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好过分啊。”
中岛敦,这个青涩的少年擦去满脸的泪水,他好像突然长大,从一个少年变成可以让人依靠的男人了。
这是这份成长的代价让人心疼。
“太过分了啊……”
【泉镜花】曾经说,毕竟【敦】在那·件·事之后……
那件事,是否指的就是【她】看到了【中岛敦】蹲在地上挖掘老师尸体的背影呢?
……多么让人绝望的场景。
太宰治垂眸,没有回答。
【中岛敦离开了西餐厅。
微凉的夜风里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敦!”
中岛敦回头,对着小跑来的少女挥了挥手:“小镜花。”
“安吾先生被袭击了!”少女眉眼里透着几分焦躁。
“——犯人是魔人!”
中岛敦挑了挑眉,眼底的担忧倒是散去了几分,“你说魔人?”
“是安吾先生在昏迷前告诉青木前辈的,他现在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是吗……”
他还有心思搞这个就说明事情没那么严重,中岛敦想到,他对着少女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医院吧,我办完事就去。”
办、事……?泉镜花一愣,突然回忆起中岛敦在出门前说的话。
“我知道了,敦。”
最后看了少年一眼,泉镜花坐上了出租车。
“……好,去买花吧。”
中岛敦喃喃道,他转身迈开了步伐。
花店的老板娘正蹲在店门口收拾着花篮,在瞥见中岛敦时一怔,有些惊讶地捂住了嘴,“啊,是你!”
她记得那一天,一个有着雪白头发,紫金色宝石般眼眸的少年站在雨幕里,眼神无比哀伤。
他说要买花。
“还是和上次一样吗?”她试探地问道。
“是的,您还记得我啊。”中岛敦露出了一个微笑。
“会买这种花的客人不多的嘛,啊,你长得很帅气也是一个原因噢。”她调侃地笑道。
洛丽玛丝玫瑰,送给逝者的花。
不仅代表了对逝者的思念,还代表着对生命与爱情的空洞绝望。
看似神圣的洁白玫瑰,却融入了少女的眼泪与悲伤。她为谁送上了她的一生,相比欢乐,她的悲伤反而令人赞美。
……多么凄凉的美丽,多受嘲讽。
不过想来也不会是后面这个解释吧?如果真是这样,我还真想了解下这个人是谁呢。老板娘三下五除二地整理好手上的花束。
“少年,你的花!”
一束洛丽玛丝玫瑰,还有一束白百合。
少年将两束花抱在怀里,朝着店主微微颔首致谢。
还要买一些水果才行呢。
他边走边想。】
不,就是后面这个解释啊……
多么贴合那人的花语。
【独眼的老人依旧尽职尽责地看守着墓园。
这个偏僻的地方很安静,很少会有人过来。
他像往常一样窝在台灯下眯眼看着报纸,直到一袋水果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嚓啦。”
他猛地抬头,看见了藏在花束后方的那一对紫金眸子。
“……!”老人呆滞了数秒,这才有些慌乱地站了起来冲到屋外,“敦大人?!”
“……晚上好,老爷子,”中岛敦抱着两束花,有些吃力地弯下腰像老人鞠躬致意。
“!您这是……”
“请不要躲,”少年抬起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当初那件事,真的很抱歉。”
“您也不用对我用什么尊称了,我已经离开港口黑手党很久了。”
“您……唉。”老人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我知道,□□传的沸沸扬扬的,听说来了一个很厉害的新人来接替你,你的新工作……怎么样?”
