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你还会害羞？你变成玟小六骚扰我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服遮住脸：“那不一样，我那会是男人！我娶了九娘，当然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歪理！”

小夭脸红红的，又想起什么大事似的转过来看着他：“相柳，你还记得在海边答应过我的事吗？”她有种预感，这妖怪过后会不认账。

相柳轻轻的“嗯”了一声，又抵着她的额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呼出的气息吹的她痒痒。

他垂下的长长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嘴看。

小夭害羞，小声说道：“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相柳低沉的声音异常好听：“你忘了我们种的蛊？情蛊不会骗人……所有的感觉都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老是不理我，对我若即若离？”

“你不是一直想找一个长久相依之人吗？如果说我陪不了你多久呢……”

小夭坐起身来，认真看着相柳说道：“相柳，你们妖族的寿命能活多久？”

“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几千或者上万年吧！”

小夭又说：“你能活上万年，而我被九尾狐废了灵力，要是一直恢复不了灵力的话，我的寿命也活不过千年，现在我的人生已经过半，如果没有驻颜花，我的容颜也比一般神族女子衰老的快。”

她双手捧起相柳的手，把他温热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上："说起来的话，应该是我陪不了你多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抓住这短暂的相伴呢……"

小夭微笑着说：“所以我以前逗弄九头妖的时候从来不会去想后果，今天的事再大，到明天都是小事。现在的事再大，到以后都是故事。我想要和你的故事！”

她晶晶亮的眼睛看着相柳：“我喜欢你，在清水镇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了！”

动情也许是在那个温泉？又或许是种了蛊之后……

她昏睡时，相柳在海底陪伴她度过了三十七年，她知道她的心再也给不了其他人了。

相柳似被她这番话打动，他轻轻笑着说道：“你不愧是兽王的女儿……”

“兽王的女儿又怎么啦？”小夭娇嗔：“我一直是我！”

"所以……你一直都是我心中的……那个人。"小夭摸着相柳的白发，羞涩说道。

“你的什么人？”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小夭故意说。

“只是救命恩人？”相柳微微皱眉，语气略有失望。

“那……是师傅？”

相柳明显不开心了，小夭心里暗笑。

不逗他了。

“你一直都是我的……”小夭拉近他，低声耳语对他说了三个字。

相柳眸光闪动，眼角眉梢有了一丝柔情笑意，动情又热烈的看着这个女子。心中那股酸胀的幸福感又涌上来，冲进他的四肢百骸，就像冬日里一杯烈酒终于温暖了他这块千年寒冰。

小夭又缠着相柳不依不饶：“你快说！我是你什么人……”

相柳亲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什么。

小夭的心快乐的要飞起来，心里的喜悦无处释放，她笑着对相柳说：“我给你变个戏法看，好不好？”

她催动驻颜花，纷纷扬扬的桃花瓣从空中洒下来，他们的头发、衣服上都落满了绯红粉白的花瓣，一股桃花的清甜香味萦绕在空气里。

小夭看着漫天花瓣，笑意盈盈，脸上浮现甜美的酒窝，她对相柳问道：“好看吗？”

相柳嘴角含着笑，他看着那些桃花瓣，然后轻轻挥手，漫天细细密密的雪花凉莹莹的飞下来。

无名的小山谷里突然下起一场桃花雪，在太阳的照射下，晶莹雪花温柔又缠绵的围绕着桃花瓣飞舞，美轮美奂。

小夭惊呼：“好美！”

但她没欣赏多久，相柳又凑过来吻住她。她闭上眼睛，开始轻轻回应。像是被卷进这场桃花雪里，她身体轻飘飘的，甚至连指尖都没有力气，相柳修长的手指慢慢插进她的指缝紧紧相握，掌心被他抓着亲昵的揉搓。

他的吻像雪花一样打在她身上湿漉漉的，先是春风化雪般的细柔，慢慢转为强势的掠夺。

太阳快落山了，那轮红日已经被山峰遮住一半，山谷里的光线渐渐暗下来，一半明亮一半晦暗。

四月的天气，没有了阳光的照射就冷起来了，而他们找的这个阴凉地方更甚。

小夭不感觉冷，她缩在相柳温暖的怀抱里不想出来。一整个下午，她就这样被相柳紧紧抱着，一会说着话，一会被他亲的头晕目眩。

圆圆和毛球都飞累了，毛球很有分寸感的离的他们远远的，圆圆毕竟还是只单纯小鸟，它想跟主人在一起。虽然它身上有羽毛，但还是被风吹的有点冷，她费力挤进主人怀里，张开嘴轻鸣一声，似乎在催她快走。

小夭不动，圆圆的头歪来歪去的打量着她，似乎在奇怪主人的嘴怎么了？看着又红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