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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吃骗喝流浪神明5 x 无神论者宫司虎子
* 宫司：是神社的代表人，也是神社里地位最高的，需要全权负责神社里所有的神职人员。
* 本文又名：《这个男人和我约会后决定成为我的神明真的脑子没坑吗》、《神明大人骗吃骗住的一千零一个小技巧》、《无神论者终成神使》
——————————正文——————————
山吹花开烂漫下，微风摇曳春日的和煦。明黄花瓣吹落遍地，扫帚将它们簇成一团，堆起一座鹅黄小山，不一会儿，又在凉风吹拂下散遍开来，在光洁的大理石砖上迤逦长长一条花海。
“诶——？！没有的吗？”
朱红鸟居下，背着背囊的两个年轻人一声惊呼，划破了神社的宁静。站在他们对面身着类似女巫服的樱发少年双手交叠腿间，朝他们深深鞠了个躬，嗓音带有诚挚地歉意：“真的很抱歉，这座神社没再供奉神明了。”
“那女巫小姐姐呢？”
“没有了。”
“神主大人呢？”
“也没有了。”
“怎么会……”年轻人言语之间无不透露着失望的意味。他们听说仙台边上的这座小镇有一家特别的神社，每一代都供奉着不同的神明，神明更替让这家神社留有许多神明残余的神力，来神社参拜的人回去后，很多人的生活都变得一帆风顺。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大老远也要赶来参拜，保佑自己和家人。
年轻人还是不死心，追问道：“以后都不供奉神明了吗？”
这句话让总管神社的虎杖悠仁微微一愣，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也许会，但……也有可能都不会了……”
说到最后，虎杖悠仁的声音越来越低，年轻人见参拜没戏了，只得谢过虎杖悠仁，耷拉肩头，一脸沮丧地下山了。
目送访客离去，虎杖悠仁无奈叹了口气，执起扫帚重新打扫遍地的山吹花，大脑不受控制地飘忽起来。
这家神社真的还会供奉神明吗？
虎杖悠仁自己也不知道。
他的爷爷在他小的时候曾经说过，虎杖家每一代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位神明。他们供奉的，从来不是七福神一类，而是借由血脉指引下，建立信徒与神明产生独有通感，以此在八百万神明中，找到愿意回应他们祈愿的神明。
换而言之，这是“请神”，也是虎杖家被授予的“恩赐”。
但“请神”也是讲究几率的，有的神明不愿意来，那就是失败了。虎杖悠仁自认为自己是其中一个失败者，毕竟没有哪一个神明会喜欢他这般虚伪的信徒吧。
即便虎杖悠仁在爷爷过世后，独自承担起神社宫司的责任，每天坚持打扫神社，献上贡品，以宫司的身份履行神主、权祢宜、神官、巫女的义务，虎杖悠仁打从心底就不认为自己这样的无神论者会得到神明的青睐，更何况，神明其实都是不存在的吧。
21世纪好青年，虎杖悠仁如此笃定。
不过既然继承了这座神社，虎杖悠仁还是会尽自己的义务去维持它最基本的荣耀，至少不会荒废了它。
好不容易扫干净，把山吹花簇成一大团，扫进木条编制的篮筐里，虎杖悠仁摸了一把额头冒着的细汗，两手提起篮筐，转身往神社外走去。
虎杖家的神社位于一座百来米高的小山丘，每次回收垃圾都要提到山下阶梯的入口旁，有专门的人择日回收。反正也要下山，虎杖悠仁又往篮筐上添了几个垃圾袋，一次性搬下山，这也导致了他的视野被彻底挡住，以至于他的视野只剩下脚边一隅，看不见前方。
阶梯一阶一阶地下，虎杖悠仁看着脚底阶梯，小心地挪动脚。
明明已经是很小心了，可还是“砰”的一声，撞到了什么硬物，虎杖悠仁猝不及防向后倒去。篮筐脱离了手，里面盛满的山吹花漫天飞舞，扬起一大片侵染视野。花瓣飘零间，虎杖悠仁隐约看见一个白色人影，受力朝后跌去。
危险！他会滚下山的！
瞳孔骤缩，虎杖悠仁发挥他极强的反应能力，脚底一蹬，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臂拉入怀里，另一只手护住那人的头，一咬牙，闭眼，做好了头破血流的准备。
幸好，百米长的阶梯上，中间有一段平地。
虎杖悠仁护住怀里的人滚了七八个阶梯，堪堪在这面平地上停下来。
扶住遭受重击的脑袋，虎杖悠仁发出一道口申口今，手脚发软地直起身体。即便大脑还属于不清醒的状态，他还是迷迷糊糊地询问那人的情况：“那、那个……你还好吗？”
那人大抵也没清醒过来，才支撑起身体又往虎杖悠仁身上倒去，差点把虎杖悠仁一口老血压出来。这么一砸，虎杖悠仁整个身体都躺地上了，他头愈发昏胀，伸手摸去，还能摸到温热的液体从发丝间流出来。
糟了，头磕破了。
