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登时头皮一麻,心急如焚,他冲出柳府,茫然地站在甘州城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江湖之大,何处去寻她?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查看了足印,跟着足印走了几里,实在无法辨别。
这条小路是去物华阁的,她竟然回去找了峨眉派的人!她守宫砂已失,回了峨眉,如何能活,杨逍立在原地,脑海中全是混沌,竟似成了一片空白,浑不知身在何处。
待几个路人骂骂咧咧地抱怨他挡路,这才稍微清醒过来,他飞身往物华阁掠去,轻如游雾,几个起落便攀在峨眉派众人屋子的窗外。
只见峨眉派众人在静玄的指挥下收拾行囊,准备退房,却不见纪晓芙身影。
“晓芙师姐也真是的,非不让人跟着,她这么孤身一人,我们如何向师父交代!敏君师姐好狠的心,竟然就这么让她走了。”贝锦仪清脆的嗓音在跟静虚师太抱怨着。
杨逍内功深厚,将此话听了个真切,心下稍安,原来晓芙没有回峨眉派,是通个信后找了个由头走了,可是她一妙龄女子,独自一人,能上哪里去?他恨不得不管不顾地冲上去问贝锦仪纪晓芙到底去了哪里。
“敏君和晓芙自己都说了,这是晓芙自己的家事。虽与六大派也有些相干,但是这总要问过师父我们才好定夺。静玄都同意了,你怕什么。快点收拾东西回峨眉,已经被耽搁了。”静虚冷漠地对贝锦仪道。
贝锦仪嘟囔着磨磨蹭蹭,等静虚等人都已经下楼了,她还在房间里转转悠悠,希望能再看到纪晓芙叮嘱一番。
杨逍轻身翻入房中,见贝锦仪要尖叫,连忙拿桌上葡萄一弹,点了她哑穴,低声道:“纪晓芙往哪里走了?你告诉我,我去找她。”
贝锦仪拼命摇头,她怎能让纪晓芙再落入杨逍这大魔头手中。
杨逍见她惊恐地样子,这才反应过来,道:“你放心,我是喜欢极了她。我怕她一个人遇到危险,她孤身一人,又年纪轻轻,江湖险恶,你不担心么?”
贝锦仪先是拼命点头,又拼命摇头。就说自己是担心纪晓芙,但决计不能让你杨逍知道。
杨逍无奈道:“你快告诉我,我若害她少了一根头发,我杨逍孤独终老武功全失。”
贝锦仪这才将信将疑地,用手指沾了桌上茶水,写了俩字:‘东南’。
“贝姑娘,谢谢你了!”杨逍解了她穴道,闪身离开,轻轻巧巧落在数丈之外的东南方的屋顶,等贝锦仪探身向窗外望去,杨逍已经去得远了,不见踪影。
‘好家伙,怪不得纪师姐不愿嫁殷六侠。能跟杨逍这等神仙人物好上,眼中再看不上旁人了。’贝锦仪悄悄地想,同时也为纪晓芙放下了心,她蹦蹦跳跳地下楼,想着这事务必得帮纪晓芙瞒下来。
杨逍往甘州城东南找去,到快出城的城门前,只见一位杏眼桃腮的女子在一家客栈外的食肆吃饭,正是纪晓芙。
纪晓芙似乎并不意外杨逍的到来,她看到杨逍走进,只是叹了口气,问道:“你怎么总跟着我?”
杨逍理直气壮地道:“我问了峨眉派的人,得知你孤身一人行走江湖,怎能放心的下?你是去探查柳家的事?”
纪晓芙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明教如此大的势力,加之六大派不少精英弟子探查,还没能探查出真相,凭我一人,很难再查下去了。”
“那你为何独自出来?”杨逍握住了纪晓芙的手。
“事已至此,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将此事告知家里,嫂嫂也好为家人尽孝。从我口中得知,总比被旁人传信来的好。”纪晓芙黯然道,有些哽咽,想抽回自己的手,无奈杨逍握得紧,此处有不少食客,她不想引人注目,索性让他牵了。
“再之后呢?我跟你一同回去,向你家人提亲可好?”杨逍倾身向她,少有的急切。
“在外面呢,你这样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纪晓芙淡淡地道,她抽出手“提亲不行,柳府全家被灭,我家里哪有心思听这个?”
听她此言,杨逍脸色立刻凛然,道:“晓芙,跟我说清楚,你之后到底什么打算。”杨逍久居高位,气势极强。纪晓芙这个不到二十的少女哪里受得住,被他一问,眼中含泪,忍着不哭出来。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天地之大,我无处可去。家里我再回不去啦,不知师父她老人家是否还会收留我这个欺师灭祖的不孝弟子。”纪晓芙泫然欲泣,越说越伤心,想起父母哥哥,师父多年的教导,同门的师姐妹,更是泪珠莹然,再吃不下一口东西。
“你嫁给我,跟我回光明顶,我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你的家人,我会去帮你。。”杨逍还要再说,便被纪晓芙打断,她道:“别逼我,也别说这些,天色已经晚了,去住店吧。”
天色已经很晚,她低着头看清表情,起身要进入客栈住店。杨逍紧随其后,那店家翻了几本册子,笑咪咪地对他二人道:“这位公子,夫人,小店刚巧还有最后一间上房,您二位请?”
