证自己的猜想。

这反倒把特维尔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了。

“别碰他，扎克，除非你没啥活的劲头了。”Rose用前几天Doctor教训自己的话现学现卖地道。

“至于是不是投影，就看你自己信不信了。”Doctor默契地接上话。“扎克，即便你们觉得自己已经到达了非常远的地方，在一个黑洞的底下，也不要觉得自己已经看遍了整个宇宙。宇宙的广阔和奇妙超乎想象。”

Doctor抬头看向了绚烂的黑洞和周围消逝的光芒，仿佛在自言自语。

作为人类探索宇宙的先锋、一个永远保持好奇心和开放的科学家，扎克很快接受了特维尔的存在，并拉着Doctor问东问西。（“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人类，特维尔。”Doctor说道）

特维尔被扎克的眼神盯得发毛，闪了闪又消失在空气中。

恐怖片剧场回到了科幻片场，并且想着儿童科普的方向发展。特维尔听着无聊，把耳朵捂上。

突然，刚才消失的呓语重新响了起来。特维尔这次清晰地听到了那些呓语。

不是用耳朵，而是直接在意识深处响起的低语声——断断续续，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回音。

"囚禁...黑暗...等待..."

"你们听到了吗？"特维尔打断了Doctor和船长的对话。

Doctor示意二人安静，仔细倾听片刻后摇了摇头。

"听到什么？"

特维尔皱着眉头，那些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

“很多人在说话，断断续续的……什么黑太阳……苏醒……”

"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特维尔说道，然后不等Doctor回应，就飘向了呓语传来的方向。"我去看看。"

"特维尔，等等——"Doctor叫道，但特维尔已经穿墙而去。

穿过几道厚重的金属墙壁，特维尔跟着那种感觉来到了基地的外围。这里的走廊更加狭窄，灯光也更加昏暗。呓语声越来越强烈，伴随着一种特维尔说不上来的既视感。

这就像做梦一样。

特维尔来到了一块玻璃旁边，看到外面有一个人穿着蓝衣服，莫名其妙地对他招手。

“能看见我，是乌德吗？”

突然，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不、不可能。托比，你在外面干什么？那是外太空，没有氧气、真空。他不可能在外面。”

特维尔转头看见一个年轻的金发女人呼吸急促、惊恐地喃喃，意识到那个“托比”并不是在向自己招手。

身后又传来声响，咔擦咔擦的声响持续了两秒钟，然后是玻璃爆裂的声音。女人朝着门仓跑去不及，被气流卷了出去。特维尔下意识伸出手想抓住她，结果女人的生命力瞬间流散出体外。特维尔触电一般缩回手。

“你杀了这个可怜的姑娘。”原本嘈杂的呓语此时变得清晰、整齐划一。

特维尔张了张嘴。“她迟早要死的。”

“你刚刚不是这么想的，但你现在说服了自己，特维尔。”特维尔看到了远处叫做托比的男人此时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却是混杂的男女老少的声音，包裹着特维尔从四面八方响起。

“你认识我？”

“我们都认识你。”男人做了一个老式的、繁复的脱帽礼。“很想跟你多聊一会儿，但是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男人伸手，玻璃接二连三地炸开，警报灯闪烁着红光。特维尔想起来还在里面的Doctor和Rose，想赶回去看看，却听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是想回去救他们还是害他们，就像你刚刚”救那个女人。“他把‘救’字咬得很重。“死神只会带来死亡。”

基地内。

"怎么回事？"Doctor看着四周闪烁的红灯。

扎克冲到控制台前。查看反馈的数据。“41号仓的玻璃碎了，我们的氧气在流失。“

他打开麦克风开始指挥基地的所有工作人员。“所有人，快点集中到十三十四号仓，我们的基地遭受了攻击，所有人快点赶往十三十四号仓。“

说完，他趴在控制台上快速敲着键盘，试图将损失降到最少。

Doctor和Rose对视一眼，向着十三十四号仓跑去。

当Doctor和Rose赶到的时候，托比倒在地上，艾达检查着他的情况。“只是玻璃划伤，万幸。”

“出什么事儿了？“

“墙体破裂，我们被暴露在外。再晚几秒我们就要被黑洞吸走了。”

“人都到齐了吗？“

“斯库提不在。”

几人尝试对讲机呼叫，无人回应。扎克根据生物芯片找到了她的位置。“三号生活区，检查一下，可能是晕倒了。”

几人赶到生活区，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

“船长，有没有可能搞错了。”

“芯片就是显示在这个地方，你们再看看。”

呼叫声，争论声……每个人都无比焦急紧张。

“我找到她了。”

这句话打断了所有的吵闹。Doctor抬着头，悄悄地说道，仿佛害怕打扰到谁。

所有人抬起头看去，摒住了呼吸。

金发的女孩儿漂浮在空中，黑洞周围的光晕像是她的光圈。她静静飘在那儿，仿佛溺死在空气中。

整个基地充斥着悲伤。Doctor看着心神不宁的托比，带了一份蛋白质，走上前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发生了什么？”

托比摇了摇头，将头埋在双手中间。“就像在做梦。”

“什么？”

“一个鬼魂，杀死了他，像是吸食脑髓一般将她的杀死了，斯库提。”男人抽泣着。“我可能真的出幻觉了。那个墙上的字——Welcome to HELL.”

Doctor环视一周，发现特维尔始终没有回来。

神秘博士是英国长寿科幻儿童剧(确信是儿童剧)。Doctor是属于时间领主的外星人，TARDIS是他的时光机。Doctor经常在地球上“诱拐”人类陪她时空旅行。

这边插入的时间点是新神秘博士第二季，小十时期。

抱歉停了这么久，忙着期末考了。[合十][合十][合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DW]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