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盐定睛一看,彻底放心:“喂猫啊!世上果然还是好人多啊!”
此时男孩正蹲在白猫前,手中拿着一根火腿肠,正一脸笑意看着另一只手心上的白猫。
“嗯?他们在说什么啊?这猫,他俩能听懂对方的语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他他他他他在干什么?”
只见刚刚还平静如常的男孩像是突然发疯一样掐住了白猫的脖子,刚刚还在感叹世间美好的女孩看着这一变故,给吓的眼珠子瞪圆了看着他。
“不是,这,他,他看不到我们吗?”不然怎么可能我这么大动静都没反应。
“嗯,,如果真能注意到我们,就你那嗓门,早就把方圆百里的人都嚎过来了。”
“什么啊?瓦沙克女士,你故意阴阳我啊?”灸盐一边眼睛一带眨的盯着男孩一边嘴不离场的怼瓦沙克。
“哎呀那谁,我们可一直都在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哦,”男人松开掐着它的一只手,转而捧起它,“啧啧啧,要是个娘们就好了,这样不仅可以给我们钱,还可以……”
“快死了。”瓦沙克盯着前方画着涂鸦的墙面自顾自的说着。
“啊?你说什么?”君颜偏头看着说怪话的女士,显然是没明白谁要死了。
“应该是猫”蟾怜皱着眉,看着此时正在把玩猫咪的男生,“不,不是猫。”
“小刘恋啊!……你怎么这么该死呢?”
“喵!!!!”来自于后方的咆哮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猫猛的扑向男人,撕咬着他抓着白猫的手。
“我你大爷,妈的,死畜生,你敢反抗!,老子就敢打死你!你当你几根葱啊!没家事没背景的!”
“哎哎哎!你干什么?”灸盐下意识冲了过去。
“她要摔倒了。”瓦沙克轻声说着,肃城南听着瓦沙克说的话,肉眼看见的皱了下眉。
嘭的一声,便看见某人正脸朝下的摔在地上,同时,伴随着一声巨响,方才还在与猫搏斗的男人此时像是被抽筋拔骨了一样重重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像是疯癫了一般。
“他有羊癫疯???还是说他是服用了什么药物的副作用犯了???”蟾怜愣了愣,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所以他会死吗?”蟾怜询问着,“感觉他应该不会死吧?”
“不会,但死的人会是另外一个。”肃城南回答道。
“我嘞个大鼻嘎的大鼻祖啊……真……真刺激啊……啊……哈哈……哈……”灸盐从地上,爬起来,便看见瓦沙克一步一步有目的的走向互相舔毛的俩猫。
“你们,是之前躲林子里大树后面的那俩只猫。”瓦沙克蹲下来,慈悲的看着它们。
“喵……”
“你们,不是在屋子的那俩只死猫。”
“喵?”
“蟾怜。”肃城南出声道。
“啊……怎么了?”蟾怜回过神来,询问道。
“你现在方便跟我回趟刚才走的地方吗?”
“啊?还能回去吗???”
“方便带我一个吗?”君颜小声询问。
不久,三人再次出现在了“出生点”。
刺鼻的腐肉味扑面而来,如同当日的凉风一般无处不在。
蟾怜扇了扇面前并不存在的气味,旁边的君颜看到蟾怜这般后也像模像样的扇着风。
肃城南看着面前的俩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浅浅的笑了下,便也像模像样的扇起了风。
“那是个什么东西???”君颜和蟾怜异口同声道。
肃城南回过神,便看见在不远处的木头墩上放着一团已经……差不多骚了的烂肉,烂肉的旁边,俩只眼熟的猫正呆呆的看着。
“这,这怕不是那位先生变成的?这是不是有点太……早知道当时应该把他强行拖走才对。”君颜懊恼般说道。
“以后不用多管他人的命运了,反正咱也尽力了,毕竟人家警惕性太强,说实话,刚刚走的时候我自己也怀疑过。不过这才多久啊?人至于变成一团烂肉吗?”蟾怜余光扫到俩只猫,随口说道,“唉,这俩只猫应该是刚刚瓦沙克说的在大厅的那俩只吧,怎么感觉跟刚刚那……不会……”
“就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君颜满脸懵逼的看着俩个谜语人一时之间竟有些大脑爆炸的感觉。
“所以,就跟那个大厅的女声说的一样吗?这里是改变命运还是什么?是真的啊?”
“天要黑了。”肃城南深深的看了一眼蟾怜,“把他俩带回去,一会儿再问。”说着边走过去,抱起最脏的那只黑猫,顺手拿起缠着绷带被塞满电线沾染泥污的白猫,在黑猫沙哑的咆哮之前,把缠满纱布的白猫递给了蟾怜。
想也没想,蟾怜接过后才反应过来,这玩意好像是先才要啃他的那只……小绷带猫?
“那个……你……怎么了?”君颜跟在蟾怜身后,小声问道。
“我?我……没怎么啊?咋了?”
“那额你为什么一老撅着嘴啊?母亲说人只有在不开心的时候才会撅着嘴。”
“因为……”
“因为他表情就这样。一直都是。”肃城南从前面回答,“抱歉,打断你说了。”
“没事啊……没事……”
蟾怜随口说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肃城南的背影,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随口问。
“我名字有毒?”
“没有。”
“那为啥不叫我名?感觉怪变扭的。”
“可能因为你很像我的一位老师吧,况且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啊!”
“蟾怜,我的名字,能叫了吗?”
“估计更不能了……”
蟾怜:“????”
“因为你好像就是我老师……”
蟾怜:“………………”
一个小时后。
在一庄大院里,几个人对着四只猫大眼瞪小眼,四只猫也大眼瞪小眼。
“所以,有谁会喵语吗???”灸盐询问。
“应该没人。”蟾怜道。
“它们可以变成人。”瓦沙克轻声道。
“喵……”
像是为了证明瓦沙克说的话一样,俩只脏猫的轮廓不断扩大,逐渐跟面前干净的猫融为一体,直至勾勒出人的模样。
破旧的衣物上沾满泥土,怀中抱着缠满破旧绷带的孩子,兴许是对他人本能的害怕,女人的身体抖动的像筛子一样。
“那个,你们,先别这么害怕啊……我们和刚刚那个男人不一样,就是我们能了解了解关于你们的……事儿?”灸盐试探的问。
“我们,是不是死了?”女人似乎有感知一般询问一直注视它们的瓦沙克。
“是。”
“那刚刚被……它们……”
“是改变命运的同位体,以命换命。”
“……谢谢。”
俩只猫在先才趁着几人不注意,估计溜之大吉了,女人抚摸着怀中缠满绷带的孩子,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抬头看着他们。
“我们已经死了。”
“?”
“死了?这……啊?”
“这里是改变命运的地方,所以,你们才会来到这里对吗?”湪儿冷不丁的出声。
蟾怜默默看了一眼湪儿,先才她一直都处于大部队走哪她走哪的节奏,现在发表自己的意见很难不让人想起她在刚开始在瓦沙克刻意的隐藏下,弑杀亲人的时候。
“至少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可以改变命运的,但我们每个人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这里。”
“那什么……我能说我没有什么想改变的命运吗?”蟾怜听着湪儿的言辞道,“我的确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这里,但相反,我还没有想要改变的事情……”
“……”
“说不定有,但你忘了。”
蟾怜回头看着肃城南:“那为什么你又这么肯定我有事情想要改变呢?”
“…………”
趁着肃城南沉默,蟾怜把手上的手链取下来,放进自认为很深的裤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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