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合宿5(二合一)

清晨六点整,别墅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真田猛地推开房门,声音冷硬如铁:"全体集合!"

切原从床上弹起来,结果被缠住的被子绊倒,整个人"咚"地摔回床上。

"五分钟后训练场见!"真田说完转身就走,运动鞋在地板上踩出沉闷的声响。

凛把毛巾甩在肩上,刚踏出门,就听见隔壁幸村的声音:"护腕戴反了。"

(这家伙眼睛是装了扫描仪吗?)

凛低头一看,黑色护腕的白色商标确实露在外面。他迅速调整好,顺手紧了紧运动鞋的鞋带。

六点半,所有人已经站在别墅后山的训练场上。晨雾还未完全散去,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碎石路上,地面泛着湿润的光泽。

"每人负重15公斤。"迹部站在队伍前方,银灰色的运动服在晨光下显得格外醒目,"最后三名加练挥拍一千次。"

忍足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微弱的晨光:"这坡度至少有40度..."

迹部瞥了他一眼:"忍足,别找借口。"

凛调整着背心的肩带,金属扣发出"咔嗒"的轻响。他抬头看向前方的山路——碎石铺就的小径蜿蜒向上,坡度陡峭,路面湿滑。

(比想象中更难跑...)

"开始!"真田一声令下,所有人同时冲了出去。

凛轻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碎石在脚下打滑的瞬间,他听到身后切原的惨叫:"等等我啊!这背心绝对被加了铅块!"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惊起更多飞鸟。

桑原像拎小猫一样拽住切原的后领,巴西人古铜色的手臂上,去年全国大赛留下的晒痕已经变成了更深的巧克力色。

"呼吸节奏!二吸一呼!"他的葡萄牙口音在急促的呼吸中更加明显。

跑到第七趟时,凛的右脚腕开始隐隐作痛。

(刚才滑到的那一下果然还是......)

他放慢脚步的瞬间,迹部从身后超车,银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颈侧,像条奄奄一息的铂金蟒蛇。

"这就累了?"迹部喘着气嘲讽,但颤抖的小腿肌肉出卖了他。

凛突然加速,在最后十米反超。两人同时冲过终点时,幸村已经优雅地喝完第二瓶水,连发梢都没乱,仿佛刚才完成的是饭后散步而非负重越野。

"第一名。"他笑着递来毛巾,指尖沾着冰镇矿泉水的凉意,"不愧是凛。"

迹部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水在下巴汇成小溪,滴在昂贵的跑鞋上:"...你们立海大的都是怪物吗?"

切原像死鱼一样瘫在地上,黑发沾满泥土和草屑:"我...我要死了..."

"起来。"真田用球拍戳了戳他的腰,球拍线上还挂着晨练时沾上的露珠,"还有拉伸。"

中午时分,众人已经完成了拉伸。

幸村站在悬崖边,紫色的队服外套被晨风吹起,像面胜利的旗帜。

"下午继续。"他的声音轻得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凛拧干毛巾,汗水滴在碎石上,很快□□燥的土壤吸收。

他看向远处逐渐消散的雾气,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迹部整理着湿透的银发,突然对忍足说:"回去后,给本大爷准备一份新的训练计划。"

忍足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如您所愿。"

切原依旧瘫在地上,但手指已经悄悄握成了拳头。

(等着吧...下次绝对...)

真田收起球拍,目光扫过每个人:"太松懈了!回去加练挥拍五百次!"

训练结束的哨声响起时,切原直接瘫倒在训练场边缘的草坪上,像条搁浅的鱼。

桑原走过去,单手拎起他的后领,像提着一只湿漉漉的小猫崽。

"我...我能吃下一头牛..."切原气若游丝地说,肚子适时地发出响亮的咕噜声。

桑原古铜色的手臂上还挂着晨露,在正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的布丁给文太。"

切原瞬间弹起来,黑发炸得更厉害了:"不行!那是我昨天偷偷藏的!"

