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mo了

尾绮红叶故意曲解琴酒的意思,摆出一副大受感动的样子,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阿拉,阵君是在担心我吗?这可真让人感动。”

害怕过去暴露于人前,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赶走我吗?太令人失望了,阵君。

琴酒对于温柔羞涩的少女红叶长成现在这种和贝尔摩德一样的毒花,再一次认定港口Mafia是个表内俱污的组织。

“没有那回事,不过要是被人知道我们见面,你的命还能保得住吗?”

琴酒用完好的右手打开手机,准备侵入医院的摄像头,这倒霉医院不能再呆了,等尾绮红叶走了他就立马让伏特加办出院手续。

尾绮红叶看着琴酒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虽然鸥外大人对妾身一向宽容,但你还活着这件事恐怕会像先代那个时候一样,引起轩然大波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最好可以尽快作出决定。”

手袋上的金属扣已经被打开,她来之前特地去梶井基次郎的实验工坊里转了一圈。

“回到我身边,还是准备和你那藏头露尾的组织一起,死在无尽的黑暗里?”

纺锤形的柠檬炸弹被握在修长纤细的手中,只要轻轻取下拉环,这间病房就会被炸成废墟,连同里面的所有人。

这一刻,原本抱着探究目的的酒厂众人也慌乱起来,为情杀人并不可怕,换做平日,他们或许还会点评一下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顺便贬低其手法的低劣。但现在,自己就要成为这种疯狂举动的牺牲品,他们绝对不想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丧命。

“冷静一点,要是因为被恋人背叛就要拖着对方一起下地狱的话,关心你的人也会难过的。”降谷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来黑衣组织做卧底居然还能用上在警校学习的用来劝说自杀者的话术。而且是为了不被琴酒的前女友干掉,就算写成报告,他的下线可能都会觉得是他压力太大在开玩笑了。

疯子,这女人和琴酒一样,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基安蒂已经退到窗户边上了,她宁可从楼上跳下去,也不要和贝尔摩德这个家伙一起被炸死。一想到卡尔瓦多斯,再看看面前的危险状况,她就觉得爱情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毒药,沾染上的人都不得好死。

琴酒看着尾绮红叶举起的炸弹,心里也是一惊,因为她以前一直使用胁差杀人,从来都没有用过别的武器,所以先入为主的认为尾绮红叶不会带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过来,顶多是带几只短刀。这种距离,别说他伤没好,就是正常状态也绝对无法躲开炸弹的冲击。

尾绮红叶那张妩媚艳丽的脸上呈现出来一种扭曲的癫狂神色,“那种事情根本就无所谓!”除了中也会伤心,还有谁会为她流泪呢?得不到爱的话,长命百岁又有什么用!

“你不是说,就算是去地狱也要和我在一起吗?十二年前我们就该死在一块了。”琴酒的右手手腕被紧紧抓住,感觉快要裂开了,挣脱了两下,发现无济于事,最终还是选择妥协。

“够了,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抛弃各自的身份立场在一起,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低沉的嗓音像冰锥一样刺痛尾绮红叶的心,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能这么冷静,简直像魂魄离体似的,仿佛在看别人之间的事情。

尾绮红叶松开手,任由柠檬炸弹掉落到床单上,在最后一刻,她放弃了同归于尽的想法。不是心甘情愿的话,就算不上是殉情了。

“不要紧,你迟早会回心转意的,我说过会常来找你,只要你还在日本,什么时候见到我都不奇怪。”她斜了一眼拿枪对着她的几个,不屑的冷笑,“要不要试试看?是你们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

然后站起身,像来时一样从容的离开了这件气氛紧张的病房。留下一屋子死里逃生的人面面相觑。

森鸥外坐在尾绮红叶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只手支着头,满脸好奇的问从刚刚进来就一直沉默的尾绮红叶。“所以,那位远山君给了你什么答复?”

真是勇气可嘉啊,居然真的从国外回来了。

森鸥外对于尾绮红叶满脸的愤怒视而不见,并且在雷区上精准跳舞。

回答他的是迎面而来的花瓶,森鸥外及时用抱枕挡住了,共事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尾绮红叶气成这样。

“他居然拿什么组织,立场这种东西来搪塞妾身,一定要报复回去,可恶的家伙。”

尾绮红叶完全放弃了优雅知性的形象,不停的砸着桌子泄愤。

森鸥外摸了摸下巴,对于尾绮红叶找人制造以为还亲手砸断了琴酒一条腿的事,他表示可以理解,任谁被恋人欺骗抛弃都会情绪失控,只不过他家的干部在失控这方面还是相当有破坏性的。

“这样看来,你是完全被欺骗了,也许他并不爱你。那你呢,你还爱他吗?”