意识恍惚间，周围的声音变得忽远忽近，混沌的黑暗在眼前或闪或褪，视线内的树木与蓝天逐渐融化在一片漆色里。
虎杖悠仁最终还是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
不知昏迷多久，再次睁开眼睛时，又见熟悉天花板。
大脑花费了好一会儿功夫，记忆回溯，直到脑海闪现定格在一抹白色，虎杖悠仁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这才回想起事故里另一名白发男性。
手边触碰到一截粗糙的网状物，虎杖悠仁低头看去，素白绷带在榻榻米上滚了好几圈散开来，还有其他居家医疗用品。虎杖悠仁后知后觉伸手摸向脑袋，果不其然碰到了绷带，在他脑袋围了好几圈，心里便有了个猜测。
拉门“唰”地一下被拉开，虎杖悠仁循声望去，差点被一身夺目的银白色刺瞎了双眼。
好闪耀！
浅葱色蜻蜓花纹零碎缝在纯白和服上，发丝像是被辉夜姬亲吻过一样散发银辉的月牙白，男人面容清秀白皙，五官精致立体，他的美貌是虎杖悠仁从未见过的漂亮，像是古书上描绘的月神一样，流露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午日阳光跳跃在他的发梢眼角，柔软了冷冽的线条，给这清冷的男人带来些许人情味。
男人的鼻梁上戴着不合风格的墨镜，见虎杖悠仁一脸惊愕地望着他，唇边抿着微不可见的笑意，小心迈出一步，试探性地伸手摸索周围，就像失明的人。然后，他在虎杖悠仁惊呼下，“不小心”来个左脚绊右脚，完美地来个平地摔，扑倒在虎杖悠仁身上。
“痛痛痛——”
男人嘴上如此说着，两手撑在虎杖悠仁身体两侧，滑下的镜片露出半截冰蓝色瞳仁，对上他的眼睛，虎杖悠仁那一瞬间仿若置身漫步在月光笼罩的银白色沙滩，迎面是一片幽蓝静谧的大海，礁石上若隐若现的黑影显露出优美的线条，悠长吟唱着塞壬之歌。
愣神不过一秒钟，虎杖悠仁便回过神来，面无表情推开男人的胸膛，重新坐直，嘴巴毫不留情地说道：“先生，这是什么新式碰瓷吗？话说前头，这可骗不了我。”
白发男人一听，嘴巴撇了撇，乖乖地坐起来，“什么嘛，这么快就暴露了。”
虎杖悠仁吐槽：“你见过哪个盲人能准确无误把我送回房间，还找出客厅的家庭医用品给我包扎伤口的吗？”
白发男人右拳击左掌心，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我都给忘了，那要不我们重来？”
“不，我拒绝。”虎杖悠仁竖起手掌冷漠回绝。
“诶～好过分，我本来还想制造一个完美的初次见面呢。”男人发出委屈的音调。
“……你这样让我很怀疑之前的事故是你故意的。”虎杖悠仁犀利吐槽，掀开被子就想离开，却被眼前可疑的男人一把抱住腰，对着他的腰猛蹭，不忘大声解释：“绝对没有这回事，那个真的是意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呜啊！等等，别把眼泪蹭我身上，这是我唯一一套能穿的宫司服了！”
一顿鸡飞狗跳。
等两人面对面坐下来，喝着淡香四溢的乌龙茶，已经是两盏茶之后了。
虎杖悠仁听完对方的解释，放下手中的茶杯，略微惊叹地总结道：“也就是说，五条先生是计划游历全日本的游人？”
“正解！”名为五条悟的男人竖起一根手指笑眯眯道，“而且比起那些著名的旅游景点，我更喜欢去一些传出奇闻异事的地方哦，听说仙台这边有一家很特别的神社，聚集每一代神明的力量，赐福参拜信徒，我就过来了，没准会成为很不错的写作素材。”
五条悟说着，不忘往嘴里塞了块樱饼咀嚼，独特的樱花香味充盈鼻腔，口感清爽，令五条悟忍不住又吃了一块。
见五条悟这么兴致勃勃，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虽然不想泼冷水了，但有些话还是得说。
伸手虚握拳挡在嘴前，假咳了几声，虎杖悠仁挺直身板，打算把先前的说辞再搬出来，打消五条悟参拜的念头，可没想到五条悟更快一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已经感受不到这家神社供奉的神明的力量了。”
虎杖悠仁睁大眼睛：“诶？”
丢了块羊羹入嘴，五条悟也不顾什么礼仪了，坐姿愈发随心所欲起来。一条腿曲起往外压地上，一条腿弓着，手肘压在膝盖上，脑袋倚着手臂，白色碎发贴着脸颊，他似笑非笑，“我说悠仁，你就算是穿着宫司服也是骗不了我的。你已经，没再供奉神明了吧。”
“倒不如说，你不信神。”
还是第一次被人先一步拆穿。
虎杖悠仁嘴巴微微张开，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反驳，最终也只能化为一声感慨，“五条先生真是厉害，怎么做到的？这也是能靠观察推测出来的吗？”
五条悟摇了摇竖起的食指，“不，是靠感知。”