餐厅里飘着烤面包和煎培根的香气,长桌上摆满丰盛的食物。

丸井从转角窜出来,手里捧着一座摇摇欲坠的松饼山,差点撞翻柳生端着的红茶。

"文太!"柳生扶住晃动的茶杯,红茶在杯沿荡出危险的弧度,几滴深色液体溅在他雪白的衬衫袖口上,"注意礼仪..."

丸井的泡泡糖"啪"地炸开:"抱歉抱歉~"

他灵活地绕过柳生,红色刘海因为动作太大而翘起,像团跳动的火焰。

角落里,芥川慈郎正用叉子偷戳迹部盘里的煎蛋,金发乱得像被猫抓过的毛线团,显然刚被桦地从被窝里挖出来。

"芥川。"迹部头也不抬地翻着报纸,修长的手指在财经版上轻轻敲击,"你的蛋糕配额今天没有了。"

芥川慈郎立刻缩回手,叉子"当啷"掉在凛脚边,奶油沾在了他新换的运动鞋上。

凛低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把叉子踢回去。

抬头时,他注意到幸村嘴角粘着一点草莓酱,在苍白的皮肤上像滴血般显眼。

(...这家伙吃东西还能沾到脸上?)

他鬼使神差地多看了两眼,直到幸村若有所觉地抬眼,紫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真田坐在主位,沉默地吃着营养均衡的午餐。

他的目光扫过闹哄哄的餐桌,眉头越皱越紧。

"太松懈了!"他突然拍桌,震得切原刚偷拿的布丁差点掉地上,"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

丸井趁机从切原盘子里顺走一块火腿:"副部长说得对~"

切原:"!!!"

幸村优雅地擦掉嘴角的草莓酱,紫眸扫过众人:"下午的训练,希望大家保持这样的活力。"

他的语气温和,却让所有人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凛低头继续吃饭,但余光注意到幸村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麻烦的家伙。)

餐厅的落地窗外,正午的阳光炙烤着草坪,蝉鸣声隐约传来。

晨训的疲惫似乎已经被食物的香气冲淡,但下午的训练,才是真正的考验。

午休结束的铃声刚响,仁王就一个翻身从长椅上跃起,银发小辫在空中划出狡黠的弧度。

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走在前面的柳生,手指一勾就摘掉了对方的眼镜。

"还给我。"柳生眯起眼睛,灰绿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收缩成细线,

像只被阳光刺痛的黑豹。失去镜片遮挡的面容罕见地显露出几分锐利。

仁王坏笑着把眼镜架在自己鼻梁上,镜片后的狐狸眼弯成月牙:"Puri~原来你散光这么严重?"

他故意摇晃着脑袋,看着扭曲变形的世界,"连本人都认不出来了吧?"

柳生伸手去抢,却被仁王灵巧地后仰避开。

两人拉扯间,镜片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晃得路过的切原直揉眼睛。

(这两个人又开始了...)

凛从他们身边走过,顺手把仁王往柳生怀里一推。

"哇啊!"

眼镜终于物归原主,柳生重新戴上时,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手术刀:"今晚你值日。"

仁王吐了吐舌头,小辫子随着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真无情啊搭档"

下午两点的阳光依旧毒辣,塑胶球场被烤得发烫,鞋底踩上去甚至会发出轻微的黏连声。

柳生和仁王搬来的特制镜子墙将场地分割成八个菱形区域,每个反射面都扭曲得如同哈哈镜。

站在前面,能看到十几个变形的自己,连挥拍动作都被拉长成滑稽的线条。

"规则变更。"

柳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冷静得像AI播音员,

"必须模仿对手的击球姿势,误差超过15%判失分。"

忍足哀嚎着摘下眼镜,像被宣判死刑的囚犯:"这比乾汁还可怕..."

他的关西腔因为绝望而更加明显,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镜腿,"我的动态视力本来就不行..."

