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的病时好时坏，勉强拖到天气回暖。窝在屋顶的一小簇雪打打哈欠，懒懒散散滑落到草的嫩芽上

白天地上的积雪融化，到了晚上又在没完没了的暴雪中结成一层冰壳。雪化的越多，猎犬就越快搜到这里，很快冰原也会变得不够安全。

满是泥泞和坚冰的荒地哪能有工具接送，干脆就背着费奥多尔回去算了

“……疯掉了吗”，发着烧的魔人咒骂几句，“你们知道最近的村落有多远，晚上一到我们都会冻成冰棍”

歪着帽子的小丑和信使嘀嘀咕咕，压根没管费奥多尔的反对意见

靠着果戈里指方向，卡林卡探路。两个人轮流背着费奥多尔，硬是走了几天找到地方投宿

当然，钱是费奥多尔出。果戈里大大方方把手放进魔人的口袋，摸出纸币来

“除了住宿还有搭车的费用”

“你们是要去哪？”

“到最近的镇子。我家幺弟病的厉害，见了很多医生都不做数。我们一家只能带着他去镇上看病”

果戈里像模像样地抹抹眼泪，叫车夫心生怜爱，安慰几句才关上门离开

费奥多尔骂累了，恹恹靠在卡林卡身上没说话

“有马车坐，估计要不了几天我们就能回去”，卡林卡困地快睁不开眼，还伸手探费奥多尔的温度

“再拖下去出什么毛病怎么办……”

这话卡林卡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果戈里耳朵听得起茧

“困了就睡，别想了”

卡林卡还嘟囔着什么，蜷在费奥多尔身边睡着了

这一路颠簸把果戈里和卡林卡都折腾的够呛，很快昏暗又狭窄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呼吸声。费奥多尔能感觉卡林卡冷的直往他身上贴，一边的果戈里攥着拐杖睡熟了

再走一程就有靠谱的线人，不用颠沛流离，还能告知普希金和伊万自己要回去了……至于卡林卡和果戈里怎么处理，费奥多尔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个

卡林卡会不会跑掉还不一定，想来没了约束果戈里很快就会离开吧

费奥多尔心里乱的很，还是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