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和今何在一起被蔡骏送到了酒店门口。
江南下车的时候还文质彬彬地和蔡骏告别,但在他等待了两分钟今何在和蔡骏都没有聊完天之后,难免有一点破防。
这个破防才不是因为江南听不见他们聊什么,仅仅是因为他没想好要不要跟今何在say goodbye,江南在心里给自己洗脑。
今何在听着蔡骏嘱咐自己要提防江南,低头默默的开始数手指,真好还是十个。蔡骏明显看出来这个人心不在焉,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忘了之前他怎么对你了吗?”
“放心,我心里有数。”
蔡骏觉得心里没数,他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把大角喊过来然后一起把猴子绑走,省得他再对某个人不设防。
“我知道,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关系,我把他就当个路人……”
“……哦,你原来会和路人上床。”
“……”
今何在默默低头,今何在开始摆弄手机,今何在选择闭麦。
蔡骏又开始老生常谈今何在的感情问题。
“你和那个张总怎么回事?”
“……我们只是正常的交流而已……”
“我听说他要追你……”
“我对他没兴趣。”
今何在这里倒是回复的很果断,蔡骏在心里偷偷补充到,主要是对江南有兴趣。
蔡骏看了看还在外面站着,时不时瞥过来两眼的江南,难得强硬了态度。
“你一会就开车回家,到家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放心。”
“……”
“你要是不报,一会我就上网通缉你。”
“……好吧……”
被留在原地酒店门口的今何在看着蔡骏车驶离还挥了挥手,然后转头就看见了那个还在门口站着的江南。
在江南还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跟他打个招呼什么的,今何在已经忽视他径自走向了停车场。
还没走出两步,江南就看见今何在的手机亮了,那个人迟疑了一下才又接起了。
“阿威?”
“嗯嗯,我一会就回家了,你要来吗?”
“呃……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你怎么了……”
江南透过秋风,隐隐约约听见了今何在的态度慢慢软了下来的通话。又是这个人,自己心里开始画圈圈诅咒这个总裁。偏偏小魔鬼又在这个时候跑出来嘲笑自己。
“哼哼,看吧那个人总能找到下一个照顾他的人。”
“天呐,这个人不会是像你一样卖惨,要跟猴子哥上床吧。”
“我哪有,我们这是水到渠成,天作之合……”
江南低声的反驳到。
“那他和张总是顺理成章、瓜熟蒂落?”
“闭嘴!”
这个小魔鬼终于停止了碎碎念,江南也上前拉住了今何在。今何在一只手还在接着电话,另一只手便被江南拽住,不明所以的看向江南。
“阿威,要我去陪你吗?你在哪里?酒吧吗?”
今何在的声音软软的,充满了安抚性,就像在挠江南心口的一根羽毛。让他有些欲罢不能,又有些想起昨晚……
狠狠的摇了摇头,他并不是个欲念很重的人,更何况他们应该也没有什么爱情。他只是……觉得今何在的亲起来温暖的,不像他这个人一样。惯常淡漠得很,总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端得一副好面孔,实际上心里冷得很。
靠的近了江南隐约听得见对面人的声音,还是那个张总,似乎是喝多了,声音都有些大舌头。这大下午的张总酒量真好,昨天晚上一场今天又来一场,江南心里又开始碎碎念起来。
别去。江南开始默默的祈祷,期待今何在能够打破他的好心肠然后果断的拒绝。
“那我现在过去陪你。”
咔嚓,江南听见心有一点碎掉的声音。
撂了电话的今何在,看着江南拽着自己的手,颇有些疑惑,“怎么,江南老师还舍不得我走?”
“我跟你去。”
“你去干吗?”