迹部冷哼一声,指尖轻点太阳穴:"啊嗯,这才是本大爷想要的挑战。"

丸井和向日作为第一组上场,很快陷入认知混乱。

"你刚才用的是西方式握拍!"

丸井指着对方大叫,泡泡糖黏在了下巴上,像团粉色的胡须。

他试图模仿向日的跳杀,结果整个人像踩了香蕉皮一样滑倒在地。

向日吐舌做了个鬼脸:"才不是!我明明学的是慈郎的睡姿握法!"

他夸张地模仿着慈郎招牌的慵懒挥拍,结果球拍脱手飞向裁判席,差点砸中正在记录的柳。

场边,慈郎本人正抱着蛋糕睡得香甜,奶油在冰帝队服上画出了抽象派地图。

桦地沉默地站在一旁,连他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群家伙没救了...)

真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真田和迹部的对决则像两柄名刀相击,每个动作都精准得如同镜像。

两人连擦汗的节奏都保持同步——右手抬起,手背抹过额头,甩手的角度分毫不差。

场边的柳不断记录着数据,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直到迹部突然使出"破灭的轮舞曲",网球在空中划出华丽的弧线,像流星般砸向真田的半场。

"违规。"柳冷静判定,数据本上画了个鲜红的叉,

"真田尚未掌握该技巧。"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宣读科学定理。

迹部甩着湿透的刘海,水珠溅在镜子上,形成细小的光斑:"本大爷付了场地费!"

"太松懈了!"真田的怒吼惊飞了树上的乌鸦,也惊醒了熟睡的慈郎。

可怜的绵羊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嗯...开饭了?"

嘴角还挂着奶油,像长了一圈白胡子。

凛靠在角落的阴影里,目光在幸村和镜子之间游移。

(模仿幸村的动作...)

他无意识地转动着护腕。

幸村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微微一笑,紫眸在镜子的折射下变成奇异的几何图形。

凛立刻别过脸,但耳尖已经微微发烫。

(这家伙又在想什么...)

训练场的另一端,仁王正对着镜子做鬼脸,银发小辫随着动作晃来晃去。

柳生站在他身后,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今晚的值日...)

柳生推了推眼镜,

(一定要让这家伙把整个器材室都擦一遍。)

夕阳西下,镜子墙反射出最后一道刺眼的光,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整个球场陷入诡异的黑暗。

月光被云层遮蔽,只有围栏上的金属网格反射着细碎的银斑,像散落的星屑。

突然,十六盏紫外线灯同时亮起,刺眼的紫光将场地照得如同外星战场。

所有人的白色队服在紫光下发出幽幽荧光,像是漂浮在黑暗中的幽灵。

"戴上夜视镜。"

幸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平静却不容置疑。

凛拿起特制的夜视镜,镜片泛着暗绿色的光。

他刚戴上,视野立刻变成一片模糊的绿色色块,远处的靶心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这玩意儿真的有用?)

桦地推着装满荧光球的推车,橡胶轮子在塑胶场地上几乎没有声音。

切原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一把抓起两个荧光球,绿色的涂料在他脸上投下诡异的光影。

"哇!会发光!"

他像只得到新玩具的猫,兴奋地蹦跳着,差点撞翻推车。

桑原及时按住摇晃的车轮,古铜色的手臂在紫外线下呈现出青铜器的质感:"小心点!"

切原吐了吐舌头,荧光涂料在他的舌尖上留下一抹诡异的绿色:"抱歉抱歉~"

(这家伙真是精力过剩......)

凛瞥了一眼切原,默默调整着夜视镜的焦距。

"最后一项。"幸村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像把锋利的刀切开凝滞的空气,"击中移动靶心者,可以优先挑选明天早餐的菜单。"

他的紫眸在夜视镜下泛着幽光,像两盏小小的紫色灯笼。

凛的夜视镜突然起雾了,视野变成模糊的绿色色块。

他刚想摘下来擦拭,突然听到破空声——

迹部的发光网球像流星般划过,直逼他右肩的位置。

那角度刁钻得近乎刻意,明显是瞄准了他的弱点。

(故意的?)