纪晓芙道:“只有一间了么?要两间。”
“对不住了,只有一间,您夫妻二位还分开住啊?”掌柜的迷惑道。
“咳,我们。。。我们并非。。。。”纪晓芙低头,杨逍过来揽住了她腰,对掌柜的道:“一间就可以,是我的不好,惹夫人不快。”说着他扔给店家一锭银子,搂着纪晓芙上了楼。
纪晓芙脑中飞速想着如何从杨逍身边脱身,若说在康逸村她还存着一丝跟了他的幻想,看到柳府惨案后,心中已经笃定了无论如何,不能在事情查清之前与杨逍成亲。
事关家人和师门,她实在过不了自己心中的坎。但她深知,杨逍对自己情根深种,不会轻易放手。何况,杨逍武功计谋均胜自己百倍,再加上他可调动的明教教众分布极广,从他手中溜走,着实非常艰难。
这客栈处于城门边,三教九流,无人不有。胜在价钱比较高昂,因此干净整洁,装饰不俗。
杨、纪二人的房间在二楼走廊之中,路过其他客房时,不时听到几个房间传来女子娇吟之声,两人款款情深,初涉人事,耳力又好,听得血气翻涌,不免有些情迷意乱。纪晓芙回头望了杨逍一眼,想了一个方法,随即又气自己,暗自摇头。
二人推门进房,如同所有客栈一般,这客房里仅有一张床。杨逍淡定地把纪晓芙身上包袱和佩剑卸下放好,从背后搂住她低声道:“要沐浴么?”
纪晓芙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眼睫毛闪躲轻眨,如同蝶翼,她点了点头。杨逍马上叫了小二准备沐浴。
热气腾腾的浴桶很快被抬了进来,纪晓芙踟蹰地看了一眼好整以暇地坐在桌旁喝茶的杨逍,愠道:“你回避一下。”
杨逍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道:“此地如此狭小,杨某要到何处回避?”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眼窗外,只听雷声隆隆,狂风呼啸,又道:“纪女侠也不忍心让我在这等天气外出回避吧?”
纪晓芙只得走向屏风,打算自己把屏风搬过来挡一挡,谁料杨逍箭步窜到屏风前,对她道:“这等体力活,自然是杨某代劳。” 纪晓芙翻了个白眼,看着杨逍殷勤地帮她把屏风围好。
沉浸在香气氤氲的热水中,纪晓芙心情好多了,她面红耳赤地想了想自己的逃跑计划,应该是没什么破绽,唯一不作美的,便是这天气,暴雨即将来了,却不知何时停止。
纪晓芙出浴后换上了干净的衣衫钻入床榻上,偷偷瞄着屏风那边,杨逍借着她洗剩的水沐浴,感到十分羞赧。
过了些许,纪晓芙睡眼惺忪,看到屋内的灯只留了一盏,窗外风雨大作,吹得周围的房屋哗啦啦作响。杨逍正披着衣服坐在灯前看一些书信,还磨了墨,在信纸上写些什么。她只觉心中安稳,若无江湖中这些恩怨情仇,两人如此相依相伴,实在是梦中所想。
又过了片刻,杨逍把书信都收了起来,靠近了晓芙。
灯光朦胧昏黄,杨逍见纪晓芙被子下露出莹白圆润的肩膀,觉得那奇异的热在身体里散发开来,他抱住了纪晓芙香气氤氲,柔软的身体。
纪晓芙‘唔’了一声,挣扎了两下,脸蛋红扑扑地,想起了什么般,环住了他的脖颈。
大雨连下了七天,两人便在这甘州城外缠绵了七天。在两人疯狂地温存中,杨逍把象征明教光明左使的令牌——铁焰令系在了纪晓芙脖子上,又与她抱在一起。
纪晓芙看到温暖的太阳时,她正伏在杨逍的胸膛上,平息着兴奋后的喘息。
她一只手捂着杨逍的眼睛,一只手聚了所有的内力,精准地点了他穴道,杨逍丝毫未做防备,登时动弹不得。
纪晓芙从床上下来,她的**在阳光下洁白发光,她撕下衣衫一角,盖住了杨逍的眼睛。又留书一封,翩然而去。
纪晓芙身上无一处不酸软,小腹尤甚,她买了一匹好马,疾驰而去。她为了避免杨逍追来,未走官道,净挑些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近路行走,待到汉阳家中时,已过了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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