“我去谈生意。”
“杨总真是敬业。”
江南面不改色的就给自己想好了对策。
“随你。”今何在顿了顿,甩掉江南的手就往自己车那里走去。
江南理所应当的就坐进了副驾驶,很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其他人私人用品。江南偷偷的像那种窥探男女朋友有没有出轨的人一样,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位置。
今何在看着江南坐进副驾,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埋头进了上海繁忙的街道。
停在和阿威相遇的酒吧楼下,今何在突然就不想上去了,就好像一些时候,他已经预知到了一些糟糕的事情需要面对,难免会想去逃避。就比如那个无数次联系不上江南的两个月……
看着副驾的江南,今何在更感觉了事实的荒诞,天呐他们昨晚还做了,似乎一直到这个时刻今何在才突然意识到他昨晚干了什么。
于是在一旁乖巧看手机回工作消息、时不时偷偷瞄一眼今何在的江南又受了今何在一记眼刀。
一种无力感涌上来占据了自己的身体,今何在将自己埋入方向盘里,暴露出脆弱的后颈,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动物,让人难免心生怜惜。
江南看见他这个样子有些无措。今何在惯会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一些脆弱,以前的时候他也很乐意去给一个满怀的拥抱来安慰。但自从他决绝的离开之后,今何在已经很少会在自己面前这样的神态。在他们吵架的时候今何在总会目光下垂只翻着上白眼看自己,或是带着一些斜视或者蔑视的目光。后来他就装作看不见自己,虽然每次装的都很假。
现在,江南私心揣度,他大概只是忽视自己,或者某种负面的情绪已经压过了自己对他的负面情绪。想到这里,他又开始不满了。不行,他做不到成为今何在最爱的人,就要成为今何在最恨的人。
可是江南还是选择给今何在一个拥抱。
一个迟来的拥抱。
在逼仄的车里拥抱是一个难为的事情,可是今何在还是乖乖的把脸埋在江南的肩头里,江南用手抚摸着今何在的后背,像是安慰一个小朋友。
他们都清楚的知道不该再如此亲密,更不该对对方投入过多的感情。他们之间横亘着利益、情感与时间,横陈着无数的文字的尸体,和一座鲜血淋漓的粉墨战场。
可这个拥抱真的很温暖不是吗?
就像晴天要晒太阳一样自然。
平静下了心的今何在声音有些沙哑的,江南没有感受到他的潮湿,却感受到了他的柔软。
“谢谢。”
“我陪你。”
可这并非是今何在真正需要江南的日子。
这里换作任何一个人,或者哪怕没有人今何在也可以缓冲过来。
而那些真正意义上破碎的、无法修补的,天河倒灌的日子,今何在终究没等来江南的陪伴。
今何在在面对张总时,总算打好了腹稿。不习惯于长大段说话的人,带着感激与诚恳的拒绝给了这场不长的暧昧一个终结。张总也没说什么,甚至依然乐意支持他,那怕是做朋友也可以嘛。今何在笑的腼腆,还带着些羞愧,将手里的酒礼节性的喝掉。
“谢谢您。”
江南到底没有上前去,他只是在酒吧里点了杯柠檬茶然后看着这个场景。他突然有些嫉妒那个人,他和今何在有着有始有终的感情,志趣相投的爱好,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支持,没有遗憾的再见。
而他,甚至连思念都要借着酒意,掺杂进无数的调侃与讽刺,再来一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命运的偶然,才能在这一根钢丝上一直走下去。
今何在喝了酒自然没办法开车,这个重任就交付在了江南的身上。
江南知道今何在现在情绪不好,便也没有多言,一种和谐的静谧在两个人之间实现了少有的平衡。
直到江南停在今何在家门口,今何在才意识到这个人居然没开导航也没有问自己家的地址就找到了。倘若两个人能心灵感应,江南就会回复一个小小的哼。当然不需要,他曾经很多次来这附近办事情,才不是因为想要一次偶遇呢。
今何在站在楼下想起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给蔡骏发信息,难得有了种偷情愧疚感的人,还顺便嘱咐蔡骏不要和别人说,怕人误会。实际上的蔡骏,在收到讯息后立马在对话框转发了一堆《前任只有在一种情况下疯狂想你》、《别再回头!找前男友那些不得不说的“坑”》 、《前男友勿扰,复合是一场“危险游戏”》。看的今何在心惊胆破,江南有这么危险吗?