尾绮红叶面对森鸥外的问题只能报以沉默,如果琴酒当初真的死了,她当然可以斩钉截铁的回答。但是现在,被欺骗的愤怒早已超过想要重聚的心,更何况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这个人了,年少时的美好回忆早就被时间冲刷成泛黄的照片了。她甚至有点记不清十二年前琴酒的样子了。森鸥外叹了口气,“爱和独占欲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区分的。”就像孩子担心朋友被抢走一样,拼命向别人证明他们才是关系最好的,不能说这不是友情,只不过人很多时候是被独占欲驱使的。

“妾身不知道,既想要他回到我身边,但是又常常怨恨着,甚至希望他死掉。”尾绮红叶无助的捂着脸,倒在一旁的椅子里。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坐起来,对森鸥外展现出一个难以形容的诡异笑容,“我要得到他的爱。”左边手臂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接着说,“我也要他死。”

森鸥外是个过于冷静以至于接近无情的男人,常暗岛上的战争快磨灭了他的情感,他养大的太宰治也是个对于人类感情自我逃避的家伙,因此面对拥有强烈感情的尾绮红叶,他感到对计划的失控。

他尽力想用中也成为尾绮红叶与港口Mafia的羁绊,好把强力的金色夜叉留下,但一提到琴酒,尾绮红叶的心就产生巨大的矛盾,联想到她今天差点在外面玉石俱焚的行为,森鸥外觉得有必要用怀柔手段,给尾绮红叶一点建议,让那位亡灵重归地下。

尾绮红叶的话打断了森鸥外即将说出的建议,并且在某方面两者高度重合了。

“鸥外阁下,对于彻底击溃负心的男人,您有什么好的提议呢?最好是那种一点点折磨他到崩溃,然后在无尽的悔恨中自裁的方法。”

如琴声般动听的声音因为怨憎而变得阴森,让森鸥外不由得感叹爱情真是世上最神奇的东西,既能使人弃恶从善,改邪归正也能让人从高雅深情变成被怨恨冲昏头脑的魔鬼。

“红叶君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接下来只要下定决心去做就行了。”虽然让那位‘无辜’的琴酒成为牺牲品很过意不去,不过只要能让红叶继续留在港口Mafia,这点牺牲也就不算什么了。

“他的生死就交给红叶君自己决定好了,另外,和魏尔伦偶尔切磋是好事,思想上的交流就不必了。”日本古典美和北欧文化有壁,你俩不是一个圈子别硬融,和那种想要抢回弟弟就杀人家朋友的神经病思想交流多了容易变得不正常,虽然你本来也不见得多正常。

森鸥外暗自腹诽,面上却还是一副善解人意的首领样子,怪不得太宰治以前老在背后说他脸上一套心里一套。

尾绮红叶敷衍着答应了,至于实际行动嘛,反正森鸥外也不会真的去看隔离室的监控,她和魏尔伦在文学上还是相当投缘的,而且偶尔还交流一下东西方暗杀术。

这边吃完一手瓜的森鸥外苦于无人分享吃瓜的喜悦,暗搓搓决定等尾绮红叶下次搞事的时候打越洋电话去和出差的中也分享一下他红叶大姐的恋爱进展。而且他现在还不能确定尾绮红叶到时候真的能痛下杀手,要悄咪咪暗示一下中也。

“总之,妾身接下来会经常去东京出差,鸥外大人不要老是领着小爱丽丝到处瞎跑了。”尾绮红叶在森鸥外抵抗之前就给出了折中之道,“就算是非常想去买小裙子也要带上芥川或者广津。”呵,这几年三天两头跑出去‘体察民情’还不带护卫的任性首领,自己也体验一下天天被人跟着的感觉吧。

森鸥外还想再负隅顽抗就被无情镇压了,并表示干脆把琴酒引到横滨来好了,这样红叶就不用经常往东京跑,他也可以继续和红叶周末去逛服装店。

尾绮红叶取下多宝架上的盒子,对着森鸥外自信的说到。

“两个月,最多两个月,他一定会乖乖的跟妾身来横滨的。”

哈哈哈哈,又被编辑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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