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扉泉】那个地狱爬上人间的暖冬季节

*带土、泉奈、扉间生贺文

*含件套带卡(微)、扉泉(主)、柱斑(副)

*ooc预警,感情线不明显但是he。

*一发完,3k字左右,多对话和心理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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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彼岸,生与死的桥梁上,一对兄弟正在告别。

其中一个人问:“确定要去看看?”

“当然,”另一个人脸上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温和,“哥哥放不下的和平,有机会的话我想看一眼。”

“也没什么好看的,”先提问的男人犹豫了一阵,最后也改变了主意:“算了,我向来劝不动你。”

“说到劝说这种事,哥哥就不要等了吧?”

“偶尔做一个失约的人……”

话未说完,复生的光芒笼罩着弟弟,白光模糊了视线,他好像看到哥哥嘴巴张合着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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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与春的交替,在本就寒冷的天气中下起了毛毛细雨,无孔不入的冷风带动雨水在空中搅动,远远看去像布满了沉重的雾气。

清晨的微光穿不透雨之国厚重的云层,阳光注定与这个压抑的国家无缘。黑暗随风而起,随雨而落,落在巷子里、纸伞下、握紧的手中。每个踩过积水洼地的人,都不曾发现整个世界在水中颠倒,麻木生存是他们仅剩的本能。

青年衣着单薄站在高塔之上,偶有微风带动刘海,一双黑如墨色的眼眸,虽是素净,但配上主人姣好的面容,也显高雅。

空间异动,空中突然多出半个人身,来人脸上带着橙色的漩涡面具,他拿着一条披风按在青年肩膀上,语气略显不耐烦:“喂,不要站在那吹风,你怎么和鼬一样要让人操心。”

青年曲起的手指缓缓放松下来,多年的战斗使他敏感到在对方触碰到身体时下意识反击,幸好理智压住了本能。

他拿过披风把自己围住,没忘记道谢:“谢谢啊,带土。”

“咦——惹,”带土收回双手交叉搓着手臂,他露出嫌弃的表情,后仰着上半身,质疑道:“你,你真的是老头子的亲弟弟?”不是哪儿捡来的?或者那个臭老头才是捡来的。

青年歪头,“不像吗?”

“一点也不像,”带土撇嘴,嘀咕道:“那家伙才没这么好脾气。”

当着亲人的面说人坏话什么的,带土觉得多少有点不好,便不再抱怨。

青年笑着说:“在我的记忆里,哥哥很包容后辈的。”

“我没感觉到过。”带土完全不信。

·

封印辉夜之后,六道羞愧,使用轮回天生复活因四战死去的人们。但有人拒绝了复生,也有人被强制留下。

初代目火影是,二代目火影也是。

直到六道仙人离开,都没有解释强制他们留下来的原因。

或许在遥远的雨之国,有人可以寻找到答案。

晓组织大Boss宇智波带土——复生。

晓组织成员朱雀宇智波鼬——复生。

木叶瞬身止水宇智波止水——复生。

战国无破绽忍者宇智波泉奈——复生。

四双万花筒再世,是六道仙人对这个家族的怜悯,也是因对自己的大儿子因陀罗抱有愧疚之情。

宇智波泉奈的复生名额是宇智波斑的,斑拒绝再次复活。

“世界会寻找到它的答案,而我生命的书籍已经没有可供书写的地方了。”——这是原话。

复活之后,带土卷着三个族人进了神威空间,跑到了雨之国重拾晓组织的资金链。他对木叶来说,早已是记载在册的死人,而对卡卡西来说,他告别了顽固的执念与半生的妄想,以“卡卡西的英雄”的身份死去,所以他不会回去接受忍界的审判——他没有勇气让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为难。

于是他这样说:“没意思极了,你说我们复活的意义在哪?反正我是了无遗憾地死去,整这一出,他六道仙人是愧疚吗?”

“大可不必,我嫌恶心,他明明可以在最初的时候出面调解,非要看世界斗生斗死再出来感叹一句——啊,这是我两个儿子的因果宿命,好像这世界的其他生命是阿修罗和因陀罗附属品,他抱着这种想法待在冥界千百年,对这个不曾让他留恋的世界在意过吗?”

为自己的羞耻之心辩解而走上语言的极端,带土觉得浑身刺挠,他只好找个目标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倒是说句话,泉奈。”

泉奈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好说的,那些事非我亲身经历,无法评价。”

“我又不是要你评价什么,只是……”带土的声音小了下去。

泉奈看着垂头丧气的后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再次看向远方的天空,昏沉得像混沌之地,“我生于战国,每天睁开眼睛就要去看死去的族人的尸体,我一生的时间都在战场上度过。”

“对那个时代的人来说,和平意味着要放下弑亲之仇,去拥抱仇人,这多为难容易被爱憎影响的宇智波一族啊。更何况是与世仇千手联盟,我想象不到哥哥口中和平的样子。”

“我死于战国,没有陪在哥哥左右是我最大的遗憾。我想看看哥哥创建的和平的延续,哪怕他曾选择亲手毁掉,所以复生对我来说不过是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至于其他的,我不在乎。”

