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冲天的狂欢,男女之间的旖旎。
是**的沼泽,美丽鲜活的身体贴动着。
妄想用这场狂欢冲散内心的空洞。
可依旧是清醒,越发的乏味,脱离身旁的舞伴,远离这场嘈杂。
从酒吧中走出,街区早已归于了寂静,这是无数夜间,滕哉户孤身一人熟悉的模样。
一口烟就这一口酒,游荡在长桥上,看着长河的流动。
目光幽幽,莫名的想要从这桥上跳下的冲动。
永远的长眠,但这也不过是发散的悲观。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那河岸,蹲着河岸去欣赏天边的圆月。
“今天的月亮真是明亮啊。”
那不着调的清朗声线,从草坪滑下,太宰治笑着蹲在了滕哉户身边。
“换你跟踪我了?”
滕哉户调侃道。
“用你的话说,这不是担心你吗。”
太宰治笑着呛声回去,拿走滕哉户身旁的酒瓶喝了下去。
“是吗,那我真是感动啊。”
滕哉户平静的回复到。
“可不要哭鼻子啊,让未成年去安慰一个成年人可是无耻的行为哦。”
太宰治调笑道。
“那你可真是冷淡啊。”
滕哉户笑道,一句一喝的斗嘴,内心的阴霾也因此被驱散了不少。
冷风却是寒凉,当话语归为平静,太宰治开着玩笑的说道:“是嫉妒了吗,滕哉。”
嫉妒,嫉妒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志趣相投,把他冷落了吗。
“或许吧。”
平静的回复,猩红的光点与夜幕中闪烁,又是一根香烟飘出。
这个懵懂的答案,回应的是太宰治低低的笑声。
滕哉户不知道太宰在笑什么,可起身将香烟抖掉,看了看钟表的时间。
滕哉户说道:“回去吧,太晚了我们需要休息了。”
滕哉户不需要休息,可太宰治需要。
没有反驳那句我们,太宰治在攀上草坪时却主动拉起了滕哉户的手。
出奇的暖和,将太宰治从草坪中拉起,手下意识的松开,可又被太宰治拽住。
紫色的眼眸回身望去,对上的是太宰治那狡黠的带着些亮光的眼瞳。
张了张嘴,可始终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将太宰治的手放在了自己风衣的口袋里保暖。
莫名的身旁的高壮男人说了这样一句话:“太宰,这样我会舍不得你的。”
“是吗…”
没有后续的回复,或许太宰治在心底确定了什么,可就像滕哉户一直所说的,享受当下时光就好。
再次回到酒店,冲洗过后,滕哉户为太宰使用的净化,驱散熬夜喝酒和吸二手烟带来的危害后,道了声晚安,便是灯黑月圆,去迎接新的一天。
加入港口Mafia,生活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倚仗着滕哉户的威压,太宰治在港口内的工作内容,只在极为复杂的情况下才会出动。
解决了几只帮派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在港口工作期间,由森鸥外特赦给予太宰治几乎等同五大干部的权利。
当然确实有人因此来批判森鸥外,给一个外人放权如此。
对此那些有意见的人,都被太宰治私底下解决了,他当然知道那人的妄言有森鸥外的允许,但这不妨碍,用此事太宰治嘲笑森鸥外的能力。
一个月最多也就在港口待10天,太宰治并不会为森鸥外的工作加班,本质上他们只是合作伙伴,太宰治能随时走人。
毕竟,加入港口的前提,只是为了表面上做以的震慑,让那些组织不再肖想或者肆意报复已经算得上名声赫赫,却形单影只的滕哉户了。
当然,这样自由的前提,是滕哉户会因为太宰治的面子,外出做任务时,会免费处理港口的一些纷争。
总之,太宰治的日子比滕哉户更加舒畅,去港口的工作并不忙碌,他甚至可以抽闲去找织田作之助闲聊。
不过,森鸥外确实没有诓骗他,如今的港口内忧外患,能用的人实在太少,快速扩建地盘的代价,是内部高层人员的分裂,颇有当年森鸥外刺杀老首领时的纷乱。
不过,这就不在太宰治的考虑范围内了,他需要做的不过是在森鸥外的任务下,去招募些有能力的人。
其他的任务要么是出国,要么是潜伏,耗费的时间精力太多了,他可不愿意这么勤恳的跟森鸥外打工。
当然,保镖是有的,不过不是港口人员,而是最近一段时间,在太宰治的裁剪下,比较空闲的滕哉户。
免费帮忙,保护太宰治的安危,滕哉户并不稀罕港口按次开出工资的那点三瓜两枣。
也确实按照太宰治的说法,滕哉户最近比较清闲,也算是照料些太宰治在港口的副业。
反正每次来到港口,森鸥外是很欢迎他的。
仍是独来独往,有关于港口的各项信息,都是太宰治告诉他的。
令滕哉户惊奇的是,港口里很多的职工都是森鸥外从监狱里捞出来的。