凛本能地侧身闪避,几缕墨绿色的发丝被球风带起,在紫光下像飘动的海藻。

就在同一秒,另一道绿光从斜后方袭来。

幸村的补刀精准得可怕,网球擦着他耳际飞过,带起的气流让耳垂微微发烫,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

"漂亮。"幸村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温热呼吸扫过凛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凛身后半步的位置,紫罗兰色的眼睛在夜视镜下泛着幽光,像潜伏在黑暗中的猫科动物。

凛没有回答。

他猛地转身,凭记忆盲打出一记反手截击。

荧光网球划出诡异的Z字轨迹,像被无形的手操控着,同时击中两个高速移动的靶心,发出"砰砰"两声闷响。

场边响起一片惊呼,连一向冷静的柳都微微睁大了眼睛。

"作弊!"切原跳脚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荧光手环在空气中划出混乱的绿线,"这绝对用了超能力!"

迹部摘下夜视镜,银发在紫外线下像镀了层霜,灰蓝色的眼眸直视凛:"喂,九条凛。"

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认真,不再是平日玩世不恭的语调,"明天和本大爷打一场。"

凛捡起滚到脚边的荧光球,绿光映着他冷淡的眉眼,在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随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柄出鞘的刀,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幸村站在一旁,唇角微扬。

(明天的比赛......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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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温泉像块巨大的蓝宝石,蒸腾的热气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将每个人的轮廓柔化成模糊的剪影。

远处的山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偶尔传来几声虫鸣,衬得这片水域更加静谧。

切原像条死鱼般浮在水面上,黑发在水中散开,像团燃烧的火焰。

他闭着眼睛,四肢舒展,仿佛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喂,别睡着了。"

文太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

切原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差点沉下去。

(这家伙真是累坏了......)

温泉的另一侧,柳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冷静得像在宣读实验报告:"进步率统计完成。"

他的数据本被小心地装在防水袋里,钢笔在塑料膜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平均反应速度提升12.7%,其中忍足的反手截击效率提高了——"

"停。"迹部懒洋洋地打断他,今天实在是累的一点都不想继续听见训练相关的事情了。

他修长的手指戳着浮在水面的小黄鸭,橡胶玩具发出"吱吱"的声响。

(这玩意儿到底是谁带来的......)

迹部的银发湿漉漉地贴在颈侧,像条温顺的铂金蟒蛇。

他眯着眼睛,灰蓝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啊嗯,勉强合格。"

真田难得没有反驳,只是"咕咚"灌了口牛奶,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

他的手臂比前天又黑了一圈,像涂了层巧克力酱,在温泉的热气中泛着健康的光泽。

牛奶顺着下巴滴落时,桦地默默递来毛巾,大个子依然像影子般沉默。

(真田居然没骂人......看来是真累了。)

凛靠在岩石上,默默想着。

凛的手腕在温泉的热度下微微发胀,他低头看了看那道浅色的疤痕,随后将目光转向幸村。

幸村正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着什么,白皙的手指在月光下像精致的瓷器。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在描绘一幅隐秘的蓝图。

凛凑近了些,水珠顺着他的刘海滴在沙地上,晕开一个小坑:"全国大赛的布局?"

沙地上是一幅简易的球场战术图,某个位置特意画了五角星标记,旁边还写着小小的"R"字母。

幸村轻笑,用指尖优雅地抹去痕迹,动作轻盈得像在跳芭蕾:"秘密。"

(这家伙......又在谋划什么?)

凛盯着被抹平的沙地,心里隐隐升起一丝警惕。

远处传来水花溅起的声音,桑原和桦地正在掰手腕。

巴西人古铜色的手臂上血管凸起,像蜿蜒的亚马逊河,与桦地苍白的手臂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的较量无声却激烈,水面因他们的角力而泛起细小的漩涡。

慈郎破天荒地忘了吃蛋糕,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正仰头数着星星治头疼:"一、二、三......唔,数到哪儿了?"