“是,”敦直起身子,“我加入了异能特务科。”
“异能特务科,那不是……政府?”老人瞪大了眼睛,“这事,中原首领知道吗?你本来就……你现在来这里……”
“中也先生不会说什么的,”敦摇了摇头,他向老人解释到。
“太宰先生的遗愿是,让我离开港口黑手党去做一个好人。”
“你认为政府是好的吗?”站在黑暗这一方的老者问,对于先代的遗愿,他并没有多少震惊,而是有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我不知道,可能它现在还有很多美中不足的地方,但是……我有了可以信任的上司和同伴。”中岛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我相信如果是大家一起努力的话,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在我杀死福地樱痴之后……
“是吗……”老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来是打算给他献花对吧,你来晚了。”
“他的骨灰早在几天前就被中原首领投入大海了。”
明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中岛敦的心跳还是短暂停顿了一下。
“……是,吗……”他的表情恍惚地跟在老人的身后,站到了那个眼熟的石碑前。
墓碑上,他的恩师在微笑。
每一个前来扫墓的人都可以看到这位□□首领难得一见的温和笑容,可事实是,并没有人来。
中岛敦深深地看了那张照片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白百合。】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
【墓碑被老人打理的很干净。
中岛敦垂眸站在墓前伫立良久,这才晃了晃僵硬的身子。
“那么,我走了。”】
“……?”谷崎直美歪了歪头。
【 “……敦大人。”
在少年转身的时候,老人突然叫了一声。
中岛敦有些慢半拍地回过头,温和地道:“怎么了?我说过你没必要对我用尊称……”
“不想笑的时候是可以不用笑的。”
“……”
他站在那,手里的花束遮挡住了他嘴角的弧度,也许他现在还在笑,也许没有,老人不知道。
“我从来都没有恨过您,敦大人。”
“……是的,啊、是这样,我知道的。”
“……”
“……再见。”
在长久的沉默后,他低声说。
他走了,他慢慢地离开这个偏僻的墓园,风吹过他的耳畔,他逐渐加快了脚步,他护着怀里娇柔的花。
他奔跑了起来。
他如此迫切地,想要赶到那里,赶到那个地方去。】
“……欸?”中岛敦微微张大了眼睛,随机若有所悟地道,“啊,是回家去接【太宰先生】……”
他的声音颤抖着。
“……你明明已经猜出来了吧。”江户川乱步垂眸。
【敦的脚步停了下来。
那束玫瑰被他保护的很好。
他站在这个公立墓园的一颗大树下,一块石碑前。
他想起了那个人。
……初次遇见他,是在一个街角。
遇到了可丽饼的流动商贩,打算买一个回去给小镜花。
那个男人蹲在那里,身上还隐隐带着血的气息。
但是,他对我没什么威胁,也不过是一个路人。
没有出手的必要。
男人蹲在地上逗着一只小狗——脏兮兮的白色毛发,右腿上还有着被其它野犬撕咬留下的伤疤。
男人的手上拿着一块可丽饼。
巧克力香蕉味的。
“……狗吃巧克力会死的。”
我这么提醒了一句。
于是男人恶狠狠地抬起头。
——他有着一双非常漂亮的,鸢色的眼睛。】
中岛敦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的胃开始抽搐起来。
另一只手紧紧地和老师相握,那力度让太宰治的手有些疼。
【男人怒气冲冲地走了,我转过头,继续等起我的可丽饼来。
……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串烤香肠。
那只流浪的野犬欢快地奔向他。
我和这个男人之间,仅仅不过是这一句话的交情罢了。
“……”
中岛敦在这座墓前放下了花。
那一天,在为老师收尸的时候。
虎的能力听到有人在低低地笑。
“太好了,那个暴君终于死了。”
……什么叫“大家一起压抑着痛苦和悲伤,拿着黑色的裹尸袋,把敬爱的首领大人的尸体用铲子一块块地从地砖里挖出来”啊,如果不是他中岛敦站在那儿,浑身冒着杀气,怕不是有人会当场忍不住笑出声。
处理完一切后他赶走了下属,孤独地一个人坐在停尸房里。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从那近乎无边无际的哀伤中回过神来,他开始回想刚刚那个带着笑意的声音是谁。
可是他很快意识到。
没有这个必要。
就算找出那个幸灾乐祸的人,他又能做什么呢,杀了他吗,那除了他之外其他因首领之死感到高兴的人呢?