虎杖悠仁默了下，“请别逗我玩了，五条先生。”
五条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你不信我？”
虎杖悠仁没有立即回答，他抬手拿叉子插了块羊羹，咬了口，咀嚼一会儿咽下，才悠悠回道：“那当然了，都21世纪了，哪有什么神明啊。以前所说的神明，只是人们美好愿望的寄托对象，是他们苦难生活的精神寄托，严格意义上讲，神明其实是不存在的。”
对方似乎是被虎杖悠仁的话噎了一下，尔后眼睛一亮，上身越过矮桌，凑近虎杖悠仁的脸，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庞忽然放大在虎杖悠仁的眼里。即便过了快半个小时，虎杖悠仁还是感觉自己还是接受不了这近距离的美颜暴击，身体往后仰，视线忍不住往别的地方移去，两只手挡在身前，想让五条悟控制下彼此距离。不料，这手刚抬起来，就听见五条悟兴奋地提议：“不如这样，悠仁陪我去一趟春日祭，我帮你'请神'？”
“'请神'？”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睛，随即反应过来。
出乎五条悟意料的是，虎杖悠仁非但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微微蹙起了眉，声音跟着低沉起来，“慢着，五条先生怎么知道这个名词的。”
五条悟理所当然回道：“悠仁你忘了？我可是游历过日本很多地方的，'请神'当然知道了。”
这个答复被虎杖悠仁狠狠否定，“不，'请神'是我们虎杖家独有的，古籍上更不会有流传出去的说法，只有口口相传。”
一转气势，虎杖悠仁的手搭上五条悟肩膀，力道逐渐加大，眸子一片凌厉，眼神是鲜少表露的肃色。他不退反进，贴近五条悟的脸，鼻翼几乎要碰到一起，嘴巴一张一合，喷出的热气带着五条悟喜欢的甜腻味道，虎杖悠仁以不容退却的意味质问五条悟：“五条先生，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清楚关于我的一切？”
清楚他的卧室坐向，了解医用品摆放位置，知晓虎杖家的秘辛，更重要的是……虎杖悠仁对眼前这位白发男子，有着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似乎在哪儿遇见过他，可虎杖悠仁却相当肯定，记忆里从未见过这个男人。
五条悟笑了。
他摊开手，作出投降姿态，“悠仁真是敏锐啊。”
“既然那么想知道答案，就陪我去春日祭吧。”
***
春日祭，是仙台春分时节必不可缺的庆祝祭典。
盛大热闹的祭典吸引了不少人来游玩，与别的地方春日祭一样，这里洋溢着轻松快活的气氛，人们牵手吃喝玩乐，聊天打趣。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神社可供参拜了。
虎杖悠仁跟着五条悟在小摊子上四处逛，摸不透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前边的白发男人兴致高昂，咬了口虎杖悠仁掏钱买给他的苹果糖，鼻腔哼着小曲儿。甜腻的糖浆凝固成薄脆的外壳，和口感清爽的苹果夹在一起，既不会觉得腻也不会索然无味，不过五条悟似乎不太喜欢苹果糖，或者说他只对甜食感兴趣，咬了几口就没了吃下去的谷欠望，只将外层的糖浆啃过一遍，徒留露出的苹果部分，随手一扔，便扔进三米开外的垃圾桶。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五条悟眼睛一亮，一把抓起虎杖悠仁的手腕跑到左前方的射击场。
射击是祭典必备的游戏项目，但也分不同类型。五条悟选择的这家射击场，正前方整块木板上绑着五颜六色的小气球，左右两侧摆着大小各异的玩偶。见有客人来，老板热情上来招呼，问小哥要不要来一把，一次21颗BB弹，射中多少个气球就对应领取玩偶，射中21个气球，就可以赢得特等奖——等身胖达玩偶。
五条悟把玩供客人使用的玩具枪支，好好研究了一番，又观摩了隔壁付钱射击气球的客人，眼睛亮晶晶地回望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知道啦！”
掏出一把钱拍桌上，老板笑眯眯地熟练装BB弹，递给五条悟。
五条悟没有当即上手，而是转过头来，问虎杖悠仁这个该怎么玩。虎杖悠仁有些讶异，五条悟则理直气壮地表示他只玩过射箭和扔飞镖，像玩具枪这类的从来没碰过。
行吧。
虎杖悠仁让五条悟左手托前边，右手握后边，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正说着，一个热乎乎的温度贴近五条悟后背，两手绕过五条悟的手臂，握住了他的手背。
