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

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外貌像极了当年那位诡秘的克莉丝·温亚德小姐，总是会缠着她的父亲，询问自己的母亲的故事。

“妈妈怎么还不回家啊……‘另一个世界’有这么好玩吗？”

“你想她啦？”

“嗯。每天只能在手机里看到妈妈的照片，好难过啊。”

安室笑笑，摸摸小姑娘金色的头发，道：“你乖乖听话，等你十岁的时候，就告诉你妈妈在哪里，好不好？”

小姑娘焉哒哒地点头：“嗯。可我总觉得妈妈不爱我，一个人出门玩这么久……”

“她要是不爱你，你是怎么来的？”

“可是她也不跟我打电话，也没像别的小朋友爸爸妈妈一样，给我寄礼物……爸爸，妈妈有没有送你礼物啊？”

他的神色温柔至极，却叹息着。

“……送了。她送的，是全世界最好的礼物。”

有希子有事没事也会过来看看故人之子，但向来计较称呼的她却从不让女孩喊她姐姐。

“真的好像你妈妈呢。”

有希子跟小孩子玩的开心了，心底忍不住泛起涟漪。

“干妈？你为什么哭呀？”

“是吗？……我想你妈妈啦。”

“妈妈跟你的关系是不是特别好啊？那在你眼里，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啊？”

“你妈妈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呢。她啊……是个很温柔的人。”

“可是外界不是这么说的啊……他们说她是一个……很叛逆的人？”

有希子联想到友人复杂的身世，好容易止住的泪水又簌簌而下，一时哽咽。

安室也轻叹。

“不要听他们的。莎朗，她明明……是那么好的人。”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五年前，小姑娘出生后半个月。

Vermouth因为服用了大量的药物，产后身子一直很虚弱。

但在FBI发起的总攻时，依旧与茱蒂正面飙车技面对面硬刚，跟赤井秀一斗智斗勇，完全没在怕的。

然而，最后，在那栋被公安包围着的、燃烧着火焰的废楼中，她到底还是没有出来。

他劝她走出大门，外面围着的是日本公安，她不会有性命危险。

而Vermouth，只是轻笑一声，沙哑慵懒的嗓音，依旧，摄人心魂。

“我跟你不一样，我的心都是黑的。降谷警官，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了吧。

“FBI也在吧？那只小猫咪……当年我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呢。

“回去帮我告诉有希子啊，以后可就不能跟她一起逛街了，让她以后自己收敛一点……毕竟除了我，全天下可没有第二个能有这个耐性了……

“你照顾好她……哎呀，我在说什么，你那么细致的人，怎么会照顾不好……咳咳……一个孩子……”

也许是被烟雾熏的，她说话开始断断续续，不时伴随着咳嗽声。

逃生到了这里，明明离生门只有一步之遥了，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越界。

“魔女的归宿……当然应该是地狱啊……”

然后，枪响。

这个结局好像稍微温暖一点？好歹还遗留个礼物在这世上。

甜是不可能甜了，贝姐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尽力在玻璃渣中挖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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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幕：结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