其中也包括了织田作之助,听太宰治说,织田作之助是在一起暗杀任务被一个侦探和剑术家抓到了,送到监狱里待了一两年,途中正好碰到了招募人选的森鸥外,因此加入了港口Mafia。
不过,这中途织田作之助估计是龙场顿悟了,本是杀手出身,但是有个当小说家的理想,想要写出温暖又平静的小说,便是金盆洗手,从此在不杀人。
只是那5秒内的预知能力,以及超强的身手,还是这个无法杀人的残缺杀手,成了如今缺人严重的港口一柄利刃。
很无情的,当私底下太宰治和滕哉户闲聊时,太宰治一针见血的谈论过,有关森鸥外和织田作之助之间的关系。
当森鸥外手中有足够的手牌,或者能换取足够大的利益要牺牲部分手下时,织田作之助这个善良而又不够善良的存在,会被森鸥外首先遗弃。
谈论这个事情的时候,太宰治表情很平淡。
“需要帮他吗。”
滕哉户只是这样回复道,虽然不知道太宰治怎么定义织田作之助的,但是在滕哉户看来,他们两应该算得上朋友。
毕竟,太宰治很少能跟别人聊这么久。
“再看吧,无法阻止一个想走独木桥的人,就像无法叫醒一只装睡的熊。”
太宰治的回答模棱两可,事实上他能猜出森鸥外的想法,便可以浅显的看出太宰治和森鸥外的共通性。
山庄中抱着牛奶猫,欣赏着雪景。
太宰治有想过,如果他没有遇到滕哉户,就那样在森鸥外的压迫和无边无际的黑暗血腥暴力中生活,遇到织田作之助这样同为黑暗之中的苟延残喘者,却拥有难得能够反抗坚持自己理想的存在,他确实会很珍惜这一簇并不算明亮的微光。
可如今他的人生被改变了,因为滕哉户。
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因为滕哉户对他尊重和支持,太宰治拥有了几乎无限自主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不只是黑暗,他能随时走向光明,感受阳光,去有足够的底气享受和挑战自己想要尝试的一切。
就像滕哉户的态度,对他太宰治的帮助不求回报,亦如父亲对孩子的栽培。
而也是因此,太宰治知道自己的幸运,心底对滕哉户那别扭的不愿明述的依赖和安全。
所以,很残酷的,已经拥有了足够多,并且也足够幸运且已经构建了自己人生观的太宰治,是同对森鸥外的推测一般。
织田作之助对他而言,确实是港口Mafia里难得的存在,也仅此而已。
他们或许能勉强称得上朋友,可织田作之助并没有重要到介入他太宰治的生活和情感之中。
可以给予帮助,但点到为止。
递给太宰治一杯热牛奶,滕哉户并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
今年的冬天并不算寒冷,可对于大多数贫苦的人,冬天依旧残忍。
擂钵街的平民窟,与冬日的落雪下,是荒芜的空旷。
按照港口收集的报告,在这附近有一个能用衣服变成武器的异能者兄妹,太宰治的任务就是招募这对贫苦而又可怜的兄妹。
“真是可怜,从贫苦的孤儿转变成了骇人的刽子手。”
看着那名为芥川龙之介兄妹的报告,太宰治用歌剧式的浮夸表演感叹道,等待着滕哉户的配合。
“哦,真是可怜。”
无情的捧哏机器,滕哉户这么说着拿着治疗。
按着资料的指示,他们来到了一片靠近野林子的荒芜破房内。
探查其中,有生活的迹象,但那对兄妹并不在这之中。
搜寻周边附近,依旧没有人烟。
并没有太多打斗的痕迹,滕哉户觉得那户兄妹是不是已经离开。
太宰治却持否定态度,望向那破屋中堆砌过物件的灰角,以及熄灭掉已经冷透的柴火堆,些许的药物,却并不是一种种类。
“两小孩不认识字。”
滕哉户拿起那些药瓶,有的写的是止痛,有的是退烧,有的是泻药,更有的治疗高血压的药瓶。
“是的,而且我猜这对兄妹身体很差哦。”
太宰治笑着,用脚抹了抹墙角中有些残存的零星血迹。
病急乱投医,滕哉户也看到了那点已经发黑的血迹,心底这么想到。
“那就很简单了,我去把那两小孩治疗一下不就行了。”
将药瓶放下,滕哉户跟这个小屋通了通风。
“不着急,还得试试这两个小孩的韧性,不让就以森首领的管理方式,那两个小孩去了港口也不过是个死字。”
太宰治说道。
挑了挑眉,滕哉户知道太宰治有想法了:“需要我怎么做。”
走到哪高壮男人的身旁,犹如话本般的去表演了一处恶龙夺走公主,勇者去拯救公主,发现自己没有能力,于是寻找魔法师帮助,打败恶龙的烂熟故事。
当然,滕哉户是恶龙,芥川龙之介的妹妹芥川银是公主,勇士自然而然就是芥川龙之介,而太宰治的魔法师。
听着太宰治的计划,滕哉户只是吐槽自己成反派专业户的话语。
却并没再多言论,仍是按照太宰治的推算和计划,去那山林处,以及这平民窟附近有医疗资源的房子寻找那对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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