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孟然有些不耐烦，“都说了给他们吃了□□，没人醒。”

“不够吧？”卫诚用手指敲着桌子，“你们寝室那天几个人？除去你和李潇，你们一次实验的用药量够迷倒四个人？”

孟然眯起眼睛，“你们警察都这么喜欢刨根问底吗？我恨石应昌，也恨孙苑珧，所以一个毁了一个杀了，这句话有那么难懂吗？”

她从鼻腔里“嗤”了一声，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拉开一条缝，陈可走进来和卫诚小声说：“顾局过来了，叫你出去一趟。”

卫诚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向外走去，同时在陈可肩上摁了一把，让他代替自己坐下走接下来的流程。

顾建国年纪不小了，身板却挺拔依旧，卫诚抬头看了眼走廊尽头的钟，刚过十二点，窗外噼里啪啦打着闪电，不知何时开始下雨了。

近来长景多雨，阴湿的天气催得人心情不好，卫诚在口袋里摸烟，摸个空，找出块柠檬糖撕开包装吃了。

顾建国看着窗外的雨出神，卫诚端正站到他面前，“怎么了师父？”

“这个案子怎么闹得这么大。”顾建国站在他面前，抬手帮卫诚整理了一下衣领，抻平衣服上的褶皱，“看你邋遢的……总之社会关注度很高，有几个记者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要求查明真相。网警还接到消息有人在大规模散布送花和悼念的工作，接工作的都是群外地大学生，根本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发布工作的人IP在国外，用了跳板，真实身份查不到。”

卫诚又感觉一阵头疼，“是境外势力吗？”

“估计是。”顾建国左右看了看卫诚，觉得又人模人样了才放手，“网警查到了接任务那些人的车票，治安大队明天去带回来，但是肯定撑不了多久，还是要尽快给社会一个交代。你那怎么样？”

不等卫诚开口，一道雷猛地劈下来，伴着震耳的响声照亮了半扇窗户，站在窗边的两人不约而同向外望去，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上，世界上好像只剩下雨声。

卫诚：“差不多了，凶器和证词对得上，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会通知受害者家属领遗体了。这次闹这么大，侦破后案情会曝光吧？治安那真的会派人保护石应昌吗？”

顾建国责怪般看了他一眼，“说什么呢，你也不是小警察了，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评判。他应受的惩罚不能由个人决定。”

刘雯烨自杀，孙苑珧被杀，孟然作为朋友无权替刘雯烨提出诉讼，他们现在面临的最坏情况是无人起诉石应昌。如果真是这个结果的话，卫诚都不好意思再走进审讯室面对孟然。

虽然孟然用自己的方式做出了报复，但……

“老大！顾局……”

钱匡赫突然冲他们跑来，看见顾建国后略显急促地问候一声，手机的通话页面还亮着，他表情焦急，用手掩住听筒，“石应昌自杀了，跳楼前留了遗书，承认了这么多年的性侵事实。”

卫诚愣愣地望着顾建国，三人一时无言。

“承认有什么用呢。”

闫菲嗤笑一声将手机扔到一旁，页面上不断弹出石应昌儿子给他发来的消息——他和闫菲暧昧很久了，闫菲始终没有拒绝。

她躺在床上，望着头上的天花板发呆，这两天学校为她们分了单人寝室，曹颖慧自己不敢睡，跑来和她一起，此刻正蜷在她身边轻轻呼吸着，听上去像是睡熟了。

闫菲躺了一会，又爬起来捡起手机，点进石应昌儿子的聊天页面，选了拉黑。事情已毕，再聊下去也没什么用。做完这一切她低头看着曹颖慧，自从那些事后曹颖慧变得很没安全感，但是还好，好在还活着。

她看着看着，一滴眼泪沿着鼻梁滑下来，闫菲抬手摸了一下，平静地擦掉眼泪，拉上被子。听着曹颖慧稳稳的呼吸声，她想起刘雯烨死后自己第一次在洗衣房看到的场景。

前几天韩悦悦声称见到了刘雯烨还没人信，当时她们都在场，大家都是医学生，看见一地的血就知道这人救不回来了。

之前以为韩悦悦被现场吓得出现了幻觉，没想到她现在也看见了。

寝室过了十一点半就断电，洗衣房一片漆黑，一个穿着黄色碎花睡裙的身影站在门框旁，长发垂到腰际。刘雯烨的头发就是这么长，又黑又直，寝室里其他人都羡慕。

闫菲看着门口的身影，没有尖叫，也没动。她谨慎地与对方对峙，“刘雯烨”似乎对她的冷静很奇怪，面容不清的脸对着她看了半晌，转身走了。

闫菲抬手摸上自己的胸膛，隔着胸骨能感受到心脏在激烈地跳动，她站在原地喘息片刻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其实也不是冷静，就是吓懵了。

她回到寝室，其余几人已经睡了。闫菲盯着孟然的床铺，孟然看上去睡得正熟，面朝墙壁侧躺着没动。她看了一会，又将目光转向刘雯烨空下来的床铺。

此类怪事后来又发生一次，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在熄灯前她清晰地看见了“刘雯烨”的脸。

