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景,但阿哈(。)整点日常无厘头甜饼
*前头意外旅行的不知道几百年前的前情提要,在备忘录里积灰快俩月,终于掏出来收尾了qwq。
*题目内容无关,取名废,低强度刷tag,撞梗算你的。
1
“我必须得收回之前的话,巡猎。”阿哈用仙舟唱腔的调调说“你真的是一个非常有幽默感和创造力的星神。”
“不然你绝对想不到这种——这种——”
祂的音调不断上扬,几乎要变成海豚音。
巡猎岚尝试以物理手段让祂闭嘴。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没什么用,但欢愉星神配合的止住说话——或者说尖叫——的声音,并且抬手扬起祂心口的那张面具,作出可怜兮兮的神态。
面前的白发人类松开捂住耳朵的手,似乎有些无奈。他极其缓慢的看了看岚,又去看岚手里的无头人影,看着祂手中面具、玩具和猫咪的集合体,带着不愿面对现实的情绪,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在欢愉星神身边还能这样犯愁,可见他究竟多么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一幕。
“在下罗浮云骑将军景元,不知常乐天君此番亲临罗浮有何指教?”
人类极快收拾好情绪,脸上挂着自然而虚假的笑容。
这点社交礼仪当然骗不过欢愉星神,可祂并没有被触怒,阿哈甚至觉得现如今的事态相当有趣,为了配合演出顺便近距离看热闹,祂不介意被岚拎着到处晃。
阿哈承认自己的身份,反问他:“你可知我为何出现在此?”
这个名为景元的人类看起来更想叹气,但他忍住了,将军余光扫过威严的帝弓司命,依旧挂着完美无缺的笑脸:“可是司命与天君有何指示?恕景元愚钝,还请天君直言。”
人类有些茫然,心底焦急的揣测着,隐约还有些不敢置信。阿哈轻易嗅出景元的情绪,发现——他还真不知道岚的所作所为。
这就更有意思了。
“哦——”欢愉星神千回百转的吟唱“那大概不是你出的主意。”
祂感慨:“没想到巡猎还会有这样绝妙的点子。”
人类的眼神投向自己追随的星神,试图解决自己的困惑。
巡猎岚提起手中乱七八糟的人形的一团,往景元面前推了推,祂平静浑厚的声音在令使心底响起:“你道近日仙舟内务繁杂、人心诡测,你为此心情不畅,抑郁成疾,有堕入魔阴之险。”
巡猎的命途概念吞噬了太多他作为人的情感与能力,奔行数千载的岚也不太记得如何与人交流,也就并不擅长令人开心,无法替景元解决他的烦恼。
好消息是:祂知道阿哈的力量能使人心情愉快。
于是,为了防止令使因琐事堕入魔阴,他驰骋天际、清洗恶孽的路上顺便抓了只欢愉星神。
至于这个顺便的程度有多少……大概只有岚知晓了。
猜到前因后果,人类当场哽住。
白发的掩饰下,他灿金的眼瞳颤了颤,看起来既感动又哭笑不得,还有些苦恼。
“司命一番好意,末将甚是感动,只是这般小事怕是不好劳动天君——”
“并非小事。”岚说,并把阿哈的分灵往前推了推“给你放假。”
景元顿时没声了。
欢愉感受到他复杂的情绪,火上浇油道:“现在,你知道阿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吗?”
景元没有逃避责任的习惯,但此刻,他由衷羡慕起可以藏在自己头发里的小团雀。
诓骗星神的后果很严重。
这天,景元深深理解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2
阿哈和景元的孽缘从一盘棋局开始,一盘巡猎与令使的棋。
前日,景元忙里偷闲给自己放了个假,巡猎岚依旧忙着奔行宇宙、铲除敌寇,不得停歇,但星神偶尔分出些心思附着在神君身上,与祂的令使一同消磨时光。
景元平日的放松方式便是下棋、听书、逛罗浮,得闲还会翻翻玉兆。若是走累了,最好再寻一处景色开阔的清净地,自娱自乐,但如果此时岚能跟他下一盘棋、听一轮书,他会更高兴,并且非常乐意逗他们帝弓司命。
比如现在。
“唉……”景元佯作闷闷不乐,胳膊肘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拿着棋子轻敲棋盘。
果不其然,岚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问他为何如此低落。
“不过就是仙舟上的一些杂务,令人心烦。”将军故作烦心之态,捏住眉心,叹道“有一些祸端还没到祓除的时机,还有一些源源不绝……按我说啊,就算不如前辈们一般战死沙场,有这些东西在,忙上几十年也够我受得。”
“现在我就快被气的堕入魔阴了。”景元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岚不言,只默默将棋子落下。
这次……应该没当真吧?景元观察了一会儿。
“不过,还请司命放心,仙舟上这些事景元姑且还应付得来,不会妨碍罗浮铲除孽物的脚步。”
怕祂实心眼,把他半真半假的抱怨当了真,景元还是特意补充一句。
3
那天司命什么反应都没有,景元还当祂确实知晓那是玩笑话呢。
“自信些,『巡猎的锋镝』。”欢愉星神扔下一枚棋子“能直面星神的人类不多,这其中很少有和你一样冷静的。”
那棋子在棋盘上滑行了一段,一路撞歪了五枚棋子,就场中零散分布的状态,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战绩了。
星神手中还捏着另一枚,像是把这策略游戏给当成了保龄球、冰壶还是什么别的,总之不是仙舟棋。
也行,只要能转移祂的注意力,让祂别突发奇想盯上仙舟就是胜利。
景元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放弃纠正欢愉的称呼。打不过就加入嘛,再说这么玩也挺有意思,于是,景元也摸了块棋子,开启仙舟特色保龄球玩法。
他的目光在棋盘上梭寻着无数可能性,试图找到能一个棋子打飞最多对象的路径:“如果您管这叫冷静的话,顺便一提,您喊我景元便可。”
在战场冲阵时还好,听星神这么一本正经当面念出来……感觉怪怪的。
“怎么不算呢?”阿哈放任面具悠哉的飘来飘去“你看到我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害怕,刚才还想教我怎么下仙舟棋。”
此话一出,景元自己都意外了:“我没有吗?”