今何在难得有一种进了贼窝的感觉,在江南诉说自己没法回去,想要去他家之后,这种引狼入室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好吧。”
没错这就是今何在,一个口嫌体正直的人。
江南早年来过不少次今何在的家,毕竟这个人不喜欢自己租的地方,还时不时就跑走要靠自己逮。房间大体上没什么大改变,无非是添置一些家具,甚至专门又打了个书架放书。一眼望过去变化最大的应该就是原先的书房,看起来完全被他改造成了电竞室,这个人还是那么爱打游戏……怪不得不写书。
今何在从鞋架上拿了一个没人穿的拖鞋,自己先行进屋开始收拾东西去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是一个很勤劳的人,虽然这个勤劳本质上是为了减少麻烦好有更多时间打游戏。江南进来坐在沙发上后,看见的今何在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站在水吧问他喝点什么了。
江南有些好奇他有什么备选,当看见一堆饮料乖乖坐在冰箱里有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他就知道不应该有什么其他的期待。
“可乐吧。”
江南难得有一种返老还童的感觉,哦不,他还没有老。他只是健康饮食,不像某些人一顿饥一顿饱,高热量高糖饮食天天往上堆而已。
今何在把饮料递给江南,便告诉让他随意。反正这个人又不是瞎子会在屋子里找不到路,乐意干什么干什么吧,他就当收留无家可归人员了。
可怜的江南老师一面让自己行李睡着四位数的酒店,一面自己还要被人好心收留。
今何在自然是回到他忠诚的游戏世界去了,他每日任务还没做呢,只留孤寡老人江南在这个地方转圈圈。以至于直到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飘到书房,今何在才意识到这屋里确实多了一个人。
带着围裙的江南来请今何在一起吃饭,就看见这个人摘了眼镜,摊在电竞椅上在按自己的鼻翼两边。
不带眼镜的人看起来更柔软,仿佛是又回到了前一天晚上。这里也没有很足的灯光,电脑的显示灯和霓虹一样在他的脸上铺满了色彩。江南一点点贪念的轻吻了上去,好像他们就该是这样的生活一样,一点点暧昧,一些些交融,然后将这些美好埋在生活里。
“吃饭了。”
今何在刚刚打完游戏,难得有些个疲劳。还没来得及休息够,就听见了江南踩着拖鞋过来的声音。那双拖鞋想必很适合他,他一时鬼迷心窍买下的,那个时候他还在等待着这个人能回头。
后来……后来想了想无所谓就当多增加一双客人穿的鞋,事实上来的客人他也会很自然的跳过这双鞋,就好像他只能跳过这个人去爱上一些人和事。
然后,今何在就感觉唇被覆住了,惊得他眼睛都一睁,但又很清浅的离开了。让这个吻出现的莫名的合理,好似他们本来就应该是这种关系。
江南的手艺越发的好了。
今何在埋头吃饭的时候难得夸人两句。
江南蛮骄傲的哼了一声,又给人夹了两筷子菜。
今何在很自然地揽下刷碗的活计。其实也不过是把东西冲干净然后放进洗碗机,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不能让做饭的人再进厨房。这只是他们曾经相爱过的痕迹之一,溶于骨血中的习惯,难以割舍。
“我卧室衣柜最左边有套睡衣,你看你能不能穿。”
江南听见这句话一怔,但还是去寻找了。看见睡衣他也有些眼熟,这还是他曾经跟今何在碎碎念的某个奢侈品牌,那个时候那个人就不是很耐烦自己说这种东西,他便知道他们两个人不会是一路人。
只是那个时候他们还有着最充沛纯粹的感情,以为靠那一点热血和激情就可以攻克万难。
最后,双双跌入悬崖,粉身碎骨。
九州两大天神,同时毙命。
今何在看见江南换完睡衣就欲言又止的站在餐厅,用毛巾擦干净手,不解的问道。
“怎么?不合身。”
“合适。”