“中原先生……怎么还没回来呢……”
少年在低语,他希望这时身边能有一个撑得起大局的人。
中原先生究竟是去了哪个国家,太宰先生究竟是把他调去了多么遥远的地方呢。
不对,说到底。
——中原中也真的会为太宰先生的死感到哀伤痛苦吗?
不一样的,那个人和我不一样的……
他明明说过他恨不得亲手杀了太宰先生。
啊啊……
那我在这里继续等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为什么要把我尊敬的首领交到一个一直痛恨着他,想要杀了他的人的手上?
中岛敦站了起来。
硕大的港口黑手党,真正会为太宰先生哀伤的只有我和银而已吧。
啊,我懂了。
少年想。
……太宰先生不适合这种地方。
首领,老师他明明是一个那么温柔的人。
在这一刻,少年晃荡的心安稳了下来。
“是的,啊啊……我必须要带您离开这里才行。”
他轻轻地自言自语。
“可是我要如何做呢……?”
裹尸袋的拉链敞开,他的手指感受着肉块冰冷黏滑的触感。
那颗混浊破碎的眼球被他小心地举了起来。
多么脆弱,稍微用点力就能捏破的球体。
他与其对视。
他记得这只眼睛曾经是多么美丽,那份醉人温柔藏于男人的眼底。
他喜欢太宰先生的眼睛。
“……啊。”
他想到了什么。
他不是见过的吗。
和那人相似的鸢色眼眸。
说起来,他的头发,也是黑色的啊。
和·太·宰·先·生·一·样。】
“不……不要啊……”春野绮罗子痛苦地乞求道。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虎的利爪已经挥了下去。
他死了吗?
他应当是死了的,普通人类是无法在人首分离的这种状况下还能被称作是活着的。
中岛敦拾起那颗头颅。
可是男人脸上的表情就仿佛他还活着一般。
那对美丽的鸢色眸子还在黑夜里折射着温柔的微光。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中岛敦意识到了衣兜里的重量——那是一柄锤子,也许是他在路过保安室的时候偷的,也许是别的什么地方拿来的,他忘记了。
无关紧要,既然是拿到手上那它就是有用的。
中岛敦挥舞起了那把铁锤。
首先从男人的手臂开始。
碍事的指板被死神取下,随手丢到了口袋里的角落。
“咔——”
锤子砸坏了的话,那就用拳头吧。
“咔啦——”
直到这个物体达到自己想要的形状为止。
中岛敦把男人破碎的尸体连着尘土装进了裹尸袋里。
……也许我该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毕竟我连你的名字,你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就让你这么去死了。
但是这样的歉意听起来就像是嘲讽。
强者对弱者的道歉都带着怜悯。】
怪不得,那个任务会被【坂口安吾】交给【敦】。
怪不得,【坂口安吾】会在那时问“现在松了口气了?”这种奇怪的问题。
怪不得,【中岛敦】会在奶茶店前看那只狗出神。
怪不得,【陌上幽月】会说——
“……原来如此……您也是个可悲的人啊。”
【银站在停尸房的门口。
“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来过哦。”
虎的毛发还原封不动的被夹在门缝中。
金色兽瞳的死神看着他,缓慢有力地点了点头。
“你会加入侦探社吗?”银问。
“我不知道……可能。”中岛敦盯着她,“你呢,你会去找芥川吗。”
你会听从首领的命令,回到哥哥的身边去吗?
“不,我不会。”银没有犹豫地摇头。
“——我要去走一条我认为正确的道路。”
“你和我不同,你还要顾忌到那孩子的存在。”
“不过……”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支持你的。”】
泉镜花坚定地点了点头。
【中原中也从国外赶回来了。
他冲进停尸房,脸上还带着几分怒意和难以置信。
橘发的干部推开中岛敦,不顾阻拦径直拉开了裹尸袋。
——一团脏兮兮的肉泥与黑色的发丝混合,粉白色的骨头碎片和凹陷的鸢色眼球。
“……中原先生。”
在长长的停滞后,身后少年的声音惊醒了他。
“时间要到了。”
您要快点去主持大局才行啊。
中原中也顿了顿,拉上了拉链。
“我知道。”他沉声回应,嘴里还是忍不住咒骂了几句。
“还有……”
“啊?”
