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幸村得分，比分15-15！”
……
“这局由幸村获胜，比分2-1！”
比赛来到了第四局。
在比赛最一开始，越前龙溪就感觉到了球场上笼罩了一层精神力，他知道幸村的灭五感从那时候就布下了网。
他自己为了能见识一下灭五感，也顺理成章地跳进了网中。
现在眼前的黑暗告诉他，震慑国中网球界的技能果然名不虚传。
他顺便还体验了一把盲人的感觉。
不过目前只失去了视力，影响不大。
越前龙溪甩了甩头发，按照记忆一步一步地转身向发球线处走。
“唉——”
见此情景，作为裁判的队员刚想去帮忙提醒。
没想到越前龙溪正巧停住了脚步，双脚已经站在了网球线外，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裁判咽了咽口水，又默默坐直了身体。
深深觉得自己担心这个能和部长打成平手的新成员，就是个错误。
越前龙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网球，即使看不见任何东西，网球在他手里依旧灵活。
“啪——啪——”
他把网球握在手里捏了捏，像是想找到手感。
紧接着手臂举起，明黄色的小球直直向上飞，在球向下落时，右臂看准时机干脆出击，最佳击球点！
是外旋发球！
网球与空气摩擦发出声响，然后像流星坠落般落在了地上，而巨大的旋转力让球极速向上弹去。
外旋发球对幸村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他后撤一步，球拍平直向前挥去。
“砰！”
越前龙溪微微转头，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场上声线。
网球落地的声音，球与球拍间的碰撞声，球与空气的摩擦声……
自动忽略周围杂乱无用的声音，越前龙溪的呼吸都下意识放轻起来。
“砰！”
在左前方——
越前龙溪没有丝毫犹豫，他一个铲步就来到了球落点处，扬起的球拍精准地击中了网球！
“看来上一场已经让他适应黑暗了，现在有没有视力完全对越前学长没什么影响嘛。”切原摊了摊手，觉得场上和原来没什么区别。
“笨蛋赤也，怎么可能没区别啊，噗哩～”
谁是笨蛋啊！切原刚想瞪眼反驳，身旁就传来了真田的声音：“没发现吗，越前的移动时间推迟了。
前面他可以通过动态视力观察幸村的动作，来预判回击球的方位，但是现在越前只能在球落地后听声辨位。”
只不过推迟的时间很短，不仔细注意根本无法发现。
柳赞成地点了点头：“是啊，任何人失去视觉都会受到影响，只不过越前把这种影响降到了最低而已。”
越前肯定有极其丰富的比赛经验，才能在失去视力的一瞬间，还能平静自如地回击。
越前龙溪再一次将网球打过球网后，他突然发现周围变得好安静——
听不到声音了。
“砰！”
“幸村得分，比分“15-15！”
网球擦着他的脚边飞过，越前龙溪却没有动作，直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啊，我好像也失去听觉了。”
越前龙溪嘴唇张合，声带振动，他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好吧，他应该确定一点，失去听觉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啊。
那接下来是触觉？那他岂不是连球拍都感觉不到了？越前龙溪用手指挠了挠脸，有点可怕欸。
和上次一样，越前龙溪还是准确无误地回到了发球线。
失去了听觉、视觉也不影响发球，越前龙溪能感觉到球拍上传来的碰撞感。
“砰！”
面对外旋发球，幸村重重挥拍，对于他来说，失去了视听觉得越前龙溪完全没有了威胁。
在百分百拿分的情况下，幸村却在看到前方的情景时瞳孔骤缩！
越前龙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瞄准点上，干脆挥拍，他竟然顺利接住了网球！
怎么可能？！越前怎么会知道网球的落点？！
“怎么可能？！”真田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场上。
“越前不是已经失去了听觉了吗？难道他在迷惑幸村？！”
刚才他们可是亲耳听到了对方说的话啊！
当幸村回过心神再次挥拍回击时，越前龙溪只是站着不动撇了撇嘴：“果然，没有听觉根本没办法打球嘛。”
……
众人：那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切原听到对方这不爽的语气，不由地用怀疑的语气道：“喂，越前学长不会和柳学长一样能推测出部长击球的概率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那越前学长也太离谱了吧？？这何止是“巨头”，分明是大“魔头”啊！！
真田也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了神，他打断了切原的不知道飘到哪的思绪，摸着下巴思考道：“
不，据我所知，越前并不是数据网球选手，数据网球也不是谁都可以学会的。”
“难道是巧合？”
“也不是，这只是一种预判。”柳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两人的对打过程，解释道：“