丸井懒洋洋地泡在水里,泡泡糖早就不知道吐哪儿去了:"慈郎,你再数下去,天都要亮了。"

突然切原鲤鱼打挺般从水里弹起来,溅起的水花"哗啦"一声淋了真田一脸。

"喂!"切原瞪圆了眼睛,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所有人愣了两秒,随后齐声大喊:

"柳的特制饮料——!!!"

真田的帽子湿漉漉地挂在头上,水珠顺着帽檐滴落。

他的脸色黑如锅底,但罕见的没有怒吼,只是沉默地抹了把脸。

(看来连真田都怕了那个饮料......)

凛默默往温泉深处挪了挪,试图让自己沉得更低一点。

雾气中,柳的身影缓缓浮现,手里托着一个银质托盘,

上面整齐摆放着十几杯颜色诡异的液体——

从荧光绿到暗紫色,每一杯都冒着可疑的气泡。

"根据今日训练数据,"柳的声音平静得像在宣读判决书,"每人对应不同配方的营养补充剂。"

忍足的镜片瞬间起雾,声音都变了调:"等等,柳前辈,我的胃不太好......"

柳微微一笑:"忍足君,你的配方特意添加了护胃成分。"

(骗鬼呢......)

忍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迹部挑眉,银发上的水珠滴在肩膀上:"啊嗯,本大爷拒绝。"

"拒绝无效。"柳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这是合宿规则。"

切原盯着自己面前那杯荧光绿的液体,咽了咽口水:"这......真的能喝?"

"当然。"柳点头,"富含维生素和电解质。"

切原闭眼一口闷下,三秒后——

"噗——!!"

他直接喷了出来,整张脸皱成一团:"这什么鬼东西!酸辣苦咸全齐了!!"

桑原默默接过自己的那杯深褐色饮料,犹豫了一下,还是灌了下去。

巴西人古铜色的脸瞬间涨红,额头青筋暴起:"......比里约的辣椒酱还猛。"

真田深吸一口气,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他的表情凝固了一秒,随后缓缓倒下,"咚"地沉进温泉里,只剩下帽子还浮在水面上。

"真田副部长!!"切原惊恐地扑过去捞人。

丸井的泡泡糖早就吓掉了,他盯着自己那杯粉色的饮料,声音发抖:"文太选手......申请弃权......"

柳微笑:"驳回。"

五秒后,丸井口吐白沫地漂在水面上,红色刘海像团熄灭的火焰。

慈郎迷迷糊糊地接过杯子,还没喝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金发都炸了起来:"这、这是化学武器吧......"

忍足试图偷偷倒掉,结果被柳生当场抓获。

眼镜反光的绅士微微一笑:"忍足君,请。"

"......你们立海大的都是魔鬼吗?"

三分钟后,温泉里漂满了"尸体"。

迹部是唯一还保持清醒的人——因为他那杯是柳特调的"豪华版",颜色看起来至少正常点。

他捏着鼻子灌下去后,脸色铁青地按下呼叫铃:"......来人。"

十秒后,一队穿着整齐的侍者小跑进来,开始打捞温泉里的"遇难者"。

桦地沉默地扛起真田,桑原则被两个侍者架着拖走。

切原像条死鱼一样被毯子裹住,嘴里还嘟囔着:"水......给我水......"

凛是倒数第二个被捞起来的——

他喝完后直接沉底,幸村伸手想拉他,结果自己也被带了下去。

最后,侍者们看着漂满杯子的温泉,和横七竖八的队员们,默默擦了把汗。

迹部扶着额头,声音虚弱:"......明天训练取消。"

月光依旧温柔地洒在温泉上,只是今晚的水面,格外宁静。

小剧场:[狗头]

幸村:(镜子呀,好像不错呢...)

凛: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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