男人转身离开的动作停下了。
“根据太宰先生最后的命令……”中岛敦声音漂浮在空气中,“我要离开港口黑手党了。”
“……啊,随便你。”
男人大步离开了这个阴气逼人的停尸房。
中岛敦低着头,面无表情。
只是在看见自己的手时,他的神色微微有了那么一些变化。
“指甲缝里的血没洗干净啊……”
少年出神地如此想到。
——黑发鸢眼的,成年男性的尸体。
打烂了这么往袋子里一装。
谁能看出来……
这是不是太宰治本人呢?
不……
亲手为老师收了尸的少年是认得出来的。
毕竟两个人尸体的体积根本就不一样嘛!
仔细看看也能发现地砖尘土颜色的不同。
两人头发的长度也有不同。
不过啊,就是因为没人认真去看,他才能这么顺利地瞒天过海不是吗?
——中岛敦就这么走了。
他甚至没有参加太宰治的葬礼和下一任首领的继任仪式。
有人说他是对现在的□□失望透顶,有人说他是怨恨先代的残暴统治……
但是新任首领中原中也放任了他的离开,这些人也只能在私底下议论那么几句。
在离开前中岛敦向泉镜花转告了太宰治的遗愿。
“……这是首领最后的命令,镜花。”
“我果然到现在,都还是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
“每当我觉得自己能够离他更近一点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反而被拉的越来越长……”少年站在阴影里,声音嘶哑,“被杀掉了,又一次的……!”
“呐,小镜花,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很痛苦。
于是泉镜花开口了。
“既然如此,就让我加入吧。”
仿佛人偶一般的少女,声音空灵地回答。
“没关系的,敦。”
“敦,很迷茫,我不希望敦这样。”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敦。
放手去做吧。
“一直以来都是敦在保护着我不是吗?”
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啊。
“在敦想清楚之前,我会代替敦加入侦探社。”
“……”
“……好。”
随即他就背着装满血肉和福尔马林的罐子袭击了负责给港口黑手党守墓的老人。
为什么是罐子?因为他没有渠道,燃烧遗体是需要正规的文件和相关文书的,他连让老师体面地离去都做不到。
“我知道你做得到。”少年的利爪上还沾着老人的血,他的身上还带着浓浓的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我需要一块墓。”
“一个真正能让这个人安眠的地方。”
老人捂着左眼的伤口喘着粗气。
在做完一切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中岛敦的眼神带着哀伤。
这个眼神让年轻的死神感到恐惧,于是他只是草草地威胁了老人几句便离去了。
之后他在黑夜里流浪,身上还带着难闻腥臭的血味。
有太宰先生的,有那个陌生人的,有守墓老人的,还有他中岛敦自己的。
他浑浑噩噩地在那个街角坐下。
小狗坐在他的身边。
它的尾巴垂在地上,因为沾到了积水湿漉漉的。
它轻嗅着少年身上传来的气味。
少年看着它。
“……抱歉。”
“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以后都不会来了。”
是啊。
就和我一样。
我们都没有归处了。
“……抱歉。”
……等到他恢复意识,他已经躺在了孤儿院的床上。
“……”
中岛敦在墓前停下了。
——“恩师田中先生之墓”
这个墓里埋着的人,不论他生前是何等的大人物,在这里他只是田中先生。
我的老师田中先生。
多么普通且随处可见的姓氏。
“……太宰先生。”
他在墓前跪了下来,就像以前跪在首领面前一样。
直到这一刻,一直强忍着委屈的少年才落下泪来。
“……对不起……”
他跪倒在墓前,把自己缩成一团,从低语变成嘶吼。
他在老师的墓前放声大哭。
“对不起,太宰先生……对不起……!”