越前应该是根据刚才和幸村的比赛，通过打出特定的发球，使幸村打出预料之内的回击。只是这样的风险很大，有失误的可能。”
因为对手的回击并不可控，所以第二球时，越前龙溪直接放弃了回球。
……
“幸村得分，比分40-15！”
越前龙溪不放弃，他扬手，击球——
看着再次而来的外旋发球，幸村道：“只有发球可赢不了比赛，再这样下去，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越前！”
“……是吗？”
一阵风吹过，越前龙溪的头发被吹乱了，在空中轻飘飘地舞动，他突然睁开了双眼，是自从视觉消失起就闭上的双眼——
眼眸明亮锐利，重新绽放出了原本的色彩！
“砰！”
大力回击的球在白色底线出留下了黑色的痕迹。
“……越前得分，比分40-30！”
怎么可能？！幸村瞳孔震颤，身体僵硬地看向前方，难以回神。
对方什么时候挣脱灭五感的？！
“啊？！”
这场比赛给众人的震撼有些多了，大家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情起伏跌宕，实在难以平静下来。
丸井捂着胸口“砰砰”直跳的小心脏，颤声开口道：“他……他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眼睛突然睁开，真的很吓人啊！
胡狼拍了拍丸井的肩膀：“看这样子，越前的视觉和听觉应该都回来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真田眼中映着场内的画面，喃喃道：“没想到，越前竟然能挣脱灭五感，是精神力的原因吗？”
切原忙不迭地回应：“副部长，部长不是说过，越前学长的精神力比他的还强大吗？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啊。”
“我也赞同这个说法，噗哩～”
“是这样没错，在以前的对手中，精市的精神力处于顶尖地位，没人比他的精神力更强了，再加上常人难以企及的实力，以至于没人能逃脱灭五感的入侵。”
柳分析的很清晰，每个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这次出现了一个例外。
柳一直眯着的眼睛睁开了，露出了棕色的眸子。
越前的精神力强大到可以直接压倒灭五感，如同幸村一样，有这样的精神力应该……
幸村抿了抿唇，神情严肃，对着前方的人道：“没想到越前你能这么快就摆脱了灭五感，还是我太保守了。”
既然对方精神力比自己强，对把越前一直困在灭五感中这件事，幸村也不抱多大把握，只是没想到连两局也没撑过。
越前龙溪掏了掏耳朵，然后无奈地耸了耸肩：“嘛，没办法，看不见听不见真的很难受欸。”
为了不失去触觉变得更难受，所以他决定提前恢复。
“还有……那是易普症吧？”
灭五感的原理他已经知道了，破解自然不成问题。
越前龙溪继续他的发球局。
在开始发球前，越前龙溪忽然止住了动作，他的一侧眉毛高高挑起，语气意味不明：“既然看过了你的精神力，那也看看我的吧。”
下一瞬间，又一股更为强悍的精神力瞬间铺满全场！
处于风暴中心，幸村的汗毛都要炸了起来，他连忙集中注意力，目光凝重地盯着对方。
“要来喽！”
“砰！”
不同于前几次的发球，这次在各方面有了明显的提升。
……
“这一局由越前获胜，比分2-2！”
第五场开始。
幸村发球，紧接着，回击的网球破空而来。
高强度的运动中，幸村的额头上的汗水划过脸颊，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
看准时机挥拍！
就在此时，幸村感到右小臂一阵发麻，甚至失去了对手掌控制能力。
“啪嗒——”
网球与球拍相撞，没有了幸村力量的支撑，球和拍一齐掉在了地上。
“越前得分，比分15-0！”
“幸村怎么了？”真田皱着眉看着幸村，这样的失误以前从未有过。
“胳膊抽筋了？”切原疑惑。
柳轻声道：“但愿如此吧。”
幸村低头转了转手腕，眸色渐深。
他等到手臂上的麻意彻底消失后，才从地上捡起了球拍。
“砰！”
……
好像历史重演，在幸村要跑去接球时一条小腿突然失去力量，但是向前的惯性不得不让他向前倒去。
顾不得惊异，幸村反应迅速，另一条腿立刻弯曲撑地，球拍也用来支撑住了身体。
几秒钟过后，幸村尝试起身，小腿无力的情况才消失。
想着奇怪的右臂和小腿，幸村目光若有所思，他看向对面看似无辜的人：“越前，这是你的精神力造成的吗？”
被发现了。
越前龙溪爽快又得意地点了点头：“这就是我的精神力技巧——
神经麻痹。”
场外的真田他们也听到了这个技巧，这才按耐住了担忧的情绪。
“看样子，精市刚才的情况是越前的技巧导致的，大家不必太担心。”
得知猜测正确的幸村点了点头，神经麻痹？的确很符合他刚才的情况。
……
“这一局由越前获胜，比分3-2！”
手臂和腿部的感觉和运动功能会在接球时丧失，幸村完全无法正常击球。
比赛呈现出一边倒的状态。
“比赛结束，本场比赛由越前获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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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