是孟然。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尖叫已经猛地出口，宿管闻声赶来安慰她，闫菲一边抹眼泪一边在脑子里疑惑，孟然到底想做什么？

不久后她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孟然的药根本不够，她赌了一把。闫菲从床上爬起来时正好看见孟然爬上孙苑珧的床，或许是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孟然猛地回头，两人面面相觑。雷雨前云层里飘着闪电，一道闪电劈到窗前，在孟然的注视中闫菲抬手抵在唇边，缓缓点了点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躺下。

她背对孟然，听着床铺晃动的轻微声响，捂着嘴没出声。片刻后寝室内回归宁静，闫菲看着发黄的墙面看了一夜，直到天亮，李潇的尖叫打破宁静。

她爬下床，孟然呆愣地站在原地，似乎也在状况外，闫菲鼓起勇气经过她身边，在背后留下一句，“我昨晚好像做了个噩梦，但是忘了是什么了。”

她们关系不算好，寝室里的点头之交而已，唯一的相同点是孟然因为刘雯烨恨石应昌，而她因曹颖慧也恨石应昌。只不过她有父母，有家，留恋的人都在，做不到像孟然那样破釜沉舟。

孟然要是能做到她心中所想的话，闫菲也不介意做一场噩梦。

下雨天总是让人格外烦闷，余慎行记挂卫诚手上的伤，不让他开车，队长只能百无聊赖坐在副驾，看着窗外的雨出神。

此案侦破速度在近两个月来算名列前茅，虽然过程波折，但自案发起满打满算才过不到三天。

卫诚的情绪不高。

回家途中他始终没说话，半阖着眼靠在座椅上。余慎行几次回头看他，卫诚都是这一个姿势没动过。

一道雷劈下来，余慎行适时地打了个哆嗦。

卫诚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原本半睁半闭的眼帘一下子打开，抬手在余慎行后颈摸了一把，指尖都是冷汗。

卫诚强打起精神，“怎么了？”

余慎行：“有点不喜欢雨天。”

他低眉敛目，表情一如既往平和，脸色却发白。卫诚恍惚想起资料里他母亲去世时也是雨夜，心头抽动一下，难以自抑地涌起点疼惜。

直到躺在床上，余慎行发白的面孔仍浮现在他脑海中，卫诚一闭眼就是余慎行，或许是将对孟然等人情感转嫁到了余慎行身上，总之现在他觉得这人特别可怜。

他和余慎行的卧室挨着，左右翻来覆去睡不着，卫诚索性起床瞄了一眼隔壁。次卧的门关着，门缝里依稀透出光来。屋内的人似有所察觉，不等卫诚抬手敲，面前的门就被拉开。

“怎么了哥？”

余慎行的额发垂着，显得整个人无比乖顺，他看着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卫诚，疑惑开口。

“没事。”卫诚双手插在睡衣口袋里，“怎么还没睡，忙活好几天了。”

“雨太大了，房间里只有我自己，睡不着。”余慎行看向屋内苦笑着说，年轻的脸上涌现出一丝不安。

卫诚打了个哈欠，看见余慎行后他好像找回点困意，他迷糊着开口，“这么大人还怕下雨……楼下有折叠床，我搬来和你一起睡？”

他靠在门框上半闭着眼，堆积几天的睡意毫无征兆地袭上脑子，速度之快，卫诚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屋里熏了蒙汗药。

“不用。”余慎行的声音忽近忽远的，明明就站在卫诚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却仿佛前后摇晃。

余慎行伸手拉住卫诚的手臂，“折叠床不舒服，反正都是男人，你能陪我一起睡吗？哥。”

卫诚掐头去尾就听到个“都是男人”，转念一想余慎行说得也不错，外出公干时他还和宫临睡过一张床，反正都是男的。

他被余慎行稀里糊涂拉进房间，没注意到余慎行嘴角噙着的笑。

余慎行得逞于自己的表演，也没注意到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信息。

“明天有空见一面吗，弟弟。”

“哥哥想你了。”

□□不是学生实验用药哦，文中作案手段不可作现实参考

在这里啊放一下预收嘿嘿

是有很多毛绒绒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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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厉是特管局行动一队的队长。

某天上班途中途顺手逮了个小偷，一碰弹出俩耳朵，仔细看居然是他曾经教过的某只毛绒绒。

边厉： ！

不好！

他冲到单位，迎来的是实验体兽人叛逃的消息，他不得不带着队员去亲手收容这三十二只他亲手教出来的毛绒绒。

好消息，边厉专业水平很过硬。

坏消息，他的教师技能和他的专业水平一样过硬。

三十二只毛绒绒被他教得各个身怀绝技，边厉带着队员灰头土脸收容完，一数三十一只。

少了一只。

他戳戳趴在怀里睡觉的猫崽子：

“你们班长呢？”

猫崽子打个哈欠，睡眼惺忪看了前·老师一眼。

“不就在你身后吗。”

一道含笑的声音从边厉身后传来：

“老师，您在找我吗？”

注：文中含有大量毛绒绒

大概是又争又抢的阴暗美人攻x十项全能帅哥直男受

实验体兽人前期有五个月成长期，成长期结束后开始感情线

攻前期潜伏在受身边，后期掉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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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第二案完（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