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曾说过,最困难的时候,也就是离成功不远的时候———你想,这句话恐怕是在他惨遭滑卢铁之前说的。
对于你来说,你的生活处处充满了苦难,它们并没有使你变得更好,也没有所谓的磨砺,只是单纯地打败了你,使你变得怨天尤人且充满怨怼。
你叫弥夏绪,你的父母都是瘾君子,并且还就任于港口Mafia,因此你出生起不仅身体羸弱还痛失一对正常父母。
你的父母是从横滨逃亡过来的———偷了一大堆金条然后疯狂逃亡,在期间生下了你———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活着。
你活了下来,但却过得相当艰难———并非父母虐待之类的,毕竟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浑浑噩噩之中,少数清醒的时候也只是当你是陌生人罢了。
你最大的伤害来自于外人———在你的父母在港口Mafia抓住之前先一步被警视厅的人抓走了,本来就因为身体羸弱而缺少朋友也没有什么人格魅力的你一下子到了风口浪尖。
无数人以异样的眼神打量你,并且还伴随着猜疑和讥笑———你愤怒不已,但是却无能为力,若不是身体的羸弱,你真想干点什么把他们都杀了,通通都不放过———一个都不留!
但是,你却交到了朋友———是雨宫莲,一个奇怪的家伙。
那个愿意帮助你的老好人,那个奇奇怪怪的男孩,那个和你一样游离但是比你更勇敢、更伟大的男孩———雨宫莲。
可你是个坏蛋,是个卑劣的家伙,尽管可怜而惨淡,而他却是一个好人,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好人。
*
学校的天台向来不是一个好去处———由于教学楼老化的缘故,天台的时候围栏锈迹斑斑并且还十分危险,于是这里早就被围了起来,大门用锁锁住了———但你会开锁,于是你的午餐常常就在天台进行。
天空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蓝,层层叠叠的云层如同鱼鳞一般披在了穹顶上,永不停息地向前滚动着,就像一条巨大的鱼游于世界之外。
你和雨宫莲站在天台上伸手,仿佛已经触碰到世界的边缘,伸手即可握住一抹颜色。
“早晚有一天要把他们都杀了。”你说,“那群贱人我一刻都忍不了了———这简直蹉跎了我的生命,如果我要选择一种死法绝对是拿炸弹把他们都炸死,然后在开怀中死掉。”
“伟大的理想。”雨宫莲赞扬,手里还端着学校小卖部的炒面面包,“他们又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完全不用,我自己解决了。”你说,“田径队的那群贱人说要打我,我拿着刀说,’要么我拿它捅死你们所有人,要么我拿它捅死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鸟那个蠢货表情一下子就像马桶里的大便一样!”
“嗯……这可是有些危险的东西,小心别把自己伤害了。”
“嘛……不过莲,你为什么和我一起玩啊,你看,有我在你就完全成为独行者了吧哈哈哈哈哈。”
你的话里不乏刻薄,也不乏疑惑。
风稍微猛烈了一些,你咳嗽了起来,咳得昏天黑地。
雨宫莲掏出一瓶乌龙茶递给你。
“咳咳咳咳咳咳——所以说感谢我有一副见鬼而该死的身体吧,否则我就不是在反击了,而是追着他们把他们都杀了。”
你喝了两口,一边咳嗽,一边阴郁地说———在雨宫莲面前你总是会忍不住把内心最恶心的一面暴露出来,明明你想的是要在他面前留下好印象的来着,而不是一幅地雷女的感觉。
“因为夏绪很可爱。”雨宫莲认真地说,“性格也很可爱,我很喜欢。”
“欸——那个,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那个,是没错啦,嗯嗯……你很有品味嘛!”
你张狂地笑着,以来掩饰自己的在意。
“那个,总之,你很有品味,我愿意接受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
一个人不懂得改变,那么他将痛苦地走向死亡。
你不赞同这一观点。你认为如果一个人都不想着去改变,那么说明这个人已经没有了**。一个没有**的人对于任何结果都不会觉得痛苦的,也许死亡只是解脱,甚至是he的结局,他将会顺从而木讷地走向毁灭、走向属于他的结局。
你是一个憧憬毁灭的女性,你憧憬着生活掉到最底端,你会一边咒骂身边都是一群币池一边期待着等你彻底被搞崩溃了你就真正把他们都弄死———中国有位文豪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你期待着自己的生活到达低谷然后瞬间爆发出来,自爆一样毁灭你周遭的一切,管他无辜还是应得,都她妈的炸死。
但遇到雨宫莲后,他就像熄灭炸药引线的一杯水一样,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你发现当这种生活成为常态,即使是你都觉得也许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一直一直这样,也是一种算是不错的生活。
*
你又想起来了你父母进监狱的日子,也是你父母自杀的日子。没有下雨,也没有什么符合氛围地来点雪花,只是一个艳阳天———可能在庆祝路西法收了两个混蛋下地狱。
在你父母的葬礼上,一名黑发的中年男性领着一名金发女孩告诉你,他们是替新上任的黑手党boss做事的,卷款逃跑只不过是为了给老首领一个更大的打击而使新首领上位———新首领据说是位私人医生,叫森鸥外,真是可怕的智谋。
男人说你的父母临死前把你交给了一名名为尾崎红叶的女性———你的父母曾经是她的下属。
你一转头,便看见一名漂亮如同一束艳丽的鸢尾花一样的女性静静绽放着。
“那就是红叶亲,她就是你以后的监护人了。”男人缓慢地说,“你的父母都是伟大事业的奠基者,是这个伟大建筑的建造者。港口Mafia会记住他们的贡献,我们会谨遵着两位的遗嘱,将你安稳地扶养长大———话到如此,那么再见了,不,我想如果安稳的话,我们不会再见了。”
说完他就走了,还带走了一大片乌压压的人。
你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想了想,还是笑了起来。
“真是两个蠢材……早就说了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了,即使解释一通还是要去蹲大牢……”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像有人在呜咽。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