泉奈拍了拍带土的肩膀,“不要被我的观念影响,我终究和你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至于你说的宿命,不要轻易否认自己独立走过的三十多年的人生。”

泉奈的话带土听到心里去的有多少,代入自己的故事去理解了多少,他又得出了怎样的结论,不得而知。

不过带土是一个行动派,前脚刚听泉奈说想逛一下木叶,后脚就把人送过来了。

只是时空间的波动引起了某位现今负责木叶结界的禁术大师的注意。

泉奈面色如常的打了招呼:“好久不见,千手扉间。”

扉间沉默了半响,回应道:“好久不见,宇智波泉奈。”

仗着带着面具,带土又从神威空间探出头来,对泉奈说:“我们是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哈,晚点我来接你。”

泉奈点头,“好,谢谢。”

·

四下无人,泉奈心里讶异宿敌居然会只身前来,随即便肯定了对方的自信——千手扉间在他这里确实有这个资本。

他无意起纷争,便温和了语气:“既然二代目火影亲自迎接,不如维持这股好意,带我逛一逛木叶隐村?”

扉间抿了抿嘴唇,答应了:“好。”没有多说一个字。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久而复得?他也没拥有过。那么,宇智波泉奈在他生命中占据什么成分?

战国时生命行走匆忙,初遇便认为只是过客,然而久而久之,却成为了彼此唯一的宿敌。

战场上,他会第一时间去注意泉奈的神色,判断对方的状况,但这个“毫无破绽的忍者”怎么可能会暴露出什么不利的现象。

直到有一天,宇智波泉奈不见了。

狡猾的宇智波,他猜测这是什么阴谋,然而宇智波斑就这么直白地告诉他——宇智波泉奈死了。

死了?

时间好像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宇智波斑和大哥打起来后他还要指挥族人撤离一定范围。然后是为两族结盟忙碌,然后是维持表面的和平……他一生都在匆忙地走着,从未停下脚步留意过谁——直到死前那一刻,没有走马灯的回忆,他想起了泉奈。

怀念吗?不。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也曾希望死在那个战乱的时代。

回顾一生,扉间终于明了,他行走匆匆不过是因为内心深处有一个空洞——那个位置曾填着名为“宇智波泉奈”的方块。

他为家族奉献,为木叶奉献,他在众人面前永远理智但除了宇智波泉奈,没人知道他也会因为战斗而热血沸腾,会因为研究出可能打败宿敌的忍术而兴奋。

从少年到成人,他们长期重复着贴身搏斗,亦或忍术对拼,哪怕是敌人关系,宇智波泉奈也在那段充斥着硝烟与血腥的岁月里,悄无声息地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你笑了哦。”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扉间垂下眼帘,笑意加深,坦然地承认,“我只是,想起了我丢掉的一块东西在哪儿了。”

“看来是很块重要的东西。”泉奈眨眨眼,确信道。

压下锋利的眉目,柔和或许与扉间不搭调,但哪怕只是一秒钟,也是真心实意地表露过:“是,很重要。”

·

宇智波佐助与漩涡鸣人在终结谷打出胜负之后,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的雕像在初代目火影的坚持下,复原了。

雕重像建好之后,千手柱间就坐在宇智波斑雕像头顶,眺望着远方,除了吃饭外,没离开过。

他大概是想以宇智波斑的视角看待世界,但这想法很危险。木叶的高层催促扉间劝说他大哥,起码不要再待在那里。

扉间最后才带泉奈来到这,而千手柱间难得从雕像上下来,他是想来和弟弟打声招呼,却在看到弟弟身旁的人是惊讶不已:“泉奈?”

随即欣喜像光一样照亮了他的神情,双目霎时变得炯炯有神,“那斑……”

泉奈知道他要说什么,冷酷地说出真相:“哥哥不会再复活了。”

“是、是吗?”柱间的表情僵在脸上,失望到嘴角都无力保持住弧度,他挠头,不知道要说什么似的,自顾自开始道歉:“抱歉,我……”

泉奈漠然地看着柱间,他在冥界也听哥哥说了不少关于“忍者之神”的故事。

这个男人把自己活成了传说,他理应是恨的,恨他踩着哥哥的尸体站上光明的高台。他不理解哥哥为什么与他纠缠不清,也不理解哥哥与他之间连生死都不能斩断的羁绊,也或许正是不理解,他才能看到他们分开后各自都在隐忍着痛苦。

这也是在哥哥醉酒后愿意吐露的心声——剜心之痛也不过尔尔。

扉间没有立场说什么,终结谷之后短短几个月,大哥就衰弱不堪,卧病在床。他在那一刻才明白,宇智波斑的死成为了他大哥的心结。

死而复生,泉奈看开了不少,迟迟不愿去往生的哥哥明显是在等着谁,说什么是等自己一起,都是借口。

到底是要见上一面,拥抱一下才能了却心愿吧。他想。

突然,泉奈想起在冥界和哥哥告别前,读到的那句唇语,当时可能觉得模糊不清,但刚才灵光一闪,此刻那句话很清晰地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思绪万千,他终是放下芥蒂,缓慢地转述给柱间听:

“他……可能在等你。”

话一起头,便不再压抑:“哥哥会一直等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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