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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是以杀人为生的门派，左玄妙偶尔会接几个单子，去泄一下火气，带上面具不用龙虎山的功法也没人认得出，唐掌门对于一个外能作业内能教导的儿媳，很是满意，当他发现左玄妙的金光能帮唐门的几个姑娘护着走丹噬之后，十分干脆把丹噬也教给她，进步比唐炳文都快。

左玄妙在唐门很舒服。

她可以不用抑制自己的杀性。

以至于她回到龙虎山都有些收不住身上的血腥气，连着念了好几天的经才恢复仙风道骨的清冷模样。

“你这样，任性些，也好。”张天师在下棋的时候这么说，“左家将你教导得太好，太过礼貌，所以你才受不住之后的事情，若是放浪些，反而心性更稳。”

左玄妙说：“君子端方，我素来是被如此教养的。”

“太善了，物极必反，你才被逼到这样子。性子若是恶劣的，反倒不会有这么重的负罪感。”

左玄妙若有所思：“是这样吗？”

“试试，试试。”

左玄妙点头，落下白子：“师父，走死了，我胜两子。”

“哎？什么时候？不行不行，再来一局！”

“好。”

年轻人一旦开忌就有点收不住，尤其是左玄妙这个在唐门放飞自我的，唐炳文是有点克制的，被左玄妙一推就什么都忘了，他的皮肤白，在红缎面上像一条待宰的白鱼，左玄妙是食客和厨师，料理和品尝这条鱼的鲜美。

他们平常是很少交流的，各做各的事情，一年在一起四个月，唐炳文的弟子也不喊师娘，喊玄妙道长，龙虎山的也不喊师丈，只喊唐前辈。

左玄妙不收徒。

但是成亲第二年，她怀孕了，是在龙虎山发现的，她摁着腹部有些茫然，好一阵子才问师父是留还是去啊，张天师问她想不想要。

左玄妙顿了顿，说：“我想体验一下。”

“孩子是很沉重的责任。”

“但，我们只有这一次的机缘。”

张天师顿了顿：“这是责任，不是机缘，玄妙，你要想清楚。”

左玄妙很茫然。

张天师写信给唐炳文，唐炳文来龙虎山，知道后说不要。

左玄妙看他。

左玄妙冷笑：“这是我的肚子，你说了算吗？”

“生育伤身体！”

“我乐意。”

左玄妙一脚把他踹倒，坐了马车回福建养胎，她是医生，生孩子伤身体她最清楚，而且是不可逆的伤害，她必然会倒退。

但是左玄妙不在乎，她多的是重来的机会。

她不在乎这点试错。

她不在乎。