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赌怎么样？’
中也一步步地走在满是泥泞的小道上，脸色严肃的可怕，心头乱的就像一万个太宰在他面前跳踢踏舞
红色的异能不受控制地从身体里溢了出来，肆无忌惮地碾压着所触及的一切，此刻朝阳刚刚升起，组织里其他人开始陆陆续续地活动起来
“早上好啊，中也！”
有人快活地招呼着：“今天要去哪片区域啊？”
“早上好。”中原中也扼首，脸色比刚刚好看了一些，他停下脚步回答道：“今天先不出去，我要去找一趟白濑他们。”
‘就赌你单方面认为的同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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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走后，整个仓库都安静下来，要不是柱子上的痕迹和一地的灰尘，谁也不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太宰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正偏着头试图把头镶嵌进刚刚砸出来的坑里，这行为看起来很蠢，而且她还失败了，还蹭了一头一脸的灰。
她噗噗地吐掉嘴里的水泥灰，又开始试图踢石块砸中也忘在那里的小熊和酒瓶，中也离开了，但是留给她不少能让她自娱自乐的工具。
一时间，空荡荡的仓库里只剩下她啪嗒啪嗒踢石块的声音，还有和外面飞过的鸟雀一样欢快的哼唱，悠闲好像他们还身在港口Mafia大楼里面一样。被这轻松的气氛传染，再加上刚刚的就像把情绪燃尽的愤怒过去后，疲累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
堀木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肌肉放松了一些，还有一些时间休息，现在还很早，阳光只是将将从窗缝里露了个头。
这个时候，是整个镭体街最祥和的时候。
外面似有似无的呜咽和呻吟伴随着黑暗消失了，在黑暗与光明交接的时候，藏在暗处的龌龊稍稍收敛了身形，露出和平的假象。
堀木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身后模模糊糊的声音成了很好的催眠曲，还不热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尽管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堀木还是在这种环境下昏昏欲睡起来。
而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一双没有任何的感情的鸢色眼睛正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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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从来没有拥有过任何东西。
哪怕拥有了，也还是会消失，就像握在手心里的雪花一样，再怎么竭尽全力，仅仅是因为拿到它的是个‘人’，是一个有温度的生物，便已经注定了失去的结局。
——在拿到书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界定了。
如果当你知道不论你学不学习，都会考上很好的大学，那会有多少人选择努力呢？如果从出生起，便注定了贫穷与痛苦，那又会有多少人还会挣扎着活下去？
如果，你得知你即将拥有一个了解你的孤独，知道你的茫然的朋友却注定要失去——你会怎么办？
你的一切所为，已经注定好了结局，你的所有作为，都是虚妄。
当得知一切就像程序一样被设定好了的时候，尽管那本书描写的是另一个世界，但是太宰治还是不可避免地对现在的整个世界都有了不真实感，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世界是不是也已经注定了结局，是不是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而最可悲的是，哪怕这个世界真的是谎言，她也要保护好它。
她右手一撑，便站了起来，铁链哗啦啦地掉在地上，但是堀木还是好好地绑在那里。
鸢色地眼睛平静，带着死气。她就像终于摆脱了什么东西，肆无忌惮的把黑暗的东西显露了出来。
她信步走到堀木面前，脚步轻的就像猫科动物，她垂首看着他皱着眉头挣扎着，与睡意抗争着，神情毫无波动，就像看着敌人挣扎的国王，带着悲悯的意味。
太宰治一直都很有耐心，这种耐心体现在外面声音逐渐嘈杂，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屹然不动，就像是沐浴在阳光下的雕像一样，直到堀木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陷入沉眠，这才伸出手。
一个圆形的，像是纽扣一样的东西被她从堀木上衣隐蔽的角落里摸了出来，精细的电子设备哪怕放在手里都体会不到多少重量，折断也就轻而易举了。
随手把已经毁坏的定位器兼监听器扔掉，皮鞋又上去碾了碾，直到每一个细节都支离破碎到不可能再使用的地步，她才移开脚。
嘈杂的脚步声已经到了仓库门口，又齐齐地停下了。
就像是被尘封已久的王国大门被缓缓地推开，命运的门也终于肯在这时候露出一点缝隙让人得以窥伺——
一身黑衣的苍白少女带着死神与恶魔交杂的气息，伫立在阳光里。
她抬头看向离她甚远的小窗，眯起眼睛，鸢色的眼睛带着阳光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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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濑与中也到底商议了什么无人得知，‘羊’看到的便是中也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而白濑在屋子里对着沙包拳打脚踢。
反正两个人都气得够呛。
在他摔了三个杯子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同意了之前的邀约
白濑——这位羊真正的掌权者，还是个不够成熟的少年，尚且不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野心，被暂时的利益蒙蔽了双眼，为了制衡组织里唯一的战力，选择和恶魔合作——
“我要‘羊’更强大！”
他的眼睛闪烁着野心与贪婪：“我要把那些富人......那些不事生产的垃圾！扔到这里！让他们尝尝挨饿和暴力的滋味！”
“还有呢？”
恶魔此刻正坐在主位上，托着腮循循善诱：“是不是还有拥有更多的财富？更广阔的势力？可是你们靠什么呢？”
“我们有中也！”被气愤和贪婪弄昏了头脑的掌权者毫不犹豫地道：“有他，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你找我来，不就是想杀死他吗？为什么还要靠他呢？”
恶魔低声问道。
“可是他太强了，”汗水从额头上冒出来，白濑的脸色在嫉妒与惊惧中变幻着：“......只要有他，我永远都不能真正的掌控‘羊’！”
“这样啊.......”
恶魔的笑容天真与罪恶掺半，像是叹息般的：“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危险
我想写的是甜甜甜啊.....这违背我初衷啊（捂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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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在双黑还不存在的时候（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