不能再合适了,就像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一样。他对这个牌子很熟悉,这个衣服貌似还是十年前的款式。
江南心里在窃喜,你就如此爱我吗。
小魔鬼又跑出来说丧气话,估计是十分恨你,小心点把他别在里面藏针。
这个衣服其实只是今何在和蔡骏逛街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那段时间江南难得做了一回人,今何在也终于把资金周转回来,只是可惜九州还是没有撑下去。
蔡骏借着生日邀他出去逛街散心,他们俩本就是一天生日自然要买个东西互相送对方。看见这家牌子他便决定好了送一身西装,可是当他看见这套睡衣的时候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些过往,被销售牵着稀里糊涂的就买了下来。还是过大的尺码,自己根本穿不了。
便宜这个人了,今何在心里哼了一声。
饭后的今何在有一些晕碳的窝在沙发上,拿着睡衣就被今何在塞入浴室的江南看见沙发上的人有些不满,默念这个人就是洁癖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他威胁自己,要是不洗澡连次卧都不给他睡,让他睡沙发。
洗完澡的江南就看见今何在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因为姿势的受限,估计一会醒过来还得浑身疼,江南偷偷的计算,并决定知恩图报,把这个人弄回他自己卧室去。
他本来就有一个好体格,更何况这个人还不到一百斤,被抱起来还晕晕乎乎的往他怀里钻。今何在只有不太清醒的时候没有攻击力,一旦满血复活就跟要变身机关枪一样,谁都制服不了。
很久以前,他可以,只牵着手就能让他停止那些暴戾的情绪。
后来,他就是让他暴戾的根本了。
被江南抱起来时今何在就醒了,他本来就只是有些迷糊,还谈不上深眠。可是现在他的精神放松的很,一只小猴子无忧无虑地躺在阳光散落的树叶缝隙下,发出喟然长叹。
他往江南舒服的怀里缩一缩,寻找一点小小的庇护。
江南把人放在床上,就发现那人已经醒了,有点气笑的感觉和被抓住的微妙破防。
“醒了不早说。”
今何在没有戴眼镜,只瞪着眼睛努力的去聚焦江南的样貌,像是要把整个都刻在大脑里一样。这让江南想起家里的小猫,也爱这么看着人,要让主人产生一些怜爱,好在这个家有美美的饭吃。
可今何在呢?
他又求什么?
“不走。可以吗?”
大概是太舒服的环境,今何在对一切都没有设防,而是把心悄悄的敞开,呼吸新鲜的空气。里面的小猴子跳起来拽住路过小兔子的手,说“不要走”,至少陪我晒一晒这人间的太阳。
他心怀不轨,自然乐意之至。
今何在仰头的动作吸引着江南低下头,或许是因为领地的归属感,他极为主动的扯住江南的衣服领子,跪立在床边咬上那个人的唇。
今何在亲吻的时候常常带着一种侵入性的窥探,好像在攻城掠地,他故意咬着江南的嘴角,溢出的血迹让他更兴奋了起来。他伸手去搂住江南的后颈让他们融为一体,肌肤相亲,好似能不再分离。
江南被今何在推倒在床上,小猴子似乎在为自己占了上风洋洋自得,跨坐在江南的身体上,看着他的表情一点点不自然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今何在起了坏心思,只一味的和他邀请接吻,不愿意去再做什么动作。
“猴子。”
江南本就低哑的声音更带了几分色情,他的手一直在拽着今何在的衣服仿佛是怕他跑了一样。
今何在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凭什么他想要就给,就是要让他不爽才好,小猴子坏心的想着。
今何在一面敷衍着着江南,一面去拿床头柜里的东西。
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江南眼神一凌,不满的说道。