在餐厅的时候,男人的气息一直从身后传来。
他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杀意。
……好羡慕。
我真的好羡慕啊。
被你如此关照着的织田作之助,还有另一个世界加入了武装侦探社的【中岛敦】。
“对不起,我……”
对不起,辜负了你。
对不起,我没有听你的安排。
对不起,我做了那种恶心的事。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回应你的期待。
“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我,不,哪怕不原谅也没关系,请您听我说……”
“对不起……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对不起,我……
无法成为你所期望的那个“中岛敦”啊。
“我真的、真的很羡慕【他】……”泪水模糊了少年的眼睛,“温柔又善良,站在正义的那一方,太宰先生希望的那个中岛敦……”
“我做不到啊……!”
“我永远都不会成为太宰先生期待的那个人了啊!”
好痛苦,好痛苦,呼吸控制不住。
心脏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他伸手向前,紧紧地抱住了石碑,像是找到了什么依靠。
“没能成为一个值得你表扬的学生,对不起……!”
“但是没办法啊……!不杀了那个人的话是不行的啊!太宰先生才不可以留在那种地方!!!”
“不能只有我们离开黑暗,太宰先生也要一起走才行啊!!!”
“不这样做的话不行的啊……”
“好恶心……”
“肉块湿答答黏糊糊的好恶心……”
“血……”
“好多血……到处都是血……”
“太宰先生的一部分从指缝里渗出来……”
“为什么太宰先生会变成那样……我不要……”
“太宰先生……应该是笑着的……”
“……”
“……”
“……明明你……明明你根本不想活下来,我却还是……”
“可是我……我……”
少年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他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石碑上,剧烈的心跳逐渐平复。
“……”
“……那个时候,我想……如果我、小镜花,还有银,全都离开□□了的话,就再也见不到太宰先生了。”
“非常草率地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将你葬在这处墓园,不会太过吵闹但是也不会太让人寂寞……埋葬在这棵树下,也勉强算得上能够遮风挡雨……这是棵什么树呢?春天的时候它会开出好看的花吗?你会喜欢我挑的这块墓吗?这个地方居然和【太宰先生】为【织田作先生】找的墓地一样……【太宰先生】那个时候也是像我一样的想法吗?这是否是什么命运的安排呢……”
“我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要问你……”
“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向你倾诉……”
“但是,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我已经长大了啊,太宰先生。”
“是一个可以让人依靠的大人了啊。”
“我会拼上一切守护好猫先生的。”
“我已经找到一条属于我自己的道路了。”
“和涩泽龙彦说的一样,我忠于自己的**,并且不会后悔……”
“哪怕是成为坏人也好,变成让你讨厌的角色也好,甚至哪怕是你会恨我也好……”
“我希望你能活着,至少是在这一刻,幸福快乐地活着……”
一阵白雾悄无声息的出现,笼罩了这片墓地。
少年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异样,他微微抬头看去。
白色的巨兽将少年围在怀中。
白虎用它那长长的尾巴轻轻拍打着少年的肩膀。
它在告诉中岛敦。
我在你身边。
你也可以依靠我。
因为我是你的异能。
于是中岛敦笑了。
他给了白虎一个大大的拥抱。
白雾散去了。
巨大的虎也失去了痕迹。
中岛敦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身子。
他朝离开的方向走去。
白发的男人站在那里。
“谢谢你,涩泽君。”
中岛敦擦去了挂在眼角的泪水,露出一个微笑。
“已经,没事了。”
于是涩泽龙彦也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中岛敦偷走了太宰治的尸体埋在了树下。(刚好是原世界织田作埋骨地)
中原中也表面上按照前首领意愿把骨灰撒大海实则埋在□□墓地,然后过了几天又暗搓搓的大晚上去挖坟把骨灰撒大海。
顺便解释一下因为中原中也挖坟了那个坟上的照片是太宰治的所以就算是空坟那也约等于太宰治的坟。
这个伏笔一口气揭的有点大。
我回来啦——你们想我来了吗——
长评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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