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圃的榻榻米散发着淡淡的稻草香气，阳光透过半开的竹帘洒进来，形成一片片柔和的光影。

隔着一方黑檀茶几，两人相对而坐。

“西索，如你所见，我是千晓的姐姐德川千帆。”

就算她不自我介绍，单凭那张和千晓有九分相似的面容就足以说明两人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

她身着一件黑色的和服，搭配一条白色的腰带，穿着传统的木屐和白色足袋，木屐是黑色的，足袋则是白色的布袜，质地柔软。头发盘起，用一根简单的发簪固定。

德川千晓是具现化系，按照西索的理论就是颇具神经质，就像她所具现化出的武士刀一样，毫无收敛地锋芒毕露，非要见血才会心满意足。

德川千帆给人的感觉则和千晓截然相反，如同雾里看花，看不清看不明，她就是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

西索的伤已经被完全治好了，但西索却没有展露丝毫的感激之情。

面对西索这个杀死自己血亲的罪魁祸首，德川千帆却露出了微笑。

“西索，你杀人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呵呵呵呵，你说，我杀人了？”

西索直视着德川千帆，发出渗人地扭曲笑意，眼里布满了鲜艳的血丝，虽然外表已经被完全复原，本质却变得更加可怕了。

给人的感觉岂止是赤身**行走在冰天雪地之中这种程度，分明是置身于，血海翻涌，恶鬼狰狞，上下左右具是刀山火海的地狱之中。

若是一般人，光是感到西索这样的气势就会心惊胆裂而死了。

德川千帆置身地狱却纹丝不动，反倒露出一种欣慰又怀念的表情。

“我完全能够理解为什么小千会这么痴迷你了，像，真是太像了，你和小千小时候实在是太过于相似了。”

“那可是我心爱的妹妹啊，你那玩具箱里的玩具也配和小千相比？”德川千帆幽幽地盯着西索，吐出一口气，“西索，你从会不自欺欺人这一点我很欣赏。”

“你可以开始问了。”

西索渐渐平静下来，嗤笑一声，突然开口。

“是啊，我的妹妹一定希望这样，我一句一句问，你一句一句答。”

德川千帆拿起桌上的酒，全部倾泻在地上，顿时刺激的酒香四溢。

明明此时此刻只有两个人，却好像有第三个人在。

“我妹妹这一点也很可爱。”

德川千帆那张和千晓近乎一样的脸显出一种显而易见地狂热，看西索的眼神仿佛面前是琳琅满目怎么也享用不尽的美食。

“西索，你已经将德川千晓当成人了对吗？”

这是最关键最核心的问题。

“呵呵呵，那是肯定的吧。”

西索眯起双眼，杀意更为地凝练紧实如有实质，抑制不住地笑声从扭曲的嘴角溢出。

“我最大的渴望就是与人彼此破坏到死（爱心）她洞悉了我的渴望，热切地回应了我，真正与我厮杀至死。”

“了解我，认可我，满足我，我怎会仅仅把她当做玩具呢？这是一场双人舞，能够带给我如此愉悦的当然是人了。”

西索再也忍耐不住，整张脸都扭曲地像恶魔，笑了起来，大笑，狂笑，发自内心地喜悦又带着疯狂暴乱的杀气。

“原来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嘻嘻，原来我不知不觉间已经和千晓建立了这么深的联系，我已经没法把她当做玩具来看待了，真是超乎我想象的愉悦。”

德川千帆安静地听完西索这一番扭曲变态的自白，露出了欣慰地微笑。

按照常理来说，被理解与认同应当是使孤独灵魂得以被拯救的不二法门；心意相通的两人应当成为彼此最深的依靠与温暖。

然而，西索也好，千晓也罢，都这般毫无道理地跳出了人类规范的框架。

所以，不可用所谓的常理去测度他们。

“小千要是知道她的鲜血，她的死亡能够让你这么欢喜，她一定会喜极而泣地不知如何是好。”

“西索，我发自内心地感激你，让我心爱的妹妹毫无遗憾地度过了一生，这是只有你能够做到的事情，不是你就不行。”

德川千帆端正坐好，定定地看着西索。

“西索，你已经体会到了杀人的美妙滋味，那么仔细想想，慢慢思考，你认为这个世上还会有第二个德川千晓吗？”

“接下来的路，你会如何走呢？或者说你的前方，真正还有路可走吗？”

德川千帆饶有兴趣地看着西索，期待着西索的答案。

这个世上让德川千帆捉摸不透的人不多，西索可算是其中一个。

作为作者，本人只能说，这三位简直是来展现抽象行为艺术的。

不怪库洛洛没看出西索的目的，抽象程度已经完全超标了。

啊啊啊，我也想知道答案是什么啊，真是太给自己上难度了啊啊，事已至此，感觉后续怎么写都有点不对劲。要是本人想不出来，要不就开放性大结局得了，反正想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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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最终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