“你这里怎么还备着这种东西……”
今何在低头亲了亲江南,随意的回道,“自然是为了……呀……不然是为了吹气球?”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还扑哧笑了一声。
江南有些笑不出来,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该管,但是他就是在乎。本就有气的人自然有些不愿意乖乖等着今何在来,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一转攻势将人压了上去。
今何在也不恼,一副好皮囊笑盈盈的,让江南觉得自己在被调戏。
“小南南这是着急了呀……”
江南本就有些等不及,东西被今何在抓在手里,他也懒得抢。
今何在早就有了感觉,只是为了让江南先投降才刻意的引诱,谁叫他前一晚下手太狠。可这个人一点都不经逗,真是的。
自己被江南禁锢住,根本难以动弹。耳边被人的热气一点点渗入,那个人明明在不停叫着自己,却还是有种难以摸得着的感觉。
“猴子……曾雨……”
今何在被这个声音和感受弄的自己受罪,明明自己才应该败势了,那个人怎么还这么强硬。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把东西扔给江南,占据上风的人也不敢把人真逼急了。
江南低头温柔,不过几下便让今何在宣告了第一次交锋的失败。
败者往往成为胜者的奖励品,今何在还在被激情退却留下的空白激荡大脑时,江南便借着力气把罪证留下。簪在大腿内侧白皙的肌肉上,像是一种荣耀缓缓流淌在上面。
江南拿着自己的战利品,洋洋得意使用,胜利的果实当然是甜的,但是这不能掩盖酸涩的旧伤。好消息是东西都是未开包装的,坏消息是东西是最新保质期的,也不知道他原本打算和谁用。
难掩的酸意让江南下手的时候难免重了几分,身下的人儿轻声哽咽了出来,江南低头从眼角吻向他的面颊,带着情深的意味,勾引着人向自己坦白。
“猴子哥,这本来是为谁准备的。”
江南在某些时候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毕竟他们算得上偶遇,据自己所知今何在并没有周文王的演卦之术,想必也算不了他们的相遇。
“要你管。”今何在声音带着点被刺激冲上头的哭腔,这个人真是事多,有东西有还多嘴,偏要想昨晚一样随便拿点东西做前戏敷衍自己才算好。
东西自然不是备给江南的,如果他没有来,也会有别人来。
没有得到答复的江南把自己的不满很快的付诸实践,再次被控制住,让今何在每动一下都小心翼翼,呻吟呜咽的声音也不断在叫着人的名字。
“江南……轻一些……”
为什么要轻一些,为了让别人对他下狠手吗?
江南把身子全埋进去,今何在实在忍受不了咬在了江南的肩头,江南居然隐约感觉到今何在的虎牙和自己皮肤相贴。这是一件不合理的触感事件,但真的并不妨碍他状若深情的摸了摸他的头。
然后,并不提醒地一股脑得给他全力一击,换来再一下真实的互相伤害。
毕竟没有什么比真切的肉搏更适合他们。
血债本就该肉偿。
江南把头埋进今何在的肩窝里,相似的味道让他整个人沉入梦境一样心底吐着愉快的泡泡。花心的人儿在床上大多会许一些弘誓大愿,来证明自己不只想要这一晌贪欢。
今何在看见江南的身上留着自己的牙印,脸上始终泛着红晕,是自己刚才太下狠手了吗,明明是他下手太黑了。
“我也有钱,给我做骨肉皮吧。”
今何在有些懵懂的醒神过来,啼笑皆非得看着江南,声音带着些哑。
“那你能给我多少钱呢?”
“你和我谈钱?”江南装作不满的咬了他一口。
“不然呢?不知这次我在杨总心中又价值几何?”
“千金不换。”江南却没有说出这句,只是将人再次撤入浪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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