似乎是意识到两人的身高差，虎杖悠仁有些憋屈地叫五条悟蹲下来一点，五条悟压抑喉间笑声，稍微蹲低了身子。紧接着，过分贴近的热度带来甘美的甜橘味沐浴香气，经由他的脸侧扑入他鼻腔，让这个向来不着调的男人有那么一瞬失神。
男孩贴得很近，不如说两人肌肤紧密相贴。隔着薄薄的和服，都能感受到属于少年人热烈澎湃的青春气息，他的唇瓣贴着五条悟的耳畔一张一合，教导着射击的技巧。可五条悟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射击打靶上了。
直到气球爆破声响起，如冬日暖炉般令人沉迷的温度离去，五条悟这才算真正的回过神来。
少年清脆的声音近在身边，带有一丝不解：“五条先生？你有在听吗，五条悟？”
五条悟沉默了一阵后，突兀开口：“悠仁，你喜欢胖达吗。”
虎杖悠仁一愣，“还挺喜欢的。”
“了解。”
这么说着，五条悟扬起得意的笑容，枪口瞄准气球。
奇妙的一幕出现了。
方才还说着没玩过射击的男人，现在就像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一样，上膛、瞄准、射击一气呵成，枪枪命中。不一会儿功夫，21个气球完全破裂，五条悟成为今夜射击场上第一位全弹命中的赢家。
“要好好珍藏起来哦。”
接过店主递过来的等身胖达，五条悟转身就塞进了虎杖悠仁的怀里。虎杖悠仁一脸复杂收下了这份礼物，心想他是不是被驴了，不过抬头瞧见五条悟一副邀功的模样，像只摇尾巴的萨摩耶。想来想去，还是说了声谢谢。
他似乎，真的只是单纯来玩。
玩开了，五条悟带着虎杖悠仁一路吃。鉴于某人是个甜食党，买来的小吃无一不例外都是甜口。鲷鱼烧、巧克力香蕉、怀旧糖果、棉花糖……饶是虎杖悠仁再怎么不挑食，也顶不住满嘴甜到发腻。
虎杖悠仁没想过拒绝吗？
当然有过，只是每当他开个头，五条悟就会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那雪翼般的睫毛沾上一点水渍，扑闪扑闪的。对着那双诚恳真挚的眼睛，虎杖悠仁什么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忍着反胃的谷欠望，坚强地笑着张嘴，咬下五条悟给他剥好糖纸递到他嘴边的糖果。
总不能辜负他的好意吧。
虽然花的是他的钱，但给抱着胖达的他一路投食，分享喜爱的事物，虎杖悠仁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
湿热的舌尖不经意碰到指腹，虎杖悠仁身体一僵，暗道不妙，十分干脆地低头跟五条悟道歉。可等了好久都没得到回复，虎杖悠仁试探性抬头，便见到五条悟不甚在意地伸出舌头，舔舐指尖残余的甜味，嘴里低喃一声：“好甜。”
视线不由自主往那半截舌头看去。
不知为何，心跳忽然加快了几分。
好奇怪，上一次这样还是新入手詹妮弗劳伦斯的海报。
头一回遇到这种事，虎杖悠仁稍微抱紧了些胖达玩偶，也不知道这该归结于什么，只好指了下不远处的长椅，提议道：“五条先生逛了那么久也有点累了吧，不如我们去那里坐一坐。”虽然他不累就是了。
五条悟大拇指捏下颔，食指中节抵唇下，思索片刻，而后双掌一拍，欣然应道：“悠仁抱着胖达那么久也确实累了，我给悠仁带点喝点吧。”
“你先坐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等等，钱包还在我这——”
“放心吧。”五条悟背对着樱发少年，原本端着的双手放下来，右手食指和中指从左边和服宽袖内侧取出个棕色皮夹钱包，侧过半张脸，唇线上挑显示好心情，他朝虎杖悠仁比了个wink，“我拿着呢。”
本能去上下摸索口袋，钱包果然不见了。
游玩至此，虎杖悠仁终于忍不住无力吐槽：“……请不要把顺走别人的钱包讲得那么光明正大啊！五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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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快乐！
明天发完剩下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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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和神明大人约会是否搞错了什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