“是啊,你没害怕。”阿哈愉快的说“你只是惊讶。”
令使回味刚才的心情,大概是因为自己先看到了司命,然后才意识到那一团人形是何物。
——有司命在,怕什么?
潜意识里,有这样一句话。
4
这场游戏很快就到了尾声。
将军手里还剩最后一枚棋子,他比划了比划,本想放水,但还是没有,于是他在这场紧张刺激的对抗中胜过了一位星神。
虽然只是桌球游戏。
“所以,我们干嘛要玩这个棋呢?”欢愉星神短暂的乐呵了一会儿,但很快,似乎厌倦了这种打发时间的小游戏,开始无聊了。
“毕竟神策府是仙舟办公的场所,都是些公文密件,无趣得很,也就只有上次与司命对弈留下的棋盘。”神策将军拿棋子点在棋盘上“我自己都惯不爱看那些密密麻麻的东西,头疼。”
以防这位天君觉得“将军模拟器”游戏很好玩,闲来无事祸害公文统治罗浮,他还特地把卷轴内容一键替换了。
“那么,只要离开你的小窝不就好了?”
欢愉星神提议。
5
景元不是那么情愿的带着阿哈离开他的“小窝”。
在神策府内,他还能勉强游刃有余的跟星神演一演,在长乐天他就带了点胆战心惊的意味,生怕这位星神想拿罗浮寻开心,炸了某个洞天、或者伤及群众——考虑到星穹列车曾经的惨状,这也不是不可能。
像是看出了巡猎令使的心思,阿哈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对险些炸毛的将军说:“那就要看接下来的路程够不够有意思了。”
司命,我要告状。景元想。究竟是祂度假还是我度假?
但受星神周身散发的力量影响,他别说生气了,就算紧张的情绪也难以久留,于是将军就好像踩在火候恰好的鸣藕糕上,每走一步都想在心里咯咯笑。
司命,您很快就要有一块鸣藕糕将军了。景元不确定的想。
如果仙舟联盟不嫌丢人的话。
在长乐天与阿哈晃了一路后,鸣藕糕景元穿过一系列长腿的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恍恍惚惚好像看见了一大块——也可能没那么大——会走路的貘貘卷。
配上刚才经过的大桶仙人快乐茶大概会很好吃。鸣藕糕将军想。或者之前打过招呼的芋圆葡萄,青提柠檬也可以。
貘貘卷看向他了,貘貘卷走近了,貘貘卷会说话了:
“将军,你怎么又出来偷懒!”
貘貘卷发出了符卿的声音。
鸣藕糕将军一阵惊奇,想研究它——或者是她——的发声器官,一块点心为何会说话?怕不是把符卿吃进肚子了。
点心会有肚子吗?
他抬起不知长在藕片什么位置的手臂,果断把它放在貘貘卷的顶端,轻轻揉了揉:表皮很光滑,但是内馅硬硬的。
啊,是隔夜的太卜貘貘卷。
鸣藕糕将军无拘束的思维开始想象,如果司命也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会是什么吃食:鳞渊冰泉?蓝莓椰肉果冻?
……等等,我在干什么?景元打了个寒颤,猛的从幻觉中惊醒。
被他按了许久的隔夜太卜貘貘卷愤怒道:“景元,把你的手从本座头上拿下来!”
6
我为仙舟付出了太多。险些社死的将军被符太卜抓获,无助的坐在神策府,一旁是哈哈大笑的阿哈。
不,仔细想想,如果我没跟司命开那个玩笑,司命就不会当真,就不会带来常乐天君,他就不必担心仙舟被欢愉星神炸掉,更不会因为被祂找乐子而变成鸣藕糕……
好吧,仙舟为他承受了太多。
景元叹了口气,默默提高了工作速度。
别说,旁边放着一个欢愉星神的处理效率还是不同,祂令景元看多糟心的文件都能获得愉悦的心情反馈,处理效率高了些许。
景元觉得,若是能说服常乐天君让这个分灵一直待在神策府,符卿想要的勤政将军很快就会出现了。
甚至他现在就有了永动机趋势。
7
这场折磨终于还是结束。
“巡猎的令使,下次再想休假就来找我吧。”欢愉星神还挺喜欢他——带来的短暂的小乐子。
景元已经累瘫了,没什么力气理会祂,反正司命在,不去管大概也没什么事。
他处理过神策府的所有公文卷宗后,又好奇的借着余力处理了仙舟联盟诸舰相关事宜,还把六御处的事务挨个问候一遍,给自己徒增了大片工作量。
景元现在宁愿自己只是一块鸣藕糕。
岚的分灵站在他身边,不声不响的带走了欢愉分灵,又返回把不顾形象躺平在地上的将军捞起来,照他平日休憩的样子把令使在榻上摆好。
“司命,您待我如此上心,我自然万分感激。”景元抬头看自己追随的神明,依旧有些困惑“可往日我们也开过玩笑,为何这一次您当真了?”
“我知你在与我说笑。”岚的分影站在他身边“但我希望你能开心些。”
这样啊……
连轴转了五年、许久没过放假的令使在榻上瘫了阵子,忽然像块鸣藕糕一样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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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岚景]星神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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